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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硬地撕扯着苏照的衣服，苏照哭着拼命躲闪着，他却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扯着她，拖着她，骑在她身上，将她的衣服撕成碎片。
苏照无助地挣扎着，惶恐不安地望着苏照。
男人又找来一条沉重的锁链。
苏照拼命摇着头，哀求着他，“不要……”
可他还是铐住了她的脚腕，将她锁在大厅里。
“所有人记住，以后不必将她当人对待。他只是我厉家的一条狗。”
一条狗，是不配穿衣服的。
苏照吩咐完府上所有的女仆，转身上楼去安慰易简欣了。
再也没有施舍给苏照一个眼神。

第10章我到底算什么
易简欣在家里举办了一场十分盛大的宴会，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到场了。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晚礼服，和苏照手挽手站在众人面前，恩爱和睦的样子，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而苏照则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女仆装，脚上拖着沉重的锁链，端茶倒水，伺候着众人。
这些来宾她基本都认识，如今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和她说一句话。
毕竟现在苏照心尖上的人，是易简欣。
苏照静默地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看着衣香鬓影，觉得自己像一只丑小鸭混进了上流社会。
一切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听说你做了他一天一万的女仆？”身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问道。苏照记得，他是苏照的远方表叔。
苏照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笑笑，算是应答。
男人的咸猪手却已经摸上了她的臀部，还在上面狠狠地捏了一把。
“跟着我，一天给你五万，怎么样？”男人猥琐地冲着苏照眨眨眼，苏照慌忙想要走开，却被男人踩住了锁链。
她身体失衡，眼看着就要跌倒。而那个恶心的男人也已经张开怀抱准备等她自己扑过来，可这时苏照赶来了。
苏照心中一喜，正要扑向苏照，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腹部磕在桌角上，扯动伤口，疼得苏照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可苏照却毫不怜惜地拖着她，径直走进客厅旁边的休息室。
关上门，他大手狠狠用力，将苏照高高举起，要将她钉死在门上。
“你就这么饥渴？连这种男人你也下得去口？”
苏照阴沉着脸，双眼泛着猩红，仿佛要杀人。
苏照咬着嘴角，没有说话。
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他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这样下贱的女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苏照的倔强更加刺激了苏照，他面色铁青，怒吼出声。
“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饥渴难耐是吧，我给你！”
苏照说着，大手狠狠扯去苏照的衣服，将她压在门上，粗鲁地凌虐着她。
她脚下的锁链疯狂摇动着，头一次次撞在门板上，鲜血顺着她的脸流下来，他却丝毫没打算放过她。
撕裂般的疼痛，在全身肆虐着。
等到暴风雨停止后，苏照脱力地跪倒在地上，像一只破碎的布娃娃，被人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苏照自顾自地穿戴整齐，极其厌恶地扔给苏照一身衣服。
“穿好立刻滚出来，下面这个场合你必须到场。”
男人“砰”的一下关上门，只留下满屋子的狼藉。苏照颤抖着穿好衣服，拖着破碎的身子走出去。
苏照单膝跪地，亲吻着易简欣的手指。
“请你嫁给我，做我唯一合法的太太，做我此生唯一挚爱的人。”男人当着整个上流社会的面郑重求婚。
易简欣幸福地点点头，苏照立刻站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这明晃晃的一幕刺痛了苏照。
她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苏照，就在刚刚还强占了自己。不到一分钟，他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和别人私定终身！
那自己又算什么？
难道就仅仅只是他泄火的工具吗？
苏照缓缓蹲下去，抱住自己遍布爱痕的身体。爱情使她变得渺小，卑微，无声，可她也是会痛的。
痛到整个灵魂，所有细胞都在绝望地尖叫。
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苏照忍着剧痛，宁可磨碎皮肤，露出骨头，也要将脚腕从锁链中挣脱出来。
她拼命往外跑着，可是却狠狠地跌倒在地。
脚腕的骨头太过脆弱，已经骨折了。
苏照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拼命地往外爬着。
就算是爬，她也要离开。

第11章你妈在停尸房
苏照没能跑到门口，苏照就将她拖回后院，五花大绑，锁了起来。
直到宾客散尽，他再没出现过。
倒是半夜时候，易简欣偷偷溜了进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苏照脸上，易简欣还觉得不解恨，又抬起一脚，直接将苏照踹倒！
她狠狠踩住苏照的手，高跟鞋的尖细鞋跟在地上用力地碾着。
“你竟然敢勾引他！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跟你在屋子里苟且！”
