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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她竟然失忆了



可是秦歌又怎么会听他的，她真的忍受不了，忍受了这么长时间，换来的又是什么结果呢？
孩子没有了，妹妹自杀了，这个世界转眼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的脚步刚想往前挪，一道中年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秦歌，难道你不想让你妹妹安息了？如果你今天死在这里，你妹妹的墓碑也没办法立了！”
秦歌回头一看，正是她那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他的话，成功让秦歌迟疑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凄惨地笑了起来，风太大了，她的话都有些听不清楚：“我们两个人都是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立了碑也没有人看，那么立碑干什么呢？”
肖父脸上出现了一丝薄怒，他可没想到这个女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还敢自杀，死了也行，最少把她的肾留下！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在秦歌的眼神注视下，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看到了那件东西，秦歌的瞳孔紧缩。
为什么这件东西会在她的手里？
看出了她的紧张，肖父眼里闪过了一丝得意，他依然沉声道：“这是你妹妹最后一件遗物，她心心念念要让医生交到你的手里，难道你连她的遗书都不想看吗？”
那件东西，是她妹妹十岁的时候，秦歌送她的日记本。
秦月很少接触外人，每天看很多书，心里的话也写在这个本子上。
也就是说，在这个本子上，有着她妹妹生活的痕迹，还有她临死之前想要告诉秦歌的话。
这是她妹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明，她不想舍弃。
空气沉默了好几秒，秦歌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
于是，在所有人的目睹下，她一步一步地走了回来。
当她退出了那个危险区域的时候，江衡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心口好像有一口悬着的巨石落地了，他的脸色终于好转。
当秦歌走到肖父身边，想要伸手接过那个日记本的时候，却眼睁睁地看着肖父轻蔑一笑，手一扬，将日记本从高楼扔了下去！
秦歌连“不！”都没有说出来，就被一个人钳住了脖子，她被掐的脸色发青，连呼吸都困难。
随即肖楚楚的父亲就看着她，简单地对那些人说了一句话：“把她送进手术室。”
“日……记……本……”秦歌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那算是什么东西？不重要的玩意儿罢了。”肖父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暖意。
秦歌的心猛地坠了下去。对啊，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自己珍惜的东西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再次绝望了。
一群人立刻听了肖父的话，押着秦歌往病房里走。
唯一的希望已经破灭，秦歌又怎么甘心把自己的肾换给肖楚楚？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恨不得从身旁人的身上咬下一口肉来，只会挣脱束缚。
可她的挣扎只是徒劳的，那个人看她不老实，硬生生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病房里拖，松手的时候，秦歌有好几缕头发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肖父和江衡冷眼相待。
秦歌被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哪怕她心里有再多的恨意，也发泄不出来，躺在床上的她仿佛一条死鱼，任人宰割。
江衡看着秦歌的模样，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而其他人可不管这些，他们拿钱办事。
到了时间，秦歌和肖楚楚就被推进了病房里。
经历了大悲，秦歌的情绪已经趋于崩溃，所以在被他们推进去的时候，她就心存死志了。哪怕打了镇定剂，她的潜意识也在求死。
在昏睡之前，她还在想，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肾换给那个恶心的女人！
她的恨意在心底滋生，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她的世界就被一片黑暗覆盖……
手术室里。
“病人求生意识薄弱！赶快抢救！”
医生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所有人都神情严肃。
“江先生，病人很危险，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又因为失去了求生意志，现在她已经休克了！”医生跑出来急急忙忙地说道，他擦了一把汗，“我们建议立刻停止换肾手术！”
就在这一瞬间，江衡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好像被谁捏住了，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本来不就是个玩物吗？江衡这样想着。
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肖父就开口了，他的语气极为冷血：“继续做，我们要的是她健康的肾脏。”
听他这样说，医生的眼睛里闪过了不忍：“可是先生，你要知道，这位小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肖父看向了江衡，声音平淡：“这里面可是你的未婚妻，你自己说吧。”
江衡心脏猛地一抽，他攥紧了拳头，表面上却又若无其事。
“江先生，时间等不及了，人命关天，希望您早做决定！”医生又控制不住自己，多说了一句。
对医生的话置若罔闻，江衡忍下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医生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看出了医生的想法，江衡又好像在说服自己似的，重新说了一遍：“我说，继续。”
医生最后叹了口气，擦了擦自己的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进入了手术室开始新一轮的抢救。
也许是命不该绝，医生们跟护士们在用尽全力抢救以后，秦歌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她的肾已经被换走了。
手术结束后，肖父已经去看自己的女儿了，江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停留在了秦歌的病房外。
