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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赞热文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阮嫆慕景琛完整版阅读-阮嫆慕景琛爆款免费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阅读无弹窗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6-12 15:30:35  作者: pansh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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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琛剑眉微扬,却没松开,看到她低垂的浓密睫毛,没给怀里的人任何逃避的机会。
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答,“只有你。”
随后又调侃,“阮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在你眼里我是谁使唤都管用的按摩技师,还是中央空调?我很闲吗?”
独属于夜里略带沙哑的嗓音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听的人耳热。
“你这么会照顾人,谁知道你照顾过多少个,才有这么多经验。”
只是就事论事,话听在人耳里却醋意满天飞,就差泡在醋缸里了。
慕景琛非但没恼,反而轻笑出声,狭长浓郁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周身上位者凛冽的气质尽数退却,如冬日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清风。
阮嫆却恼了,觉得他在笑她,伸手就狠拧了一把他坚硬有力的手臂。
“不许笑。”她奶凶奶凶的威胁。
微微突起青色筋络男人味十足的手臂上立马浮现一道红痕。
她下了狠劲儿,指甲又长,更像挠的,他皮肤本就白,分外显眼。
慕景琛笑容没半分收敛,反而笑的更是愉悦欠揍了。

如故意逗心上人的神采飞扬的少年,他分外讨人嫌的轻‘嘶’了一声,佯装很疼的道,“轻点,挠坏了谁帮你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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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嫆面红如潮,扑过去就捂住他的嘴,又气又恼,“慕璟堔,你闭嘴!”
以前怎么没发现,一本正经又矜贵模样的人说话怎么贱嗖嗖的。
慕景琛笑着揽住怀中仅着单薄睡裙的纤瘦人儿……
……
阮嫆看着他眸子渐渐变暗,顺着他目光看去,脸越红了,欲盖弥彰的拿手遮掩。
下一刻有力的大手握住她手腕,拿开了她的遮挡。
因刚才玩闹早就衣衫不整的睡裙,欲语还休的模样,更是撩拨人。
“脱了,我帮你按按。”
他清冷的声音里染了欲,眸里幽暗的如变了个人似的。
说完薄唇凑到她耳边,薄唇轻启,低声语了句,“我嘴巴按的更好,试试吗?”
阮嫆羞的无地自容。
今天身子不舒服,并没想勾引他,但确实又因她而起,很像是蓄意引诱。
“不,不用了,现在不疼了……”
小脸绯红,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吗?”他清冷的声音拖着尾调,缱绻缠绵,“我疼,要不换你帮我按按。”
——
早晨太阳暖暖的洒在柔软的大床上。
将白皙无暇的脸映照的几近透明,长发凌乱的铺散在深色枕上,睫毛长而翘,眸子紧闭睡的正熟。
睡姿肆意,硬是从床中间,挤到他睡的这一侧,将他挤的仅睡了个床沿,纤瘦的人身后腾出的宽大的空间,起码还能睡下两个人。
粉唇嘟囔了下,又往他怀中蹭了蹭,慕景琛垂眸看着怀中甜蜜的负担,手臂紧了紧怀中温香软玉的人儿,
眉眼染上纵容宠溺,哭笑不得的轻声哄,“宝贝,起床了。”
阮嫆听见耳边温柔蛊惑的男性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没睡饱被吵醒后的眉眼染上不悦。
慕景琛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温柔小意,“早上我能腾出些时间陪你去医院看看,一会儿还有个会,时间比较赶,这会儿得起了。”
阮嫆不满的嘟囔,“去医院干嘛?”
“经期疼痛还是得检查检查才放心。”他一边说,一边将赖在他身上的人儿拽起。
阮嫆如一滩融化的冰淇淋,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不情不愿的道,“现在不疼了。”
慕景琛虽然纵容她,却不是无底线的纵容,决定好的事不容置疑。
“我陪你去,检查很快。”
见她不为所动,又道,“你不是想怀孕吗?这么多次怀不上说不准就是宫寒导致的。”
慕景琛一本正经的给她科普,说的跟真的似的,压根没提自己这么多回都是在最后刻抽身,全是在体外。
娇娇软软的人儿,一般撑不到那么久,迷迷糊糊的从未注意过。
阮嫆有了片刻清醒。
被他说动,直起身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似在确认真伪。
在他脸上没找出一丝哄骗,全是严肃认真后,松开他,自动自发的跑去浴室洗漱。
留下句,“你不用去,我自己去就好。”
慕景琛自然不会留她独自一人去医院。
等她收拾好自己出来时,就看到一派矜贵清冷的男人已西装笔挺,短发打理的精致到一丝不苟,长腿交叠,坐在餐桌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翻看着最新的财经杂志。
桌上摆放着附近酒店米其林餐厅刚送上来的各色精致早餐。
慕景琛未抬头,翻了一页杂志,好看的手指轻点了点桌子,清冷的声音透了几分温柔,“过来,吃了早餐再去。”
修长有力的手指很好看,这么好看的手指昨晚跟她一起抓过床单,阮嫆不由脸热。
那人却好似将昨夜一切都已抛之脑后,冷冷清清不近人情的气质,又恢复了往日她熟悉的那个慕景琛,哪儿还有半分夜里沾染情欲的模样。
