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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女人像是不小心一样地勾到了桑白礼服的肩带，用力地往旁边一拽。
眼瞅着桑白就要因此走光，她先是一手护着胸口的位置，一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防止她继续大动作将她的小礼服领口撕烂。
“你有病？”桑白声音冷冷，“松开。”
本来因为洒酒的事儿就有人看着她们，这会儿桑白冷冷地一句有病更是吸引了整个宴会厅的注意力。
女人戏感十足，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这个镯子怎么就勾到了你的肩带，可能你的肩带太细了吧。我现在弄不开呀，你别动了。”
这么一说，好像都是桑白的错一样。
照她这么扯下去，桑白左半边都得露出来。
还好叶阑珊赶紧找人借来了一件外套，披在了桑白的身上。
而桑白则是力道比较大地将镯子从女人的手上拽了下来，将肩带从敞开的接口出弄个了出来，再把镯子还给她。
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桑白又不是傻子，自然分得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女人，问：“我招你惹你了？大家都是女人，你当众把我衣服拽开，想看我出丑？”
“我没有啊，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可怜兮兮地说，好像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桑白声音很冷，“让我出丑的方式有很多，但绝对不是在这个场合脱了我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你了，难不成你对象看上我了要甩了你？”
桑白的话让女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毕竟别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早就已经方寸大乱赶紧溜走去换衣服了。
结果桑白还能扯到她对象身上！
最后，桑白补充一句：“我要是你对象，迟早甩了你。”
说完，她紧了紧外套，去卫生间了。
这个女人被桑白说的无地自容，她红着脸说了一句：“我没有对象！”
但这话说出来好像更窘迫。
没对象和对象看上了桑白，不过是矮子里挑高个。
……
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周锦年啧啧两声，对贺清川说：“女人真可怕。”
贺清川不予置评。
旁边那几个女人倒是接了话，“你们男人都喜欢桑白那一款吗她还挺受欢迎的。”
周锦年看了看贺清川，他明显不想搭话。
周锦年便说：“就像你们女生都喜欢帅哥，男人自然也都喜欢美女。”
妹子说：“但是比桑白漂亮的也有啊。”
这不是周锦年想探讨的问题，这个就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当然了吃着碗里的也不耽误惦记锅里的。
一直没说话的贺清川突然开了口，说：“你们和她比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像让人醍醐灌顶。
这些个姑娘，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被家里宠着的千金。
为什么要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去比较，去自降身价？
而贺清川没说什么，放下酒杯，像是要走。
周锦年问：“你去哪儿？”
“闷了，回家。”
说完，贺清川真的就走了。
这种局的确挺没意思的。
他出去的时候，遇到了秦晞。
秦晞倒也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尴尬的，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毕竟他们两不过是见了几次面吃过几次饭，连正式的男女朋友都不是。
照现在的情况看，以后说不定贺清川还得喊她一声嫂子。
不过秦晞还没开口，贺清川裹着寒意的声音就传到秦晞耳里，“你挺无聊的。”
刚才泼桑白一身酒的那个女人，贺清川先前看到她和秦晞一起吃过饭逛过街，关系还不错。
秦晞明白贺清川说什么，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问：“分手了还心疼她？”
……
桑白将脖子上的红酒液擦干净了一些，想要全部清理干净，还是得回家洗澡换衣服。
这个破局她也不想参加了，穿着外套就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
刚要转弯去等电梯下楼，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心疼桑白？我疯了。”
不屑当中还带着点嘲讽。


第113章 一程
桑白等他们走了，才坐电梯下到停车场。
开着车从酒店出去的时候，意料之外地在外头遇到了贺清川。
他看到她的车子扬了一下手。
不知道装作没看到可不可以。
贺清川倒是快速走了过来。
桑白只好停下车，那人不请自来地上了车，非常熟稔地扣上安全带，说：“我坐周锦年车来的，你送我一程。”
这还把她当司机使唤了？
没等桑白拒绝，贺清川又说：“放心，车费不会少你。”
桑白撇撇嘴，“又不缺那点钱。”
“要到下一季度给你们机构打钱的时候了吧？”
“先生您去哪儿？”桑白立刻启动车子，半句不愿意都没再说过。
贺清川报了一个地址，不是他先前住的，她也经常去的那套顶层江景豪宅。

桑白问了一句：“你没住以前那地儿了吗？”

