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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姜南苏禾小说大结局(第6-11章)别在我残骸旁缠绵在线免费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6-25 17:05:15  作者: fangmi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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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台上的检查已经进入尾声,周叙忙着跟苏禾讨论尸检报告的内容,一字一句教得详细认真。
我走上前,望着面前半截腐烂肿涨的小腿,上面有一道显眼的旧伤口,被湖水泡过,已经炸裂开,翻出里面骇人的皮肉。
这道伤口,是一年前在闹事区堵截嫌犯时,被对方划伤的。
伤口不长但很深,当时流了很多血,送到医院时,缝了七针。
我疼得浑身冷汗不止,唇色发白,额前的头发早被汗水打湿,却一声都没吭。
周叙就在这时冲了进来,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白大褂,鼻尖满是浸出的细密汗珠,脸色白得比我还吓人。
眼里全是惊慌失措,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尾红得厉害,眼神小心翼翼落在我小腿部位,想碰又不敢碰:“疼吗?”
人真的很奇怪,受委屈的时候不会哭,却因为爱人一句安慰的话,瞬间泪流满面。
我抿着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他替我擦拭满脸的泪水,动作又轻又柔:“别怕,没事了,有我在。”
后来,伤口愈合,小腿上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虽然平时性格大大咧咧,做事雷厉风行,可我终究还是个女孩子。
周叙眸光深深,半跪在地上,抬起我的小腿,搭在他膝盖处:“姜南。”
我抬起后盯着他的眼睛。
听到他一字一顿郑重道:“这是你的荣誉勋章,也是烙在我心中最美的印记。”
我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这一刻,我无比希望周叙能认出我的尸体。
他是我在世上最亲近的人,我们曾在无数个夜晚相拥、依偎。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我的身体。
这道疤,你曾吻过的,周叙,你不记得了吗?
可现实再次狠狠打了我的脸,将我最后一丝希望一点点蚕食殆尽。
不知何时,向来工作严谨认真的周叙,和苏禾在解剖台旁缠做一团。
他们熟稔地扫开诊台上的工具,缠绵若新婚伴侣。
我的尸体就在旁边的解剖台上。
他们不恶心么?
不害怕么?
我竭力远离他们,蹲下身拼命捂住耳朵。
初时尚且感到绝望。
后来竟生出一丝恶毒的快意。
他会认出我的。
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今日,竟在惨遭杀害的妻子身旁与别的女人寻欢。
不知过去多久,苏禾重新坐在椅子上,周叙从身后环着她,用一种满是安全感的姿势,指点电脑屏幕上报告的细节。
语气温和,极富耐心,像极了大学时引导我背诵法条的模样。
苏禾声音带着些哑,指着某处提问:“腿部伤口的时间,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周叙揉了揉她的脑顶,语气平静:“从伤口上,疤痕组织增生的颜色可以确定,时间一年左右……”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中似有情绪闪动。
一年前,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他说那是烙在他心中最美的印记。
许久后,苏禾轻唤他,他才从走神中缓过来。
恍若无事发生,继续低头完善尸检报告。
解剖室的大门,在此时被人猛烈敲击起来。
周叙打开上锁的门,外面站着神情紧张的刑侦队工作人员。
为首的是我师父,老姚。
他们送来新的尸体残肢。
我的上身躯干。7
上半截身体并未抛尸湖中,除了头骨被砸碎、皮肤上有数块青紫尸斑,尸体保存相对完整。
正因如此,胸侧肋骨方向的蝴蝶型胎记,显得尤为突出。
周叙在快靠近解剖台时,猛地顿住脚步,僵硬着身子不敢向前。
我终于看到周叙得知我死后的神态。
他面色煞白,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双瞳剧烈收缩起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嘴里不停地重复:“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连退数步,身形不稳直直撞上身后的器材架,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引来刑侦科众人围观。
有人上前扶他,却被他推开,踉跄数下站起身,疯了一般拽住老姚的衣摆,语气急促又激动:“姚队,南南最近有联系你吗?”
“没有啊!”老姚满脸疑惑,见他神色不对,追问道,“她不是休假了吗?你们没在一块儿吗?”
周叙没回复,唇抿得更紧,慌忙掏出手机,重复拨打一个号码。
却只得到冷漠机械的电子回音回复。
电话打不通又颤动着手翻出微信聊天界面。
我飘到他身后,看到聊天记录对话框里,我发送过来的信息。
【周叙,我头疼,像是被人用铁棍敲打的那种疼。】
【周叙,这儿好黑好冷,你来jsg找我好不好?】
周叙姜南苏禾小说大结局(第6-11章)别在我残骸旁缠绵在线免费阅读
对话中字里行间的语气,跟我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我心中微怔,这些话,明显不是我发的!
