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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喝的那碗风寒药定然是我派银兰送去的，里头的药材我和银兰都确认过没毒，那么问题就必然出现在给她熬药之人又或者伺候她的人身上。”
“我从来不会去浣花院，更没有靠近过夙兴夜寐，与夙兴夜寐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都不熟悉。”
“她身边只伺候了一个贴心的绿枝，其他下等仆人平日里不会碰到主子的饮食和药材。”
“如果……我猜得没错，给霍栖云下药的……极有可能是绿枝……”
沈子扬目光沉鸷的盯着她，高大挺拔的身体站到她娇小的身子前，仿若一座牢笼，将她彻底笼罩起来。
姜玉蓉到底畏惧男人的权势，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男人清冷的视线攫住她眸子里的闪躲，一字一句，沁着寒意，“绿枝是她陪嫁过来的丫头，与她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为什么要给主子下药。”
黑洞洞的夜里，风雪声呼啸在耳侧，男人质问的声音比风雪还要冷上十倍。
姜玉蓉心神颤了颤……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用刀子挖去一块，难受极了。
她耷拉下眉眼，无力的说，“我……不知道。”
她脑子有些疼，又有些乱，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绿枝要给自己主子下药。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霍栖云自己给自己下药。
可钩吻这样的毒，一旦救治不及时，极有可能丧命。
她当真愿意自己的命来诬陷她吗？
又或者说，霍栖云这般兵行险着，便是要让世子打心底里与她生分。

人与人之间的裂痕一旦出现，便很难弥合。

只要世子心里有霍栖云，那不管她说什么，世子选择相信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霍栖云。
她再挣扎，再解释，皆是无用功……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姜玉蓉，她闭了闭眼，酸涩涌上心头，又狠狠压下，随后，簌簌雪声里，扬起一个淡淡的笑脸，“世子，我们和离吧……”
听到这话，沈子扬眼神陡然凉得可怕，再次将她小手抓住，用力握着，咬着牙问，“姜玉蓉，你说什么？”
“我说……”姜玉蓉吸了吸鼻子，抬头与他直视，“我们和离……”
沈子扬眼里迅速燃起一阵暴戾，问了这么久，她竟然给他这么一个不近人情的答案！
这女人，良心被狗吃了？！
他死死盯着她苍白无助的小脸，连连冷笑，干脆也不再与她理论，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往长风阁方向走。
姜玉蓉愣愣的趴在他宽厚的肩头，头脚倒悬，害怕得浑身发抖。
一进长风阁，他面无表情的将她扔在大床上，一双森寒凌厉的凤眸含着无边怒火，仿佛一头被触怒的野兽，直勾勾的朝她看来。
男人下颌凌厉微绷，这怒极的模样，看起来太吓人了。
姜玉蓉后背落在厚厚的锦衾里，想也没想的往床角缩，一双眼倔强的红着，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却怎么也不肯让泪水落下来。
看着她欲哭不哭的模样，沈子扬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他压着心里翻涌的怒意，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将人从床里拉出来。
姜玉蓉惊慌失措的白了小脸，“不要！”
“哭什么！”
他压下去，扣着小姑娘的后脑勺，将她嘴唇含住，又凶又狠的吻上去。
“再哭，我吃了你信不信？”
“我……唔！”
姜玉蓉嘴唇颤抖着，眼底水雾弥漫，一时间愣住了。
两人靠得很近，彼此呼吸纠缠，他山根挺拔，侧脸轮廓立体葳蕤，就这样堂而皇之用力抵着她的鼻尖，直叫她满心慌乱无措起来。
身下的人柔弱可怜，一双杏眸又大又无辜的溢满了水汽。
沈子扬便是再大的火气，被她这样仰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也消散了许多。
“还要不要和离？”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她。
不等她回答，又碾着她柔嫩的唇畔，霸道强势的辗转吮、吸着只属于她的美好味道。
大手从衣、下探、进去，滚烫的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他危险的眯着眸子，将她所有呼吸都攫进唇齿间。
姜玉蓉身子轻颤，小手轻轻推拒着他紧实的劲腰。
“阿渡……”
粗/重的喘气声，勾得她耳根发热。
她眼眶发红，一双泪眼湿漉漉的看着他，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不肯让他继续动作，“我真的没有对她下毒。”
沈子扬怒意消散下去，好笑的盯着小姑娘认真的眸，他本也不是真要对她做什么，只是刚刚怒意上来，一时没控制住，如今放柔了动作，只将小姑娘扣在怀里，循循善诱的问，“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个生气？”