若不是清冷的语气仍旧带了温柔,叫人甚至怀疑昨晚一切都是错觉。
她乖巧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仔细吃早点。
早餐还未吃完,邹宇就已来了,手里拿了厚厚的沓需要批阅的资料文件。
见到她在这里见怪不怪,神色恭敬镇定,“阮小姐早。”
阮嫆有些尴尬扯出个笑容,“邹特助早。”
邹宇冲她点了点头,快步走近,将手中平板递给慕景琛,恭敬的道,“慕先生,这是一会儿可能需要用到的对方的资料,您先过目一下。”
阮嫆咽下最后口意式泡芙。
打断他们的谈话,“你去忙吧,我自己去。”
慕景琛眉微拢,柔声道了句,“不要紧,不是很重要的事。”
邹宇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他家老板竟然将对国外珠宝品牌Ammirati 并购会议说不是很重要的事……
这个并购计划已持续了一年,全球瞩目,今早就是并购最终会议。
在这节骨眼,他家老板竟然还要陪阮小姐去检查身体,他作为下属从不过问老板私事,此时却也忍不住出声提醒,“慕先生,要不安排人陪阮小姐去……”
慕景琛轻描淡写的瞟了邹宇一眼,幽深的眸神色平静冷淡。
却将邹宇没说完的话止在喉头。
老板这眼神什么也没说,却直叫人脊椎发寒。
阮嫆已吃完早餐,才刚起身,就见他家老板也起了身,自然而然的拿过搭在沙发上的女士毛绒外套替阮小姐穿上。
阮小姐刚伸手去拿包,他家老板已先她一步替她拎在手里,而且这款包还是他前两天才负责买来许多款包里,其中一只全球限量版爱马仕。
邹宇:“……”
这还是那个严谨冷漠的慕先生吗?
邹宇只觉得自己现在在这儿很多余,一大清早就被塞了满嘴狗粮。
——
阮嫆在慕景琛陪伴下在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在妇科问诊,慕景琛不方便陪同,留在外面等她。
她拿着一堆单子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颀长身影,坐在家属等候区的慕景琛如鹤立鸡群,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
男人姿态清冷矜贵背脊笔直挺拔,交叠的长腿上还放着一份已签署完,合起来的文件,眉微拢,时不时抬起腕表看时间,显然他正在赶时间。
一见她出来,颀长的身影向她走来,没有半分因等候太久不耐的模样。
接过她手中的诊断单扫了一眼,眉头舒展,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白嫩的耳廓,清冷的声音带了温柔,“没什么事,只是体寒,请个阿姨过来帮你调理调理。”
她还未答话,有个挺着大肚子在丈夫陪同下来做产检的孕妇,从他们身边而过。
兴许是听见了他们的话,笑着道,“妹妹,你老公长得好帅哦,而且工作日还能请假陪你来产检的,这年头可遇不可求哦。”
阮嫆闻言一愣,分外尴尬正欲解释,就见慕景琛眸带笑,对那善意的夫妻俩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夫妻俩走后。
慕景琛复又扫了眼医生开的补药的单子,分外耐心的继续,“药回头找人去拿,一会儿有人送你,我先回公司了,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阮嫆有些不适应在外面与他这么亲密,而且方才那位准妈妈的话叫她心里不舒服,可一想别人不过是陌生人,好心而已,没必要计较,她不自在的点点头,只答了句,“可以。”
慕景琛唇角微扬,俯身在她唇侧印下个吻,一触即离,笑着道,“真乖。”
阮嫆很是奇怪慕景琛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在家多亲密都无所谓,在外人面前他一向很收敛,而且他答应了不公开他们的关系,百忙之中坚持陪她来检查身体也就罢了,还故意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阮嫆看着随邹宇离开的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由秀眉紧皱。
阮嫆觉得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是准到可怕。
不过才几个小时。
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她与慕景琛一同出现在妇科的新闻。
这回附的是高清无码大图,照片是他俩立在导诊台的侧影,男人身高腿长,骨节分明的手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耳骨,狭长寒冷的眉眼尽是温柔。
而比男人矮了一个头的女孩栗色大波浪长发披肩,穿着短靴,一身香奈儿套装,外罩件毛绒大衣,恰到好处的仅遮到裙摆处,露出一双纤细匀称的腿,整个人纤细窈窕,正仰头看着面前男人。
男帅女美,照片角度奇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旁边专门扛了个摄像机摆拍的呢。
另一张就是慕景琛俯身吻她的照片,拍的也很好,相当唯美,男人睫毛欣长,鼻高唇薄,女孩眼眸清澈,粉唇微启。
照片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说他俩没什么关系,她自己都不信。
更有甚者迅速扒出她上次记者会戴的项链,是梵慕旗下珠宝品牌一款古董级项链。
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金贵的不显山露水。
还有他俩一同进出玖江1号公寓的照片,以及送她去记者会的司机,是慕景琛的助理等等。
各种新闻爆料,几乎将他俩捶的死死的。
顿时网上炸开了锅。
“好家伙,难怪梵慕上回集体下场,原来是替自家老板娘撕的。”
“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在线等急。”
“我好像瓜群里乱窜的猹,我怎么记得梵慕总裁跟凌总很要好来着,阮家大小姐不是凌总前妻吗?是不是因为阮家跟慕家又有新的合作?我不懂,但大受震撼,豪门圈子好乱。”
“难怪阮氏大小姐跟凌家要解除婚约,原来新任男友是慕先生。”
“什么下堂妇,人家转身又是千亿奢侈品集团老板娘,葛蔓蔓粉丝打脸疼不疼?”
