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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蛇尾小说-(白糯秦鸷)他的蛇尾小说完整版阅读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1-12 11:27:55  作者: dong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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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糯起来时,手往旁边的床铺一摸,却摸到一片冰凉。

一股不甘从心升起。

她带着素霜再次前往张神医的医馆。

诊室内。

白糯压抑着心底的紧张问:“张神医,我的不足之症可有得治?”

张神医蹙眉道:“夫人这种情况不似先天之症,也不似忧思过重,有些棘手。”

“可有办法?”

张神医眉宇松了松:“难啊,需找到病灶所在方可一试,我先开个小方调理吧。”

白糯心沉了下去,却还是起身道谢:“劳烦您了。”

拿着药方离开。

白糯刚走到诊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看清她的脸,白糯浑身一震。

是楚然!

秦鸷的青梅竹马。

她为何会在京城?她不是应该随楚家被流放了吗?

恰好这时,楚然也抬眸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楚然眼神闪烁,随后朝白糯勾唇一笑,走进诊室。

两人擦肩而过时,白糯闻到了楚然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白糯呼吸一窒,猛地回头。

却见楚然腰间挂着一块莲花形玉佩,随着她的走动摇摆着。

白糯久久回不过神来。

失神地回到马车,素霜问:“郡主,回府吗?”

白糯鬼使神差决定道:“不走。”

吩咐马夫将马车停到隐蔽的街道,白糯一直等在那里。

等了一会,楚然便出来了。

这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入白糯的视线,停在医馆面前。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秦鸷。

白糯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楚然扶上了马车。

这一幕,如同一把匕首深深的扎进白糯的心底,血流成河。

她的预感,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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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鸷一向冷淡,可如果那个人是楚然,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

马车很快消失在白糯的视线。

她死死攥着手,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失态,只有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白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畅映阁的,满脑子都是医馆前的那副场景。

她坐在妆奁前,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白糯突然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见到秦鸷的场景。

皇家春狩,少年意气风发,一箭双雕,拔得头筹,也深深俘获了她的心。

没成想,七年时光,白驹过隙,满眼春风百事非。

白糯拿出妆台最深处的盒子,打开后,两捋黑发映入眼帘。

那是两人的结发。

白糯拿起结发,悲伤目光落在盒子底下的婚书上:“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屋内风吹过,烛火闪烁。

不多时,秦鸷回来了。

屋内一片冷寂,他蹙了蹙眉,走进内室。

听到身后的动静,白糯回过头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秦鸷,我们和离吧。”


第五章他连孩子也有了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

两人四目相对,秦鸷蹙眉冷斥:“你又在胡闹什么。”

白糯站起来,语气坚定:“若我不是胡闹呢?”

秦鸷望着她殷红眼眶,移开视线,语气有些讽刺:“你离得了我吗?”

白糯一怔。

秦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想清楚,若你不是首辅夫人,你现在恐怕连郡主的身份也保不住。”

白糯脸色骤白。

七年前,父亲荣亲王的封地夷陵黄河堤溃,百姓死伤过万。

圣上勃然大怒,召父王进宫面圣,甚至想要褫夺其亲王封号,虽然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可父王回到王府便吞金自尽了。

从此荣王府没落。

秦鸷的话将她点醒。

她没了父亲,可还要照顾精神不清醒的母亲,根本就离不开秦鸷的庇护。

秦鸷嗤笑一声,眼神黑沉:“听懂了?那就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词第二次。”

白糯攥紧了手,连嘴唇都在颤抖。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冲了进来,偷偷看了一旁的白糯一眼,才支支吾吾禀报。

“大人,楚夫人找您。”

秦鸷松开白糯,没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屋子瞬间空了下来,白糯的心也空了。

这时,素霜冲了进来:“郡主,不好了,老夫人为大人物色了两房侍妾。”

素霜无比着急,却在看清白糯苍白脸色时,顷刻噤了声。

白糯麻木地坐在原地。

她在荣王府鼎盛时低嫁秦家。

当时,秦老夫人待她如亲女一般,还说这辈子有她在,便不会让第二个女人进门。

可父王去了后,一切便物是人非了。

世事如此,该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改变不了。

翌日天亮,白糯便回了荣王府。

王府依旧冷清。

看到白糯,荣王妃连忙朝她招手。

“糯儿,来看看我给你爹爹做的新衣裳。”

白糯一怔,扯出笑上前。

又见荣王妃担忧的说:“下个月他就要从封地回来,肯定人又瘦了……”

白糯心一抽,突如其来的难受。

七年前,父王南下封地夷陵,本以为一切如往年一般。

岂料父王一到京就被召面圣,回到府与娘亲只见了最后一面便自尽去了。

第二日,满朝才知黄河决堤,死伤遍野。

荣王妃又问:“你和秦鸷成亲这三个月,他对你可好?”

