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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姝封千诀)小说全文无弹窗阅读-元姝封千诀今日小说已更新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6-11 14:49:52  作者: pansh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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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衍庆宫,封曼一把摔了香几上的钿螺六角香炉。
“好个皇后元芸宁,二人竟是联手陷本宫于不义。”
常公公在一旁轻声哄慰:“娘娘何必动气,左右二人未能将您如何,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懂个什么?”
封曼抓着香几强压怒火:“她们哪是想对我如何?她们是想败坏城阳侯府同沭儿的名声。”
“元芸宁今日一口一个沭儿肖母,便是在讽刺本宫天资有限,生不出什么天赋绝佳的儿子!”
“皇后将易儿召入宫中,你当她真的想把易儿怎样?她不过是想看易儿出丑,让众人知道我城阳侯府出不来好笋!”

越说越气,封曼猛地推翻手中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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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夺嫡,必得争分夺秒,前有占嫡占长的大皇子,后有个半死不活占了ʟᴇxɪ东宫之位的太子。虽是中间几年后宫斗得厉害,多个皇子未能出生,就折在宫妃肚子里,但沈千柏的存在也犹如她心头一根刺。
三皇子小小年纪便初具锋芒,如今在朝中呼声愈发高,超半数朝臣都是他的拥趸者。
而当今圣上性情懦弱,又无大才,若非当年他前头几个皇兄斗得厉害,死的死残的残,又哪能轮到他登上皇位?
朝臣本就知皇帝无能,几个皇子又多无建树,是以本朝自三皇子出生后,便一直对他赋以重望。
她的沭儿本就年岁小,又不比前头几个皇兄筹谋时间长,若是她现在不争不抢,无所作为,待到三皇子长大成人大局已定,她母子二人怕是更挣不上抢不过了!
原本她费劲心思花费七八年时间,才能落得让沭儿跟沈千柏并驾齐驱,却不想一个出身低贱的贱妇,三五月便搅得侯府天翻地覆,名声扫地。
如今竟还带累了她同沭儿。
封曼心中窝火,万分悔恨自己轻信了林葭玥。
“严之章那里可有回复?”
常公公道:“严大人说自己才疏学浅,没资格做五皇子师,娘娘……奴才觉得严大人不过一个食古不化的道学先生,的确没有资格教导五皇子。”
“他虽是迂腐但学问深厚,更重要是他为人刚直不阿,若沭儿拜在他门下必有所成。”
封曼双手微蜷,眉眼凌厉:“本宫便是看重他恪守师道,执教严厉,若是个圆滑懂得逢迎之辈,本宫反倒瞧不上了。”
“如今拒绝八成是忧虑侯府声名不好,本宫所生之子天资有限。”
“皇后同元芸宁……哼。”
封曼冷笑一声:“她二人不是惯会见缝插针,一个鼻孔出气?本宫便给她们机会,让她们抱着一起下黄泉好好讲讲姐妹情深。”
“你那在大皇子府的两位同乡,是时候让他们动一动了。”
常公公闻言一怔,随后点头。
甩掉方才崩坏的玉镯,封曼面色阴沉。
元芸宁簧口利舌,但也只会搬弄是非,耍得到底都是些后宅女子手段。今儿给她泼盆脏水,明儿给她安个罪名又能奈她如何?
她不过是懒得跟后宫这些妇人,扯口舌之争罢了。
“让那二人多吹吹风,三皇子死,这天下还不是他沈千炽的?”
太子瘫了这么多年咽气是早晚的事,眼下沈千炽同沭儿名声差不得哪里去,沈千炽又占嫡长,年岁也比沭儿大近两旬,此时若有人推他一把,他必会心动。
说不得那蠢物脑袋一热,还能将那老东西拉下马。
封曼轻掸裙摆,眼中寒芒尽显:“真当我城阳侯府都是一群傻子了。”
“大皇子府的事你交代易儿一声,本宫不想见沈千柏活过今年冬日!”
