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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粥走上前，摸了下脉，他们伤到的是头，还得几天才能醒来。
等他们醒了再问就来不及了，现在已经有八个人受伤了，她怕时间越长，受伤的人越多。
想了想，她问道：“有知道他们都接触过什么同样的东西吗？”
刘汉秋一脸茫然，“这是警察的事，还得等他们调查。”
医生只管治病救人。
粥粥面色沉重地点了下头，正要给秦绪打电话问一下，就听到了他声音。
“查到了，他们都是去过石溪山。”
第82章 古怪头像
“石溪山？”粥粥扭头看去，微微蹙眉，“二伯，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吗？”
“也没什么特殊的，石溪山在京市的郊区，风景不错，最近刚开发成旅游景点，这几个受伤的人，轨迹交汇点就是这个石溪山。”
粥粥要的，就是他们共同接触过的东西，或者是去过的地方。
这么看来，这个石溪山，倒是挺符合条件的。
见她面露沉思，秦绪压低声音问道：“粥粥，是不是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
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但粥粥却一下子就听懂了。
她点了点头，看了眼周围，见有人，便拉着他走到天台，这才说道：“二伯，这几个人身上都有诅咒煞气。”
“诅咒煞气？”秦绪不解，“这是什么？”
粥粥说：“就是带有诅咒的煞气，煞气会影响人的健康，诅咒则会给人带来厄运，总之很不好，二伯，我需要去这个石溪山看一下。”
她觉得问题八成就是出在那里了。
就算是她不说，秦绪也是要去的，当即点了下头，“好，走吧，车就在外面呢。”
“等一下。”粥粥却忽然拉住他，仰头冲他讨好地笑笑，“二伯，可以帮我给爸爸打个电话吗？爸爸不让我乱跑，得先征得他的同意的。”
不然伤钱！
对于她一个缺钱命来说，那三十万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啊！
见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秦绪也不由得轻笑一声，刚才看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他恍惚间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呢，这会儿才终于有了点小孩子的样子。
他含笑点了下头：“好，放心，我来和你爸爸说。”
“谢谢二伯！”粥粥眼睛一亮，大声说道。
秦绪笑看着她，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是我……嗯，我会跟粥粥一块去，会保护好她的……好，知道了。”
低头，见小姑娘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他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点头说：“好了，你爸爸同意了。”
“爸爸真好！”粥粥一喜，踮着脚尖冲手机说道。
恰巧秦绪还没挂断电话，这话秦冽听得一清二楚，都能想象到小姑娘这会儿的样子，还是太皮了，什么事都想凑到最前面。
不过他也知道粥粥要挣功德的事，她的小身板上还肩负着复兴玄门的大业，肯定是要比一般的孩子忙点儿的。
想到这里，他轻叹了口气，声音稍稍提高了些，说：“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秦绪配合地把手机放低，听到这话，　粥粥连连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奶声奶气道：“嗯嗯，我知道啦爸爸。”
挂断电话后，秦冽手指轻点了下桌面，不行，靠粥粥自己挣功德得挣到什么时候去，他拨了个电话出去，说：“把基金会的资料都发给我……”
-
得到秦冽的同意后，粥粥就放心大胆地跟着秦绪去了石溪山。
刚一下车，她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顿时脚步一停。
见她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秦绪说：“现在人压力都大，所以更加向往自然风光。”
这里风景的确是很不错，很让人放松。
粥粥点了下头，却忽然指着一个方向问道：“二伯，那里是什么？”
他们这次来，还叫来了景区负责人。
负责人本来以为粥粥就是跟着来玩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顿时微微变了下，看着她的表情也有些不大对劲。
一下子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秦绪神色不动地问道：“怎么，那边有什么异常？”
他看似轻飘飘的语气，却无形中带着威压，眼神更是锐利得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心，负责人心一颤，不敢瞒着，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说道：“那里之前在开采的时候，挖出来过一个头像。”
当初他也正好在监工，现在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有些可怖。
“什么样的头像？”秦绪追问道。
