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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尧也没有再说话，把那块肉全部都吃了。
……
莫尧今天，也没有打算跟陆悦回去。
今天是周五了，钟贺城那边吩咐下来，要他这个周回去一趟。
但他还是把陆悦送了回去。
莫尧今天大概知道钟贺城找自己是干什么的，无非就是关于他的终生大事，他希望他找一个对自己有用的妻子，这样才能在钟家站稳脚跟。
而对象，无非是石妍。
钟贺城对石妍的印象好到了一种地步，虽然比莫尧大了好几岁，可相貌还是为人处世上面，都挑不出毛病，拿出来那都是长脸的。
莫尧没道理拒绝，反正他跟陆悦，走不到最后的。
等到他回到钟家，钟贺城跟他说完最近公司的动向，果然就开口跟他提这件事了。
"石妍怎么样？"

莫尧扯了扯嘴角："挺好。"

这是中肯的评价。
"听说她长得像你以前好过的一个小姑娘。"钟贺城若有所思的说。
这一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钟贺城那会儿就知道，大概有戏了。
莫尧的那个楚玥，他也有听说，两个人简直好到不要再好了。
他是男人，自然清楚白月光的好。就比如莫尧母亲，他也惦记了很久，只是到底是没办法让她过门。而男人对于跟白月光长得像的女人，同样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很多时候得不到了，一个替代品也是好的。
莫尧点头道："是挺像。"
"你马上就二十二了，我的意思是，早点定下来。石家就一个女儿，这笔买卖，你应该清楚不亏的。何况人家姑娘，又那么喜欢你。"钟贺城道。
莫尧没说话。
"楚玉也要回来了。恐怕他会跟你叔叔一路。"
莫尧稍微顿了顿，才若无其事的说："成。"
"那这个月，咱们就约石家见一面。"钟贺城显然早就做好安排了，这会儿就等着他答应呢。
"你看着办。"莫尧就丢下这么一句。
石妍对他而言，的确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婚对象了。
他回了房间，陆悦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接。
莫尧躺在床上，想，其实如果没有楚玉……
但他又翻了个身。哪来的如果呢？
周六早上，莫尧就回了陆悦那儿，她还没有起，莫尧就跟她一起睡了一个回笼觉。
陆悦抱着他的腰，枕在他胳膊上。
头发散乱。
他轻嗤："真邋遢。"
陆悦心想哪一个女人睡醒了不是这个状态呢？还有很多化妆跟卸妆以后，就是两个人。
她不喜欢听他说这些讽刺的话，以前被他说村姑说的有阴影了。
所以她往上挪了点，去亲他下颌线。
莫尧棱角其实很分明，但他是精致款的。细皮嫩肉，没有很多男人那么糙，导致很多人觉得他中看不中用。
陆悦在这方面最后发言权，她觉得莫尧比很多男人man多了。
莫尧任由她亲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来，唇齿相依。
陆悦逮住机会了，她要的可不就是他主动么，她学着她轻嗤的模样笑："你嫌弃我邋遢，还亲什么亲？"
莫尧随意的说："没听说过么。男人身边要是长久没女人，哪怕是看到母猪，都觉得貌美如花。"
陆悦开玩笑说："你分明就是觉得我貌美如花。"
"要点脸。"莫尧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
陆悦躲开了他的手，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话说你以前为什么要骗我的钱花？"
莫尧说："你傻。"
陆悦："……"
得。
又是她给自己找罪受。
莫尧说："别惦记你那点钱了，你上次那些化妆品，还有你跟着我这段时间的吃吃喝喝，都不止那个价钱了。而且我专心伺候你，也不亏了。"
"到底是谁伺候谁呢？"陆悦不服气了，过了一会儿，又软下去，她最近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莫尧却似乎没察觉，有些心不在焉。
另外一个周的周末，莫尧去见了石家人。
石妍这会儿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她是跟莫尧一起进去的。
石父对莫尧的品行，其实是不大喜欢的，但这也架不住自己闺女喜欢呐，那也只好妥协了，何况人家还是钟贺城唯一的儿子，那也算是门当户对。
"叔叔好。"莫尧率先打的照顾。
钟贺城道："我这儿子，这两年年纪确实是小了一点，有些不着调。不过妍妍厉害，害怕管不住这小兔崽子？"
石父这么一听，就觉得好多了，自己女儿的本事，他还属清楚的，在女性里面，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当初她母亲都能管住自己，也不怕她管不住莫尧。
莫尧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言语。
严格说起来，这是钟贺城见过他最为谦逊的一天。
钟贺城也高兴，跟石父多聊了几句，而石妍也在桌子下面牵住了莫尧的手。
她能感觉到，莫尧对自己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比如比起她的表妹张晓蝶来，她就占了不少优势不是吗？
聊了一阵，钟贺城道："这样吧，咱们两家先把婚事定下来，怎么样？"