周叙不但没有察觉。
对我的态度堪称敷衍。
【头疼找附近药店。】
【我最近很忙,下次再陪你。】
我不由失笑,笑着笑着,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他是以为我在无理取闹吧?
平时骨折都不喊疼的我,怎么会突然间性格大变。
对面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啊!
周叙,上下翻动聊天框许久,好像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猛地睁大眼睛,表情愣怔,脚步匆忙冲出门。
不顾身后人的追喊,周叙驱车驶入主干道,一路无视交通,车身在寂静的夜晚狂飙。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他因用力拽紧方向盘而发白的指骨,瞧着他颤抖的双唇,不停地喃喃自语:“不是她,不会是她……科学不会骗人的。”
这一刻,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景象,提醒着我,我们即将到达的目的地。
那个我一直想要逃离的地方。
妈妈和弟弟的家。
8
我和周叙的交集从那里开始,或许也该从那里结束。
回想我的一生,为数不多值得留念的回忆,都是周叙给的。
可有些人的相遇,大概从一开始就是场错误。
中考那年,我跟周叙同时考进本地一所重点高中。
他家欢天喜地请客摆酒,亲朋好友络绎不绝上门庆祝,爆竹声响了好几晚。
可我,却被我妈撕掉了录取通知书,让跟着乡下表弟一起进城打工,贴补家用。
我妈嫁给我爸后,身体跟着他一起进了城,思想和眼界依旧被困在老家的边远小镇。
在她眼中,女孩子打工比上学更有出路。
自打有记忆起,我妈一直在给我灌输“读书无用论”。
她会撕毁我的书本,把我赶去做家务:“你反正迟早要嫁人,认识两个字,会点算数可以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
镇上哪户人家在外打工的女儿返乡,她会扯着我的胳膊跑去瞧。
如果对方拎着大包小包礼品回家,她会说:“看看人家,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已经开始往家里添置东西,你个赔钱货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觉悟。”
要是别人家的女儿大着肚子跑回来哭,她便会嗑着瓜子倚在院门口看戏:“姜南,出去以后机灵点,别让男人白睡,最后要是搞大肚子,不扒他一层皮千万别松手。”
当时的我,才十六岁,她已经在算计我可以为她换取的价值。
“我不去打工,我要考大学。”喊出这句话时,我声音打着颤。
因为我知道,等待我的,一定是谩骂和责打。
可我顾不了这么多,如果不反抗,下半辈子只能当个厂妹,永远无法摆脱这个畸形的家庭。
我妈挥舞着藤条,满院子抽打我:“小贱蹄子,翅膀硬了?你还指望能上大学,你那二两重的骨头配吗?”
我弟站在一旁呐喊助威,嘲讽我的嘴脸,跟我妈如出一辙。
我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又撞上了周叙。
十六岁的年纪,身形已经像小白杨般挺拔,五官俊秀棱角分明,穿着件薄薄的白衬衫,?能瞧见凸起的肩胛骨,侧脸和肩颈的线条优越的不像话。
他手上拿着书,抬手挡下我妈的藤条,态度冷漠到极点:“你再动她试试?”
说完将我拉到身后,宽厚的背脊挡在面前,替我挡住正午灼人的烈日。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挡在我面前,但每次他一出现我总会莫名的安心。
因为我妈不敢得罪他,准确来说是不敢得罪周叙的父母。
他们都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是法医世家,我妈觉得晦气。
可我弟是个愣头青,不满地嚷嚷:“关你什么事?我妈教训小贱蹄子,用得着你操心?”
“你叫她什么?”
周叙的语气冷得让酷夏结上冰霜,浑身散发着要刀人的气焰,拳头攥紧在身体两侧。
如果不是我拽着,毫不怀疑他下一秒便会往我弟脸上招呼。
得知我妈撕毁我的录取通知书,他二话没说拉着我去临江中学。
校长办公室里,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承诺我不用担心入学的事,学校有优秀学生奖学金,费用足够支付三年高中学费。
后来我才知道,临川的校长是周叙的舅公。
而我,高中三年拼命学习,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身后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我将高考看作是逃离原生家庭的跳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恋爱玩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在周叙红着脸问我有没有喜欢的男生时,我很坦然地告诉他:“没有,我只想学习。”
他的表情有些失望,失望过后又有些窃喜。
高考前夕,他问我想考哪所大学。
我说,京北警官学院。
他笑了:“好巧,我要报考的医科大就在旁边。”
彼时他眼中有白亮透彻,温柔清冷的光,亿万星辰犹不及。
那时的我不太懂喜欢,可我想走向他。
9
我妈是被砸门声吓醒的,骂骂咧咧出来开门。
见到脸色阴沉站在门口的周叙,浑身惊惧地一哆嗦。
又见他不由分说,上来抓她的头发,边呼喊着“救命”,边往里屋跑:“儿子,杀千刀验尸的要害你妈。”
我弟原本正蒙头睡觉,听到我妈刺耳的呼喊声,惊诧地坐直身子,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急促,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跳窗逃跑。
这太反常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见到周叙,他在心虚什么?