负责人有些迟疑，但到底不敢瞒着，最后还是说：“是个佛像，挖出来的时候，上面沾着血，专家看过之后说是好几百年前的，可是那个血像是新的，红红的，可吓人了。”
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胡说。”粥粥眉头一皱，“不可能是佛像。”
佛普度众生，庇佑世人，怎么可能会带有诅咒。
“真的，没骗你。”见她不信，负责人急急道，“小姑娘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那个佛像还在呢。”
“走吧，那去看看。”粥粥也正有这个意思。
负责人一愣，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不由朝着秦绪看去，“秦警官，您看这……”
“走吧。”秦绪也点头说道。
见状，负责人也就不说什么了，但还是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这佛像……”
话说一半，看到粥粥的眼神看了过来，他心尖一颤，竟是被她给吓到了，下意识改口道：“这头像，头像有些邪门，您要是坚持去看的话，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可不能怪我。”
昨天那几个人出车祸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件事，今天看到秦绪，顿时心都凉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走吧。”秦绪点了下头，催促道。
见他们心意已决，负责人只好在前面带路。
带着他们走到刚才粥粥手指的地方，那里是个库房，他打开锁，却没进去，只是站到门口说：“我就不进去了。”
他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腿也在抖，粥粥也没勉强他，大步走了进去。
秦绪把旁边的灯打开，里面一下子亮了起来，正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负责人为什么不敢进来了。
只见偌大的库房里，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头像，足足有三米高，跟负责人说的一样，周身泛着血，血呈赤红色，连眼睛都是红的，看上去十分骇人。
外表也确实做的是个佛像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它，并没有在寺庙的那种宝相庄严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阴森，甚至是不祥。
很不对劲。
他看向粥粥，见她伸出手去摸，顿时心一紧，“粥粥！”
他觉得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粥粥的存在就说明，那些事是确实存在的。
听到他的声音，粥粥回头，见他面露担忧，笑了一下，“没事的二伯，不过就是宵小之辈罢了。”
说着，她扭过头，眼神一厉，指尖的符也化作桃木剑，直刺向一处，“还不滚出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假装是佛？”
话落，桃木剑直直刺入头像眼中。
顿时仓库中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
粥粥早有准备，立刻布下结界，那团东西直直被打了回来，倒在地上。
秦绪肉眼凡胎，只隐约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粥粥却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一团煞气。
还是已经成型了的，难怪居然能实施诅咒。
她冷笑一声，“找死！”
说着，手一张，就将桃木剑收了回来，她手一指，就要刺过去。
似乎察觉到了危险，那团煞气一抖，高声道：“姐姐饶命！”
那声音，分明就是个小孩子！
第83章 婴灵
头像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直到成为一个小人偶才停了下来。
而一旁的煞气也缓缓散去，一个小男孩显露出来。
光着身子，脸色煞白，身上一丁点儿血管也看不见，有些发青，害怕地看着粥粥，不敢靠近。
粥粥“咦”了声，歪头看着他，“你是婴灵？”
所谓婴灵，也是灵体的一种，只不过他们的年龄更小，是小孩子。
一般只有未出生，或者是刚出生后没多久夭折的孩子才会变成这样。
小男孩看着她，往后缩了缩，轻轻点了下头。
粥粥看着他身上的煞气，已经有五六年的样子了，这么长时间，难怪身上的诅咒煞气这么强，她不由微微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害人？”
“我不知道。”小男孩急急道，有些慌乱地摆着手，“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我是跟妈妈在一起生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有另外一个孩子来了，妈妈就不要我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失落地耷拉下脑袋。
“再然后，我就被一个大大的东西给包住了，之后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被扔到这里了。”
