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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豆豆被张顾寒的话惊的不行，再转头仔细打量被困在阵里的鬼姬，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女的是猫妖？”
楚玉衔也瞪大了眼睛，“难怪她比别人多了一个影子。”
“多了个影子？”
苏豆豆闻言，连忙视线下移，去看鬼姬的影子，果然是两个，皱眉不解。
“按照狐妖的说法，九命就是指九条尾巴吧？
你说这是个分身，可分身怎么会有两个影子？难道这是个只修出两条尾巴的猫妖？”
张顾寒看了两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狐族自古能修成九尾的只有狐仙，九尾开天，指的并不是九条命，而是九世修为。
一般的狐妖只修这一世，就像楚玉衔身边的狐六。
它们多修出一条尾巴就等于多一条命，用以渡天劫。
能渡过去修为大增，继续修尾巴，为下一次天劫做准备。渡不过去，自断一尾，修为大损，却也不会身死道消。
我说猫有九命，并不是说她是猫妖。她跟猫是有些关系，但还称不上是妖，不然你的黄符不会没有用。”
苏豆豆被绕懵了，“那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血煞阁在网罗天下能人异士，满山头的去找开了智的妖怪。
你还记得丁闫说过的话吗？给人身体里植入妖的血脉，这个女的顶多算是半人半妖。”
楚玉衔不知道丁闫是谁，但苏豆豆知道啊。
听张顾寒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
“所以说，她是体内融入了猫妖的力量，有了九条命？”
张顾寒摇头，看向地上鬼姬多出来的那两个影子。
“分身应该只有这一个，她身后多出来的那两个影子，应该是跟魇魔一样的鬼物。
本来养了三个，被我弄死一个，就剩下这两个了。”
张顾寒越说，鬼姬的脸色就越是凝重，直到最后，她冷笑了一声，挑眉。
“说的都对，看来，姐姐还是小看你了。本来是打算将你炼成傀儡，但现在，我可改主意了。
小妹妹，来血煞阁吧。只要你加入，赵涂的位置就是你的。”
话一出口，不待张顾寒说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灰姑就大骂了一声。
“我呸，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拉拢，正邪不两立，初一才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也难怪灰姑不待见鬼姬，耗子的ꎭ꒒ꁴ꒒天性就是怕猫。
哪怕成了精，骨子里还是怕的。
即便对方身上只沾染了几分气息，那也够膈应鼠的。
鬼姬淡淡扫了它一眼，眼神轻蔑。
“正邪不两立？何为正，什么又是邪？遇到不合心意的，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还是一样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你不过是跟了个所谓对的人，可你别忘了，你是妖怪。当有一天你做错了事，最先对你下手的一定会是最信任的那个。”
“你放屁，拉拢不成，又开始挑拨离间了。果然，不长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人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这娘们有故事啊。
苏豆豆默默用手抚了抚头发，兴致盎然看着鬼姬。
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而鬼姬却不再搭理这茬了，她看向张顾寒，话语中满是诱惑。
“以你的资质，只要跟我走，血煞阁所有的资源都会为你倾斜。
以最快的速度站到最高处，藐视天下，有什么不好吗？”
张顾寒表示，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告诉我，血煞阁里有好东西？
她清了清嗓子，双手后背，一副高人风范。
“灰姑有句话说的很对，正邪不两立。其实两不两立的对我来说无所谓，主要我不喜欢给人干活。
