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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安周云衢(知安周云衢)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知安周云衢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6-12 17:44:22  作者: qinha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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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抬眼望来,兰湘随即挺了挺腰,问候道:“周先生。”   “太太呢?”他只一句话便叫她的期望打了个粉碎。兰湘没有再抬头,压在衣角上的手渐渐揪在了一起:“……太太已经上楼了。”   周云衢眸底的笑意陡然沉了下去,但仍是淡然地收回目光,走进了门。他自顾自地脱去大衣,便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刚端至嘴边却又放下了,目光朝二楼的红木倚栏移去,而站在那儿的人也安静地望着,这样轻柔的目光,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伤口,她只是嫌它不得体才贴上这伤口贴:“不小心擦伤而已。”   “下来吃饭吧。”他放下手里的水晶杯,便走去了餐厅。   未几时,王姨和兰湘拿完行李也进了屋,见周太太正下楼来便颔首示礼,她瞧了一眼两人怀中堆起的大大小小的礼盒,王姨立马回应道:“我们正要送去太太房里呢。”   她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往餐厅走去,兰湘拿着怀里精巧的礼盒,再望向那毫不所动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气突然涌上来,欲要冲破她的理智时,王姨回头剜了她一眼才及时收住。   餐厅里,周太太安静地与周先生对坐着,放在面前的碗筷始终没有动过,忽而一双筷子伸来往她的碗里夹了颗清蒸丸子,她垂眸看着碗,心底有数多问题想要一一询问,可好像有个人忽然间死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如何也说不出其一。   “怎么了?”他见她从进来时就一直心不在焉,便询问道,“是有事要说?”   她暗自提了一口气,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目光相触之时,她总觉眼前隔了一层泛黄的玻璃,一切似乎都在离她而去,她好像站上了一场没有结局却已结束的歌剧里,可台上和台下都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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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她摇摇头,垂下眼睑掩住眸底的慌乱,随即扶着椅子起身离开。眼看着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他眉头随其拧紧,也再没有什么胃口。   王姨带着兰湘刚走下楼梯,猛然就撞见双目湿红的周太太,她让到了一边,小声道:“太太……”   她连忙抬手扫了扫眼下的泪迹,直走上了楼,兰湘伸长脖子又往楼上望了望,心底顿时舒畅了不少,王姨见其幸灾乐祸的笑,就低声提醒她说:“少些痴心妄想,这是为你好。”   兰湘自是不敢顶嘴,只是垂首挑弄着那乌黑的辫子,心底却仍是不甘于此,王姨暗自叹了口气,便也不再白费口舌。   当客厅的挂钟靠近十点时,一楼的灯逐渐熄了大半,而二楼却仍是只点着那盏昏黄的灯,偌大的主卧里陈设齐全,无一处空落,各式各样的礼盒从红木案几上放到了地上的羊毛地毯,沙发旁的灯光下,周太太打开了其中一只礼盒,那阴郁的脸上顿时拨云见日,她放下盒盖,拿出里面的桂花糖,迫不及待地起开盖子,捻起一块放进了嘴里,桂花的清香瞬间于唇齿间散开,好似也驱散了绕在心上的云雾。   她拿起玻璃罐,迎着灯光抬头仔细看着里面的桂花,好像自己已身处江都的街巷,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从人家院里伸出来的桂花枝,温暖的秋阳似乎也浸染了桂花的氤氲,耳边再响起商贩的叫卖声,相互追逐的孩童也还在围绕着卖桂花糖的人。   “还是这桂花糖比较管用?”不知何时进来的人轻声说道,她放下糖罐,眼望着他走来,坐到自己身旁:“你去江都了?”   “嗯,正好赶上了江都的桂花,还有江都的花茶、果脯……什么都有。”他垂眸看着身旁的人,面上笑容亦是难却。   “你见到江都的银杏了吗?”她侧过身面向他而坐,映着昏黄的清眸满是期待,周云衢静静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俯下身将人掩进了怀里,轻置于其耳边的手温柔地理着她散乱的头发,转头吻了吻她的脸,缓缓应道:“看到了,街边巷口的银杏树都落了黄,地上的银杏叶扫了又满,仍是与以前一样。”   