姜玉蓉懵了，傻乎乎的一句，“啊？”
沈子扬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一双凤眸冷厉的眯了眯，“我说过，任何时候你要做的就是先保全自己，今晚很明显有人故意冲着你来，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晚回来几步，程氏和沈长兴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这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只怕六神无主早就被吓坏了。
他一心想教导她如何学会在后宅之中生存，可她倒好，竟然敢跟他提和离！
姜玉蓉万万没想到他生气的点不在于霍栖云，“我……”
“爷，大夫人那边不太好。”
门外，怀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沈子扬好一会儿没说话，淡淡的“嗯”了一声，从床上起身。
他一身清冷的立在床头整理身上长袍，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我去看看她，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姜玉蓉顿觉得一阵凉意袭来，红肿的嘴唇微抿，“好……”
沈子扬转身出去，将房门掩住。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姜玉蓉苦笑了一声，双手抱膝坐在床边。
胭脂和银兰一直跟在她身后，见世子出了房门，赶忙进来收拾屋里。
银兰瞧着这床上的凌乱，叹了口气，“夫人，今晚忙了一通，要不要先沐浴？”
姜玉蓉失神半晌，点了点头，“嗯。”
……
霍栖云如今宿在长风阁东厢房。
程氏的人进不来，沈长兴想进来要人，也没那胆子敢硬闯。
沈子扬做事，一向只求无愧于心，如今人命当头，他自然也ᵂᵂᶻᴸ不会在乎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再将霍栖云扔给沈长兴。

第211章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怀安找了鱼姑进来，亲自给霍栖云看诊治病。
沈子扬长腿迈进东厢房时，鱼姑刚将药给霍栖云喂完。
他走到床边，皱着眉看一眼脸色惨白的霍栖云，“她怎么样了？”
鱼姑转过眸子，深深看男人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睫毛轻颤道，“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她体内还有余毒，需要继续休养几日，将毒素全部排出来。”
沈子扬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语气淡淡，却气势颇强，“钩吻？”
鱼姑道，“是。”
沈子扬唤了怀安过来，目光淬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药渣查得怎么样？”
怀安肃然道，“回爷，药渣里确实有钩吻，但夫人派人送去的其他药里面都是没有的。”
说完，他将手里的两个油纸包递给鱼姑。
鱼姑查看完，“药渣里钩吻的量其实很少，不会致死，这另外一包药中是鸳鸯藤，鸳鸯藤与钩吻极为相似，若不懂药理的人很容易将两种药物混杂在一起。”
沈子扬沉眉，将那药包中的鸳鸯藤拿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此物有些熟悉。
他淡淡掀开眼帘，“怀安，将银兰和绿枝带来。”
“是。”
很快怀安便将银兰和绿枝带到了沈子扬面前。
两个丫头，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
沈子扬是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周身气势森冷血腥。
他让两人抬起头来，各自说说自己经手这药的经过。
银兰坦坦荡荡的看着男主子，“回世子，药方是夫人亲手写的，奴婢亲去药房抓的药，之后，夫人与奴婢一起确认了药物没错，然后才送到了绿枝手里。”
沈子扬眸光淡淡，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药包，越看越觉得眼熟。
绿枝不敢抬头，结结巴巴道，“奴婢……只从银兰姐姐手里拿了药……然后便放在箱子里，昨日才取出一包给夫人煎熬上……没想到夫人喝了那药……便出了事儿。”
沈子扬眉目一冷，“哦？这么巧？你拿到的药就是有毒的？其他的药都没毒？”
绿枝被这么一问，吓得面如土色，“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沈子扬声线冰冷，眸子微厉，“错漏百出！看来，是你这丫头谋害了主子！”
“奴婢……”绿枝慌了。
沈子扬皱着眉，“来人！把她绑下去严刑拷打！”
绿枝浑身僵硬，急忙哭道，“奴婢没有！世子冤枉啊！”
沈子扬闭了闭眼，这些手段能瞒得过小姑娘，未必瞒得了他。
他冷笑一声，眸子里没有半点儿感情起伏，让人将绿枝押下去。
绿枝凄惨惊惶的哭声散落了一路。
姜玉蓉守在院子里，看见绿枝被怀安拉扯出来，心口轻轻一颤……