正所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想个球。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再强，还能强得过天道去？”
苏豆豆很是赞同的点头，“咱们向往的是自由，你那么牛逼，不还是给人当狗使吗？”
楚玉衔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同样的话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就能把人给得罪的死死的？
果然，就见鬼姬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冷冷地看着苏豆豆，眼中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鬼谷门竟然有你这种口出恶言之徒，今天我就替鬼谷门，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话落，她身上就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在四周。
长发向后飘起，也不知哪来的风，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随着脚上铃声晃动，月光之下，地上多出来的那两个影子，其中一个陡然立了起来。
黑漆漆的，看身形与鬼姬十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双碧绿的猫瞳。
“喵——”
十分阴森渗人的一声猫叫自黑影嘴里发出，那声音，仿佛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一般。
随着猫叫声起，它身上的黑色渐渐褪去。
与此同时，鬼姬的身体却开始慢慢变的虚幻。
像个幻象般逐渐消失在困妖阵内，一同消失的，还有地上的另外一道影子。
“既然你们已经猜出来了，就让猫儿陪你们好好玩玩吧。”
鬼姬一消失，那个与她相似的黑影，就像褪了层黑墨水般，露出了真面目。
一眼看清那东西的样貌，吓得的苏豆豆一声惊呼。
“我去，猫脸老太太啊。”
困妖阵中的怪物，脖子以下的确与鬼姬十分相像。
身高体型，可以说除了那身黑衣，就连前凸后翘的丰满之姿都一模一样。
可ꎭ꒒ꁴ꒒脖子以上，就像是有缝衔接。
一头白发，耳朵尖尖。
脸跟个八十岁老太太似的，干皱干皱的，偏偏又是一副猫的面孔。
碧绿的猫瞳泛着幽光，獠牙外露，一双指甲暴涨，锋利无比。
就这副模样，吓人的确是挺吓人，但辣眼睛也是真辣眼睛。
一个绝世美女的身体，顶了张猫脸。
还是只七老八十的太太猫，这画面只看一眼，别说张顾寒三人，就连四只兽都沉默了。
场面静了大概能有个半分钟，青竹突然就动了。
拼了命的从楚玉衔手里往外挣，吐着蛇信子，“丝~谁都别拦我，我非得勒死她不可。”
艾玛，前面那一千年白活了呀。
渡劫失败从头再来过，它都没恨过苍天。
可为什么要给它看这种东西？
楚玉衔没有松手，下意识的越捏越紧。
眼神惊恐地看着困妖阵里的怪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难怪父皇总说，宫外的妖魔鬼怪多。
果然，爹就是爹，说的永远是对的。
苏豆豆咽了咽口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鬼姬把自己的丑陋不堪的一面都转移到这东西上面去了，这其实才是她的真实长相？”
要不然这玩意能丑的这么惨绝人寰？这也特么缺德了。
张顾寒白他一眼，“你是嫉妒人家的美貌吧？”
楚玉衔闻言扭过头，话脱口而出，“嫉妒？这个……不该是你嫉妒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
嫉妒心这种东西，不分年龄，只要是个女的，多少都会有点。
别说京城的那些大小姐们，就是后宫里的娘娘们也都这样。
可这事能随便说出来吗？他嘴最近怎么这么快了？
楚玉衔这边刚忏悔完，就觉得手一疼，顿时就是一声惨叫。
“啊——”
青竹挣了半天没挣开，直接一口咬住了楚玉衔的虎口处。疼的他一阵乱甩，蛇都甩成根筷子了，愣是没甩下去。
最后还是苏豆豆伸出了援助之手，捏住七寸给硬拽下来的。
张顾寒见状，一步上前打开了苏豆豆的手，青竹脱困后顺势蹿上了她的肩膀。