我愣在原地,盯着我弟的目光满是审视。
倏然间,像是有千万根银针狠狠扎在脑袋中,一些被我遗忘的片段,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姜南,那群放高利贷的扬言要杀了我。”
“我可是家里的独苗,爸爸要是知道你见死不救,九泉之下他能安心吗?”
“你不是警察吗?你去抓他们啊……最后一次,你帮帮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害死爸的凶手是谁吗?当初他们只告诉了妈,你是外人,妈只告诉了我。”
“现在我告诉你。”
“爸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不信?行啊,无所谓。你不是警察吗?你可以自己去查。”
……
“警察算个鸟,披层皮就能耀武扬威了?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还以为能从这里出去?”
“闭上你的嘴,拿上钱滚蛋,敢说出去一个字,她……就是你的下场。”
……
我从回忆中晃过神,泪水早将面颊浸湿。
我的亲弟弟,在我被残忍杀害后,被罪犯用50万块收买,心安理得地回归正常生活
浑然忘了,我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接到我弟电话时,我是不想管他的,对于那个家庭,我早已没有丝毫留念。
可他用爸爸的死因,连哄带骗的将我引到犯罪团伙的窝点。
揭破一起以收放高利贷为伪装的走私案件。
我甚至没来得及寻求增员,便被发现踪迹。
钢筋敲进背脊的瞬间,我听见我弟的哭喊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恶劣的嬉笑声,此起彼伏:“行啊,拿着棍往她脑袋上砸,之前的欠款一笔勾销,老子不但会放你走,还能再白送你50万。”
我弟几乎没有犹豫,照做了。
灵魂从躯壳里飘出的那刻,我看见躺在血水中模糊不清的面孔。
终其一生,我都没能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
心底蔓延的刺骨寒意,像是蚕蚁啃食我的内心,我迫切地想回到周叙身边。
世间万物皆苦,只有他明目张胆的偏爱,是我的救赎。
我的灵魂飘出了身体,感觉却和肉体相连。
头骨被彻底砸碎后,我失去了记忆。
唯剩执念引导着我的一切:我要回去。回到深爱我的周叙身边。
可他明明不爱我了啊。
记忆恢复的一瞬,执念破碎。
将我禁锢在周叙身边的结界,消失了。
10
周叙拿走了我妈梳妆台上的木齿梳,带回局里跟碎尸做DNA化验。
结果很快出来。
那具尸体,确实是我。
解剖室里,他指尖死死拽着报告两侧,直到手臂青筋凸起。
他五官的棱角依旧冷峻,却早失去锐气,卑微地跪在解剖台前,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南南,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一点都不好笑,你吓到我了……”
他的声音颤抖地厉害,呼吸沉重而急促,双眼冒出红丝来,极力掩饰内心的恐慌,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战栗的双手。
我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听着他从难以置信的苦笑,到满眼含泪的悲怆。
到最后,痛苦压抑的低吼声,在室内回荡,泪水顺着面容砸下来,攒紧的双拳狠狠砸向脚下的瓷砖。
苏禾在这时冲了进来,却被周叙的模样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科jsg室的同事们照顾他的情绪,建议他回去休息,等案件调查清楚再回来复工。
苏禾开车将他送回我们的家,跟上次一样,做好吃的摆在餐桌上:“周叙,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尝尝好不好?我做了好久。”
“你看我手都烫出泡了……”
我坐在餐桌上,伸头瞧了眼,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真的有个水泡,瞧着比上次划伤的口子大些。
周叙眉眼低垂,在她伤口上扫视一眼后,眸色黯淡得找不到一丝温度,冷冷道:“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
苏禾慌了,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声音哽咽:“我知道她死了,你心情不好……可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周叙声音又冷了几分。
苏禾浑然没有察觉,自顾自将他的手放在她腰腹位置,满眼都是欣喜。
“阿叙,我怀孕了,两个月大。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原来是为了孩子。
跟周叙结婚三年,我一直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把我对家庭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失去的亲情,总希望在别处弥补回来。
可惜一直没能怀孕。
周叙什么都没说,可每次抱起同事家的孩子时,眼里都有藏不住的羡慕。
现在,他终于拥有自己的孩子,一定很高兴吧。
就在这时,解剖室的门被人打开,接手尸检的法医看到他,眼神中一如既往满是痛惜。
可这次,好像又多了些别的情绪。
是遗憾。
他带来了与我相关的最新消息。
我怀孕了,也是两个月。
跟苏禾时间差不多。
他愣怔在原地,半响,终于回过神来,冲到法医面前,失态的揪住对方的衣领:“怎么会?不可能,那不是南南,南南还活着,对不对?南南不可能怀孕,不然我……我……”
法医竭力安抚他,他疯了似的推开法医冲到解剖台前,拿起解剖刀悬在我的尸体上,却怎么也切不下去。
苏禾欲言又止的走到他身后。
他忽然扔掉解剖刀,将苏禾按到解剖台旁:“都怪你!一定是因为你!南南早就发现了是不是?我那么小心,一定是你故意让她知道,她才一个人出去散心,她才……你害死了我的南南!”
