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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丰羽被红酒淋的一抖，恼羞成怒：“你竟然敢泼我？你这个疯女人！”
“保安，保安呢！这是商业聚会，怎么什么人都能让进！”
然而在场的人，都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路丰羽。
片刻后，宴会的主办人走过来：“路总，萧女士可是【HR】外贸集团在国内的负责人，你不要在这里胡闹！”
路丰羽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梦。
这个跟自己离了婚，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竟然变成了【HR】外贸集团的负责人？
简直荒谬！
“你们弄错了吧？就她？一个我不要的离婚女人，开什么玩笑！”路丰羽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蔓延出浓重的不安。
不可否认，眼前的萧梦和记忆里那个会在家等他的家庭妇女不一样了。
但只是三年时间，她怎么可能……
路丰羽不信。
这时，霍宇航走了过来：“阿梦，好久不见。”
见到他，萧梦脸上的冷意退了几分：“抱歉，三年没联系你。”
霍宇航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会一直在。”
时隔三年，再听到这句话，萧梦心情还是不免复杂。
即使当年没察觉，如今三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她也能抽丝剥茧从霍宇航的言行里，发觉他对自己的感情。
只可惜，她无法回应。
等到一切结束，再另寻别的方式报答他吧。3
萧梦心里想着，看了眼主办方：“这就是山城商会的诚意？我以为路丰羽这种人，不配和【HR】合作。”
这话一出，满厅哗然。

这些年，虽然天茂逐渐式微，但路丰羽在天茂可谓是风生水起。

他三十多岁就做上了业务部总经理的位置，也非池中物。
只是和【HR】的负责人萧梦相比，中间还是差着好几级。
主办方听过萧梦的话后，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萧小姐说的对，保安呢？还不把人请出去？！”
这话一出，路丰羽脸色霎时变了。
这三年，他在天茂呼风唤雨，整个人山城，没人不敬他几分，现在竟然因为萧梦的一句话，就要把他赶出去？
若真去了，以后他还如何在各个公司的老总间立足。
路丰羽看向萧梦，脸色微沉：“萧梦，我们的事是私事，等宴会结束之后再说。”
他想离开。
萧梦却不罢休。
自从知道小奇是他害死之后，她对他的怨和恨达到了顶峰，隐忍了三年，如今终于能报复，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私事？那路总就当我公私不分吧。今晚这场宴会，有你没我。”
萧梦的话说到这儿上，主办方的人再没迟疑，直接让保安将还要挣扎的路丰羽拖了出去。
一路上，路丰羽叱骂萧梦的声音久久不绝。
萧梦充耳不闻，唯有霍宇航看见，她拿着手包的手，指尖都用力到泛起青白色。
他眼底闪过抹什么，随后抬手覆盖住萧梦的手：“好了，今晚就先这样。”
萧梦眼睫一颤，转头看向他，许久后点了点头。
很快，宴会厅再次回暖。
无数人围在萧梦身边，恭维，谄媚。
霍宇航站在一旁看着，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当年在大学时，那个在人群中耀眼的萧梦。
三个小时后，宴会终于走向了结束。
停车场。
霍宇航将西装外套披在萧梦身上：“去哪儿，我送你。”
萧梦没推拒：“去看看我妈吧。”
三年里，她为了尽快往上爬，能为小奇报仇，夜以继日的工作，不敢懈怠一丝一毫。
累了时，就看霍宇航发给她的母亲的照片，却从没有回过一句。
如今，终于回来了。
终于要去见母亲了。
萧梦眼眶有些发烫。
霍宇航看在眼里，沉吟了很久问：“阿梦，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萧梦目光坚定：“我要路丰羽坐牢，永远都出不来。”