常公公应是,转身离开。
元姝同封行简林葭玥一同回府,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气氛万分沉闷。
林葭玥窝在封行简怀中,也不管他浑身僵硬得厉害。
“行简哥哥,玥儿好怕。”
元姝垂着眸,面颊发热,却只能在心中不断提点自己非礼勿视。
马车本就拥挤,如今再多了一人更显逼仄,林葭玥却是整个人都扑在封行简身上,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害怕,以及爱慕和感激。
不过入宫一日,林葭玥却好似换了个人般,早些时候还病恹恹的,如今眼中却满是令人看不懂的生机与狂热。
“都是玥儿的错,那胭脂铺子必是开不下去了,行简哥哥你别怕,玥儿还准备了一个杂货铺子……”
封行简按住林葭玥,沉声道:“你身子还未养好,无需思虑这些。”
“那怎么行呢?你是不是不信任玥儿了?我知道错了,这杂货铺子定不会这般。”
“行简哥哥,你再给玥儿一个机会,这次我只负责出设计图,当东西做出来后,你觉得没问题再放入铺中售卖可以吗?你相信我,给玥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封行简脸色难看,元姝却是万分希望他答应下来,她想知道林葭玥日后想如何。
不得不说,林葭玥之前的手笔,勾起了她几乎没有过的好奇心。
马车到达侯府,封行简逃似的下去。
晚膳时候,众人便收到焕颜斋被圣上查抄的消息,那掌柜未能挨过八十大板,早早断了气。
青斋同封千诀禀告此消息的时候,封千诀淡淡道了句可惜。
“让人给他妻儿送些抚恤银两,另外将他们送出上京。”
说完,封千诀便继续低头用膳,再未提起。
他在林葭玥手里安插了一些人,本是准备于必要时助那人一力,哪知如今事态发展远超他的预期。
想了想封千诀放下手中玉箸,没了胃口。
他接过青斋手中的软巾,擦干净了手。
五日后乃仲秋,今岁圣上选了三皇子去东直门前的登天楼点宫灯,那日阖府必会出动尚灯。封千诀不自在的拈了拈发痒的指尖,强压下心中躁动。
自从那人不再掌侯府中馈,老夫人又在病中免了府里晨昏定省,他已许久未见过她了。
仲秋点灯,怕是入冬前能见到她的唯一机会。
思及此,封千诀眸中浮现一丝温柔。
他走至屋中红木衣橱前,雀跃而认真的挑选起了那日所需的衣衫。

第97章毁约
仲秋大宴前,城阳侯府正在忙制月饼瓜果,挂灯换绸。
元姝同蘅芷蘅芜坐在屋中糊花灯,她见灯上素雅便提笔写了几字,正忙着,外头小丫鬟来禀说元夫人到了。
让人将东西收拾干净,元姝去了澜庭院正堂。
昨日元母便遣人送了帖子来,只是元姝不知她怎会在这大节前后上门拜访,元府此时本也该正忙着。
将人迎进门,元姝为她斟茶后乖巧坐在一旁。
元母浅抿一口,叹息道:“我亦不愿过来寻你,实是府里如今也没了办法。”
她凝视元姝,直言道:“你可知扶儿为了能让你离开城阳侯府,都做了什么?”
元姝抬头看向元夫人。
“家里同英国公府的婚事已经定下,你阿兄与九小姐庚帖已换,礼书也送了去,你父亲让他于仲秋上门拜访,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
元姝拧着眉,不发一言。
元府注重礼仪,英国公府乃阿兄妻族,适逢大节必要上门拜访,如今婚事已定更该去府上拜见,若是不去,不仅丢了元府诗书礼仪传家之名,亦等同公然侮辱英国公府。
若是这般,两家便等于结亲不成反结仇了。
“你自幼便知礼数,应当了解此番作态十分不妥。”
“最近时日你阿兄只顾着在上京寻宅子,为此不惜忤逆你父亲,我看着心中不安。”
“扶儿刚入吏部,若是让人知他如此大逆不道,为了妹妹同生父作对,不光是你的名声,便是他的官路也会就此葬送。”
元夫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轻轻推到元姝面前:“扶儿为你选的宅子,在京郊智通寺不远处。”
“我先前寻人打听过了,是个极优美安逸的地方。”
“我知你兄妹二人自幼亲厚,也知晓你必不会同意他这般胡来。”
“在元府如何都好说,可丢人丢到外头去,便就不该了。母亲也不想你落个出嫁女带累母族父兄的名声。”
“且便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孩儿,同你阿兄日后的孩儿考虑。”
“连累你阿兄那未出世的孩儿,担个父不孝之名,母亲猜你必于心不忍。”
“过几日便是仲秋大宴,入宫之前你阿兄也会去看点灯,若是你见了他,便劝劝吧。”
元夫人说完,便起身想走,元姝却道:“母亲茶还未用完,不若再坐坐。”
知她这是有话要说,元夫人又坐了下来。
“阿兄的性子挽儿最是了解,他绝不会忤逆父亲。且阿兄向来重诺,自也不会答应了英国公府的婚事又半路反悔。”
将眼前的地契拿起,元姝柔柔一笑:“的确是个好地方,阿兄费心了。”
仔细将地契收起来,元姝看着元母:“母亲乃父亲续弦,您嫁来得晚,不知阿兄性子也是正常。但身为元家人您一口一个忤逆,一口一个胡来……实在不识礼数了些。”
“还不等外人往咱们身上泼脏水,您又何必急着给阿兄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
“母亲说阿兄不去英国公府,怎得不说家中应承阿兄的事没有做到?”