他看着还在重症监护室的秦歌，脸色有些难看：“她不是被抢救回来了吗？为什么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医生看着还在昏迷的秦歌，话语里面难掩对秦歌的同情：“这位小姐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现在还需要观察看看。而且，我还是要提醒江先生一句，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创伤，身体已经垮了，也许……”
“也许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江衡心情变得极坏。
“如果不好好养着，也许……会减少很多寿命……”
这样的话让江衡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还是故作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反正她也不想活。”

医生听他这样说，竟然有些为至今还没有苏醒的秦歌庆幸了，幸亏她没有醒过来，如果她醒过来，听到自己最喜欢的人这样对自己说话，那该有多难过？

虽然秦歌走了一次鬼门关，但是换肾手术却很成功，成功移植以后，肖楚楚的排异现象很轻，肖家人笑逐颜开。
不过她跟江衡的婚礼，却还是延迟了，肖父的说辞是，肖楚楚还在休养期，现在举行婚礼太过仓促，不如往后挪几个月。
本来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又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江衡心里有股郁气却又没有办法宣泄。
但是在肖父面前，他却不能够表达自己的不满。
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秦歌，这个女人，向来能够逆来顺受，自己的动作多粗.暴，她都能笑脸相迎，当初觉得她好贱，现在想来，她也是有用处的。
这样想着，江衡又去了秦歌的病房。
秦歌依然没有睁开眼。江衡仔细端详着她的容颜，发现这个女人好像瘦了一大块，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脸，现在下巴尖到可以戳死人。
“她为什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她在好转吗？”
江衡心情不愉快，对着医生说道。
医生也没有办法，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秦歌，语气有些无奈：“江先生，我们已经尽心尽力了，现在她不醒过来，是她自己不想醒啊。”
江衡眼里掠过了一丝怒气。
他狠狠地盯着秦歌，心里想着，你为什么不想醒？难道你不是已经认清自己的角色了吗？果然我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他这样想着，眼神越来越锋利，就在此刻，秦歌的右手小指突然颤抖了一下。
江衡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难道，她要醒了吗？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秦歌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的秦歌在他来了以后，竟然醒过来了，是因为他吗？想到这个猜测，江衡心里掠过了一丝喜色。
不过……
看着坐在床上发愣的她，江衡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的身体依然消瘦，脸色依然苍白，容颜依然精致，不一样的是……
眼神。
她的眼神为什么会这么清澈和……陌生？江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秦歌看向他，略带好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是谁啊？”
江衡脑子一懵，只觉得一记重锤砸在了心头。
……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医生终于又开口了。
“她受的刺激过大，现在为了保护自己，把那段黑色的记忆封锁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跟其他的失忆病人一样，她能不能恢复记忆，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这都不好说。”医生这样对他解释着。
江衡完全不能理解，她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吗？竟然不惜把自己的记忆封存起来。
看着在对着护士微笑的秦歌，江衡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犹豫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了：“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秦歌偏头看着他，眼神懵懂无知，有着对陌生人的好奇和羞涩：“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
真的失忆了。如果不失忆，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的。
这样的结果让江衡有些猝不及防。
鬼使神差地，江衡对她说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好长时间了，你跟我分手却出了意外，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歌眼里闪过了惊喜和愧疚，她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说道：“你是我的男朋友？那……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她绞着自己的手指，这是不安的姿势。
点了点头，江衡表面表现的很沉着：“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去。”
听了他的话，秦歌高兴极了，对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容里没有一丝防备。
江衡看着她的笑容，眼神沉了沉。不过转瞬，他又哄起了秦歌。
…………
虽然秦歌没死，可秦月是真正去世了。
江衡想着把秦月安静地下葬算了，但是一想到秦歌对她那个妹妹是多么珍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带秦歌去参加秦月的葬礼。
不说别的，也许通过这一次的契机，秦歌可以恢复记忆也说不定。
没过几天，秦歌就被别人用轮椅推着去了秦月的葬礼上。看到秦月的遗像，原本还一脸天真笑容的秦歌立刻变了脸。
“她是谁？她是谁！”看到那个女孩的脸，秦歌只觉得心好疼，头好疼，她是谁？为什么看到她，她会那么难过……

第十三章 你能带我离开吗



秦歌脸色苍白，一直喃喃自语，而江衡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就想知道这一次的刺激能不能让这个女人恢复原来的模样。
当江衡的助理小心地提醒她，这是她的妹妹的时候，毫无征兆地，秦歌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的面容悲伤到了极点，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
