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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裳凌时澈是什么小说-唐羽裳凌时澈无广告免费阅读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6-17 08:46:47  作者: shenliao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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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阁。
唐羽裳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凌时澈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雪舞衣袂飘飘。
看见凌时澈,她立时笑着迎上前:“阿林,你回来了?”
凌时澈快步走过去,牵住林雪舞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唐羽裳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凌时澈。
林雪舞柔柔一笑,看向唐羽裳:“姐姐这是?”
凌时澈淡道:“她说有愧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雪舞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唐羽裳扎的千疮百孔。
凌时澈见唐羽裳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唐羽裳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
林雪舞笑意不减,声音放轻:“素闻姐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相思曲’?”
唐羽裳猛然抬眸,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林雪舞这是要让她,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
凌时澈见她不动,眉心一皱。
“来人,去取古琴,让王妃献技!”
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唐羽裳忍到身体发颤,才没有失态。
很快,古琴便放置在院中。

唐羽裳缓缓坐下,琴弦被拨动,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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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舞扭头对凌时澈道:“王爷,姐姐弹得真好,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该多幸福。”
凌时澈笑了笑:“你喜欢,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
说罢,他带着林雪舞去了里屋。
夜幕降下,屋内灯火通明。
凌时澈与林雪舞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
唐羽裳慌忙收回视线,眼眶滚烫,指尖的剧痛更让她浑身颤抖。
可她不能停,更不敢停!
很快,她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
她的血与泪,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无人能见,更无人能救!
翌日清晨。
凌时澈起身时,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缓步走了出去。
走入院中,他猛然顿住。
只见唐羽裳脸色苍白如纸,脊背却挺直如青松。
而她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
唐羽裳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十指连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
铮!
琴弦骤断,发出最后的绝唱。
唐羽裳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抬眸看向凌时澈:“王爷,这一夜抚琴,您可还满意?”
她眼底的死寂,让凌时澈陡然心里一颤。
下一刻,唐羽裳弯了腰,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她朝前倾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第4章
凌时澈顿住脚步,眼神沉了沉。
唐羽裳浑身一僵,紧接着,凌时澈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
“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唐羽裳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止不住的往下滴血。
许久,她眨了眨眼,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
“王爷教训的是。”
凌时澈抬脚从她面前走过,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赶紧打扫干净,别让雪舞见了恶心。”
唐羽裳强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院内的水井旁。
入冬的水冰寒刺骨,和着手上的伤,疼的唐羽裳止不住的发颤。
她拧了抹布,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
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
唐羽裳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便看见林雪舞带着打量的眼。
她笑了笑,声音轻柔:“王妃辛苦了,打扫的很干净,起来给我奉茶吧。”
唐羽裳神情微僵,起身去端了茶来,低声道:“夫人,请喝茶。”
林雪舞看着杯盏上的血迹,用手帕捻着接过,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唐羽裳怔怔看着林雪舞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
林雪舞抿茶的动作一顿,旋即轻声开口:“我当然要离开,这样一来,阿林会永远都记得,是你逼走了我。”
唐羽裳瞳孔一缩,明明眼前的林雪舞是个人,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
林雪舞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显得诡异至极。
“我除了出身青楼,哪点不比你强?”
“可你是先帝赐下的王妃,哪怕在王府所有人都叫我夫人,可在皇家玉牒上,我算什么?”
“唐羽裳,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唐羽裳浑身一颤,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入夜,唐羽裳才回到王妃院。
春桃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骤然红了眼:“王妃,我去请大夫。”
唐羽裳疲惫的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谢老爷子七十寿诞在即,她本想给祖父做一对护膝当寿礼,可如今却办不到了。
很快,春桃带着顾泽进了院子。
顾泽踏进房门,脚步便是一顿。
桌前的唐羽裳,身形孱弱,面色苍白,一双素手更是惨不忍睹。
顾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认识的唐羽裳,是丞相府惊才绝艳的二小姐。
而不是眼前这个,在王府日渐失去光芒的女子。
他诊脉后,看着唐羽裳,语气微沉:“王妃不曾按时用药?”
唐羽裳淡淡答:“昨日事忙,忘记了。”
顾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
“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说出去简直坠了谢家名声!”
“你过得这样惨,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不肯和离么?”
唐羽裳愣了愣,随即心里猛地发酸。
顾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
她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
“顾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
“若我是男儿身,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谢家落到如此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凌时澈!”
她压下喉间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
若不是凌时澈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
唐羽裳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顷刻染湿手帕。
她抬头,苍白脸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谢家,我甘之如饴。”
顾泽彻底怔住。
“你走吧。”唐羽裳站起身来,指向门口。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看去,呼吸骤然一顿。
凌时澈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至极。
下一刻,他走上前,抬手便给了唐羽裳一耳光!
                第5章
唐羽裳的脸偏向一边,瞬间浮起红印。
她耳朵嗡嗡作响,可凌时澈的话却再清晰不过:“要不是雪舞心细,本王还想不到你胆子竟大到在王府私会奸夫!”
他眸色冰冷,字字如刀,划在唐羽裳心上,刹那间鲜血淋漓!
顾泽脸色大变:“王爷慎言!王妃与草民再清白不过,此番前来,只因王妃病重。”
“什么病非得晚上看不可?”凌时澈扫他一眼,眼底凉薄尽显。
顾泽还要再说,却被唐羽裳拦住。
“顾大夫,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你离开。”
顾泽抿紧唇,只得背上药箱离开。
凌时澈冷冷一笑:“你倒是想护着他走,但他跑得掉吗?”
话刚落音,门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拿下!”
下一刻,顾泽被人压着重重跪倒在地,不得动弹!