好不容易豁出去一回，结果差点死在我方战友手里。
哎哟喂，差点给它捏断气了。
张顾寒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野生了一千多年，气性有些大。放心，竹叶青而已，没毒。”
没毒你妹。
眼见着楚玉衔的脸色红了青，嘴都发白了。
苏豆豆赶紧往他嘴里塞了颗归元丹，回头吐槽道。
“你就纵蛇行凶吧，那条青蛇活千百年，没毒也有毒了。”
青竹哼了一声，不满，“我有分寸着呢，没有用妖毒。”
不然它这千年的妖毒入体，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归元丹可不能解毒，楚玉衔的脸也不是中毒的症状。
红了又青，那是疼的。
用苏豆豆的话说，那是真特么疼啊。
给大白幸灾乐祸的，让你说我家主子。
灰姑凑到楚玉衔身边，眼中满是担忧。
转头瞪了青竹一眼，考虑到ꎭ꒒ꁴ꒒方才是蛇命关天，才歇了上去给它一爪子的念头。
外面的一幕深深刺激到了阵中的猫妖。
人家都出来半天了，你们干啥呢？也太不拿它当回事了。
猫妖那双猫瞳圆睁，目光尖锐，瞳孔缩成了一道竖线。双手成爪，身子下弓，脑袋向前伸去，喉咙里传出阵阵低吼。
“喵……呜……”
听到这突然发怒的声音，三人这才重新看向它。
张顾寒神色淡淡，不以为然。
“怎么，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能从困妖阵里杀出来？”
别看阵法简陋，可有苏豆豆的铜钱剑加持，困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顾寒的话激怒了猫妖，双爪半张，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干皱的脸上竟然生出了一层黑色的猫毛，又是一声尖利的嚎叫。
脚下发力，往前一蹿，就向着张顾寒扑了过去。
身姿灵敏，果真就如同猫儿一般。
速度倒是很快，撞上阵法的力度也挺足。
只见得符阵上的符文一阵闪烁，金光激荡。打的猫妖哀嚎一声，往后飞去。
还未落地，身形一转竟然又冲着苏豆豆扑了过去。
结果，自然还是一样。
困妖阵，既然被困住了，那你就在里面老实的待着得了，愣往阵法上撞那还能有个好？
苏豆豆那柄铜钱剑，可是上乘的法器。
三人站在外侧，静静的看着猫妖一阵上蹿下跳。
果真应了那句话，猫儿野性足，再怎么训都不长记性。
一直到等到它折腾不动了，早已经是遍体鳞伤。
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缩在一个角落里，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们。
苏豆豆一阵无语，还没过招呢，自己就先把自己折腾残了，这猫妖果然是跟鬼姬换了个脑袋吧？
张顾寒突然提他，“你不是说想养只妖怪吗？眼下正是好机会，要不，你把它领回去养着？”
苏豆豆脸色一僵，干笑两声，“还是算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养这么只东西在身边，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这副尊容，看个一次两次就够印象深刻的了。
天天见，还不得瞎眼。
楚玉衔捧着多了上下两个牙印的手，脸色木然。
虽然一颗归元丹下去，已经不疼了，但刚刚还是四个窟窿呢。
还的是他们家常三啊，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不咬人呐。
被自家童子念叨的常三，此刻正盘在房梁上当保镖呢。
彼时的京城，满朝文武都心惶惶的。
皇上已经连着几日都没上朝了，有事就让写折子，有事就让写折子……
这……是不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难道继陈太傅倒台之后，皇上终于要对朝堂进行大清洗了吗？
怎么办？瑟瑟发抖啊。
这搁以前还敢写个奏折卖个惨，喊一声冤枉，可现在实属没那个胆子啊。
皇上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人家有方家军，有林家军。
还有鬼谷门的大弟子，和林家那个本事了得的小丫头。
万一他们动作大，被他们给注意到，惦记上怎么办？
现在ꎭ꒒ꁴ꒒那可都是皇上的靠山。
嘶——