第42章 自知
男方和女方，到底是不一样的。
比如男方说的关乎结婚，女方怕孩子吃亏，留了一招，"还是先谈订婚的事情吧，留一点缓冲的余地。我们家妍妍哪，也得好好准备。"
"也是这个道理。"钟贺城也不好太着急了，毕竟莫尧年纪更小，按道理来说，才是不慌的那个。
两位长辈商议了一阵，很快就下了结论："想来想去，二十二周岁订婚，毕业以后结婚刚刚好。"
也差不多就这么定下来了，可做家长的，总要装作民主，又反过来征求莫尧的意见："你说怎么样？"
"都行。"怎么样他都没有意见。
皆大欢喜。
两家人吃完饭，莫尧又被要求送石妍回去。
他开车时，好几次看手机。
石妍抿着唇。她不觉得他就是无聊看一看，一个人频繁的看手机，绝对是有猫腻的。可她不清楚他在学校的状况，今天刚刚谈完订婚的事，也不想跟他起冲突，所以假装没有看见。
她想了想，说："莫尧。"
他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比你大四岁，女的比男的大，没那么容易的，你能不能，给我些安全感。"石妍的声音有些飘忽，"最开始跟你一块，我真的以为你是干那行的，也就只是想玩玩你。我觉得我将你拿捏得死死的，但是现在，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石妍叹口气："你选择我，只是因为我跟那个女人长得像。对么？"
"楚玥。"
"什么？"
"她叫楚玥。"莫尧说。
石妍微怔，他介绍起这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郑重了。
她想，他应该是很喜欢她。
可是那个陆悦呢？算是什么？
石妍得把这个弄清楚来，她要知道，后一个对莫尧而言，又意味着着什么。
……
莫尧开车时，就有一些心不在焉。
才把她送到门口，甚至都没有下车坐一会儿的打算。就要走。
石妍道："要不要找朱时新聚一聚？"
他们很久没有都没有见过面了。
"改天。"莫尧淡淡说，"你要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帮忙。"
"不能找你么？"
他有些凉薄的说："也能。"
莫尧走的时候，没有跟她说再见。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走的这么急。
……
陆悦在门口等得昏昏欲睡，差不多真要睡去的时候，公子哥姗姗来迟了。
她耷拉着眼皮，说："你要不然，留一串钥匙给我吧。"要是他不在，她进去也方便，就不用吹半夜冷风了。
莫尧挑眉说："我没有回来，你就不会去张晓蝶那蹭一晚？她都教你怎么拿捏我了，你们关系不是应该很好么？"
陆悦说："我拿捏你？"
他低头看着她。
陆悦："你知道自己像是什么动物吗？"
"像什么？"他开了门，率先进去。
"像蛇。自私，冷血，虚伪。"她一一列举，"还有刻薄，你高中那会儿真的太刻薄了，非要村姑村姑的喊我，害得一个班里的人都看不起我。"
莫尧几分心不在焉："你自己笨。"
陆悦不说话了。
莫尧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棒极了。
"我骂你的村姑，你就不会把你是老爷子给我养的媳妇这事抖出来？这样你是村姑，我脸上也无光。"
莫尧认为，但凡陆悦有一点胆量，哪里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我不能这样说。"
原本正要去倒杯水喝的公子哥脚步停住了，回头半眯眼睛扫了她一眼，声音极淡："你不能说是我媳妇，就能说楚玉亲了你？"
她当初为了替楚玉证明不是弯的这事，可是连自己的清白都顾不上了。
陆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那样说，楚玥怎么办？她那么喜欢你，我要是那么说的话，她接受不了，会伤心的。"
莫尧仿佛没听见，他在倒水，一时之间，只有饮水机咚咚的声音。
陆悦也觉得不应该聊起另外一个人，识趣的闭嘴了。
等到莫尧去洗澡了，她才惊觉刚刚的氛围糟糕透了。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都没有开口跟她说话，按照平常，绝对会冷嘲热讽说她两句的。
陆悦这段时间跟莫尧的相处，让她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他说你，未必就是有事。反而是他不说你，那是不想理你的状态。
她跟莫尧现在是全校瞩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影响同学对自己的态度，所以她把莫尧哄好来是必然趋势。
她看着他躺下来，大概是想睡了。
陆悦贴过去蹭了蹭他。
莫尧没动。
陆悦可不觉得他这是睡着了，想起电视里看见的小白兔，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连她一个女人都吃不消，应该能有点作用吧？
想到这儿，陆悦也不磨蹭了，嗲嗲的，鹦鹉学舌道："你别这么对我嘛，人家害怕。"
莫尧："……"
他在被子下伸脚踹了她一下。
"莫尧，你转过来。"
"……"
"转过来嘛。"
莫尧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甜美萝莉？自己多高心里没点数？你看那个萝莉身高一六七的？别吵，休息了。"
陆悦吓的缩了缩，他的语气是真不耐烦还是假不耐烦，她还是判断出来的。
这段时间，只有今天他的语气算真的很凶。
大概是他太凶了，她觉得自己被他踢到的地方有些疼，陆悦拉开灯开，才发现有些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