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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对方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姜窈窈面无表情开口：“她不是。”
话落，男人拎着公文包转身离开，干脆利落。

下午，云市军区家属大院。
兴许是部队格外重视从北城过来的姜窈窈研究员，所以单独给他匀了一间两室两厅的单位套房出来。
姜窈窈放下公文包，便一丝不苟地马上开启了工作模式。
笔头有条不紊地落在纸上，男人的嘴唇紧抿。
林海燕关上房门，便轻声蹑脚地去厨房忙活。
直到傍晚，男人放下钢笔，从代数中抬起头。
“海燕，今天是念念的生日吧？”
冷不防的一声让林海燕微楞，四年过去，姜窈窈每年都记挂着那个贱人的孩子。
她用力捏紧锅铲，却轻声道：“顾长官，太太带着孩子都走了四年了，您该放下了。”
客厅里，姜窈窈没有说话。
漆黑的眼眸看向窗外的白色月光，敛了声：“陪我去外面给念念买个生日礼物吧，小女孩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你对这方面应该比我擅长。”
话落，林海燕重重地扔下锅铲，厨房发出钢铁碰撞的响声。
客厅中，姜窈窈眉头微蹙，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一沓牛皮纸裹着的钱。
“这是这个月的费用，一共500块，你点一下。”
厨房里，林海燕看着单位宿舍里脱落的白墙皮久久没有说话。
四年前，她被姜窈窈从红灯区里面救出来，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做了四年的顾家保姆。
姜怀宴又如何？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总会是姜窈窈最爱的人……
良久，她眯了眯眼，将领结衬衫一颗颗解开到胸部。9
客厅中，林海燕缓缓走出，眼泪汪汪地娇艳欲滴。
姜窈窈看到林海燕的模样眉头紧皱，别开了眼。

“顾长官，海燕的命都是您救的，自那时起海燕对您早就情深，如果顾长官愿意——”

“够了。”
姜窈窈第一次对林海燕发怒：“海燕，你已经不是红灯区的女人了，四年了你还没学会自重吗？”
林海燕攥紧了衣领，四年了姜窈窈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却仿佛永远记得那对母女的生日。
她掩饰住眼眸里的凶狠，低垂着头：“是海燕被猪油蒙了心，僭越顾长官。”
四年过去，她尚且还只能徐徐图谋。
不然，惹恼了姜窈窈不仅得不到顾太太的位置，还会被赶出军区的家属大院的院门。
那时，她想再靠近就难了。
……
新春百货。
姜怀宴将沈君渊支了回去，她现在是市里标杆的企业家。
如果阿铮陪着自己和孩子上街，是会惹来人言非议的。
“阿妈，快来看这双红皮鞋。”
顾念念趴在百货橱窗上，小脸紧紧贴着黄旧的玻璃。
姜怀宴捏了捏头痛的额头，缓缓走近。
“不好意思哦，小朋友，这双红皮鞋已经被人定了。”
售货员对着顾念念礼貌笑道，眼眸时不时看向姜怀宴，总觉得有些眼熟。
顾念念趴在橱窗上紧盯着红色皮鞋，小脸皱成了一块。
售货员兴许也是觉得这小孩挺可爱的，也确实喜欢这双鞋，笑道：“其实这双鞋也是刚被定下不久，定它的人还在店里，你们可以尝试着去沟通一下，兴许可以。”
姜怀宴看向满脸失落的女儿，也有些不忍。
“谢谢，请问是店里的哪一位。”
她轻声问道，温婉如水的眼眸瞥向百货店里。
却在一瞬间怔住。
百货店里，男人半露的侧脸像极了她的前夫。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人，不是李清姝。
四年过去，姜窈窈的身边莺莺燕燕倒是多得很，仿佛从来不懂拒绝。
姜怀宴的拳头紧攥，拉住了顾念念转头就走。
“阿妈，不要鞋子了吗？”
女儿稚嫩的声音吸引了正在百货台付钱买单的姜窈窈。
男人清冷的眼眸看过去，一大一小的脸就倒映在了墨瞳之中。

国营的新春百货楼里。
水磨石的地面刚刚被拖过，泛出一股潮湿的气味。
消失了四年的人蓦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