“阮氏小公主怎么会没人要呢,都散了吧。”
“家人们,注意抓重点,这两人出现在妇产科!说明已经有了?”
“我去,进度这么快吗?”
“啊啊啊啊啊,我的慕嫆CP成真了!”
“没人发现他俩好般配吗?我在磕颜。”
“姐妹,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阮嫆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网上评论并不负面,显然有人在故意引导,这一切若说是巧合谁能相信。
原来他从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什么做地下情人,慕景琛在事业上野心勃勃,从他接手梵慕开始一再扩大商业版图,在感情上他又怎么会是个被动者。
阮嫆觉得自己需要吃速效救心丸,才能消除心脏受到的刺激。
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去质问罪魁祸首,阮老爷子电话就已来了,电话那头是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听说慕家那小子今早陪你去产检了啊?我的乖重孙怎么样啊?”
“哎呀,是谁无所谓,关键对你好就行,慕家那小子我看着就比凌也好,上回问你也不说,这么好的乖孙女婿藏着掖着干嘛?”
“就明天,带着慕家那小子一块回老宅来见我。”
老爷子自顾自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阮嫆一句也插不上嘴,头疼的直抚额。
“爷爷,您听我说……”
“明天回老宅再说,今天产检没问题吧?可要好好照顾我的乖重孙儿哦。”
电话里传来老爷子一连串开心的大笑声,比捡了什么宝贝还高兴。
阮嫆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的头嗡嗡的疼,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慕璟堔!”


第36章 我只要她

私家侦探将一沓资料照片放在凌也偌大办公桌上时,正是阮嫆与慕景琛同时出现在妇科新闻发酵的时候。
凌也胸腔里怒意翻江倒海,如被最亲近的人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他都不用再去看那资料里是谁,心中已明了了一切。
是他,并且今天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向他宣誓主权。
这么多年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慕景琛喜欢阮嫆不是一天两天了。
别人以为慕景琛看到阮嫆没什么好脸色就是讨厌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喜欢同一个女人,他又怎么会不懂慕景琛。
慕景琛先前对阮嫆的不理不睬,不过是因为爱而不得,恼怒她跟别的男人同进同出罢了。
这么久他从未怀疑过是慕景琛,只因阮嫆眼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从未有过慕景琛。
他认定阮嫆不会喜欢慕景琛,是他太过自负,且低估了慕景琛无耻的程度,慕景琛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
魏易初看到网络铺天盖地的新闻时天灵盖一阵激灵,直觉得天塌了。
凌也刚离婚,这头怒气未平。
景琛又怎么会跟阮嫆搅在一起。
并且他太了解景琛了,他是个做事滴水不漏,分外严谨的人,除非他自己大张旗鼓想被人知道,不然又怎么会被人一连串爆这么多料,就差将慕景琛本人爆料写在脸上了。
他说凌也昨夜怎么那么失控,合着是被绿了,就昨夜凌也那杀人的模样,今天慕景琛竟然还敢挑衅他,这两人都他妈疯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魏易初觉得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化解这场风波,毕竟他们这么多年感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两人千万别因此伤了和气。
想到这儿,魏易初匆匆忙忙捞起车钥匙就往凌氏集团赶。
他去时已晚了一步。
助理心有余悸的说凌总刚出去了……
魏易初低咒一声,连忙给慕景琛打电话。
那头响了很久才接起。
“有事?”,清冷平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他急的都快火烧屁股了,结果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
魏易初连忙道,“阿也应该去找你了,你快躲躲。”又气又急的继续道,“我说你玩哪个女人不好,你沾阮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阿也的人……”
听到这儿慕景琛眉已拧成了川字,冷声道,“在开会,无事先挂了。”
声音比三九寒冬还低上几个度。
接着魏易初听到听筒里传来阵忙音,无语的大喘了口气,好家伙,什么叫无事?这还不算事吗?他睡的可是他好兄弟的老婆!