文武百官们被自己这种神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靠山……皇上也要靠山？
别说，还真要，而且是要的半点负担都没有。
皇宫御书房内，依旧是那几个又菜又爱玩的。
方老爷子目光锐利，如同沙场点兵般执起黑棋中的炮。
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冷笑一声。
隔着红棋已经过了楚河的小兵，一举干掉了对方的第二匹马。
“将军！”
林永峰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松了松，这把稳了。
那边，长贵的拂尘往边上一甩，气的直跺脚。
“皇上啊，奴才刚刚都说了不能走车，得跳马，跳马才行啊……”
皇上脸色一黑，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就去拿刚刚被吃掉的马。
“朕刚才没听见，你重说，朕再走一次。”
可手刚伸过去，就被方老爷子狠狠抽了一下。
“诶，落棋无悔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子更得一言九鼎。”
皇上疼的直咧嘴，摸了摸被拍红的手背，心里那叫一恨。
什么驷马难追，他就要一个。
既然没糊弄过去，那就接着下呗。
周老爷子和齐国公静坐一边品茶，观棋不语。
皇上盯着棋盘，沉思了半天。
在方老爷子逐渐不耐烦的眼神中，拿起了帅前方的相。
长贵又急了，不断用眼神暗示。
不能走那个，你用炮去挡啊，人家马还在呢。
可被方老爷子瞪了一眼，瘪了瘪嘴，到底没敢吱声。
他没吱声，在房梁上面看了半晌的常三忍不住了。
眼见皇上就要落子，突然一声低吼。
“你走炮啊，你拿相做什么，炮烫你手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皇上一个激灵手一抖。
棋子落下，刚好是相该行的路线。
常三整个蛇都气哆嗦了，“唰”地一下从房梁上蹿下来，直接就上了桌。
蛇脑袋上冒着黑气，眼中是一阵的嫌弃。
“你起开，我跟他下，我用尾巴戳都比你下的好。”
下棋这种事，光看不会还好。一旦看会了，那就得一发不可收拾。
常三在房梁上看了三日的棋，结果给蛇看会了。
不过，会是会了，可谁敢跟它下呀……
青石山内，苏豆豆与张顾寒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
“这玩意是灭了还是收了？”
张顾寒想都没想，“当然灭了，你又不养，留着做标本吗？”
苏豆豆咧嘴，嘿嘿一笑，“我想着能不能二次利用一下，以毒攻毒，让他们自相残杀去。”
“你想多了。”张顾寒转头，看向阵内自己把自己玩残了的猫妖。
“血煞阁的人夺了它的能力，又用养尸的手段将之炼成了尸妖。它现在没有什么灵智，只会听从鬼姬的命令。
你让它去对付血煞阁的人，确定不是送它回家吗？”
况且这妖物生前修行的也不是什么好路数，被血煞阁猎杀之前，应该没少害人。
人犯了错自有人间刑法去评判定夺，在阳间受够了该受的苦，ꎭ꒒ꁴ꒒再下去地府继续受。
邪祟，人人得而诛之，这就是修者存在的意义。
苏豆豆也就是这么一说，这座城已经够邪乎的了。
血煞阁的人还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能少一个麻烦是一个麻烦。
他微微后退两步，嘴中默念杀鬼令，双手掐诀，随之一合。
散在符阵周围的五帝钱发出一阵嗡鸣，从四面八方朝着猫妖射去，速度极快。
猫妖察觉到危险，四肢着地微一借力，就朝着一边躲去。
可有符阵挡在四周，地点也就那么大，又能逃到哪里去。
猫妖这边刚落地，如影随形的五帝钱已经到了她身后，带着一阵金光齐齐穿透它的身体。
就如同通红的烙铁透过人的身体一般，身上冒起滋滋啦啦的白烟。
一阵接着一阵的凄厉惨叫中，猫妖身上符文闪现，在地上滚了几圈，竟然又变回了原来那道漆黑的影子。
五帝钱合成小剑重新回到苏豆豆手里，那道黑影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化成丝丝黑气，消散于天地间。
此时，与他们相隔有些距离的一个隐秘山洞中。
盘腿而坐的红衣女子脸色蓦地一白，眼睛猛然的睁开，喷出一口鲜血。
守在洞口的吴铭听到动静，急急走进山洞，问道，“长老，你没事吧？”
鬼姬大口喘着粗气，胸前不断起伏，却是声音凉薄。
“滚出去。”
吴铭的脚步一顿，还想说点什么。