白糯一顿,说着说了无数遍的话:“自然,夫秦他待我很好。”

荣王妃点点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能在一起是难得的缘分,要好好珍惜。”

白糯心底一片酸涩。

一段缘分,只有自己珍惜又有何用?

白糯缓缓将头靠在荣王妃肩上,就像小时候同她撒娇一般。

有些支撑不住的说:“娘,我最近好累哦。”

忽然,她的头上覆上一股暖意。

是荣王妃像小时候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

白糯眼眶霎时湿润。

因为不忍让母亲一人孤零零的,白糯陪着她用了晚膳才不舍离去。

离开了荣王府,她却并不想回那冰冷的畅映阁。

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传入马车,白糯冲外面喊道:“停下。”

她掀开帘子,便见街道一片灯红柳绿。

白糯恍然想起,今日是初一,不宵禁。

她下了马车,没让素霜跟着,一个人走在街上。

人群热闹,衬得她形单影只。

“夫人,买点心吗?都是新鲜的。”一个声音突然朝她吆喝。

白糯停下脚步,目光却被摊子后的一家三口吸引。

父亲能干,母亲慈爱,孩子可爱……曾几何时,她也憧憬这般幸福的场景。

可现在却只剩下苦涩。

这时,一声脆生生的孩童声音激得白糯回了神。

“爹爹,我要抱抱!”

白糯忍不住循声望去。

却只见,不远处,秦鸷温柔的将身畔的孩子抱起。


第六章当做自己的孩子

白糯大脑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的望着,望着秦鸷将孩子递给楚然……

望着他们说笑……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渐行渐远。

白糯看着那背影,一瞬间,只觉天崩地裂。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七年未为他孕育子嗣,他都不曾怪罪。

原来,他早已不稀罕自己给他生孩子了。

晚上,秦鸷回府时,屋内一片漆黑,白糯已经睡了。

他有些诧异,这是白糯第一次没有等他。

没多想,秦鸷合衣躺下。

黑暗中,白糯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望着身侧的男人,心口紧攥着,酸涩无比。

睁着眼到了天明,第二日,又闭上眼等着秦鸷离开。

既不想说,又不想问,悲哀至此。

天色大亮,素霜催促着白糯去看张神医,白糯这才起身。

医馆。

张神医向白糯见礼后道:“郡主,我翻阅古籍,正在查找治疗你的方法。”

白糯声音低沉:“神医,我不想再治了,往后你不必再费心了。”

说完,不顾其诧异神色起身离去。

走到医馆门口,白糯却看见了楚然,她还牵着昨夜那个孩子。

白糯一怔,楚然上前道:“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白糯收敛心神,冷声开口:“你有什么话便直说。”

楚然勾唇一笑,直接摊牌:“那日我见到郡主,便知有些事瞒不住,四年前,我并未随家族流放,而是留在京城,这四年,我一直都和瑾哥在一起。”

白糯虽然早有揣测,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心中刺痛。

“知道我为何要来看大夫吗?”

楚然得意地摸着肚子,身上好似散发着一层柔光:“因为我腹中又有了瑾哥的骨肉。”

白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用尽全力才能维持仪态。

“你想要进门?”

“郡主,我不想当妾。”楚然嘴角挂着一抹炫耀的笑,“瑾哥自始至终爱的是我,就算不入府,我们也是一家人。”

话落,白糯脸色骤白。

……

白糯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又想起了楚然的话。

秦鸷在外有妻有子,他们是一家人。

纵使自己是秦鸷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生生成多了多余的那个。

白糯心中升出一股无力感,正当她心力交瘁时。

“砰”的一声!

门被推开,秦鸷气势汹汹的来到她面前。

不等她开口,秦鸷便开口质问:“那女子是你鸷排的?”

“什么女子?”白糯不明所以。

“那两个侍妾。”秦鸷表情冷到极致,“我已问过母亲,是你鸷排的人,你还想装傻?”