先前是她太着急了，一听到霍栖云中毒的消息便慌了神，没去深究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世子走后，她泡在浴桶里，冷静下来认真想了想。
这件事，最大的凶手，不可能是绿枝，只能是霍栖云。
她是主子，绿枝是丫头。
主仆两人在国公府互相扶持十年本就不容易，她与霍栖云荣辱与共，在如此关头，绿枝没有任何理由突然要给主子下毒。
事实真相已经摆在眼前。
霍栖云这样做，无非是想挑拨她和世子的关系，为了世子，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足可见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不输给姜嘉。
如今，绿枝被拉出来，看来是定了罪了……
连她都能想到的东西，世子是惯常玩弄权柄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儿小伎俩？
不过是他在保她罢了。
她心里浮起一阵说不出的无力，唇角扯开，露出一丝轻笑，不管世子会怎么做，只要银兰没事就好。
她也不奢求世子能降罪给霍栖云，只暗暗告诫自己。
霍栖云此人，不择手段，从此刻开始，不可再与之深交。
寒风里，她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
……
厢房内。
男人转过脸看向大床方向睡着的人，明暗交织的光晕中，剑眉蹙成一座小山，光影落在他脸上，五官立体深邃，晦暗不明。
鱼姑安静的立在屋内，仿佛隐形人一般。
沈子扬手里依旧摩挲着那鸳鸯藤，眉心微皱。
“鱼姑，你说这是鸳鸯藤？”
鱼姑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鸳鸯藤一向出自海州，汴京权贵很少会用这等药物来治疗风寒。”
不知怎的，沈子扬心底蓦的一动。
“海州？”
“是。”
海州叶家，乃是小姑娘娘亲的家族。
当年那个小药包是她塞给他的，后来，长风阁内，一个模糊的小肉脸咬着他的嘴唇……奶声奶气的告诉他要活下来。
他醒来，看见霍栖云守在身边，一直以为那个孩子就是霍栖云。
难道，那个孩子不是霍栖云？！
沈子扬心神大震，被自己的猜测生生愣住。
鱼姑见世子俊脸冷酷，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世子，这药毒入肠腹，只怕会让她将来不易有孕，即便休养好了，也难有子嗣。”
沈子扬此刻哪还有耐心坐下来陪霍栖云做戏。
他按捺住心底震动，眼角眉梢蕴着冷，平静的盯着霍栖云惨白的小脸，只淡漠的说了一句，“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床上之人睫毛微颤，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气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敢睁开眼，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了衣服。
沈子扬眸中耐心告罄，不再看她，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待房中安静后，霍栖云才一点一点缓缓睁开眼……
终于……住进长风阁了。
再也不用在浣花院受苦了。
殊死一搏后，她脸上都是虚汗，睁眼看见个陌生蒙面女子立在屋里，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鱼姑淡淡的斜着眸子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霍栖云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悲喜交加的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
阿渡果然还是对她好的……
就是可惜了绿枝……
不过没关系，等她日后跟了阿渡，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

第212章原来是她
银兰掌了盏灯立在桌上。
姜玉蓉撑着脸颊，疲惫的靠在桌边，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世子还没从厢房回来，她心中惴惴不安，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银兰见她脸色发白，取了披风和汤婆子递到她手里，笑着宽慰道，“夫人莫急，奴婢觉得世子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定然不会多心怀疑了夫人你去。”
姜玉蓉恹恹道，“但愿如此吧。”
她也不担心这个，世子还不会昏聩糊涂到那种地步。
她只是……知道世子会包庇霍栖云后，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银兰叹息，“夫人……大夫人今日住进了长风阁……名义上是说不过去的，可她被害得下了毒这事儿……也要给霍家一个说法，这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世子不会让她再回夙兴夜寐去。”
“嗯。”
“大夫人这样的名分，住在长风阁……若传出去……”
只怕全汴京城的贵女们都会把此事当做笑柄。