易简欣咆哮道，完全没有了白日的温柔贤惠。此刻的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犹如魔鬼。
她忽然阴鸷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来。
“我不想跟你争了，你放我走吧。”苏照披头散发，极度疲倦地说道。
她被绑了整整一天，身上处处都勒出青紫来，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
“放你走？好让苏照一辈子都想着你？”
易简欣冷笑一声，将针管扎进苏照的身体里。
苏照被刺痛，拼命扭动着身子，张嘴想要呼救，却被易简欣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死死勒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针管中的液体尽数推进苏照的身体里。
“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面对苏照的惶恐不安，易简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种让你活着，比死了还让人恶心的病毒。从此以后，就算他想起你们过去的那点小情事，也绝不会再爱你。”
易简欣说完，高昂起头颅，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蔑视着苏照。
“厉太太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厉家和易家的家产，也只能是我的。你，永远也斗不过我。”
苏照苦笑。
厉太太的名号，家产，这些她从来都不在乎。她一直想要的，只是当年那个视她如珍宝的苏照啊。
可是那个苏照，现在待她如玩物。
“我真的不会再跟你争了，只要你放我走，我立刻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苏照带着仅剩的一丝希望，望着易简欣。
易简欣脸上浮出十足的讥诮，她并不搭理苏照，兀自推门，准备离开。
却又顿住脚步。
“哦，忘了告诉你。苏照已经叫人撤回了那笔钱，算是对你想要掐死我的惩罚。”
“你说什么？！苏照他停了我妈妈做手术的钱？”苏照惊愕道，忽然想到什么，疯了一样追问：“那我妈呢，他让我妈躺在病床上等死吗？”
易简欣一脚踩在苏照脸上，笑得无比畅快。
“不是病床，是停尸房。你妈在停尸房等着你呢~”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苏照劈得尸骨无存。
她本能地拼命摇头，否认着一切。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在刺激我，我妈没死，苏照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是在骗我。”
面对苏照的崩溃，易简欣“十分好心”地将苏照发出去的短信截图拿给苏照看。
“撤回手术费用，丧事从简。”
……
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
苏照只觉得四肢百骸血液逆流，在心脏处爆炸。
她木然地盯着那短短的一行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扎碎她的心。
她知道她和苏照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恨他。

第12章跟我回去
黑沉沉的天空中忽然下起大雨，一道道闪电带着万钧之势劈下来，在距离苏照十几米的地方炸响。
一块新翻的草皮立刻被掀起来。
大雨滂沱，将土地冲刷成泥，苏照陷在泥地里，身上又都被绑着，在泥地里挣扎。
可苏照根本顾不上这些，她死死地盯着门口。
她不相信妈妈会就这样死去，只要出了这道门，妈妈一定在医院里好好地等着自己。
苏照鼓起全身力气，用嘴啃着树根，一点点爬了出去。
路边的垃圾桶附近有个破碎的啤酒瓶，苏照用碎片割开身上的绳子，拖着一条废腿，颤颤巍巍，一步一步往医院挪去。
每走一步，都锥心刺骨的疼。可她却浑然不觉，就这样麻木地走进医院。
妈妈的床位已经空了。
苏照站在原地，愣了那么一会儿，忽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忽然开始没命地跑起来。
可脚已经骨折了，哪里受得住这种重量，她的身子一歪，猛地跪倒在地上。可不到片刻，她又站起来没命地往停尸间冲去。
苏照不顾看守的阻拦，直接冲进去拉开冷柜。
在看清妈妈的脸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终于扑簌簌地落下来。
“妈……我来晚了……”
苏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苏照穿得西装革履，神色漠然地站在门外。他一双森寒的眼睛停驻在苏照的身上，冷冷开口。
“跟我回去。”
苏照缓缓转过身，她满身满脸的脏污，和苏照的精致考究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刻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还算干净明亮，苏照就用这双眼死死地盯着苏照。
“回去？”她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冷笑和完全不加掩饰的嘲弄。
“我妈妈已经死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苏照痴狂的爱情在这一刻转化为极度的仇恨和蔑视，她缓缓站起身，面色铁青地盯着这个她曾经不顾一切爱着的男人。
“苏照！你欺我辱我恨我毁我还不够，你还要杀了我妈妈！你还是不是人？！”苏照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男人的眉头微蹙，眉宇间的半点怜悯也褪去，黑沉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泄露。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去。”他一字一顿道，仿佛是在赐予苏照天大的恩典。
“为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