直耸入云的梵慕大厦伫立在一片与周围CBD相隔绝的湖面上,通往大厦有一座雄伟的景观桥,是S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时有白鹭飞过,引得游客专门来观鸟投喂,因此梵慕总部大楼在网上非常火,是有名的打卡景点。
桥上人来人往分外热闹,梵慕大厦巨大的钟表敲响,指针指在下午3点整。
梵慕透彻明亮偌大的会议室内已进行了几轮的谈判,正是紧要关头,氛围紧张迫切。
邹宇神色慌乱,快步走到首座一身黑色西服分外疏冷尊贵的男人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脸色很难看,众人屏息以待,以为并购案出了什么岔子。
紧接着就听他们金尊玉贵的大boss,声音清冷平静的道,“让他进来。”
随后又对会议室在座的诸位道,“今天会议先到这里。”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声响传来。
厚重的会议室门几乎是被踹开的,随后如风般卷进来一个高大身影,还未看清来人,就见那人直冲他们老板而去。
攥住他们老板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领口,狠狠就是一拳。
骤然一旁被撞翻的会议麦克风,从360度环绕的巨大音响设备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化叫众人大惊失色,一阵倒吸气声,夹着斥责声,“这谁啊?!还不快叫安保人员!”
会议室内顿时乱成一片。
在梵慕总部大楼梵慕总裁被闯进来的暴徒打了,简直就离谱,不知道安保人员干什么吃的。
有人已匆忙跑出去叫安保,有些正欲报警。
随后就听邹特助道,“凌总,有话好好说……”
凌总???
会议室满室错愕,什么情况?凌氏集团凌总跑来梵慕打了他们总裁?
他们开了一早上会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皆一头雾水。
接着总裁办人员已进来,连声道歉,将会议室诸位都先请了出去。
慕景琛结结实实挨了凌也一拳,狭长幽深的眸子微眯,阴鸷的眸子渗着寒意,也没让着,狠狠的也回了他一拳。
凌也铁青着脸,眸色赤红,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碎尸万段了。
几乎下了死手的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连小时候学习拳击综合格斗都是一起学的,从小打起架来就互不相让。
凌也拳拳到肉,短暂的占了上风,狠戾的双眸布满血丝,恨的咬牙切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弄死这个人面兽心卑鄙无耻的小人。
凌也一拳砸在慕景琛鼻梁骨上,很快见了血。
慕景琛眉紧皱触手一手的温热。
凌也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昨夜被酒瓶扎伤的手本就还没好,新伤加旧伤,很快手指骨节处一片血肉模糊。
“凌总,您先消消气……”
“慕先生……”
两位大老板扭打在一起,邹宇根本不知拉谁好,中途结结实实还挨了好几拳,顿时眼睛都肿的老高,他从未想过做总助竟然是个高危职业。
邹宇护主心切只想帮自家老板挡下凌也不留一丝情面的拳头,却见自家老板声音冷的能将人冰冻三尺,厉声对他道,“出去!”
邹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专业角度来说,这是他家老板私事他在这儿显然不合适,可从更私人角度来说,面前被打的人可是他老板,就凌总这下死手,要命的架势,保不准要出人命。
魏易初赶到时梵慕会议室内场面凌乱,座椅倾斜,文件洒的满天飞,巨额多媒体设备被撞倒在地……
他顾不上管慕景琛那小助理,连忙将缠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都是兄弟,为个女人,至于么你们!”他痛心疾首的道。
凌也二话不说就给了魏易初一拳,狠声道,“滚一边去,谁跟这个卑鄙小人是兄弟。”
慕景琛薄唇抿成线,抬手擦了擦鼻子下殷红的液体,眸里掠过残冷,解了早已凌乱不堪的衬衫袖口冷硬精致的袖扣,将衬衫袖口挽起,紧盯着凌也,对魏易初冷声道,“不关你的事,让开!”
魏易初捂着受伤的脸,真他妈疼,疼的他半边脸有一瞬没了知觉,又麻又木,他口齿不清的尽力开口劝慰,“阿也,既然已经离婚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她跟谁好不好的你管她做什么,大度一点……”
话还没说完,凌也神色狠戾,拽紧魏易初衣领,厉声道,“放你妈的屁,她是我老婆,你劝我大度,你问问这个插足别人婚姻的伪君子,觊觎什么不好,他觊觎我老婆!”
慕景琛狭长的眸冷若寒潭,他冷然嗤笑一声,声音冷淡,与凌也的暴怒不同,分外平静的陈述事实,“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的男人只有我,未来我还会是她孩子的父亲,你们不过短暂的有过一段有名无实的商业婚姻而已,你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凌也额上青筋暴起,一双桃花眼哪儿还有往日半分风流肆意,满是阴狠和森冷,整个人都狰狞起来。
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再次挥拳砸向那张可恶的脸。
“慕璟堔,你他妈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慕景琛原就没打算再还手,被巨大的力道掀翻,手肘磕在碎了一地的电子屏幕上,青筋毕露的冷白手臂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疏冷的眸却仅抬起手臂淡淡扫了眼,狭长的眉眼满是讥讽,清冷声音沉如巨兽,“这就受不了了?”
凌也大步上前从一片狼藉里一把揪起慕景琛衣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声道,“你以为她喜欢你?慕景琛别做梦了,她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我而已,要不是我跟她离婚,能有你趁虚而入的机会?”