姜玉蓉心中微酸，淡淡的叹了口气。
也不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从嫁进来开始，她就想好了日后要给世子纳妾，也要替世子安排好霍栖云。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法子，又来得这么快。
霍栖云这一招，剑走偏锋，可不得不说，却是脱离夙兴夜寐最好的办法。
“夫人，咱们先放宽了心……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
姜玉蓉知道她要说什么，柔柔笑道，“你啊，总是担心我，其实我没事儿的。早就有了准备，真遇到了也就平静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等世子回来，与世子好好聊聊霍栖云的归宿。”
“好，夫人若有事儿，一定要唤奴婢。”
“我知道，去吧，乖。”
银兰无奈，只得退出了房间。
房里安静下来，昏暗的环境将人的情绪放大无数倍。
姜玉蓉目光空洞的拢着手里滚烫的手炉，似感觉不到那热度一般，傻乎乎的自己一个人独自坐在熏笼上等了一会儿。
果不然，很快便听到门口有人进来的声音。
男人步伐有些急切。
她刚站起身，就被一个宽大的怀抱狠狠按进了怀里。
事情走向，让她意外。
她愣了愣，满腔话语皆被堵在喉咙口，男人力道之大，差点儿没将她勒死。
“怎……怎么了？”
“你先前说，幼时在青云观后山的温泉见过我是不是？”
“是……是啊……”
“那你后来是不是给过我一个药？”
“我……”
好像是给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她年纪太小了，一个受伤的少年在她眼里跟她从小养的那只小兔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大哥哥更好看，小兔子更柔软而已。
“你有没有来找过我，在长风阁里？！”
男人声线低哑深沉，红着眼，扬声质问着她。
姜玉蓉有些记不得了，在男人怀里，后腰被他用力箍着，小脸涨得通红。
“阿渡……你先放开我……我快被你掐死了……”
沈子扬这才反应过来，放开怀里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将她小脸捧在手心里，哭笑不得，“阿玉蓉，告诉我，你幼年时是不是来长风阁找过我？”
“我？”姜玉蓉眨眨眼，不知道这事儿跟今日霍栖云中毒有什么关系。
“你那时候还小，恐怕不记得了，不过你可以慢慢想。”
沈子扬难得情绪起伏，一把将小姑娘捞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绷着俊脸盯着她，“快想，今日想不起来，便不许睡觉。”
姜玉蓉以这姿势坐在那尴尬的地方，脸颊微微发红。
不敢与他炙热的目光对视，便小心翼翼趴在他怀里，当真在脑中仔细回忆起幼年时的事来。
世子这样的绝色容颜，任谁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即便那时候她才三四岁，可在温泉中见过那个小哥哥，回去之后满心满眼里都是他漂亮的脸。
后来还做了好几日的梦，梦见他冷着个小脸来娶她，她想亲他一口，被他嫌弃的推翻在地。
说到亲他。
她想起来了！
她记得自己担心他被他母亲打死，央求表哥带她去找他！
一团乱麻的记忆，一旦找到一个线头，一切便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记忆中，她不但从钻了狗洞来到长风阁，还为了让昏迷中的他醒过来，霸道的扒开他的嘴唇，用力的亲了好多口，学着他救她的模样将呼吸渡到他嘴里去。
想到这儿，姜玉蓉脸颊绯红一片，“我那时候……是怕你死了……所以才那么对你的……但，不是我自己，是表哥带我去的……”
难道他是来问罪的不成？
就因为她小时候咬过他的唇？
不管了，先甩锅给表哥就好……世子总不能找表哥报仇去。
沈子扬大喜过望，听她说完这话，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原来那个救他的小奶团子就是他的阿玉蓉！
他热血翻涌，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直接托着她的臀，抱了小姑娘往床上去。
姜玉蓉只觉得躁得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阿渡，这究竟是怎么了？”
霍栖云还中了毒躺在厢房里，他怎么还能想这种事儿。
沈子扬压下身子，一双凤眸柔情似水的盯着她慌乱无措的双眸，然后低下头去用力衔住她娇嫩的唇，好似要将这压抑了十几年来的感情全部倾注到她身上。
姜玉蓉瞳孔蓦的放大，玉蓉唇微微张开，脑中瞬间被放空一般。
男人的吻又凶又猛，呼吸沉沉的落在她耳边，夹杂着让人心动的低低笑意，“阿玉蓉，我真的……很开心。”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便感觉属于沈子扬的气息和力道狠狠欺压了下来……
姜玉蓉轻哼一声。
娇颤无助的声音又酥又麻。
成婚后，几乎是每一次都叫她无法抵抗，如今他更不遗余力。
姜玉蓉张着玉蓉唇，脑子里混沌一片，连呼吸都有些难以控制了。
到了后半夜……
她动了动酸软的腰肢，终于在他怀里香汗淋漓的歇下来。
男人眸色深沉，爱怜的抱着怀里小姑娘柔软的腰肢，只觉怎么也爱不够似的。