第12章 

山城第一医院。
监护室里，萧梦看着没有好转的母亲，眼里的热意又一次涌起。
她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后，就沉默的坐在一旁陪伴着。
霍宇航在一旁，轻声说着萧母的状况：“我请了护工，这三年她的生命体征很平稳，只是保持这样的状态久了，人体器官难免衰竭。”
“主治医生说，如果再不醒过来，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听着这话，萧梦心颤了颤：“国内治不好，国外也不行吗？”
霍宇航摇了摇头：“难，现在国内的医学技术和国外相比，并不落后。”
“而且萧阿姨能维持这么久，已经是罕见的了。”
闻言，萧梦再说不出其他。
这世上，她就母亲这么一个亲人了，即使她出事前说自己不是她的女儿。
但她不信。
她做了她将近三十年的女儿，她姓萧，小时候就与母亲相依为命，怎么会不是她的孩子呢？
萧梦握着母亲的手，看向霍宇航：“这三年，谢谢你。”
重遇以来，她对霍宇航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也最无力。
霍宇航摇了摇头：“你陪萧阿姨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萧梦点了点头，送霍宇航出了病房后，就一直留在病房里，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等护工来了，她才起身回酒店，换了身衣物洗漱后，就前去了【HR】在山城的分公司。4
结果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路丰羽。
他靠在奥迪车上，一身黑色西装，岁月的侵蚀下，整个人显得有些油腻。
萧梦皱了皱眉，看到母亲后的高兴在此刻消失不见。
而路丰羽瞧见了她，大步走了过来：“萧梦！”
他还没靠近，扑鼻而来的女士香水味呛得人无法呼吸。
萧梦后退了一步，拧起眉：“路总有事？”
疏离的称呼，高傲的姿态，让路丰羽脸色有些难看：“你跟我装什么装？”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像个女人！”
萧梦听着这话，嗤笑了声：“你知道我上次听见这话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路丰羽下意识问。
“下头男想要PUA女人的时候。”
萧梦冷眼看着路丰羽：“我时间很贵，路总如果有事，请先和我的秘书预约。”
说完，她直接越过路丰羽走进了【HR】
路丰羽一把抓住她，要不是【HR】的人不让他进，他何苦在大太阳底下等着萧梦出现！
“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萧梦，三年不见，你是不是皮痒了？”
萧梦没说话，只是打心里犯恶心。
她以前到底是怎么被这种人模狗样的人，蒙骗住的呢？
萧梦想不出答案。
这时，保安察觉到两人的争执快步跑了过来：“萧总，需要帮忙吗？”
萧梦扫了眼路丰羽，一把抽回手后，在他的注视下，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路丰羽一愣：“你干什么？”
萧梦没理他，对着电话说：“我要报警，【HR】公司门前，有人骚扰我。”
路丰羽不信萧梦敢报警，以为她就是做做样子，继续纠缠。
但有保安在，他也没和萧梦说上话。
片刻后，警车声响起。
警察快步过来：“谁报的警？”
萧梦抬了抬手，指着路丰羽道：“就是他。”
警察看了眼两人，似在分辨什么，很快，他恍悟：“三年前是不是你也报过警？好像也是这个人？”
萧梦没接话。
警察也没多说，取证了【HR】的监控记录，确认路丰羽的行为存在骚扰后，直接将人带走。
看着路丰羽难看的脸，萧梦无声动着唇：“警局一日游，只是开胃菜。”
“路丰羽，你别想好过。”