慕景琛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冷笑,孤傲的眼睛里没半分笑意,阴冷的可怕,清冷的声音薄凉的道,“喜欢你?她一开始为什么喜欢你你心知肚明,现在不过是回归正轨,你有什么好怒的呢。”
这话无疑戳中凌也痛处,凌也霎时神色骤变,如在寒眸里掀起巨大风浪,高高举起的拳头僵在半空,攥着慕景琛衣领的手微微颤抖。
早已鲜血淋漓的手突然无力的松开了手中紧攥的衣领,手脚冰凉,意识仿佛飘入了一片混沌的黑夜。
强忍喉头干涩,赤红的双目紧盯着眼前的人,“慕璟堔,你想从我这儿拿什么都可以,只是别碰她。”
慕景琛如听到了什么笑话,哼笑了声,顷刻间目光锋利如刀,声线冷硬如铁,缓缓开口,“我只要她。”


第37章 你是我祖宗

凌也闻言,霎时眼里翻涌无法遏制的怒意,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因怒火胸腔剧烈起伏着,半晌他一把甩开慕景琛衣领。
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微眯,狠戾的点了点头,恨意覆霜,“好,好样的,你有种,慕景琛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兄弟,咱们走着瞧。”
魏易初头疼的用指做梳往后捋了把短发,连忙拽住凌也,劝说,“阿也,别这样……”
凌也面色铁青,眸子冷的像一把凌迟的刀,狠狠的射向魏易初,“闭嘴,你敢再替这无耻小人说一句话,你也不必再见我。”
凌也狠狠的踹开横在路间被撞倒的椅子,不再看身后人一眼,大步离去。
魏易初单手叉腰,一手拼命来回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来回踱步。
眉都皱成了川字,无可奈何,“你明知道阮嫆是阿也不准人碰的宝贝疙瘩,他俩都造作多少年了,你见真分开过吗?你横插一脚是要干嘛?非得刺激他才高兴,璟堔,我真看不懂你。”
慕景琛幽深的眸里狭有风暴的暗流涌动,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被拧皱的衬衫,低声道,“如果你留下是要说这个,恕不远送。”
魏易初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璟堔,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最后再劝你一句,甭管你跟阮嫆之间发生什么,兜兜转转一圈,人还得回到凌也身边去,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吗?到时候你跟凌也朋友都没得做,这么多年兄弟情义,何必呢,你好好想想吧,值得吗?”
——
夜色降临,喧嚣的城市慢慢静了下来,路边霓虹灯闪烁,在如浓密黑绸的夜晚幕布上映出圈圈光晕。
阮嫆一出大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熟悉的黑色宾利。
满腔怒火,正想好好当面质问一下他为什么摆她一道。
一见到人出来,路骁小跑着来替她打开车门道了句,“阮小姐。”
并且拼命的冲她使眼色。
阮嫆莫名其妙的看了路骁一眼,有瞬诧异,今天跟在他身边的竟然不是邹宇。
上了车就见慕景琛身着一袭裁剪合身的纯手工定制黑色西装,长腿包裹在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里,修长的长指下压着一份未看完的文件。
手腕处梵慕最新款黑金色珐琅中古宝石袖扣,一丝不苟的紧扣着,仅解了两颗衬衫领口扣子,露出突出的喉结,精致的锁骨。
另只骨节分明的手单手扶额,略带一丝疲倦的,靠在宽大舒适的车后排座椅里。
阮嫆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他反常,开口就拿出自己所有的架势,气势汹汹的问,“慕璟堔,今天网上事是不是你干的?”
其实不用他回答,也知道是他,只是就想听面前的人亲口承认,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慕景琛什么也未说,伸手就拽着满是怒气的人儿拥到了怀里,头埋进她脖颈,利落的黑色短发扫的她下颌骨微痒。
阮嫆下意识的挣扎了下,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的更紧,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阮嫆终于发觉他的反常,不由皱眉,质问他的事先放到了一边,放轻声音问,“怎么了?”
冗长的安静后,清冷的声音从她脖颈处才闷闷的传来,“能先不说这个事吗?”
男人声音很淡,隐忍又克制,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出语气里隐藏的一丝脆弱。
阮嫆微怔,不知道慕景琛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好像也什么都没说吧?
这可怜巴巴的语气,听着反倒像她说了什么重话,显得她在欺负人似的。
将准备好的一大堆质问加斥责的说辞,不由自主的都压了下去,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去。
语带关切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沉默了一下,揽紧了纤细的腰,将头埋的更深,温热的呼吸烘着她脖颈,声音清润干净,轻嗯了声,“不舒服。”
秀眉拢起,推了推他,欲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可埋在脖颈的人纹丝不动,有些无奈,“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阮嫆:“……”
她还心里不舒服呢。
阮嫆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强硬的推开依靠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再惯着,决心把今天事要好好说道说道。
直接了当的问,“慕璟堔,你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说好的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今天为什么这么做……”
话还没说完,原本带了质问的声音转了弯,惊诧的道,“脸怎么了?”
只见原本好好的一张俊脸,眉骨处破了个口子,再往边一点点就要伤到眼睛,唇角青紫,高挺的鼻梁上还贴了一小块创可贴,可见已处理过伤口,但仍看得人触目惊心,下手之狠,险些破相。
避开她的手,狭长的眸低垂,浓密欣长的睫毛遮去了眸中的思绪,清冷的声音冷而淡的说,“没什么。”
“慕璟堔。”她低声无奈的道,她又不是瞎。
阮嫆见问慕景琛也问不出什么,转而问正襟危坐专注开车的路骁,“发生什么事了?”