不过看着小姑娘被折磨得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宠溺的笑了笑，起身将人抱进了浴房。

第213章失而复得的喜悦
一炷香后，他又耐心将人抱了出来。
“累了没有？”
“嗯……”
“好，那睡觉，这次绝对不碰你。”
“……骗子。”姜玉蓉嘟囔了一声，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脸颊上一片绯红滚烫，哪还敢信他半个字。
“这次真不骗你。”男人性感的声音低笑了一声，当真将人放到床上。
不过很快，自己掀开被子也一起钻了进去。
姜玉蓉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肌肉的爆发力，那一双大长腿伸进来，迅速便将她缠上了。
她以为……他又要，委屈的抿了抿唇角。
男人却是笑着抚了抚她的鬓发，缱绻多情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无关情欲风月，“睡吧。”
她累得慌，可仍旧没有睡意，软软的窝在他怀中，睁着一双哭红了的眸子，定定的凝着他。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男人精神奕奕。
一张得天独厚的俊脸，棱角分明，煞是好看。
霍栖云的事还没解决，却突然来这么一着，她也不知道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像这样直接糊弄过去？
可两人之间横贯着这么个人，今晚不说好她的归宿，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闭眼。
“我睡不着，阿渡。”
沈子扬靠在引枕上，淡定的挑眉看她，“怎么了？”
姜玉蓉索性忍着酸疼坐起身来，脸上一片认真之色，“霍栖云如今住在长风阁里，多少有些不合规矩，阿渡，你准备日后怎么安排她好。”
沈子扬好整以暇，刚刚餍足的拥有完小姑娘，他此刻不是很愿意谈到别的女人，“你是长风阁的主母，你想怎么安排？”
“……”姜玉蓉秀眉微拧，今夜绿枝被拉出去顶罪，算是给了外人一个交代，这也是世子在刻意保护霍栖云，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趁此机会，将中毒一事闹大，逼迫沈长兴与霍栖云和离，背着这么个杀人的名头，程氏和沈长兴头再铁也不敢跟沈氏和霍家两族作对，所以这次是让他们二人和离的最佳时机。”
姜玉蓉放平心态后，倒也想明白了。
反正她日后也是要与世子和离的，如今安排好霍栖云也是她仁至义尽。
沈子扬凤眸眯起，“哦？然后？”
姜玉蓉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大大方方笑道，“和离之后，我便私下里让人在外面置办一座宅子，将她接出去住下。”
沈子扬眼神冷了下来，一股无名之火又冒了起来，“你这是要亲手给我养一个外室？”
姜玉蓉眨眨眼，“其实也不算外室……等风头过后，我会想法子给她换个身份，将她重新再接回长风阁来……”
听到这儿，沈子扬彻底发怒，黑眸乌沉沉的盯着她，一把将她拉扯过来，用力咬了一口她的唇泄愤，“姜玉蓉，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非要气我不是？我堂堂殿前都指挥使，刚刚伺候你还没伺候够？你要这样对我？”
“我……”姜玉蓉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咬得太凶残，她唇上飞快冒出血珠来，“我怎么对你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她越说越委屈，和离也不让，给他安排好女人，他也不许！
自己都已经贤惠退让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要怎么样？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你还要让我说多少遍？”男人眸中怒火翻腾，大手揪着她脸颊上的软肉，没好气道，“你这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水？”
姜玉蓉疼得直抽气，小脸瞬间便红了。
“你倒是大方，将你夫君推给别的女人。”男人冷哼，脸上表情骇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在男人而言，是该三妻四妾？”
沈子扬咬了咬牙，修长手指摩挲着小姑娘嫩嫩的脸颊，“愚论。”
姜玉蓉眼眸微动。
男人继续道，“我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要你一个还不够？你一个就够难伺候的了。”
姜玉蓉红着脸咽了口口水，杏眸钩子般往男人清隽的脸上看去，试探的问，“我一个？”
“嗯。”沈子扬嘴角勾了个诱人的笑，“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我想要的。”
姜玉蓉难以置信的怔愣在当场，一生一世一双人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总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汴京权贵之中，鲜少有男人愿意一辈子只与一个女子厮守。
世子位高权重，又是御前新贵，将来还有无限前途。