第13章 

【HR】顶层办公室。
萧梦站在落地窗前，想到路丰羽被警察带走，徒劳无功的挣扎。
三年前，路丰羽的身份，金钱，像是一座移不走的大山，逼得她无路可逃。
可现在，她站在高处，才发现报复路丰羽竟然那么轻松。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打个电话，就能让路丰羽万劫不复。
不知为何，萧梦竟有一种疲惫感。
昨天回来时，想要慢慢折磨路丰羽的那种报复感消失无踪，只剩下空洞。
许久之后，萧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三年前，路丰羽买凶撞我妈的证据，以及他勾结高利贷害我弟弟的证据都集齐了吧？”
“是，您现在要吗？”
电话那头，侦探有些意外。
毕竟之前他打来电话询问时，这个雇主说要再等等，她要一点点折磨那个男人。
现在这是……改主意了？
疑惑间，就听萧梦说：“嗯，你发给我吧。”
很快，萧梦就收到了侦探发来的证据，很齐全。
之后萧梦咨询了律师，还是当年替她打离婚官司的李平其，霍宇航的朋友。
“如果有这些证据，路丰羽要做几年牢？”
李平其看过后，坦白告知：“你母亲的事量刑很少，三年起，但你弟弟的事涉及高利贷和人命，会判的久一些，两罪并处的话，大概在十年左右。”9
十年。
世界会产生多少的变化。
而那时路丰羽再出狱，也已经四十多了，身上还有案底，估计没人敢用。
萧梦想着道：“麻烦你帮我报警吧，路丰羽曾经做下的孽，他该还了。”
“律师费我会转给你。”
说完，萧梦挂断了电话后，去了山城第一医院。
刚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了霍宇航。
他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和平常很不一样。
萧梦眼神闪了闪，随后镇定走进去：“你怎么也在？没有病人吗？”
“我辞职了。”霍宇航语气很平静。
萧梦却怔了：“辞职？你不做医生了？”
“做，只是换个地方。”
他说着看向萧梦，“刚刚平其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你要起诉路丰羽。”
“嗯。”萧梦没有否认。
下一秒，却听霍宇航问：“那等判决下来，你是不是又要离开？”
萧梦一愣，没想到霍宇航会猜到自己的打算：“是，但……”
话没说完，就被霍宇航打断：“我知道山城是你的伤心地，我没打算阻止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离开。”
萧梦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当即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霍宇航说：“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心知肚明，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逼你，但阿梦，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我被迫搬走，再回来你已经嫁了人。这是我错过你的第一次。”
“三年前你想报仇，将母亲托付给我，远离山城，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我放你离开。”
“但这一次，我不想你再消失。”
这是萧梦第一次见到这样强势的霍宇航，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能说：“离开的事，我也还没确定，你……也再考虑考虑，毕竟这里的工作很好。”
霍宇航看出萧梦眼底的逃避，他眼神黯了黯，终究没再逼她。
这天，萧梦因为霍宇航的话心不在焉，也没瞧见母亲仪器的异样。
第二天早，护工来了之后，萧梦就回了公司，打算处理公务。
等好不容易从工作中回神，手机里已经有几十通未接来电，全是霍宇航打来的。
萧梦莫名心中不安，连忙回拨回去，就听霍宇航说：“阿梦，萧阿姨醒了。”
“我妈醒了？！”萧梦激动的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
却在听到霍宇航下一句话时，整个人彻底僵住。
电话那头，霍宇航嗓音沉沉：“但是她失踪了。”

第14章 

萧梦赶到医院时，霍宇航和其他医生护士已经将医院翻了几遍了，但都没找到萧母的身影。
萧梦抓着霍宇航的胳膊，神色紧张：“那我妈能去哪儿？她在床上躺了三年，刚苏醒，怎么可能自己行走？”
霍宇航沉默了瞬：“我们怀疑，萧阿姨这三年都是装的。”
“什么？”萧梦一惊。
“我们对比了这三年萧阿姨的身体数据，因为植物人除了脑细胞会陷入休眠状态外，其他体征和正常人无异，但在萧阿姨回归安全时，我们就撤销了对她脑袋的监测。”
霍宇航关注着萧梦的情绪，确定她还算稳定，才说出结论：“虽然不知道萧阿姨为什么这样做，但装植物人这件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萧梦不敢相信，她妈醒着，却装了三年！
为什么？
她不理解。
这时，电话响起，是李平其打来的：“证据充足，路丰羽已经被警察带走，半个月后开庭审理，你要出席吗？”
萧梦现在还陷在母亲装病的事情里回不过神。
最后，霍宇航拿过手机，对李平其说：“不出席，你全程跟着吧。”
说完他挂断电话，对萧梦说：“我会一直让人查找萧阿姨的行踪，你要不要跟我走？找个地方平静一下？”
面对霍宇航忧心的眼神，萧梦说不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路丰羽被抓，母亲失踪，她也没心思再在【HR】做下去。
一周后，萧梦将【HR】的工作交接给其他负责人后，便跟着霍宇航离开。
也是这时，萧梦才知道，霍宇航不仅是个医学天才，他所在的霍家，才是商业巨鳄。0
怪不得山城那场商业宴会，霍宇航却可以出席参加。
……
转眼，又三年过去。
萧母依旧没有消息，但萧梦已经从焦急的心态里走了出来。
她的能力很出色，加上曾有在【HR】的工作经历，很快在海市一家营销公司升职为市场主管。
晚上，达斯酒店。
萧梦身穿黑色的修身开叉长裙出席，她一出场就赢得不少目光。
只是在酒店的另一端，一个人比她赢得了更多关注。
萧梦的眼里映射着头顶水晶灯的光，以及那人的身影。
是霍绿̶宇航。
霍宇航一如既往清冷，但是他冷归冷，热脸想贴他冷脸的人多了去了。
自萧梦来到海市后，霍宇航也转到一家海市的医院工作。
霍宇航荣升为那所医院的主治医生，日常就忙。
加上萧梦每天国内外飞来飞去，两人三年内反而没见过几次。
但两人的情感却慢慢升温，比朋友更加深厚，恍惚只差一层窗户纸，便能结成恋侣。
如今在公共场合见到霍宇航，她自然有些惊讶。
只是霍宇航现在被很多人围住，像是没看到她。
她想走过去，但也插不进队伍。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等会再找霍宇航聊天。
她去找她认识的人应酬，谁知耳边传来声音：“霍医生也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吧？”
“他现在好像是单身，真想把我侄女介绍过去啊。”
“别想了，谁不知道霍医生是林家内定的女婿。”
林家？女婿？
萧梦一边品着酒，一边竖着耳朵在听。
林家在国内医药业很有影响力，和霍宇航这个国内顶尖外科医生有接触也不足为奇。
只是霍宇航被内定为林家女婿这事……她怎么从没在微信上听霍宇航提起过？
酒店宴会厅门口，一个齐刘海姬发女孩走进来。
她妆容很日式，一看就是在日本留过学。
萧梦身边的人讨论起来：“这就是林家在日本留学的大小姐吧？”
“学的是艺术呢，气质真不错。”
萧梦也好奇地看过去。
谁知下一秒，那个林家大小姐就朝她走来：“你叫萧梦是吧？我叫林芊叶，和宇航在日本同居过。”