路骁被点名,一下汗毛都立了起来,尤其从后视镜接受到自家老板轻描淡写的警告后,他斟酌了下分外有眼力见儿的答,“呃……不碍事,讨薪的。”
“……”
他们是把她当傻子?
这回答,不知道的以为如日中天的梵慕要破产了,讨薪讨到梵慕总裁头上,还被打成这样,扯谎都不知道扯个靠谱点的。
阮嫆无语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慕璟堔,伤怎么来的?”她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他没答话,侧过脸去看向窗外。
狭长疏冷的眸眼帘低垂,清冷的声音苦涩又透着几分黯然,开口却带了几分期许,“你反正也不在乎,我说不说的有关系吗?”
阮嫆粉唇紧抿,也不再说话。
车内重新陷入死寂,路骁看着自家老板随着时间流逝,脸色越来越差,而阮小姐没一点要再开口的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都听出来,他家老板分明是乞求某人怜爱在正话反说,可阮小姐简直铁石心肠,还真就不再理会。
专注开车的路骁如坐针毡,这令人窒息的氛围,要是这段路再长点,被憋死了不知道算不算工伤。
阮嫆不再开口,其实心里已有了答案,并不难猜,以慕景琛的身份地位,还能有谁能让他挂彩。
再加上今天的事,轻而易举就能叫人联想到一个人——凌也。
阮嫆当然听得懂慕景琛言外之意,但他绝等不到他想听的答案。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她不觉得他们是为了她闹成这样,反而觉得纯粹是男人间争强好胜幼稚的把戏。
想必是将她当做件物品。
对于凌也来说,兴许是自己曾经的所属物,被自己好友碰了他愤愤不平,对于慕景琛来说,或许是曾爱而不得的玩具现在得到了,他是在证明所属权挑衅凌也,总之,他们争的不是她,而是男人的自尊心。
这两人是嫌还不够丢人。
阮嫆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街灯一个又一个飞驰而过,她终于坐不住了,厉声道,“停车。”
路骁‘啊’了声,下意识先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他家老板没发话他哪儿敢停。
慕景琛鹰隼狭长的眸子眸光微沉,不等他说话,就听娇软的声音又说了句,“我说停车!”
阮嫆好看的眉眼一压,不耐的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路骁哪儿顶得住这压力,虽然老板没发话,但他是明白食物链的,他家老板还不得看阮小姐脸色,把阮小姐得罪了,间接的得罪的不还是他家老板。
下刻车停了。
阮嫆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慕景琛心中蓦然一紧,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拽住。
只听平日清冷倨傲的人,分外认真的道,“我错了。”
阮嫆压着怒气,拿起他送的限量版爱马仕包包,就向他抓着她的手狠狠砸去。
慕景琛手臂本就受了伤,才刚缝过口子,也不知她包里装了什么,又硬又重的包角磕在伤口上,他瞬间吃痛,一时没抓紧,就见那纤细的身影已下了车。
阮嫆跑几步走几步,走的很快,在路边拦出租车。
这里是条快速路,禁止停车路段,很难拦到车。
她踩着及脚踝的精致小短靴,沿着路边快步往出走。
身后慕景琛也下了车。
男人身高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
在飞驰而过的车擦身而过时,温暖的大手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边上站了站。
狭长的眸里愠怒未消,压着怒,尽量缓和语气,怒意却怎么压也压不住,他鲜少有被气成这幅模样的时候,“有事我们能回家好好说吗?你要在这儿出点事,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阮嫆也怒,冷声,“我是你们的玩物?想要时挣来抢去,不想要时扔在一旁兴许都觉得碍眼,我不想再参与你们之间的无聊把戏。”
澄澈明亮的美眸睨着他,缓缓的说,“慕璟堔,我不想再看见你。”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笔挺的立在她身前,听见这话薄唇紧闭,眉心下压,一双鹰眸如覆上了层寒冰,努力压抑翻涌的气血。
索性不顾怀中人儿挣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回走。
疏离的声音冷的渗人,切齿道,“你是我祖宗,我上辈子欠你的。”


第38章 回去收拾你

阮嫆不停捶打他,挣扎着要下来。
被强硬的塞进车里后,阮嫆也不是省油的灯,拿起包包对着他就一通乱砸。
路骁吓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爱马仕包包原来应该这样用,他家老板成功解锁了爱马仕包最新用法……
慕景琛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强势的钳制住如鱼一般乱跳腾的人儿,冷漠狭长的眉目紧锁,既好气又好笑,“你这什么路子,民间武术?”
路骁听见这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感受到自家老板疏冷的眸子扫视来的目光,连忙噤声,认真开车。
表面上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开车机器,心里却直乐。
从未见他家老板哄过人,原来是这模样,没了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压,还能分外好脾气的调侃几句。
阮小姐那几下他看着都疼,结果他老板不光笑得出来,还能用哄着人的口吻调侃,活该他老板有对象……呃……虽然这对象不怎么好伺候。
不过他大boss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的?