“为什么？！”苏照冲过来抓住苏照的衣领，拼命摇晃着他，再次质问道。
苏照冷漠地掰开苏照的手指，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因为你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苏照木然地后退了两步，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傀儡。
原来真的是苏照撤走了妈妈做手术的钱，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惩罚自己想要掐死易简欣的事。
苏照漠然地看着苏照，像是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她耗尽青春时光，拼尽全身力气，赌上所有去爱这个男人。可他竟然因为易简欣演的一场戏，就夺走了她这辈子唯一的至亲至爱。
她小心翼翼捧上去的一颗心，就这样任由他随意蹂躏，任由他轻易践踏。
到头来，她这一腔情爱，不过尘埃般低贱。
苏照忽然狂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滚下来。
她最后一次开口，对苏照说出真相。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车祸，是我不顾性命救了你。易简欣的孩子也不是我害死的。这些年我从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和易简欣的事。”
可你们却夺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我温暖的人。
叫我如何不恨你。

第13章她死了，他疯了
苏照根本无动于衷。
他定定地望着苏照，脸上露出几分桀骜和愠意。不等苏照反应，他便径直走上前来，扛起苏照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
苏照疯了似的挣扎，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肩头，几乎将牙都咬碎了。
可苏照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似的，仍然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着。
“苏照，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发誓，我会用尽一辈子的力气，像水鬼一样死命地缠着你，折磨你，成为你此生阴魂不散的梦魇！”
苏照咬牙切齿地说道，将衣服上的胸针硬生生掰断，狠狠扎在苏照的脖颈上！
血，从伤口处冒出来，沿着锁骨蔓延，将男人的白衬衫染上点点红晕。
苏照将苏照狠狠按在墙壁上。
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恣意而傲慢，深深望进苏照的眸子里，似乎要将苏照的灵魂灼烧干净。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纠缠我，纠缠简欣？”男人的大手猛地拍在苏照身边的墙壁上，身体猛地向前，紧紧压住苏照。
“好啊，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我成全你！跟我回去，爱也好，恨也好，我绝不会放开你！就算等待我们的只有地狱，我也要和你纠缠到底！”
男人说完，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像是摧毁一切的洪水，无可抵抗地肆虐，侵袭。苏照想要反抗，却只是被按得更紧，吻得更深。
一切无可避免地失控，苏照疯了似的咬着苏照的下唇，他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越吻越热烈。
直到很久后，唇齿分开，血腥味还在口腔里蔓延着。
苏照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将唇边的血迹抹掉。
“给你五分钟，跟你妈做个告别。”
男人低头点燃一支香烟，十分潇洒地走向一旁的走廊。
苏照没心思理会他，径直走到妈妈身边。
妈妈的身体好冷，都覆了一层薄霜。
眼泪不断地滚落，冲刷着苏照憔悴不堪的脸颊。
她颤抖着手，轻轻为妈妈梳理着头发，将她已经冰凉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
“妈……”，苏照哽咽着，一遍遍念着“妈妈”。
“多叫几遍就能把人叫活？要不是有你这样的女儿，你妈又怎么会死？”易简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苏照身后，打扮得珠光宝气，分外明艳动人。
她此刻随意地靠在墙边，整个人如同过节一般，完全沉浸在轻松喜悦的氛围中。
看见她这幅模样，苏照心中恨意翻滚，如山崩地裂一般，无可遏制。
她猛地冲过去拽住易简欣的衣领，大声质问她。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没有害过你！”
“哦？是吗？”易简欣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忽然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死的是你妈，我为什么要阻止？”易简欣反问道。
苏照气急攻心，抬手要打易简欣的耳光，手臂却被人反手抓住。
大概是身体太过于虚弱，易简欣几乎非常轻松地就将苏照踹倒在地上，她的高跟鞋在苏照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又一脚，直到苏照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她这才停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凌乱的头发。
“如果不杀了你妈，我岂不是要错过你生不如死的好戏？苏照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脚下的蛆虫。我要你死，你便死。我要你生不如死，你便只能承受。”