第15章 

萧梦很是震惊，和霍宇航同居过？
但她面上还是微笑着回握住林芊叶的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但林芊叶看向萧梦的神色写满了无趣：“萧小姐，我不是来跟你交朋友的，我只是希望你离宇航远一点。”
林芊叶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参加宴会的宾客纷纷交头接耳：“林小姐跟这个女人有过节？”
萧梦想了想：“我们之前认识吗？”
林芊叶昂着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最有可能成为宇航的妻子。”
说完，林芊叶就甩着长发离开了。
萧梦站在原地，微笑有些僵硬。
……
露台之上，萧梦一个人在吹风。
刚才林芊叶的话让她觉得很莫名其妙，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然而再去找时林芊叶她已经不见了，没办法，萧梦只好一个人来露台散散心。
身后传来一人的脚步声：“阿梦。”
萧梦转过头去：“宇航。”
霍宇航今夜穿着白色西装，显得他更加俊美。
只是他清冷的眼眸似乎有些波动：“刚才林芊叶跟你说了什么？”4
萧梦愣住，霍宇航是没听到？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打哈哈过去：“没什么。”
霍宇航没说话了。
突然，他开口：“我跟林芊叶并不熟，我不知道我要跟她联姻的传闻是从哪传出去的。”
萧梦苦笑：“可能是你们家族内定的？”
霍宇航走上前：“阿梦，别想太多。无论她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别管。”
萧梦回忆着刚才林芊叶跟她说的话。
林芊叶和霍宇航同居过……
这件事，她也没必要多想吗？
突然，霍宇航转移话题：“这周日有我的家族聚会，你愿意跟我去吗。”
萧梦听到“家族聚会”四个字，连忙摇头：“我不去，家族聚会你怎么能带朋友回去？会引起误会的。”
月色之下，霍宇航就这么看着萧梦。
萧梦略微惊讶：“怎么了吗？”
霍宇航走到一旁，侧过头俯瞰着下面的景色。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哪怕被误会也没关系。”
……
达斯酒店前。
宴会已经结束，萧梦准备回家。
突然，远处两个男人在骚扰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跟我回家呗。”
“一晚上五百，行不行？”
萧梦走过去，制止这一出不合适的行为：“放开她！”
一走近便酒气冲天，这俩男人都醉醺醺的，怪不得会骚扰这个女孩。
这俩男人又看向萧梦，很是气愤：“我们跟陪酒女说话，你插什么嘴！”
萧梦拿起手机：“你们要是再不放开她，我就报警了。”
这俩男人才不满地嘟囔着离开。
萧梦又看向那女孩：“你没事吧？”
那女孩抬起头，然而在她看到萧梦的那一刻，瞳孔却剧烈震颤。
她一下子跑了，跑得很远。
然而包却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
萧梦蹲下，把东西收进包。
谁知她却看到一张身份证，上面无论是照片还是名字都来自她曾经熟悉的人——
刘小琴。