她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目光驻足于他的眼睛,似是要从中寻到这一番景:“江都的银杏满城都是,秋时落了雨,叶子就沾在青石板上,有一次我不小心踩了上去,在来来往往的行人面前实实摔了一跤,不仅扭伤了脚,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那时我就很讨厌这些银杏树,可后来,我再想起江都,先想到却是这些银杏,只要记起那街边巷口的银杏树,我便能记得在那一处开的是什么店,住的什么人。近来,我总是想起城河饭店旁,那两棵迥异的银杏树……我真的很想你。”   那金台来的商人初到江都时就住在城河饭店,还时常寻不到路,后来,有个人用银杏树的数量和特征让他认清了江都的路,也记住了饭店旁那两棵一正一弯的银杏树。   “……知安。”他垂首轻吻于其眉间,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都渐渐褪去,脑海中也翻起了那时隔了几年的回忆,每一页都落着金黄夺目的银杏叶。她伏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可心里却更觉难过,因为她觉得他会和其他人一样离场。   “周云衢……”她猛地直起腰向前倾去,紧贴着他的怀,欲言又止了几次才问道,“你会,喜欢另一个人吗?”   他脸上的笑容应声一滞,随之圈紧了她的双腿将人抱得更近,抬头对上了其掩着忧虑的目光:“喜欢另一个什么人?”   “漂亮的女人。”周太太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许是不会与你争吵,也会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更不会无理取闹。”   “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她立即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周云衢轻笑出了声,语气轻缓地说起了另一件事:“这次我到北都时,有个生意来往的客人向我推荐了一件和田玉器,说是如今市面上最好的白玉,那确实是块难得的和田玉,但我还是中意我书房里的那件翠青和田玉。被追捧的所谓最好的玉永远都会有下一件,也许不会是我已经拥有的玉,可我认定了它,那它就是最好的,那些再出现的所谓最好的便不能再与之相比。”   她的眸光明显松动了些,那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脸上也见得了笑:“那你买了吗?”   没有等他应答,她便已俯首而吻,心底揣着不明的忐忑轻抵住了那方要启开的双唇,而这问题的是与不是都将会引起她的恐慌,也许她能寻到一个可以心安理得的答案。他是这般深爱着她,所以再怎么崎岖、隐秘的答案,都该是理所应当地得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一个能窥见他爱意的位置,她坚定地信着这一点,但又不安地偷偷地覆上一层希望,试图抚平那突兀的不确定。   他不遗余力地回应她,原是轻置于其腰间的手青筋愈显,渐而抓紧了那系在腰上的衣带,却轻柔地将其解开来,随之欺身压去,似是取下那放在书房高处的翠青和田玉置于桌案,以最不费力而有绝对主导的俯视之姿将其毫无保留地尽收眼底。   若是还有迂回的余地,她定不会任由这样恣意妄为的目光于自己身上肆意横行,那像是在看一件一尘不变但适合装裱起来的死物,可她却也无法阻止自己沦陷于他的抚摸和亲吻,这如同某种病态的快感,似将自己置于海浪的边缘,来回动摇的海面覆上全身,又渐而退去,像冰凉的丝绸毫无缝隙地包裹住身躯,又极轻柔地掀起,她眼望着向岸边涌来的波澜淹没自己,却甘心沉沦这一瞬间的心脏骤缩,再猛然狂跳的濒临窒息。   她像是报复性地为自己所不齿的一切歌颂,似是思想崩盘一般疯狂眷恋他充斥欲望的双眸,和他的自以为是。这是多么不堪的自己,可她却是心觉庆幸,可以挣脱矛盾,湮灭觉悟,与他一同歌颂这黑白颠倒、无法动弹的一切。   即使天明时,她还会清醒。   客厅的挂钟转进白昼,厨房里的水已烧开,站在灶台旁的兰湘终于回过了神,慌忙关掉火,开始沏茶。   “还有太太的咖啡别忘了。”王姨进来又提醒了一句。她眸光陡然一冷,将手中的水壶又放了回去,幽怨地嘀咕道:“做了她经常都不碰一口就倒了,还非要日日做……还这么麻烦。”   “我去给您端茶。”从客厅传来的声音,让她不由地绷紧了身体,随即放下咖啡杯,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便自己端起茶刚迈出一步,就险些与进来的王姨撞上。   “对、对不起。”   王姨剜了她一眼,从她手里夺过托盘,冷声道:“好好做你的咖啡。”   “王姨,太太似乎不怎么喜欢我做的咖啡,要不您来给太太做吧?”兰湘扯出笑容好生好气地说。   “如果太太不喜欢你做的咖啡,她自是会说,需要你来揣测?倘若她真说出口了,我想你也不用在这儿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时僵硬,王姨冷眼瞥了一眼便端着茶离开了。   客厅里,周先生正安坐沙发上看今日的报纸,王姨为其倒了茶方要离去,就听到他问道:“近来唐家的人可来过?”   “……他们倒是没有来过,只是太太昨日去过了唐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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