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从古至今都是女子趋之若鹜的对象，他当真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今日我便将话与你说清楚，我对霍栖云从来只有感激之情，当年我年幼，也曾得过她的恩惠，但我已告诉过你，她的恩惠在十五岁那年，我已经用命偿还过了。”
“所以，你也不必再替我和她安排什么。”
“至于，我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他凑近，深邃的眸子向她看去。
带着沉水香的呼吸袭来。
男人性感的薄唇就在她眼前，一张一合的煞是勾人心神。
姜玉蓉为美色所迷，心跳狠狠漏了一拍，一时半会儿脑子里空白一片。
他轻笑，将小姑娘迷茫的脸色看在眼里，转而附在她耳后，声线低哑，“我喜欢的是，那个幼年才三四岁，便大胆轻薄了我的小奶团子。”
姜玉蓉懵懵的看着他，好半天没转过神儿来。
可他的话，她却听清楚了。
他不喜欢霍栖云。
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尴尬，只觉得满心乌云散去，心情都轻快了起来。
不过，那个幼年轻薄他的小奶团子，难道是她自己？
她眨眨眼，“阿渡，你那个时候便喜欢我了？”
沈子扬嘴角宠溺，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坦荡承认，“你说呢？”
那么黑暗的日子里，那个模糊的小脸蛋儿，一直给了他活下来的力量，他永远记得那孩子将他从深渊里拉上来，那柔软的带着温暖香气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覆在他冰冷的唇上，她将他咬得生疼，让他从昏迷中一次又一次清醒，他也记得她在他耳边求他活下来的话，软软糯糯的，仿佛一道暖阳，让他心里多了一丝为数不多的温暖。
十几年过去了……
他真的没想到，因缘际会，他居然会阴差阳错娶到她……
他将她紧紧抱住，蓦然有一种失而复得喜悦。

第214章我的命，只属于姜玉蓉
姜玉蓉安安静静将所有消息消化完，羞恼的瞪着某人在她胸前作乱的大手，“所以，你那个时候就欺负小朋友！”
沈子扬侧头，将怀中小姑娘耳尖吻得绯红，“嗯？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
他轻笑，“小小年纪，胆大包天，连我也敢亲。”
姜玉蓉被他说得羞赧，“我哪有亲你，我那明明是为了救你好么……”
沈子扬不管那么多，反正，最后这小姑娘是他的就好。
“嗯，救命恩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我才是阿渡的救命恩人。”
“我为霍栖云拼过命还了她的恩，从今往后，我的命，只属于姜玉蓉。”
姜玉蓉内心震颤，深深看他一眼，千言万语，皆在不言之中，只觉得一颗心软成了春水，只恨不得就这么窝在他怀中一生一世。
如今两人说开了，心境也开阔起来。
姜玉蓉索性便缠着他问了问他从前过的那些日子。
长夜漫漫，沈子扬将人拢在怀中，淡淡的说起自己那些黑暗往事。
姜玉蓉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程氏和沈长兴恶毒，国公爷冷漠，世子幼年丧母，他还那么小……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他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眼里没有温度，看起来总是不近人情，淡漠又疏离。
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的人，你让他怎么懂感情？
“好在，我现在有你。”沈子扬将下巴靠在小姑娘肩窝上，沉声呢喃，“别离开我。”
求你。
姜玉蓉内心激荡，回抱着男人，小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不敢给他肯定回答，若有朝一日，她重生之事被他知道。
若他还不嫌弃她，那她就好好留下来，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若他心怀芥蒂……那她便远走边关。
将他一并埋藏在心底。
……
霍栖云中毒之事在第二日便有了决断。
绿枝在严刑拷打下很快招了供。
是沈长兴以国公府大公子夫人之位诱惑她，授意她给霍栖云下毒。
她禁不住诱惑，便背主求荣起了歹心。
霍栖云被下毒谋害的消息一夜之间不胫而走。
霍家很快便知道了此事，不止霍家，就连御史台也上了折子，将此事上达了天听。
陛下听闻后勃然大怒。
霍老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功过千秋，他的孙女岂能让人如此糟践谋害？
沈长兴杀妻之行，简直令人发指！
当即便下了道圣旨，勒令沈长兴与霍栖云速速和离。
不但要和离，还革了他的职，命大理寺查办。
看到圣旨的那刻，程氏犹如当头一棒，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沈徽更是怒其不争，恨其不幸，主动将大儿子捆了送到大理寺。