阮嫆被他一调侃,霎时脸涨红,琉璃晶亮的眸里满是愠怒,“放我下去。”
那只作为‘凶器’的包被扔到了一边,他轻而易举的单手就钳制住她两只手腕,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心一横,带着怒低头就要去咬慕景琛的手臂,结果还未触到他,就被修长有力的手扣住了小巧的下颌,温热的指腹摩挲了下她精致的下巴。
男人姿态慵懒而矜贵的靠在椅背,不见方才半分狼狈,冷峻的眉眼微眯,清冷的声音透着危险,压低声音,“回去再收拾你。”
他语气很淡,阮嫆却听出了其中的警告意味。
平日里不论慕景琛多么好说话,她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怵他,这人身上好似天生自带威压,清冷疏离的外表下,叫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路骁:……
正竖着耳朵不动声色的听老板的八卦,却突然听到了不该听的,有瞬间怨自己耳力那么好干嘛。
路骁如坐针毡,生怕露了怯,自我催眠,他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阮嫆闹腾了一路,车还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玖江1号公寓门口。
疏冷寡淡的眸轻瞟了她一眼,淡声开口,“下车。”
不知为什么男人分外轻描淡写的一眼,却叫她心里发颤。
嚷嚷了一路要下车的人,霎时如变了个人,缩在角落分外紧张,打死也不下车了。
阮嫆是被拖下车的,她双手紧扒住车门,娇软的声音都是颤意,病急乱投医,连忙寻求救助,“路骁,我不跟他走。”
路骁:……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心里道对不起了阮小姐,我也无能为力。
他很想问问阮小姐,您看我像是敢跟我老板作对的模样吗?
天生实力上的悬殊,让她毫无反击之力,生生被拖下了车。
慕景琛忍着耳边聒噪,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大步往电梯间走,眉眼如黑云压顶,声音凛冽,“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阮嫆眼眶微红,内心不安,强撑着气势,“你敢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打女人。”
慕景琛听见这话撩下眉峰扫了她一眼,从胸腔漫出声懒怠的哼笑,没答话。
思索了下突然又觉得很好笑一般,薄唇带了几分兴味,淡声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是不是自己做贼,看别人也分外像贼?”
阮嫆听出他是在内涵她……
电梯门开了,他大步走去,腾出一只手按了指纹锁。
厚重的门合上,公寓内所有的自控灯亮起,精心设计过的各种氛围灯将室内照的温暖柔和,电子设备也均开始运转,莫名叫人放松,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怒剑拔张。
阮嫆从他怀中下来,站离他几步远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冷着声音,“慕璟堔,我们谈谈。”
说完胡乱蹬掉短靴,踩了毛茸茸的拖鞋快步走向沙发,端正严肃的坐下,摆明自己的态度立场。
慕景琛看了眼她踹的东倒西歪的及踝短靴,分外自然的顺手帮她把鞋放好。
随后解了泛着冷硬光芒的袖扣,慢条斯理脱了外套,却没挂在玄关,而是搭在臂弯处,顺着她的方向走去。
修长的身影陷入沙发,在她一旁坐定。
阮嫆粉唇紧抿,他们上回这样坐下面谈还是在南屏别墅。
那天他们达成长期合作的协议,今天她却想解除这项关系。
还不等她开口,慕景琛已开口打破沉默,“我们重新谈个合作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条件你来开。”
“什么合作?”她问。
他缓声道,“你知道近期梵慕想收购Ammirati?”
阮嫆抬眸看他,轻嗯了声算回答。
Ammirati是国外历史悠久又传奇的著名珠宝品牌,品牌价值极高,梵慕这回是狂砸了重金,为的就是提高梵慕在珠宝界的地位,扩充珠宝版图,同时进一步增强在国外珠宝的市场份额。
当时消息一出来就轰动全球,可这跟她似乎没多大关系。
“Ammirati盘前暴涨,已然超过预期收购价,迟迟无法完成收购,我需要梵慕与阮家联姻的消息造势,好万无一失。”
一双凤眸冷艳凌厉,他十指交扣放在修长的腿上,声线平淡的听不出一丝异常,“顺利完成并购我就帮你澄清我们关系如何?”
阮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真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事到如今都已经辩无可辩了,他不想着怎么认罪伏法,竟然还想着反过来再算计忽悠她。
美眸极认真的看着他问,“慕景琛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好骗?”
以梵慕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跟阮氏联姻造势,即便是联姻那也是阮氏攀附梵慕还差不多。
况且Ammirati内部管理层矛盾积怨已久,在今年不仅缩减资本和市场营销投入,不顾市场影响还在派息。
Ammirati上半年显现业绩疲态,梵慕迟迟没有收购,想必是打着算盘想要压价而已,慕景琛都精成什么样了,还需要阮家帮衬?跟他合作恐怕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一点她已深有体会。
慕景琛默了一瞬,将搭在腕处的外套放到了沙发一侧,索性摆事实,声音很淡,“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已经曝光了,你觉得即便澄清会有人信吗?”
