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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吧”，裴立群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忙，然后自己转身，走向房间的方向。
萧序看着裴立群的身影，直到消失，才后退一步，然后离开了别墅。
出了别墅，阿冬还在等他，萧序再一次上了车，这一次坐的是副驾驶座，脸色冷沉。
他自顾将车屉拉开，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点燃。
“查了吗？”萧序手肘撑车窗，抽烟的时候微眯着眼睛。
“这里”，阿冬拿出手机，点亮，将屏幕举到了萧序的面前。
“这个宋姐没有什么后台，家庭情况也都查了，很好解决的，不用担心。”
萧序拿过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按黑丢回去给阿冬。
阿冬将手机收起，然后看着萧序，“沉哥，我们……得走了吧？”
萧序吸了口烟，目光微缩着望向别墅的方向，然后掐灭了烟头，“再回去一趟吧，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带过来的，我一会还得再回来一趟。”
“沉哥，没必要吧？”阿冬看着他，显得无语，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受吗？

第9章 要不要往上走一走
萧序又收拾了一番，和阿冬一起将东西再次送到别墅的时候，看见裴立群正从别墅出来，气场很低，脸上的神情比早上时候更难看了。
“裴爷”，萧序将一个大纸箱子从后备箱拿下，裴爷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打招呼。
裴立群轻嗯了声，然后头都不回的直接离开了，看得出来，火气挺大。
直到裴立群的身影消失，阿冬才战战兢兢的从另一边车子探出脑袋，然后过来接住萧序手里的纸箱子，“这裴爷看着好像更生气了，顾小姐是不是惹着他了？”
萧序脸色微沉，没说话，抬脚径直往里走。
阿冬抱着纸箱子赶紧跟上去。
“东西都拿过来了是吗？，给我吧？”看到来人了，宋姐赶紧迎了上来，想接阿冬手里的东西。
“怎么了？”阿冬放了手，顺道问了这么一句。
“不清楚，好像不太愉快”，宋姐摇头，也不知道，也不敢议论什么。
“我去看看”，萧序直接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哎，这……”宋姐刚想拦下，话还没说完呢，阿冬一把拉住了她，脸上冷笑着挑眉。
萧序走到门前，敲了两下门，但是里面完全没有动静。
萧序深吸一口气，直接将门给推开了。
里面很安静，窗帘都拉得很紧实，显得昏暗，荣婉一个人坐在床脚，衣衫不整，看起来很狼狈。
萧序站在门口，没往里走，他捏了捏拳头，深吸好大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心跳跟情绪，才掩上门，一步步往里去。
“我都说了，他心情不好，还非得惹他干什么？”
萧序蹲下身子，目光望着荣婉。
荣婉没动，也没看他，只是低声开了口，“出去。”
“有受伤吗？”萧序充耳不闻，自顾将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荣婉没动，也没说话，几秒之后将他一把狠狠推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荣婉胸膛起伏的瞪着他。
荣婉知道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但是，情绪到达了一个沸点，她不发泄出来会疯。
“你不过是裴立群身边的一条狗，我就是再不值钱，轮得到你碰我吗？滚蛋……”
萧序没说话，只是看着荣婉的情绪在崩溃边缘，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就着刚才被荣婉推开的姿势干脆坐在了地上。
“现在后悔了？”萧序垂眸看她，语气清淡又隐忍。
“看我笑话呢？”荣婉抬眼看他，像只困兽，满身都是刺。
萧序无声笑了笑，他伸手从床上拉了床单，一把将荣婉给包住了，然后就着床单一起，将人往自己面前拉近了几分，“我看什么笑话啊，就是想陪你呆会。”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荣婉身子往后靠，靠在床沿，跟萧序拉开了些许距离。
萧序动了动身子，也坐到床角，背靠着床沿，跟荣婉并排而坐。
时间突然之间就变得漫长，气氛也挺诡异。
“给根烟……”荣婉突然伸出了手。
萧序摸了摸口袋，还是将一根烟递了过去，看到荣婉将烟叼到嘴边，他微微凑近，点燃打火机，帮荣婉将烟点上。
荣婉猛吸了一口，瞬间又呛着开始咳嗽起来。
萧序笑了笑，将烟从她嘴边抽走，荣婉有些不满眼眸看他，萧序却径直侧头，吻上她的唇。
荣婉怔住了。
两秒之后，萧序后退一丝，离开荣婉的唇，然后若无其事的将烟叼到了自己的嘴角。
“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不要让自己吃苦头才是真的。”
萧序说完话，吸了一口烟，朝荣婉的脸上吹，“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别让我分心。”
荣婉垂眸，看向地面。
萧序突然凑近了她一些，抬起手臂从荣婉的脑后将她圈住，手指还夹着烟，以半拥着的姿势再一次将烟送到荣婉唇边，“还来一口吗？”
荣婉转眸看萧序。
“你每一次去赌场赎你爸，我都让人给你带了话，不要再管他，你就是不听。”
萧序看着荣婉，两个人之间近在咫尺。
荣婉的神情有些诧异，她咽了咽口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
“你既然把自己卖给裴爷了，那你应该也做好了所有最坏的准备，别跟裴爷对着干，你有这精力，不如想一想，反正都要面对他，是默不作声的忍两年，还是……试着往上走一走？”
萧序将烟卷进手心里揉灭，笑了笑，然后抵上荣婉的额头。
“还有一件事，你也可以稍微想一想，你是打算我现在碰你，还是两年之后再碰？”