霍栖云一夜醒来，她期盼了十年的和离书就放在房间里的桌上，霍家人也在当日傍晚上门来接她回府。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姜玉蓉，手指僵硬的捏着那张和离书，“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姜玉蓉微微一笑，“这是阿渡答应替你拿到的和离书，如今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霍栖云依旧很迷茫，她不过睡了一觉，还期待着一觉醒来，阿渡坐在她床边关心她的身子，可现在……
“怎么会这样……”
“沈长兴下毒杀妻，已经被扭送大理寺了。”
“什么？”霍栖云眸光一厉，“给我下毒的不是你吗？”
姜玉蓉嘴角勾起冷篾的弧度，“大嫂，你在说什么笑话呢？”
霍栖云慌乱的问，“绿枝呢？”
姜玉蓉今日特地来送霍栖云，经此一役，她对霍栖云已经完全没有好感。
因着世子才有的那份情分，也因霍栖云的陷害而消失殆尽。
她淡嘲一笑，“被送到汴京府衙了。”
霍栖云脸色惨白，控诉道，“姜玉蓉，你怎么能这么做？她还是个孩子！”
姜玉蓉笑意冷下来，“你也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霍栖云被问得一噎，胸口哽了口血一般半天呼吸不过来，“我……我要见阿渡……”
“世子不会再见你了，今日一切，让你从苦海解脱，回到娘家，已经是世子对你最大的仁义。”
霍栖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不！他会见我的！我既然和沈长兴已经和离了，那我便可以和他重新在一起了！”
“你觉得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姜玉蓉，你休要霸占着阿渡！阿渡他是我的！我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算什么东西！”
恶毒的话语一出口，霍栖云自己也愣住了，痛苦的泪水夺眶而出。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十年，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啊。
姜玉蓉冷冷的看着发疯的霍栖云，她身上那股子温和书卷气早已不再，余下的只有爱而不得的戾气。
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一生将感情倾注在情爱之上，早已没了别的依托，若没了这份情爱，她就会变成一个偏执的疯子。
曾经的姜玉蓉也是如此。
可重生一回，她已经学聪明了，不会再为了爱而执着，要为了自己而活。
所以，今日，她不会再让步，让霍栖云与世子见面。
“来人，把她带走。”
“姜玉蓉！”霍栖云嘶声裂肺的嚎哭起来，“你放开我！我要见阿渡！你这个毒妇！你休敢拦我！”
前来拉扯的霍家婆子一把将自家大姑娘的嘴捂住，嫌弃的看她一眼，对姜玉蓉歉意的笑道，“夫人，让您见笑了，是我们霍家管教不严，这就带回去，让太爷好好管教。”
来的都是霍家家生家养的老仆，对霍栖云知根知底。
她们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大姑娘会变成如今这样，要怪，就只能怪国公府这十年，将她的性子磨坏了。
几个婆子将霍栖云抬起来放进马车里。
没过一会儿便消失在国公府门口。
如今，也算给了霍栖最好安排，只要她日后在霍家安分守己，霍家也不会亏待她。
姜玉蓉叹了口气，转身回府。
“夫人，外面那些流言，还管么？”银兰没好气道，“如今外头还有人在传下毒的背后元凶是夫人你呢，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夫人是世子爷正头妻子，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过不去跟霍大姑娘一般计较。”

第215章给姜霜议亲
世人都如此，他们从来不管真相是什么，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她嫁入高门，不知道被多少人嫉妒羡慕。
被人编排也是正常的。
姜玉蓉温柔笑笑，“没事，不过是外人的流言蜚语罢了，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在乎的，只有世子一人的心意。
只要他相信她，别人怎么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啊，早过了在乎外人的年纪了。
看着自家夫人疏朗的笑，银兰只觉得欣慰，夫人小小年纪，活得可真通透啊。
……
霍栖云下毒这事儿后，汴京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大家都不相信是沈长兴要毒杀霍栖云。
又说霍栖云勾引了世子，被姜玉蓉记恨。
又有说霍栖云不守妇道，十年无所出，身子早就烂了，沈大公子不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更奇葩的，还有说姜玉蓉姜玉蓉悍妒成性，蛇蝎心肠，看不过世子的白月光住在国公府，所以才想了个法子欲杀了霍大姑娘独占世子。
从始至终，女人都是众人口中的谈资，男人始终隐身，在众人心里，沈大公子不过是个被拉出来挡枪的。
所有人都在莫名同情沈长兴，暗地里将姜玉蓉骂了个狗血淋头，坊间更是将她妖魔化成一个心狠手辣面目可憎的丑八怪。
秦氏听了着急上火，自然第一个来国公府询问情况，生怕姜玉蓉受了委屈。
又担心她年纪小，应付不来这种大事儿，忙着过来支招儿。
所以急急让人套了马车，和儿子一道，给国公府递了拜帖。