粥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说谎，这才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他身旁的木偶上，走过去捡了起来。
碰到木偶的那一刻，小男孩也跟着抖了下。
见状，粥粥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人偶，明白过来，这是他的身体。
准确的说，是有人专门给他做的这个小人偶，让他附在上面，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是人偶，人偶就是他，他们两个是一体的。
想到他刚才的话，粥粥问道：“你妈妈？”
“对呀，我妈妈！”虽然他被抛弃了，但是小婴灵提起妈妈的时候还很开心的，投胎的机会得来不易，这是天然的亲近。
他说：“我妈妈长得可漂亮了，还会给我咸咸的水喝。”
水为什么会是咸的？
想起了什么，粥粥看着人偶身上的红色血迹，脸色微变，“她给你喝血？”
“什么是血？”婴灵歪头看着她，一脸懵懂。
粥粥抬手，把手指划破，血瞬间流了出来。
地上的婴灵也瞬间眼神变得尖锐起来，猛地朝她扑过来，粥粥早有准备，抬手就把他一拳打到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婴灵尖叫一声，一下子被打醒了，身上疼得下意识想哭，看了眼她，嘴一瘪，咽了回去。
呜呜呜这个姐姐好凶残！
没理会他，粥粥拿出一张止血符来裹上手指，伤口瞬间愈合。
小男孩这才彻底恢复神智，手撑着墙把自己弄了出来，立刻缩在离她最远的角落里，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畏惧。
秦绪看不到发生了什么，见粥粥脸色不对，问道：“粥粥，怎么了？”
粥粥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愤怒，把手上的人偶递过去给他看，说：“有人养婴灵。”
听完她的解释，秦绪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说的养婴灵，就是传说中的养小鬼。
单单是这个词一出，他都觉得后背一凉，很不舒服的感觉。
“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粥粥点头，扭头看向小男孩，“带我去找你妈妈。”
根据他刚才说的，养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然而小男孩却是茫然地摇着头，“我找不到妈妈。”
闻言，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他说他有一天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应该就是那个头像，把他镇压住，封住他的无感，让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个人是故意的。
粥粥了解完全程，又看着懵懂的小男孩，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
小男孩不敢，一个劲儿地摇头，摇得脑袋都快掉下来了。
粥粥看不过去了，拿出一张符，板着小脸，故意凶巴巴道：“过来。”
小男孩瞬间飘了过来，怯生生看着她。
粥粥把他收到养魂符里，又贴了张符在人偶身上，封住上面的煞气，这才停手。
哼，对男孩子就是不能有好脸色。
养魂符里，小男孩看着各式各样的玩具，眼睛一亮，就连棺材底下都铺着软垫，他悄悄在上面跳了一下，一下子就弹了起来，好玩！
他忍不住壮着胆子在棺材板上扒开一条缝，小声道：“谢谢姐姐。”
听到他的声音，粥粥安抚地摸了摸养魂符，想起一件事　，又说：“你比我大。”
小男孩想了下，“那谢谢妹妹。”
“不客气。”
看到她的动作，大概猜到了什么，秦绪问道：“粥粥，诅咒的事怎么办？”
粥粥说：“二伯，这个小孩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个诅咒也跟他关系很大，我想，很有可能是他那个妈妈做的，所以影响到了他，才让他产生诅咒煞气。”
小孩子生来什么也不懂，白纸一张，全看大人在上面画什么。
这也是粥粥生气的原因。
把孩子变成婴灵已经很可恶了，居然还用他作恶，她不知道这对孩子来说这是很大的罪孽吗？
既然有法子养婴灵，她不信她不知道，说到底就是自私罢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生气。
直到回到家的时候还是气鼓鼓的。
见她小嘴撅得都快能挂上油壶了，秦奶奶好奇道：“怎么了粥粥，谁惹你生气了？”
粥粥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气呼呼道：“怎么可以这么对小孩子！”
秦奶奶听了也吓了一跳，摸了下胳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粥粥，还真有这种事啊。”
她以为这就是在电视里演演的。
一旁正在看剧本的萧岚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粥粥点了下头，说：“不过这么做的话有违天道，从婴灵那里得到的东西，会加倍地反噬回去。”
总之，害人害己。
秦奶奶脸色有些发白，“怪渗人的。”
谁说不是呢。
萧岚手指托着下巴，问道：“那知道是谁干的吗？”
闻言，粥粥扭头看了过来。
她和秦宴都是演员，常不在家，几个伯母里，粥粥就数跟这个三伯母最不熟悉，尤其她的长相很冷艳，看着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不过，粥粥还是很喜欢她的。