男人上车之后就拿了手机出来，不知道在跟谁聊天，好像心情还不错。
那边又发了语音过来，贺清川直接点开，一道甜甜的撒娇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格外突兀。
那妹子说：“不要喝那么多酒哦，喝醉了我会心疼的。不过喝醉了的话，我给你煮醒酒汤。”
贺清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桑白从反光镜里看他倒是笑得挺开心。
回了消息才慢条斯理地问桑白：“你刚问我什么？”
“问你不住以前那个地方了吗？”桑白重复一句，“不过没关系，你和你她聊天吧。”
贺清川的眼神似乎就没从手机屏幕上离开过，人家发什么他都秒回。
以前就没见他能多快回她的消息。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住过的地方，不好给别人再住。”
桑白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他得多宝贝他对象啊，还不让她睡前任睡过的地方。
“那你挺费房子的。”桑白讪讪道。
贺清川语气淡淡，“我一般都直接送。”
“没见你送我啊？”桑白寻思着那套房子少说也要几千万，再加上里头的精奢装修，谈个恋爱净赚几千万这不是很划算么？
贺清川又去发消息了，没回桑白。
无效聊天。
后面贺清川就干脆没有跟她说话，因为那个妹子实在是太主动了，又或者是贺清川发了什么，撩拨了人家的感情，语音到后面也是越发越露骨。
桑白听了都有点脸红。
快到的时候，那个妹子又发了一条过来：“那我等着呢。”
好家伙，她这是直接把贺清川送人家家里了？
车子停稳，桑白对贺清川说：“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贺清川这才看了她一眼，夜里灯光不是很亮，车内就更昏暗，桑白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反正挺耐人寻味的，最后也不过说了一句：“还是和你一起比较有感觉。”
说完，他下了车走进了大厦里面。
桑白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对贺清川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他们两对感情的需求都很少，而在某件事上意见倒是挺统一的。
贺清川也不止一次说过她是个狐狸。
桑白想，贺清川的女朋友真有福气。
……
宴会厅里，叶阑珊转个身的功夫就没瞧见桑白，想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
沈寒江抽了她的手机，说：“别打了，万一人家正在办事多打扰？”
“办什么事儿？桑白现在又没对象。”叶阑珊想拿回手机，“给我，我找找她。”
“刚才我看到老贺上了她的车走的。”沈寒江说。
听到贺清川的名字，叶阑珊就头疼，“他想干嘛啊？我们家不吃回头草的桑白都吃过一次了，他也太折腾了。”
沈寒江还是非常好奇的，问她：“你闺蜜对老贺到底什么意思？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不像是她的作风。”
“倒也不是她不找，是前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现在还要打官司，找对象给自己添堵吗？”
“借口。”沈寒江回了两个字。
叶阑珊知道沈寒江与贺清川关系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套话。
她说：“那贺清川对桑白又是什么态度啊？”
“他纯情得很，不是桑白的对手。”沈寒江说，“不过老贺好像很多年前喜欢过一个女生，以前手机支付还没那么普及的时候，他钱包里有那个姑娘的照片。”
叶阑珊忍不住发表评论：“那还真的有点纯情了。一边纯情，一边撩着妹子。”
“你怎么知道的？”沈寒江抓住重点。
“你觉得女人下午茶的时候都在聊什么？”
沈寒江忽然有点好奇，问她：“那你是怎么跟别人说我的？”
……
打官司的事情并没有占用桑白很多的时间，主要是周锦年挺给力的。
那次上庭前她去律所找周锦年，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周淑怡。
多日不见，周淑怡的状态似乎比先前要好很多，不仅眼里多了些光彩，连精神都比以前要好很多。
估摸着是要离开贺乘风，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还特意等桑白谈完了之后和她约了个下午茶。
当然，她们之间的下午茶就正经许多，桑白当然也没问周淑怡与贺乘风的事情，倒是她主动提起。
主要是到现在贺乘风都没签署离婚协议，但是打官司又不打，非说两人之间感情没有破裂，又说财产分隔复杂，总之就是拖。
不过周女士倒是没多在意，直接从贺公馆搬了出去住在外面。
末了，周女士吐槽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贺家男人的通病，等到失去了才晓得后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桑白不能再同意地点头。
“对了，你的官司怎么样了？我上次看清川在问锦年，不过你放心，锦年没告诉他，锦年很有职业素养，不会轻易透露委托人的隐私。”
桑白倒是意外贺清川会问周锦年这些事儿。
周女士顿了顿，又说：“其实清川就是嘴硬又拉不下面子，从小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你什么都能自己搞定，不需要他，他就觉得他对你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果然，还是周女士最懂自己儿子。


第114章 两空
周淑怡倒是跟桑白直说了，并不是在律所偶遇她的，是问了周锦年知道她今天过来，才特意挑这一天来的。
如果是这样，桑白就知道周淑怡是什么意思了。
她听完之后，自然也不能像周女士那样直接说贺清川不好，说他都亲口说了除非他疯了否则是不会跟她继续在一块儿的。
桑白斟酌片刻，说：“阿姨，其实我跟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而且，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吧？他要是能找到他喜欢的人，我是祝福他的。”
能说的出祝福的话的女人，要么是从来没有爱过，要么是已经彻底放下。
就像周淑怡现在就能说得出祝福贺乘风的话。
周淑怡想了片刻，说道：“如果你的顾虑是清川他爸，你可以放心，他爸爸还干涉不到他交往对象。”
“阿姨您也说了，他爸爸干涉不到他的交往对象或者是婚姻，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就只能说明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并非他爸爸的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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