苏禾的脸涨的通红,旁边的同事惊讶的捂住了嘴。
“师父……你太难过,开始胡言乱语了。”
苏禾试图挽回局面,但周叙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口不择言的将他和苏禾那些龌龊事和盘托出,苏禾开始还试图狡辩,后来只能崩溃的跪下。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南南死了,比起她的命,你的名声难道更重要吗?”
“她的死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他们在我的尸体旁吵嚷起来。
真热闹啊。
明明之前他们还亲密无间。
11
我妈得知我死亡的消息,跑到派出所闹。
她往大门口一摊,把头发抓抓乱,双腿在地上直蹬,拍打着地面又哭又喊。
这是她吸引人的方式,爸爸去世的前几年,她就是这么去所里要钱的。
抚恤金领完,她吵嚷着让我爸的同事们捐钱,叫嚣着说他们能活下来都是因为爸爸出了警,爸爸是替他们死的。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看她独自抚养孩子可怜,逢年过节送粮送钱,捐款捐物都有过。
可我妈的胃口是填不满的,次数多了,就没有人买账了。
现在,她又要用同样的方式,摧毁掉我留在战友们心中的形象。
周叙被院里领导喊出来阻止她的行动。
我妈浑然不在乎他的脸色,自顾自问:“女婿,这回能赔多少钱?”
可这次不一样。
在我妈大哭大喊形象全无的时候,刑侦大队已经将案件嫌疑人抓捕归案。
看着双手铐上手铐,被推着从警车上下来的我弟,她一口老痰卡在嗓子里,脸都吓得铁青。
扑上前拽着儿子的衣服不让走:“你们抓我儿子做什么?有本事去抓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啊!”
老姚睨了她一眼,铁青着脸撂下一句话:“他是杀害你女儿的嫌疑犯。”
我妈呆愣住,皴裂的双唇开合半晌,看到我弟闪闪躲躲的视线,瞳孔惊骇地掀起巨浪。
最终,她奋力拉扯起来,撒泼打滚叫喊。
“我们不查了,姜南死就死了,是她倒霉,怨不得任何人,我早跟她老死不相往了。”
同事原本见她年纪大,为人又野蛮,不想跟她计较,一听她说出口的话,各个脸色铁青。
老姚照着我弟的腿窝踹上一脚,速度快到几乎没人瞧见。
我弟吃痛的喊叫声还没从喉咙里溢出来,脸颊上又被狠狠揍了一拳。
周叙下手动作又狠又重,两眼圆瞪,把双拳捏的咯咯作响,若不是有人拦着,恨不得当场能将人打死。
12
我的尸骨被完整找回来后,周叙再也没进过解剖室。
同事都以为他是悲伤过度,不忍心面对妻子的遗骸。
只有我知道,他一看到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就会想起那晚跟苏禾在里面浓情蜜意的暧昧。
他无颜面对我。
准确来说,是不敢面对我。
在我弟的供词下,警队很快找到杀人抛尸的犯罪团伙。
周叙亲自去审讯室旁观审问。
坐在椅子上的团伙头目,一听他是死者丈夫,嘴角的嘲弄地微笑没有放下过。
“哥儿们,你老婆真厉害,这么粗的铁棍照着脑袋砸的,砸了十七八下才断气……”
说完还不忘用手比划下棍子的粗细,阴鸷的眼底没有半点悔过。
他捏着嗓子,模仿女人的声音说:
“周叙,我头疼,像是被人用铁棍敲打的那种疼。”
“周叙,这儿好黑好冷,你来找我好不好?”
然后他换回正常的声音:“怎么样,我学的像不像?我就是想瞧瞧,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一个女人临死前还要喊在嘴里……周叙……周叙……哈哈哈”
周叙脸色惨白。
罪犯见他的模样,笑得更欢:“我给过你机会的啊,你当时要是找过来,没准我还能给你老婆留条全尸。”
周叙仿佛一瞬间想到什么,瞳孔瞪圆。
当时?
我被残忍杀害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跟苏禾在工作场合亲昵,或是在我们的婚房里缠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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