因为她长得超好看！
粥粥看着她精致的容颜，吸溜了下口水，摇头说：“还没找到，小婴灵不记得回家的路了，不过二伯已经去查了。”
“石溪山那块儿是才开发的，以前没什么人去，也没监控，估计不好查。”
说着，萧岚翻了页剧本，“说起来，我们剧组本来前几天也打算去石溪山玩的，只不过有个演员正好生病了，就没去。”
“那还真是躲过一劫。”秦奶奶刚才听说那些出车祸的人全是去过石溪山的，这会儿听她说她也差点儿去了，吓了一跳，有些庆幸道。
粥粥躺在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
小人偶她已经封起来了，不会让诅咒煞气泄露出去再害人，但是罪魁祸首还是得找到才行啊。
见她一个小奶团子，愁得眉头紧紧皱着，跟个小老头一样，秦奶奶有些好笑，抬手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好啦，总会找到那个人的，慢慢来吧。”
也没办法了。
粥粥点了下头，在她怀里蹭了蹭，心情这才好了点。
想起了什么，她有些紧张地仰头说道：“奶奶，你们以后会抛弃我吗？”
说着，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我吃的多，还是缺钱命，师父都不想要我，听住持师父说，我是被人在大冬天的时候扔到山脚下的……”
要不是她命大，她只怕也变成婴灵了吧。
想到这里，粥粥就不免有些难过。
不等她说完，秦奶奶就捧着她肉嘟嘟的脸，让她直视着她的目光，“别胡思乱想，你可是咱家的大宝贝，谁敢扔你奶奶先把他扔出去！”
看着她，见她满是认真，粥粥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放了下来，小短腿利索地爬到她腿上，一屁股坐下，紧紧搂着她，开心道：“谢谢奶奶！”
她决定了，她也要对奶奶好！
她要挣多多的钱！
想着，她急匆匆跑到楼上去，“奶奶我去挣钱啦。”
还挺忙。
秦奶奶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想起粥粥刚才的话，嘴角的笑又缓缓沉了下来，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原来粥粥是被人给抛弃的。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孙扔了她的宝贝孙女！
第84章 粥粥商业帝国开启
粥粥想起来了，二哥还要找她进货呢。
所以她急急跑上来画符，又过了半个小时，门被人敲了下，秦尔走了进来。
粥粥看到他就是一喜，“二哥快来。”
秦尔点了点头，坐下，手上还拿着一份合同，正色道：“粥粥，我是想和你谈谈合作，总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我给你钱，从你这里买，相当于是进货，另一种是我们按分成拿，等卖出去我们再分钱，按二八分，你八，我二，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呀，二哥我们按你说的第二个办法来吧。”粥粥没什么意见，之前爸爸和祖师爷谈合同的时候她就在，她也知道一点儿分成，所以直接选了这个。
二哥可比祖师爷厚道多了，祖师爷一开始可是只打算给她0.0001成的！
想着，粥粥对秦尔的印象也更好，“要不二哥，多给你一点吧，我们一人拿一半好了。”
秦尔却摇头，他虽然爱钱，但也不好意思贪小堂妹的钱，“我也没出什么力，你画符也不容易……”
话音未落，就见粥粥拿出一沓符来，少说也有一百来张。
见他话音戛然而止，粥粥扭头看向他，“二哥怎么了？”
秦尔盯着她手上的符，“这些是？”他记得她走之前是把所有的符都给他了的。
“这个呀。”粥粥也看去，喜滋滋道，“这个是我刚才画的呀，二哥不是说要进货嘛，那我得多画点呀，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画点儿？”
说话间，她拿出一张黄纸来，朱砂笔在上面画了起来，一气呵成，一笔成符，前后不到二十秒。
秦尔傻眼了。
说好的不容易呢？
哦不对，粥粥也没说过这话，只是他去查了资料，据说大师画符都得要沐浴更衣，凝神聚气，十几分钟能画好一张都是好的。
这还是顺利的情况下。
可是小堂妹用了多久，也就十几秒吧？
这，真的合理吗？
愣愣看着粥粥的面容，秦尔抹了把脸，好吧，是他孤陋寡闻了。
粥粥不知道他的震惊，她在山上的时候师兄们都不爱画符，师父只能抓着她画，最初道观还有香客的时候，她每天都得画几百张，后来道观破产了，没人买符，她也早就习惯了，当做日常功课来做。
所以画符早就得心应手了，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秦尔不知内情，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看着粥粥的眼神更亮。
小堂妹果然是天才！
他没借机提高分成，而是说：“那我们来看一下市场价吧。”
说着，他把查出来的资料递给她，“这是我问了大师的定价，一张符卖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根据符的作用不同又会有不同的定价，粥粥，你会画哪些符？”
“很多呀，平安符护身符隐身符穿墙符姻缘符招财符送子符化煞符安神符……”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二哥你需要的符我都能画！”
秦尔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他说：“这样，我们先从常规的来，就先卖平安符，护身符和招财符吧，对了粥粥，你会不会画能让人考满分的符。”