“在这个关头,我们真实关系曝光对谁都不利,不如先不回应,让新闻冷却一段时间。”
他们的关系铁证如山,被捶的死死的,要不承认是恋爱关系还能是什么呢?还不如恋爱关系呢。
阮嫆绷着一张小脸,双手交叉于胸前,听着他分析利弊,虽然知道现在不回应就是最好的选择,却仍然很气,这个罪魁祸首分明是认准了她不敢轻易否认。
几乎摆明了她这哑巴亏吃定了,慕景琛可真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算盘打的精的她都听见了。
颀长的身影倦懒矜贵的靠在沙发里,清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语气平静,“这对阮氏百利无一害,你该为阮氏考虑考虑不是吗?”
“阮嫆,我可以帮你。”
他的目光灼灼而热烈,就差把你可以利用我,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第39章 入赘阮家

清冷的声音低沉蛊惑,像是个善于蛊惑人心的魔鬼,正抛出一个又一个诱人的条件,哄着她与之交易。
阮嫆并未被他迷惑,也不再逃避,她步步退让反倒助长了他的气势,越发咄咄逼人。
既然要将这事当做生意谈,那她就好好跟他谈谈。
只见粉嫩的唇角轻扬,唇畔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的人畜无害。
清澈如小鹿灵动的眸不假思索的回视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讽,“好啊,你知道阮氏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
慕景琛回视她,等她答案。
阮嫆一字一顿,半真半假的道,“阮家缺上门女婿,你做的到吗?”
阮嫆靠坐回沙发,精致的下颌微扬,分外不服输的睨着他。
两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娇软的声音夹了嘲讽,摆明为难,“想跟我合作,只有一个条件,入赘阮家。”
她的声音轻而淡却掷地有声,态度坚硬。
阮嫆压根就没想过跟他有以后,今天既然敢算计她,现在又要跟她谈合作,她就是在给他难堪。
谁不知慕景琛是慕家独子,梵慕现任掌舵人。
慕家生意除了高奢品牌,实际早已遍布各行各业,能与慕家联姻都算阮氏高攀,何况还让慕家现任当家人入赘阮家,简直异想天开,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她知道慕景琛办不到,她要的就是他办不到。
空气陷入冗长的安静。
慕景琛默了许久,黑曜的眸子闪摄着幽冷光泽,缓缓开口问,“认真的吗?”
阮嫆被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看的有瞬间心虚,那冷冽的眸子,盯得她头皮发麻。
这时候她怎么能输了气势,阮嫆强撑着面子点头,佯装镇定,“真的。”
慕景琛没有说话,仅一瞬不瞬的睨着她,并没有因为她这无理过分的要求,表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眸色平静又从容,整个人优雅尊贵。
无端让人觉得对他说出入赘二字都是在侮辱他。
……
她确实是有意侮辱,故意挑衅。
兴许是两人仅隔一臂的距离,坐的太近,几百平的大平层意外的让人觉得狭小压抑。
在他平静默然的神色下,她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空气长久的静默,谁都没有打破宁静,房屋内静的只剩电子设备运转轻微的电流声。
阮嫆知道他办不到,心中还是有些底气,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态度明确,将难题甩给了他,你看,现在可不是她不合作,而是他达不到要求,因此以后别再拿这事纠缠。
阮嫆想到这儿很是理解他一般,唇角笑容扩大,分外善解人意,“你可以考虑考虑,如果你能入赘阮家,我们马上结婚,做不到……”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清冷的声音道了句,“好。”
阮嫆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疏冷凉薄的眉眼掀眸凝视向她,清冽的寒眸倒映出她的剪影。
暖色氛围灯将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的越发深刻清隽,只见他薄唇轻启,极为认真的道,“我愿意入赘阮家。”
阮嫆霎时无语,脑子一声嗡鸣。
——
凌也靠坐在荔枝湾别墅内一杯接一杯的猛灌自己。
既没有回凌家老宅,也没回自己的住处,更没有混迹于酒吧会所,仅独自一个人沉浸在漫无天日的黑暗里。
手机震动,在偌大的别墅寂静的黑夜里响动无限放大。
凌也微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拿起手机瞟了一眼,看清来电显示,不是自己心里期盼的名字,他显得越发烦躁。
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扔了出去,手机磕碰到桌面发出巨响。
凌也举起杯子又灌了一口酒。
那头似乎找不到他不罢休一般,将电话重新拨了过来。
凌也眉眼间染上狠厉,终于忍无可忍,划开手机,声音平静冷淡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魏易初被凌也这语气惊的心中一凛,说来说去他还不是担心他出事。
这人自从梵慕离开就不见了踪影,公司事务不理会,凌家也找不到他,不知道去了哪儿。
往常他有什么烦心事总得他们好友几个约出来喝喝酒去去烦闷,这回凌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好好的兄弟,因一个女人闹腾成这副模样,令人可惜可叹。
到底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私心不想从此就让他们彼此变成仇人。
“阿也,在哪儿?”魏易初完全没了平日一丝混不吝,正经的叫人分外不适应。
凌也没答话,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只听电话那端魏易初轻叹了口气道,“出来,一块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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