第16章 

萧梦的思绪很混乱。
上一次见到刘小琴还是六年前，没想到她也从景市来到海市。
只是听刚才那个男人所说……刘小琴现在的职业好像是陪酒女。
她看向刘小琴跑的方向，是昏暗的酒店旁边。
她一个人在这不太敢去，心想着就先把她包收下，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送过来。
她回家睡了一晚。
翌日，她照常开车去公司。
谁知今天阵仗还挺大，上司亲自出马招待谁。
萧梦看过去，发现居然是霍宇航。
她有些呆住：“宇航，你怎么在这？”
“我今天代我家里处理事情，你别多想。”
萧梦点头。
事实上霍宇航很少会跟她提起他家的事，她也没问过，了解的就很少。
霍宇航却是看着她：“我听你上司说，你能力还可以。”
萧梦一头雾水。
霍宇航很快就走了，上司走过来，看向萧梦的眼神却有些变了：“萧梦啊，你来我们公司觉得怎么样？”
萧梦想了想：“还可以。”
上司哈哈大笑：“那就行，那就行。”
萧梦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直到午饭时，她才听到有同事在说：“咱们公司不是被霍氏集团收购了嘛，最近会有调整吗？”
“好像有，不清楚。但话说回来，今天来咱们公司的霍二少爷真的帅。”
萧梦默默听着这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中午午休时间，萧梦开车到了达斯公司附近。
她在导航上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娱乐场所。
那么刘小琴真的是在这附近工作吗？
谁知车进了停车场，她听到有人在吵架。
一个男人在扇另外一个女人巴掌：“你要是再不服从管理，小心我扣你身份证！”
那个女人捂着脸，尖利地笑着：“你扣就扣，你看看你办公室能不能找到我身份证！”
那个男人拽住那女人头发，大吼：“当初是谁求我给你工作的？现在你又各种得罪客人，我怎么留你？！”
女人此时才带了点哭腔：“我可以陪着喝酒，但我不想卖身……”
萧梦走上前去，她指了指手机：“你们刚才的话我录音了，如果不想我把证据交给警察就放开她。”
那个男人骂了句脏话，随后指着这女人：“赶紧滚，这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说完，就骂骂咧咧离开。
这个女人一下子就蹲在地上哭。
萧梦弯下腰，将昨晚捡到的包还她：“刘小琴，你的包。”
谁知这女人抬起哭花的脸：“谁是刘小琴啊？”
萧梦拿出包里的身份证：“这不是你身份证吗？”
女人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哭道：“包里身份证我偷的，不是我本人。”
萧梦愣住，眼前的女人不是刘小琴？
她想了想：“那你昨晚干嘛见到我就跑了？”
这女人夺过自己包：“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来抓我的女警察？”
说完她就要走。
但是她摸了摸包，发现里面没钱。
她伸手：“你是不是偷我钱了，还我。”
萧梦摇头：“我没偷。”
这女人一下子抓住萧梦胳膊，露出狠戾的表情：“我不管，你给我五百！”
萧梦拿出手机：“行，我转你。”
五百对她而言不算大数目，她给出去也不算有什么压力。
虽然她曾经恨过刘小琴，但看到曾经的大学室友沦落到这种地步，也于心不忍。
下一秒，这女人开始落泪。
落完泪，她又咬着牙：“萧梦，我伤害过你，你干嘛要来帮我？！”
萧梦怔住：“你果然是小琴……”
只见刘小琴下一秒就把包里的东西丢了一地，她指着地上的东西：“你看，我一分钱都没了！因为你，我这个月工资都没了！”
萧梦察觉到刘小琴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我说了，我可以转你钱。”
可是刘小琴却咬着嘴唇，眼泪不断落下：“你给我钱又有什么用，我当初一个月在丰羽那零花钱就有三万。萧梦，是你把我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