“既府里先毁了约,阿兄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元母闻言眉头紧皱:“你这话的意思,是赞同你阿兄带你离开侯府了?你可知元苏二府,百年都未有被休弃同和离的妇人?”
元姝捏着帕子紧抿着唇,元夫人见她如此,语气软了几分:“女子嫁人稍有不顺实是寻常,莫说是你,便是再高贵的,都有不顺心气儿的时候。”
“你如今同城阳侯还未有子嗣,待有了子嗣日后也就好了。”
元姝垂眸,一言不发。
“世上哪个女子可事事顺心?若是都因着一点半点的不顺意便吵着要父兄带回家,这世道岂ʟᴇxɪ不是乱了套?”
“母亲劝你再忍忍。”
“孩儿知晓了。”
元姝起身将元母送出澜庭院。
蘅芷在旁小心候着,却是不敢上前。
蘅芜性子急,慌忙问道:“小姐,便算了吗?”
“算?”
元姝喃喃开口:“往日我一心害怕带累府里同族中儿女名声,是以处处忍让恪守本分。可如今却因我顾忌这虚名,累得阿兄为人辖制。”
“我在侯府一日,阿兄便不放心一日,也就会被人辖制一日。”
“为我之生死忧安,要阿兄一辈子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实在不甘。”
“我为名为族,却单单害了最亲近的嫡亲兄长,这是个什么道理?”
元姝拿起桌上地契,轻笑道:“府里知我看重名声,注重家族,方以此拿捏,也知阿兄重情重诺,让我二人互为牵连,互相制衡,互为枷锁,实在打得一手好算盘。”
将地契递给蘅芷:“查查这位置在何处。”
蘅芷拿了地契,出院打听去了。
澜庭院她的嫁妆已送走差不多,如今唯一舍不下的便是那一屋子书。
看着书房,元姝忍痛将一些实在不好寻的孤本收拾起来。
她对不住元府和元氏一族的姑娘家,可阿兄同姑母比这世上任何人事物都重要,若俗世真容不下她,她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以此给元府一个交代。
总之就算死,她也绝不再给任何人挟她以趋使阿兄的机会。
元姝重新提起笔,在花灯上安心题字,再不想其他。
将花灯制好挂满了澜庭院,也就到了仲秋大宴那日。
元姝一早便起身,开始筹备晚间大宴所需衣物配饰。因着要先去登天楼前看三皇子点灯,后去宫中赴宴,她便准备了两套头面。
“小姐,这绣房送来的衣裳,怎么抽丝了?”
蘅芜将衣物拿过来,这才发现衣襟有道寸长痕迹,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勾出来的。
“瞧瞧能不能补,若是不能补,便换姑母先前送的那件宝相穿花纹锦裙。”
“奴婢瞧瞧。”
元姝刚点头,却忽然觉得腹中绞痛,十分难忍。
不过片刻,额头上便浮起点点薄汗。
蘅芷满眼担忧,慌忙让府中小丫鬟寻府医去了。
“大奶奶这是食用了不相应的东西,才会如此。”
府医让蘅芜端来先前元姝吃过的食物,他一一查看后,指着其中一盘道:“这是藜芦。”
“藜芦苦寒,有毒,大奶奶正是误食这东西才会腹痛不止。”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毒害我们小姐?”