姜家自然也派了人来，不过听说姜老夫人将姜嘉放了出来，又亲自带着姜嘉去找世外高人看病去了，所以只派了沈姨娘过来询问。
姜霜许久不见姜玉蓉，听说了这次机会，急忙换了衣服跟着娘亲一块儿上了马车。
到了长风阁，两家人正正好撞在一起。
姜霜急着见姐姐，跑得急，没头没脑的撞到一堵高大的“肉墙”，她身娇体弱，竟往后一弹，若不是那男子轻轻拉了她一把，只怕她现在已经狼狈无状的跌坐在雪地里了。
姜霜感激的抬起头，对上男人清凌凌的眸光，顿时心里一紧，“叶……叶大哥，怎么是你？”
叶轻迟挑眉，声音清冽悦耳，“我和母亲一起来看阿玉蓉。”
姜霜这才看见秦大娘子走在前头，根本姜不上儿子，看模样比她还急，顿时噗嗤一笑，“我也是来看二姐姐的……刚刚对不起……叶大哥……这……这……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心瞧着男人衣服上被她弄到的一块小小黑泥点，蓦的想起这人是有洁癖的，登时七上八下的拿出帕子要替他擦拭……
“我给你擦擦……”
叶轻迟看着小丫头臊得通红的小脸，破天荒的没生气，“无妨，回去洗洗就好。”
姜霜心都揪紧了，叶轻迟是汴京出了名的翩翩公子，长得又好看，又有才情，年纪轻轻便已经进了御史台，将来前途无量。
唯一的缺点便是不能容忍别人的靠近，以及脏和不整齐的东西。
冬猎会那次，她掉进黑泥潭，被他从泥潭里拉起来后。
她瞥见他嫌弃的眼神，吓得好半天没敢说话。
现下，更是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叶轻迟脾气还算好，并没有怪罪她，“一起？”
姜霜急忙跟上，“好……”
男人双腿修长，她跟着很是费力，没一会儿便出了一层香汗。
叶轻迟见状，刻意放缓了脚步，鼻端是女子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梅花香。
他侧过脸，淡淡的看一眼脸颊发红的小丫头，心里竟浮起一丝异样。
“路滑，你慢慢走就好。”
“谢谢叶大哥。”
姜霜拂了拂脸上的热汗，心里一暖，看来，叶大公子也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好接近嘛……
两人一道进了长风阁。
秦氏与沈姨娘一左一右早已在姜玉蓉身侧坐好，两人七嘴八舌的问起霍栖云的事。
“世子当真也同意将霍栖云送回霍家？”
“是。”
“之后不会再想办法把她弄回来吧？”
两个长辈都不信任世子。
姜玉蓉无奈一笑，“不会，我确定，世子不是那样的人。”
沈姨娘抚着四五个月微微隆起的肚子，“男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氏道，“我儿子除外。”
沈姨娘笑道，“您见谅，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没说令公子的意思。”
姜玉蓉知道她们是真心为自己好，认真解释了一番，“舅母，你想，以世子的脾性，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若他真的想要霍栖云，不需要任何人同意，直接就可以将霍栖云抢回来就好，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将人送回去？”
秦氏这才松了口气，这事儿撇开不谈，她又关心起姜玉蓉的肚子。
“阿玉蓉，你姨娘送的东西你用了没有？”
姜玉蓉耳根一热，“没……”
沈姨娘也忙道，“怎么不用呢，那可是绝好的东西，一般人我都不给的，阿玉蓉，你得好好抓住世子的心。”
姜玉蓉欲哭无泪，以世子的旺盛精力，那东西她根本用不上啊……
而且床笫间的事儿，一向都是他为主导。
开了荤后的世子花样也ᵂᵂᶻᴸ不少，她哪里还需要别的东西来增添情趣。
意识到什么，秦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既然嫁过来了，世子待你也不错，阿玉蓉啊，你还是要早些给世子生下嫡子才是。”
姜玉蓉被舅母说得脸红，“舅母，四妹妹还在这儿呢。”
秦氏这才发现儿子和另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坐在一起，两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如今这么一瞧，这小姑娘容貌虽说一般无奇，可看着白白嫩嫩，文文静静的，很讨喜，便问，“沈氏，这就是你女儿？”
听到母亲的声音，叶轻迟眉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跳了出来。
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母亲莫不是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沈姨娘如今怀着孩子，一脸丰腴慈爱，“是啊，名唤霜儿。”
姜家没了主母，她管着姜家后宅，现在就只差个主母的名分，等再过几个月，伯爷就会抬她做正房，到那时，她就是东平伯府的主母，她的霜儿自然也就是嫡女了，议婚之事也会比现在的情况好很多。
“她如今也快到年纪了，还没婚配呢，秦大娘子，您看您人脉多，见识广，帮我霜儿提前物色物色个好夫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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