但看着鬼姬逐渐寒下来的眸子，心下一惊，低头应了声是，便又匆匆出了山洞。
鬼姬冷哼一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中泛着一抹诡秘的冷光。
真没想到，本是三个不曾放在眼里的小孩子，竟然让她损失了两只精心培养出来尸鬼。
虽然遭了反噬，但误打误撞试探出了对方的深浅，倒也是值了。
“张顾寒……真是好的很。”
她从袖中拿出一块乌木令牌，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
鲜血快速被令牌吞噬，鬼姬目光闪了闪，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对于多年顺风顺水习惯了的人来说，偶尔受到点磨难，只会让他们越挫越勇。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
已是凌晨时分，解决了猫妖，三人继续坐在符阵里大眼瞪小眼。
楚玉衔不敢睡，也睡不着。一边给灰姑顺毛，一边听苏豆豆和张顾寒讨论接下来的打算。
依照大白的意思，咱们乘胜而追，痛打落水狗。
有丹取丹，没丹就直接弄死她。
灰姑半眯着眼睛看它，发出了灵魂四问。
怎么找？从哪找？找到了能打得过吗？你知道血煞阁来了多少人？
大白顿时就闭嘴了，蔫蔫地趴在张顾寒身边，将脑袋给伸了过去。
不知道，它就这么一说而已。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人给它顺脑袋，大白抬头一看。
就见自家主子正单手拄着下巴想事情呢，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捏着青竹的尾巴。
张顾寒的手劲多大？
蛇都给她捏的ꎭ꒒ꁴ꒒眼泪汪汪的，却愣是不敢吱声。
大白默默将脑袋又缩了回去，心里一阵后怕。
好险，好险狼脑袋就成狗脑袋了。
苏豆豆抱着胳膊琢磨了半天，满脸正色道。
“我总觉得那个鬼姬不简单，估计从赵涂那次开始，我们就暴露了。
我猜魇魔和猫妖，就是她用来试探我们实力的。
接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点，那个老妖婆手里肯定还有别的底牌。可别忘了，那个分身还剩一道影子。
宁愿舍下猫妖换分身离开，你们说，会不会分身就是那老妖婆的第二条命，就像狐妖那样？”
自从看到猫妖那张尊容，苏豆豆就将之与鬼姬画上了等号。
他是打从心底的不相信，一只妖怪照着别人的身子，长了一张自己的脸。
难不成还是孪生姐妹？一只猫生的？
一个长全了，一个长残了？
张顾寒并没有告诉他，梦境里魇魔的本体其实也长了鬼姬的身子，和惨不忍睹的一张脸。
至于什么原理，她也不知道，不过都无所谓。
已经被人盯上了，战战兢兢缩手缩脚的，对方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不如大大方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注意着点就是。
“分身是不是第二条命我不知道，但那个鬼姬的确有点门道。
她脚上戴着的是摄魂铃，铃铛一响，能听到铃声的活人都会离魂。
你我都是修者，灵台清明。楚玉衔有那双重瞳压着，才没受到影响。
以狐六的修为，都被铃声镇住了，说明那个鬼姬本身的修为就不低。”
张顾寒微一皱眉，有些不确定道，“这有点像赶尸一门的手段，又有些不一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与前世有差异，有些邪门歪道，拥有点稀奇古怪的本事并不奇怪。
“那我们是出山，还是想办法找到鬼姬。先给她除了，再继续寻找秘境？”
“继续往前找。”张顾寒意味深长道，“山能藏住他们，也能藏下我们。”
这片大山，还有谁能比青竹更加熟悉的吗？
还说不得，到最后谁落在谁手里呢。
三人不知道血煞阁这次其实是来了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入了城，结果只出来了两个。
要不然，这一次就不会是试探，而是一百多人的围困。
一夜无话，第二天蒙蒙亮。一行人继续赶路，往深处走。
张顾寒让狐六隐到了暗处，以免有什么突发状况出现，能有缓冲的时间。
四只兽中只有它的修为高一些，也只有它能靠点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