第10章 试探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荣婉突然别开了脸，然后低下脑袋，从萧序的胳膊下钻出。
萧序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勉强要将人再圈住，只是半勾嘴角笑眯眯看她。
荣婉咽了咽口水，再一次跟萧序隔了些距离，并排而坐。
“你是什么意思？”荣婉问这话，有些别扭。
其实彼此心里都明了，有些一见钟情并不会如愿的发生在花好月圆之时，也可能是彼此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萧序喜欢她，没说过，但是懂得。
而荣婉的难堪也正是因为萧序喜欢她，才使得她更自卑。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如果萧序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裴爷身边的随从，或者她不会如此难堪。
可偏偏，她明了萧序的喜欢。
可是现在的她，太狼狈，太脏了。
萧序没说话，伸手捏了捏荣婉的手，然后垂眸，神情看起来严肃了些。
“你记住了，只有站在最高处，别人才无法左右你，所有的委屈咽下去，在你还无法反抗之前，不要再去招惹裴爷，知道吗？”
萧序不是一个拘泥于世俗的人，他自己就是一个逢场作戏的人，他不在意荣婉也逢场作戏，如果那场戏能保全她，能让她在暂时反抗不了的时光稍微好过一些。
“不过，今天裴爷自己本身就心情不好，没事”，萧序笑了笑，身子微动，坐到荣婉身边，肩膀紧贴。
荣婉转头看他，萧序环顾一圈，起身到桌边拿了纸和笔过来。
萧序在纸上画了画，然后开口，“荣婉，裴爷在东城有两个酒吧，三家酒店，一整条的夜宵街，还有一个大赌场，也就是你爸最爱去的那家”，顿了顿，萧序又轻叹，“那边是我在管。”
荣婉垂眸，突然想起萧序说的，他有带话让她不要管她爸，原来是真的。
萧序在纸上画了好几个叉，然后在另一头又圈了一片，“这里，是他的公司，很快会上市。”
萧序失笑摇头，“我在这边打架，转头要换身西装去陪他上酒桌谈生意，是不是比你更惨一点？”
“我不懂这些”，荣婉摇头。
“裴爷的产业不需要你懂，你知道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就行了。”
萧序怕荣婉会触雷。
萧序将画过的纸卷起，然后拿出打火机给烧了，拍拍手上的灰尘，看向荣婉。
“裴爷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还有一个跟了他很久的女人，其他人都是来去匆匆，只有这一位，一直都在，叫楠姐，她下个月生日，我会给她送错礼物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试试。”
“试什么？”荣婉不懂。
“你怕吗？”萧序看着荣婉，荣婉看起来更茫然。
“我该怕吗？”其实荣婉没太听懂今天萧序跟她说的这些话。
萧序看她，突然又笑了笑，好像一下给她输入太多情绪和信息了，他深吸一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算了，再说吧，你就在这先住着吧，有什么事，打给我”，顿了顿又加了句，“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你找阿冬。”
萧序想再试试，他摸不透裴爷现在对荣婉是什么个态度。
如果楠姐知道荣婉的存在，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裴爷极有可能为了顾全她的脸面跟情绪，放了荣婉，但也有一种可能，或许裴爷就非要荣婉不可了。
如果是那样，那也就意味，荣婉的分量，确实可以再往上走。
荣婉点头，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宋姐呢？”
之前情绪上头，整个人都顾不了太多，现在才反应过来，裴爷才走，萧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吗？
萧序笑了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阿冬陪她“聊天”呢，不用担心，她的嘴巴会很牢的。”
萧序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朝荣婉伸手，将她从床脚也拉了起来。
荣婉被拉着站起来了，萧序却并没有放手，他垂眸看荣婉的手，指腹抚了抚，然后笑，“我现在还能忍，你不必跟着我，我就是个不值钱的小混混，我尽量跟随你的脚步，你注定是站在最高者身边的女人，再等等我。”
“你今天，是不是跟我说太多了？”荣婉垂眸，目光也落在萧序握着她的手上。
“确实说多了，你不会转头就告诉裴爷我要算计他吧？”萧序笑。
荣婉沉默。
萧序笑了笑，将她往自己跟前拉近，微侧头，气息打在荣婉唇边。
“我不碰你，但是，可以先要点利息吗？”

第11章 把女儿抵出去了
萧序和阿冬离开之后，宋姐就给她准备了饭菜，手艺还不错。
荣婉住在别墅里，很大，很富足，但是内心始终揣惴不安。
宋姐将她照顾得很好，而且也确实很识趣，什么也不多问，什么也不多管。
下午的时候，裴爷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将屋子填满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裴爷打来了电话，算是一个台阶了，今天荣婉可能不及之前那么热情乐意，但是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去荣婉那里的时候本身就是带着火气去的。
堂堂裴爷，倒也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只要不是特别触底线的原则问题，裴爷还算大度。
荣婉洗过澡，穿着穿衣靠在房间的飘窗处，手上拿着没什么看头的书，乱翻着，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只不过是睡不着而已。
她从一个地到另一个地，一处比一处好，却完全无法让她有归宿感。
房门被敲响，荣婉看向门口，合上书，淡淡开了口，“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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