第98章暗杀
蘅芜咬着唇气得大步跑去小厨房,不多时便拎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小姐,奴婢问过了,是这两个小丫头闹出的幺蛾子。”
见元姝要处理院中事,府医便指着药童去熬药,自己也退了出去。
两个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哭着道:“禀大奶奶,奴婢不是有意的,是环儿生了头疡自己采了藜芦准备治病的,哪里知道她将这东西带去了小厨房。”
“这东西同茖葱长得很像,奴婢没见过便错用了加入大奶奶的餐食中,但奴婢绝对不是有心毒害奶奶的。”
两个小丫鬟不过十几岁,是院子中最低等的下人,经历这事都吓得瑟瑟发抖。
两个人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不一会儿头上便氤出一大片血红。
“起来吧,今日这事便算了,日后你二人去院中做扫洒之务,厨房莫要进了。”
挥手禀退二人,元姝捂着腹部强忍疼痛。
蘅芜哭着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未管好小厨房。”
元姝摇头:“同你无关,院中人手短缺哪里是你的错。”
小厨房原本是赵嬷嬷在管着,她将赵嬷嬷同香草绿竹送出府后,这院中人手便不足够。且先前林葭玥发卖出好多下人,闹得各个院子都少了使用的,还乱糟得很。
且她近日心思也不在澜庭院上,会出现纰漏也是正常。
左右腹痛一些,当不得什么。
唯一有些麻烦的便是今日乃仲秋大宴,她这样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事情。
“扶我起身,先梳发上妆。”
“小姐……”
蘅芷将元姝扶了起来,又拿了软巾帕帮她擦去额头冷汗:“小姐,您吃了府医的药亦未见好转,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我可忍着。”
仲秋花灯本该由圣上亲自点燃,以求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但自文惠帝登基后这点花灯一事便交由皇子手中,这也算是一年当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元姝身为城阳侯夫人若是不出现,必会惹人争议。
这还不是紧要,更为紧要的是她想借此盛宴,见见元扶,她有话要同阿兄说。
元姝坐在妆凳上,让蘅芷帮她上妆。
蘅芷拿了花钿贴在她额间,可不多时便会被冷汗染花。
“小姐,你这般实在不成。”
哪儿有人喝了药越来越痛的?这一会儿元姝已虚弱得坐不直身子了,更别提被汗意打透的内衫。
秋日本就风凉,这要是出去必得受寒。
蘅芜急得团团转,正忧心时候,封行简从外面走了进来,刚进门就见元姝唇色泛白,十分憔悴痛苦的模样。
封行简拧着眉:“听府医说你误食了毒物,现下可好些了?”
“谢夫君关心,喝了药已好多了。”
“看着倒不像好多了的模样。”
上前把元姝手中的胭脂放在妆台上,封行简道:“你好生在府中养病,今日莫要出去了,你这模样伤身是小,若于圣上面前失礼才是大事。”
元姝闻言垂眸不语。
封行简怕她殿前失仪倒也正常,城阳侯府最近闹出的丑事一件接着一件,比折子戏还精彩不少,他应当也怕再出什么纰漏。
虽她想见元扶,但封行简都这般说了,若她执意要去,反倒像图谋不轨心怀鬼胎似的。
“那劳烦夫君帮我给几位娘娘带话,妾身身体抱恙实在去不得了。”
“我晓得,你好生休息。”
说完,封行简便转身去了绣烟阁。
绣烟阁中,林葭玥看着绣房送来的衣裙拧紧了眉。
这般鲜嫩翠绿的颜色,穿着跟野葱成精一般,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若非她今日还想着当众同封行简大秀恩爱,彻底坐牢他宠妾灭妻之名,她是死都不会穿的。
刚忍着嫌弃将新裙换上,林葭玥便见封行简无声进了屋。
“行简哥哥。”
她捏着裙摆站在封行简面前,一脸甜美笑意:“玥儿这裙子可好看?”
“赏心悦目。”
封行简坐在红木交椅上,细细打量林葭玥。
许久后他才道:“今日东直门定有不少百姓赏灯,若去得晚了怕要进不去车,你若收拾妥当我二人先行过去。”
二人?
林葭玥眨着眼:“大奶奶不去吗?”
“她误食了东西,今日去不得了。”
封行简说完便问林葭玥是否可以出发,林葭玥愣愣点头,心中却慌乱起来。
往日她看元姝不顺眼,自是觉得对方处处不好,可时移世易,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元姝此人虽是清冷孤高得令人生厌,但却异常聪颖擅机变。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以元姝的谨慎性子,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吃错东西。
林葭玥垂眸,遮掩眸中担忧。
思索片刻后她才笑着道:“自是收拾妥当,行简哥哥我们走吧。”
林葭玥走在封行简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愈发肃沉,见他不曾注意,她把手伸到头顶,将掌心狠狠按在发钗上。
“行简哥哥,你扶我一下。”
二人走到内院小轿前,林葭玥笑着伸出手。
封行简握住她的手,正准备送她上轿,只是方一转身,他便皱眉道:“你裙子脏了。”
“嗯?”
林葭玥不解:“哪里?”
封行简面色难看,以眼神示意她染了脏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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