唐羽裳浑身一震,她看着凌时澈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声音发颤:“你放了他!我以性命起誓,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凌时澈上前一步,声音森寒:“你这条命,也配拿来起誓?”
心脏像是被捅开一个大洞,浑身血液都透过它往外涌,手脚瞬间冰冷。
唐羽裳脸色惨白,就在此刻,春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出声。
“王爷,王妃真的是清白的,她的守宫砂还在啊!”
灵魂仿佛被再度拉回躯壳,唐羽裳听见春桃的话,却只觉得一股耻辱遍布全身。
她眼眶骤然酸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凌时澈看她不说话,心底的怒意更甚,他攥住唐羽裳的手腕,声音森森。
“本王只信自己看到的!”
他动作发狠,扯着唐羽裳就往里屋走。
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唐羽裳心底生寒,下意识开口:“你要做什么?”
凌时澈扫了门边的顾泽一眼,嗓音冰冷:“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清白!”
唐羽裳恍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瞬间挣扎起来。
可她病弱之躯,又怎抵得过凌时澈?
唐羽裳被重重摔在床上,她甚至没来得及反抗,身上便是一凉。
手臂上那颗嫣红似血的守宫砂瞬间暴露。
凌时澈看着,眼底似有火焰升腾,他猛地覆了上去。
一阵剧痛袭来,唐羽裳不受控的喊叫出声,下一刻便死死咬住唇瓣。
肌肤相触青丝纠缠,唐羽裳如同巨浪下的孤舟,在浪头下一点点破碎……
这日过后,接连几日,唐羽裳都昏昏沉沉的反复发烧,连床都下不了。
自然也没能赶到为祖父庆贺寿辰。
谢家。
主厅内圆桌一张,人影一双。
谢老爷子看了看天色,声音低低:“都这么晚了,我们先吃饭吧。”
谢清央见他情绪低落,忙道:“祖父别担心,如今摄政王府诸事繁杂,玉辞或许是抽不开身……”
谢老爷子无奈的扯扯唇:“莫要诓我这个老头子了,我怎会不知你姐妹二人艰难,只恨祖父人老无用,护不住你们……”
“都是祖父的错,若是你们父母泉下有知,只怕都会恨我。”
他语气悲凉,谢清央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强撑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偏开了头。
谢老爷子没再说下去,只是望向摄政王府的方向,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翌日,唐羽裳终于清醒。
春桃见她醒来,忙擦去眼角的泪,将她扶坐起来。
“王妃,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唐羽裳张了张嘴,嗓音沙哑:“不关你的事,我睡了多久?”
“五日有余了。”
唐羽裳瞳孔骤缩,她掀开被子下床。
“祖父的寿辰我没回去,他老人家定然担心,春桃,给我上妆,我要回家。”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
“王妃确实该回去,否则,怕是都见不到谢老爷子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唐羽裳呼吸一窒,她惶然看向出现在门口林雪舞,惊的声音都变了调。
林雪舞施施然走进屋内,语调带笑:“我说,谢老爷子为了向王爷求你的和离书,如今还在府门口跪着呢!”
                第6章
轰!
唐羽裳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踉跄两步,下一刻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
凉凉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
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唐羽裳终于冲到门口,脚步却瞬间停滞!
雪铺满地,王府外,却人头攒动。
台阶下,谢老爷子跪于台阶下,满头雪白,直教人分不清他头上究竟是白发,还是落雪!
疼!胸腔中的那颗心仿佛疼的要炸开!
而人群中的声音也字字传入唐羽裳耳中。
“摄政王府还没出来人啊?谢老丞相可跪了整整一天了。”
“是啊,摄政王倒也罢了,没想到谢老丞相的孙女都不出来。”
“真是个白眼狼,从婚事到和离都要老人家操心!”
唐羽裳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若不是看出她对凌时澈情窦丛生,祖父绝不可能去求先帝赐婚。
若不是因为她嫁了凌时澈,祖父壮志未酬,又怎会被逼致仕?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唐羽裳冲上前去,重重跪倒在谢老爷子面前,喉间哽咽几乎字不成句:“祖父,您不要跪了,您起来,我们回家……”
这一刻,她后悔了!
心脏剧烈跳动,溢出无尽的悲哀与怨悔!
谢老爷子看见她,眼里的担忧骤然一松,他艰难抬手,想要抹去她满脸的泪。
可下一刻,年过古稀的老人,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满地洁白!
“祖父!”
谢家府邸。
唐羽裳站在谢老爷子床前,紧张的看向顾泽。
“顾大夫,我祖父怎么了?”
顾泽神情凝重:“我只能吊着老爷子的命,若想活,必须有雪莲为药引。”
唐羽裳浑身一颤,但随即她便记起,凌时澈的私库里,便有一株雪莲!
她看着唇色惨白的祖父,转身就往外走:“还请你照顾我祖父,我一定会拿回雪莲。”
凌时澈脸色阴沉的坐在正厅。
林雪舞柔声道:“王爷,莫生气了,王妃只是太看重谢家人罢了……”
这时,下人来报:“王爷,王妃回来了!”
凌时澈猛然抬眸,眼中染尽冷意。
然后,唐羽裳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她连气都没喘匀,便对着凌时澈直直跪下:“王爷,我祖父危在旦夕,求王爷赐下雪莲,救他性命!”
她红着眼,浑身都发烫,可凌时澈的话,却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淋下。
“你祖父这一跪,让本王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即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唐羽裳只能重重磕下头去,声音嘶哑到了极致:“王爷,所有罪责我愿一力承担,求求您将雪莲给我!”
她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沉闷的声响。
很快,她额前便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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