白糯明白过来。

想说些什么,又觉无话可说。

秦鸷见此,冷笑一声:“是我看错你了,你倒是大度得很。”

这话如刀子一般戳进白糯心里。

她怔然问道:“你是不想要妾室,还是想要的另有其人?”

白糯便见秦鸷眼神骤然冰冷。

她心口发寒,再忍不住质问:“我见到楚然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鸷一愣。

沉默半刻,他冷冷道:“她的事你别管。”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白糯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整个人摇摇欲坠。

忽地,外面响起秦老夫人跟前嬷嬷的声音:“首辅大人,夫人,老夫人有请。”

泰鸷院。

两人行礼后。

秦老夫人一改常态,笑意盈盈道:“瑾儿,你隐瞒得真好,原来我秦家早就延续了血脉。”

白糯忽的看向秦鸷。

两人四目相对,白糯眼里盛满了绝望。

“我已经接我的孙儿接了回来。”

秦老夫人话音落下,嬷嬷便将孩子领进门,带到白糯面前。

白糯呼吸一窒。

秦老夫人威严地望向白糯:“你既生不了,孩子就记在你名下。”

那孩子抬头看着白糯,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娘。”


第七章长生殿

白糯袍子里的手骤然攥紧,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痛进心里。

她沉默着,不肯开口。

秦老夫人见此,将茶杯猛地一撂:“你还不应?!”

白糯转眸看向秦鸷,目光悲戚。

却见秦鸷眉头紧蹙,不容置疑开口:“母亲,把孩子送回去。”

秦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僵:“这可是你的血脉。”

秦鸷只冷冷道:“孩子有生母,我不能让他们母子分离。”

秦老夫人沉下脸来,指着白糯:“那她不能生,你就一直没有嫡子吗?”

秦鸷用一贯寡淡的语气道:“母亲,只要是我的孩子,生母是谁,重要吗?”

说完,他便朝那孩子招手道:“过来。”

孩子忙朝秦鸷跑来,他抱起孩子便离开了泰鸷院。

一字字一句句。

叫白糯如至冰窟。

秦老夫人痛心疾首,只能将怒火都发泄在白糯身上。

指着她就破口大骂道:“你不能生算了,就连男人也留不住!若你识相,就自己滚吧!”

她说完就挥袖离开。

白糯死死的咬着下唇,惨白脸上咬出一道血痕。

这夜,秦鸷没有再回房。

第二日。

是白糯父王忌日,她早早打点一切,到了皇觉寺。

因当年父王惹怒圣上,所以死后甚至没入宗庙祭祀,白糯只能在皇觉寺里为他立下长生牌。

长生殿,灯火通明,檀香冉冉。

白糯轻车熟路来到荣王长生牌位前,用帕子轻轻擦拭。

“爹,您在那边还好吗?”

屋内一片寂静,从殿外吹来一片风,像是在回应着她。

白糯眼尾微微泛红:“爹,您说,像您和娘亲那样的夫妻感情,是不是世间少有。”

和秦鸷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脑海。

心中堆积的无力和委屈不甘,在这一刻涌出。

白糯眼含泪光:“爹,我该怎么办?与其守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度过余生,是否应该选择放手?”

她说完这句,屋外突然铜铃阵阵,好似冥冥之中真有回应。

白糯呆了片刻。

呐然开口:“爹,我知道了,这世上我就只有娘一个亲人了,您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娘亲的,您在九泉之下尽可鸷心。”

白糯祭拜完父亲,便转身走出长生殿。

没想到她刚走不远,就迎面撞上楚然和秦鸷。

秦鸷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白糯心猛地一颤,强压着鼻尖的酸涩。

却忍不住颤声开口问:“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看着白糯红肿眼睛,秦鸷眼神微动。

可还未开口,楚然突然挽上秦鸷的手臂,温糯道:“瑾哥,我们还要为孩儿祈福呢。”

秦鸷眉头微皱。

转而冷声道:“拜完佛,就赶紧回府。”

说完,他便和楚然一起走进殿中。

白糯看着两人和睦般配的背影,心口那个裂开的口彻底被撕。

冷风呼啸着穿透了。

她终于意识到,秦鸷的心里是真的没有她。

他和楚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该修成正果。

自己应该识相的让出位置。

白糯一回到畅映阁,便来到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和离书”。

刚落笔,素霜便匆忙跑进来,脸色惨白着喊:“郡主,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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