现在家长这么卷，孩子也都不好当啊，不考满分都在家里抬不起头来。
要是能有满分符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市场有多大。
粥粥想了想，让他描述一下具体的要求，随后点了点头，“会呀。”
“那这个多画点儿，过几天有个考试，正好可以拿去卖。”
“嗯嗯！”粥粥连连点头，沉吟片刻，在黄纸上画了起来，画好后先让他试了一下。
秦尔本身成绩就不错，总考第一名，当然，主要是为了拿奖学金。
为了测试效果，秦尔专门找了份高年级的题目来做，很多东西他都还没学到，但是，做题的时候他总能选中正确答案，直觉超强，直接盯着正确答案，仿佛脑海里已经有答案了一般。
“好神奇啊！”秦尔忍不住惊叹道。
粥粥凑过来问道：“二哥，效果怎么样？”
“非常棒！”
得到反馈，粥粥就放心大胆地画了。
她速度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就画了一百张出来。
秦尔收拾起来，从中取出十张来，“好了，这些就够了，先卖这几张。”
说着，他把剩下的都塞到了兜里。
粥粥奇怪道：“二哥，这些不全卖吗？”
秦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不能全卖出去，物以稀为贵，多了可就不值钱了。”
不懂。
但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粥粥也不好意思这么说，免得二哥觉得她笨笨的，遂学着他的样子淡定地点了下头，“我也是这么想哒。”
敲定之后，秦尔便离开了。
当晚，粥粥躺在床上，梦里又梦见那座她躺过的金山，这一次，金山要比之前梦到的还要大！
二哥站在金山面前，指着说道：“看，粥粥，这是二哥给你打下的金山！”
粥粥忍不住哇了一声，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
秦冽一进来就看到小姑娘笑得跟个小傻子一样，不由微微挑眉，走近一听，听到她嘴里嘟囔着什么金山，不由哑然失笑。
“就这么爱钱？”
算了。
他把一个金貔貅放在一旁的桌上，跟粥粥之前那个丑兮兮的木雕貔貅一样大，只不过这次的更加精致，也更加富贵。
小丫头肯定会喜欢的。
想着她明天早上看到后开心的样子，秦冽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步走了出去。
翌日，躺了一晚上的“金山”，粥粥差点儿舍不得起来了，她睁开眼睛，在床上滚了一圈，忽然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噌地一下就爬了起来。
金貔貅！
她飞快跑下床，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这才发现居然还是实心的！
不过，她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金貔貅？想起了什么，她眼睛一亮，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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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冽专门等小姑娘起床后，这才走下楼，漫不经心地往沙发旁走去，扫了一眼，果然见小丫头抱着金貔貅，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不由跟着唇角微勾。
下一刻，听到她的话，嘴角的笑顿时一僵，脸也跟着黑了下去。
只听粥粥说：“谢谢二哥！这金貔貅肯定是用二哥给我打下的金山做的！”
第85章 养婴灵的人
秦尔正要说话，忽然察觉到一道冷光朝他袭来，他猛地扭头，对上秦冽凉凉的目光，瞬间反应过来。
求生欲极强地快速开口道：“粥粥，不是我送的，这是小叔送你的！”
爸爸？
粥粥惊讶地扭头看向秦冽，下一刻，手里突然一空。
只见秦冽手上拿着金貔貅，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眼光这么差，收回，不送了。”
“不要啊！”粥粥反应过来，哀嚎一声，一把抱住他的腿，小短腿一盘，跟个小浣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一屁股坐在他脚背上，轻轻晃着，“爸爸最好了，粥粥最喜欢爸爸了！”
闻言，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秦冽还是忍不住软了面容，嘴角缓缓上扬，须臾，他压住笑意，脚尖轻轻踢了下她肉嘟嘟的屁屁，“下来。”
“不要！”粥粥一口拒绝，不仅不下，还蹭蹭往上爬着，三两下就钻到了他怀里，手搂着他的脖子，嘟着嘴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光溜溜的小脑袋在他颈窝间拱着撒娇，奶呼呼道：“爸爸给我嘛，爸爸最好啦。”
小团子肉乎乎的，声音又甜又软，说得人心都化了。
享受够了小闺女的撒娇，秦冽这才松口：“下次再这么没眼光，就再也不给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粥粥连连摇头，喜滋滋抱过金貔貅，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胖乎乎的小短手举过头，比了个心，“爸爸，爱你呦。”
秦冽看着，忍不住唇角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