易简欣笑着说道，蹲下身狠狠扯着苏照的头发，将她的头拽起来。
“你的男人，你的儿子，你的妈妈，你的肾，我想要的，就都抢过来，我不想要的，就都毁了！跟你一起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易简欣嘴角浮出阵阵笑意，轻蔑地拍了拍苏照的脸。
“我还没玩够呢，你就陪我慢慢玩吧。”
易简欣站起身准备离开，裤脚却被苏照死死拽住。
她微微皱眉，转身准备将苏照踢开，谁知苏照竟一把抓起旁边的解剖刀，向着她心脏捅过来！
易简欣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吓得魂飞天外！
幸好苏照及时冲过来，一脚狠狠踢在苏照胸口！
苏照被踢得在地板上滑出几米远，重重撞在墙壁上，立时就咳出一大口鲜血来！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现在就掐死你！”苏照的眼神想要吃人，咬着牙说道。
易简欣立刻扑到男人怀里，装出一副娇弱无助的样子来。
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苏照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她说完，不再看苏照一眼，捡起那把刀径直捅进自己心窝！
有点疼，但苏照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她捅进去之后，又死死地盯着苏照，将那把刀爽快地拔出来。
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从心脏的血泵里飞溅出来，苏照虚弱得倒在血泊里。
眼前的画面刺激着男人，顿时头痛欲裂。
多年前车祸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只是这次的画面，和易简欣告诉过他的完全不一样……
“苏照！”
男人忽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冲过去想要抱住她……

第14章我们已经完了
苏照在手术室抢救了22个小时，历祐城就一直在外面守着，不吃不喝，形容憔悴。
短短一天时间，对他来说，却像是经历了数万光年，要将他此生的所有耐心全部耗尽。
他不能失去她。
就算她真的坏事做尽，他也无法接受失去她。
历祐城绝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失魂落魄地一点点滑落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对也好，错也好，他的心都只能为她一个人跳动。所以，她绝对不能有事。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历祐城疯了一样冲进去，赖在苏照的病床边，怎么赶也不走。
苏照醒来的时候差点没认出他来。
“你醒了。”历祐城还是一张冰山脸，可声音却颤抖不已。他薄唇紧抿，眼眶通红，不知是哭过，还是因为愤怒。
男人将艾滋病报告单放在苏照身前，双手抱臂，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等待苏照开口。
苏照想到易简欣给自己注射过的不明液体，眼底最后一点温柔消失殆尽，只剩一片冰冷。
到底是多狠毒的心肠，才能这样赶尽杀绝。
她懒懒地转过身，不想去理会历祐城。男人却强硬地掰过她的身子，迫使她望着自己。
“我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你，但现在我只想让你回答最重要的那个。”历祐城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问道。
“你还爱我吗？”
他的眼神闪烁着，想要望向苏照，却又没有直视她的勇气。
苏照愣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一开始只是咧咧嘴，无声的嘲笑，笑着笑着忽然变得歇斯底里。她猛力捶床，一下又一下，连伤口撕裂了也全然不知。
她看着这个被自己奉若神明的男人，觉得一切都只是命运对她开的玩笑。
她爱他时他对自己不屑一顾，不惜踩碎自己的心迎合别人。她恨他后，他又像个情窦初开的青年一样紧张地问自己是否还爱他？
“我只想死。让我死，行不行？”
苏照苦笑道，拿起身边的水果刀想要再次自杀，历祐城慌忙从后面抱住她，强行将水果刀夺走。
可苏照却像疯了一样，笑得更大声了。那笑声反复回荡在医院空寂的走廊里，显得无比瘆人。
历祐城只能为她注射了安定，苏照这才沉沉睡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历祐城还在身边，正拿着热毛巾为自己擦脸。
“别碰我。”苏照冷声道，“你的任何接触都让我无比恶心。”
历祐城的手微微一滞，旋即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继续温柔擦拭着。
“医生说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必须卧床静养几个月，不能有精神刺激，也不能动怒。”男人为苏照擦完手，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苏照面前。
“啊——”，他柔声说。
苏照紧闭着嘴，冷冷望着他，不说话。
“这是你最爱吃的三鲜蛋羹，凉了就不好吃了。”历祐城温暖的笑笑，抬手想要摸摸苏照的头发，苏照立刻警惕地躲开。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历祐城妥协。
他沉默地将盘子放在一边，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望着苏照。
“我知道你恨我，等你好起来你可以用各种办法报复我，折磨我，将我对你做过的十倍百倍地还回来，我绝对不会还手。但在那之前，我求求你，先允许我照顾一下你，我们先将身体调理好，行吗？”
男人迫切地望着苏照，仿佛她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苏照只是笑笑，“历祐城。”
“我在。”
“我们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