秦歌哭了很长的时间，可是依然没有恢复记忆的现象。
看着她哭，江衡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
到最后，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秦歌的潜意识里，还是想要遗忘过去吧。
他皱着眉头说道：“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不要哭了。”
秦歌眼圈通红，抬起头来看着江衡，过了好几秒之后，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她用一种很轻又很难过的声音说道：“江衡，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心里的一角突然塌陷了，江衡陡然生出一丝心软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可怜眼前这个女人，他只是替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离开你。”
“好，我听话。”秦歌把头埋进了江衡的怀里，这是全然依赖的姿态。
……
尽管这一次失败了，但江衡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整整好几个月，他都在试图唤醒秦歌的记忆，可是她却真的把一切都忘了，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她除了自己叫秦歌，其他的竟然忘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江衡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唯一不多的耐心倾注上去，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到最后，他也越来越不耐烦了。他内心甚至阴暗地想，既然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好了！反正你永远是我的所属物！
而肖楚楚那边，江衡也是毫无进展。
原本两个人已经是未婚夫妻，也应该亲密无间了。可是肖楚楚在见到他以后却只会甩脸子，她擅长玩弄江衡的心，所以在江衡生气的时候，她又会小心地哭诉，让他再一次放不下她。
江衡明白这个女人的小心思，他又恨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讨好这个女人。这样矛盾的心情，让他看肖楚楚的目光里也少了很多忍让。
这一天，当肖楚楚再次拒绝了江衡提出的结婚请求以后，他心里真的烦躁地厉害，他对待肖楚楚一直视若珍宝，可是她抗拒的态度也着实让他恼火极了！
但是他的火气永远都不会发在肖楚楚身上，于是他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失忆了的女人。
失忆了又怎么样，反正对他来说，她永远都是他的。她不是让他一直陪着她吗？那就应该付出一定的代价。
当天晚上，携着一身火气的江衡就把已经快要痊愈的秦歌接回了家。柠檬整理
再次回到那个家里，江衡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慢慢地抽完了一根烟，对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秦歌说道：“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澡以后我们再说话。”
此刻的秦歌把自己的全身心都寄托在了江衡的身上，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听着那边哗啦啦的水声，江衡有些难耐地解了解自己的领带。当秦歌懵懂无知地洗完了澡，穿着睡衣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对上的就是江衡那一双郁色深深的眼睛。
洁白的裙子，让秦歌这个人更具有诱惑力了。
“江先生，请问你要我做什么？”秦歌站在那里半天，发现江衡一直用一种让她有些害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不安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她天真又无邪的样子，更容易激起一个人隐藏在内心的情绪。
做什么？江衡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用力地，折磨。
当她的春.光一角进了江衡的视野以后，他的眼眸更加深沉了，不顾她的惊呼，堵住了她的嘴！
“刺啦——”
是谁的衣服被撕破了……
这对于失忆的秦歌来说，是惨烈的一夜。
现在的她纯稚，善良，甚至无害。
可是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硬生生地打开，被迫承受。
眼泪流到了天明，当他离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解脱。
没想到，那个男人在起身之后，却用一种暗含期待的语气问道：“你……记起什么了吗？”
秦歌声音沙哑破碎的不成样子，她的嘴角甚至还有那个男人咬出来的伤痕，听他这样说着，她凄惨一笑：“我能记起什么来呢？”
过了好一会儿，秦歌又慢慢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江先生，你说你要陪我一辈子，为什么用这种伤害我的方法对待我？”
江衡冷笑了起来，他走上前掐住了秦歌的下巴，秦歌被迫抬头看着他。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情侣关系，你是我花钱养着的玩物，懂吗？”
秦歌心里猛的一沉，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咬紧了嘴唇，甚至都咬出了血来，可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痛意，因为她的心已经冰冷到了极致。
原来她只是他的玩具吗？怪不得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温柔……
看到秦歌还是一副懵懵懂懂，茫然无知的样子，江衡的眼里盈满了失望，他不想再跟她交流什么，就直接走了出去。
秦歌身体疼痛，意识却清醒极了，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想再做什么玩物了！
秦歌迫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江衡又何尝不想？
那一场手术，让秦歌换了一个人似的，可他终于明白了，他想要的，还是原来的秦歌，那个一直顺从他的女人！
出门以后，江衡的眉眼间有一股挥不去的烦躁。他刚想去公司，就接到了肖楚楚的电话。
她说她不舒服，让他去陪她。
急匆匆地赶到医院以后，他就看到了正跟江凌眉来眼去的肖楚楚，她看到自己的未婚夫也毫不收敛，依然对江凌笑的甜美。
他的未婚妻，看上去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样子。
江衡脚步一顿，又立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下，假惺惺地问道：“没想到哥哥也有时间来看我未婚妻啊。”
