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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又往前了一步，“我今天还非要看看长什么样子了。”
池恩被完全逼到了墙边货架，她拿紧怀里的水准备砸过去的时候， 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都在这围着干嘛呢，让一下啊，我要买水。”
几个男生听到司泽的声音，往后看了一眼，看到陈牧时，都自觉把路让了出来。
司泽走进来，手刚碰上货架就看到了顾耀身边的女生，“妹妹？”
陈牧把视线移了过去。
“顾耀你干嘛呢？”司泽冲着人喊道。
“不干嘛，”顾耀耸了耸肩，视线依旧在女孩身上，“就是好奇大学霸长什么样。”
“好奇个嘚啊，”司泽看了一眼身旁脸色还算正常的人，稍微松了口气，“你赶紧把路让开。”
“你买你水，管我事干嘛，我今天还就要看了，”顾耀说着就抬起手要去摘。
“妈的，”司泽小声骂了一句，“这是自己要找死啊。”
他吓得赶忙去拦，只不过没等他走到地方，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顾耀被水砸的懵了两秒，背那里火辣辣的疼。
他刚想要骂，可看到是陈牧，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吞了回去，“牧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牧语气平淡，“和你想看一样，就是想砸。”
刚还附和的几个男生，相视看了一眼，瞬间噤声了。
这是认识啊。
陈牧看着角落里的人：“过来。”
池恩微怔，下意识抬头看他。
陈牧对上那双不确定的眼睛，笑了笑：“就你，过来。”
池恩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朝人走了过去。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司泽，全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宠。
“不知道牧哥认识，”顾耀站直身子，“我的错，对不起啊。”
陈牧冷冷瞥了他一眼，就立刻把目光放在了走到身边的女孩身上，“他碰你没？”
池恩摇头，“没有。”
枝意在超市里找了好久都没见池恩的身影，她看着不远处围满了人的饮品区，伸着头往里面看了一下。
在看到里面的池恩时，微愣了一下，犹豫两秒跑了进去。
“小恩。”
池恩听到声音，把头转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啊，”枝意腿抖的不行，学校惹不起的几个人物全在这一个地了，她拉起女孩的胳膊，“走了，快出去。”
池恩被拉的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水掉落在地，她看了眼陈牧，冲他做了个口型：“谢谢。”
女孩离开后，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个误会，都是误会，”司泽硬着头皮出声调和，“曜子这是不知道，下次不可能了，牧哥别生气，别生气。”
陈牧弯腰捡起地上的水，“别有下次。”
陈牧走后，司泽走过去捶了一下顾耀：“你小子就不能有点眼力见，我眼都要眨瞎了，你都反应不过来。”
“谁他妈能想到新来的转学生和牧哥认识，你见他啥时候搭理过女生。”
……
“小恩，你刚刚吓死我了，你怎么跑那几个人中间去了，”枝意拉着人出来，走到空旷的地方步子才慢了下来。
池恩看了一下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睛眨了一下，“就是不小心进去了。”
“有事没？他们伤到你没？”
池恩摇头：“没有。”
“那就好，”枝意长吐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刚刚进去腿都软了，我第一次见这几个人聚一起。”
池恩看女孩的反应，轻声问：“他们很恐怖吗？”

“当然了，”像是来了兴趣，枝意挽起她的臂弯讲了起来。

“像靠近墙的顾耀，他爸是咱学校的一大股东，每年都会投很多钱，顾耀成绩不错，但脾气挺暴的，学校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敢惹他。”
她咽了咽口水，“还有我们班那个司泽，就陈牧旁边那个，他家也超有钱，司泽学习成绩不好，不过脾气挺好，至于陈牧……”
枝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多了些钦慕，“他很帅。”
“……”
池恩没想到是那么直白的评价。
枝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讲。
“陈牧家庭背景是这里面最厉害的一个，性格也是最狂的，学校里没人敢惹他的事，他脾气超坏，刚来那天就打了齐飞，就你现在的同桌，齐飞那么狂一个人，在他面前受气了也只能忍着。”
枝意撇了撇嘴，“不过陈牧脾气再坏也耐不住他帅啊，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超级多，从他转学过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人表白了，只不过他太难搞了，对每个表白的人也都是冷的不行。”
池恩有点意外枝意对陈牧的评价，她觉得似乎和她接触到的不太一样。
池恩刚坐到位置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眼后面，又不觉将目光向门口看去。
老师踏着铃声进教室：“同学们都醒醒了，我们这节课讲新课。”
老师声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报告。”
班里的人把视线移过去。
老师看着门口的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怎么又是你俩，上哪去了？”
司泽晃了晃手里的水。
老师无奈叹了口气，摆手，“下次出去看着点时间。”
“得嘞，”司泽应了一声。
池恩听到身后的椅子响了，接着后背就被碰了一下。
她转过头。
陈牧手里拿着那瓶她不小心掉下的水。
*
夜晚，街巷热闹。
池恩刚进茶社门，一道奶呼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姐姐。〞
她拾头去看。
坐在门框上的小家伙手里捧着一束黄色小花朝她跑了过来。
"姐姐，“言欢站在她跟前，把手里的花高高举了起来，“送给你。”
池恩俯身去接。
小家伙解释说：“这束花是欢欢去南婆婆那里买的，庆祝姐姐第一天上学校。〞
池恩心里软了一片，轻轻揉着小孩的发顶，“谢谢欢欢。”
“不谢不谢，”小家伙摇着头，摆着手，可爱的不像话，“姐姐开心就好。〞
两人一起往客厅走，突然池恩感觉到有什么扯了一下她的衣摆，接着就听到了言欢的声音。
“姐姐你有作业嘛，”他轻轻晃着她的手。
“有卷子，但是我已经写完了。〞
“那姐姐等会可以陪欢欢玩嘛。〞
“可以的，”池恩摘掉了帽子，“欢欢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就下来找你。
“好。〞
*
陈牧一进茶社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暖黄的灯光下，女孩在秋千上坐着，怀里抱着白猫，她低着头，在听身旁的小孩讲话。
眼前这一幕过于美好，以至于身旁的人说话时，他没忍住拍了上去，“闭嘴。〞
司泽揉着被打疼的后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灯下的人。
“牧哥、哥.…”他有些语无伦次，咽了咽喉咙，“这、这个是妹妹？〞
听到门口的声音，池恩把头抬了起来。
“哥，我见到仙女了。”
“你他妈有点出息，〞陈牧嫌弃地斜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看到司泽这样盯着人看莫名不爽，抬手又拍了一下，把他身子转了回来，“别看了。〞
“姐姐，”言欢往池恩身边走了走，“陈牧哥哥怎么总是打旁边那个哥哥呀。〞
池恩看着在门边争执些什么的人，眉头微微颦起：“我也不知道。”
*
翌日。
池恩刚坐到位置，旁边就坐过来了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妹妹，早上好。〞
池恩放书包的手一顿，“嗯〞了一声。
她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墙边挪。
陈牧刚准备把司泽拉走，就听到他问：“妹妹，你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戴帽子啊？”
陈牧抬起的手落下，不动声色地看着位置里面的人，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女孩没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