江凌回答的滴水不漏：“是父亲让我来的，他最近在国外太过忙碌，无法赶回来，也只好让我代替了。”
肖楚楚做完了手术，气色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就是因为她父母想让她在医院里多多观察几天，她才会停留了这么久。
“反正哥哥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啊，希望明天出院的时候，哥哥也能来接我。”
她话语里面传达出来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江衡默默地攥起了拳头，他听到自己说：“不用麻烦大哥了，我来接她就好。”
可他的话音未落，肖楚楚却立刻反驳了：“江衡，你那么忙，能不能考虑点自己的实际情况？我不需要你接，我要哥哥！”
江衡冷笑了一下，神情也在一瞬间扭曲了，不过又在很快的时间里恢复了正常：“接你的时间，我还是可以抽出来的。等我。”
肖楚楚气愤地脸都通红了，她犹豫了半天，想要骂江衡，可是又顾虑到其他的问题，隐忍了下来。
两兄弟从医院走出来以后，打算分道扬镳，可是江凌却眼含笑意地开口了：“听说秦歌已经醒过来了？方不方便我去看看她？”
本来还在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的江衡面色立刻不善了起来：“对不起啊大哥，她现在怕见生人。”
没想到江凌却只是无所谓似的摆摆手：“别这么说，我又不是生人，既然你不愿意让我见，我就不见了，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瞒着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怎么可能？我只是出于善心把她带回家罢了。”江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江凌伸了个懒腰，却又接着问了一句：“那继续这样，为什么不让我见见她？”
发现自己竟然踩进了他的语言陷阱，如果他还选择拒绝，那不就说明这里面真的有猫腻存在？
江衡心里再怎么不满，硬是僵着脖子点了点头：“那既然这样，大哥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江凌含笑点了点头。
等到江凌看到秦歌的时候，眼神里也不由自主地掠过了一丝惊讶，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女人竟然会变化这么大。
身材单薄了很多，脸色也是苍白了不少，但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她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原本那种隐隐含着风尘气息的模样好像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给人的感觉仿佛纯澈的水，安静，舒服，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掠夺。
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很好地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压下去，江凌手握成虚拳轻咳了一声，这才说道：“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秦小姐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
秦歌听他喊自己的名字，还有些惊喜似的：“你认识我吗？”
江凌眼里闪过了一抹深思，他下意识看向了江衡。
江衡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他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上一次她妹妹去世，对她的打击可能太大了，她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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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看着秦歌的眼神有着了然的意味。
秦歌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的答案。
江凌沉吟了一会儿，认真地点点头，在经历了严密的措辞以后，他才慢慢说道：“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听到这个回答，秦歌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江衡就已经着急了，他眼神锋利地像把刀子：“哥哥，请你不要再戏弄她了！”
这件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江凌还要突然提起来，难道他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嫌弃这个未婚妻的吗？
但是秦歌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听这个男人说是自己未婚夫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
未婚夫，不就是她以后的丈夫吗？
想起昨天晚上被恶魔那样残忍地对待，秦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迫切地想从这个地方逃离出去，因为她真的不想被一个男人那么痛苦地折磨。
于是，她看向江凌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依赖的意味，她走上前拽紧了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未婚夫，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吗？”
江凌看着她，眼神竟然出奇的温柔：“当然了，我是你的未婚夫。”
听他把这句话说完以后，秦歌眼睛更亮了，她迫不及待的说道：“那未婚夫，你能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江衡猛地看向了秦歌，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歌，你给我住嘴！”
可是秦歌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凌，想要求他一句回答。她真的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了。
江凌看着秦歌，她的眸子里映出了他的影子，这样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感觉好像也不坏。
他摸了摸她的头，看她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眼底有了一丝温柔，不过……
他抬起头来看着江衡：“弟弟同不同意？如果同意的话，我就把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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