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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霄插好吸管送到她嘴边，姜知夏咕嘟咕嘟喝起了奶茶，脸颊鼓鼓的。
靳霄严肃的面色放柔了几分。
喝了几口奶茶，姜知夏松开了吸管，“腻了，想吃点咸的东西。”
靳霄：“……”
她好像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忘记作。
姜知夏：“哥哥可以给我做饭吗？我想吃火腿鸡蛋炒饭。”
靳霄：“不会。”
姜知夏：“可以学嘛，哥哥这么聪明这么牛逼，怎么会被区区一个蛋炒饭难倒呢……求求你啦。”
靳霄拿出手机交给她，“自己点外卖。”
姜知夏：“不要嘛，外卖哪有你做得好吃。”
说完就抓着他的袖子不停地晃，嘴巴也没停过，一直在撒娇。
靳霄被她弄得头疼，手覆上眉心，“你安静点。”
姜知夏：“那你同意咯？快抱我下去，我
要看你做饭！”
紧接着，胳膊和腿都缠到了他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贴着他紧紧挂起来。
靳霄站起来的时候，冷冷地问了一句：“今天不用公主抱？”

姜知夏开心得不行，“哥哥还记得我喜欢公主抱哦，好开心，爱死你啦！”

脸上被她用力亲了一下，靳霄顿时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姜知夏又回到了平时没皮没脸的模样，给点阳光就灿烂。
虽然很聒噪，但比刚才发疯的时候强多了。
——
自打靳霄上楼以后，方沁阳就在楼下坐立难安。
平时她不会担心姜知夏应付不了靳霄，但今天她状态不对。
看到靳霄抱着姜知夏从楼上下来，方沁阳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多余了。
姜知夏朝方沁阳使了个眼色，方沁阳便能确定她恢复了。
方沁阳：“我去准备下晚饭，周先生晚上留下来吃饭么？”
姜知夏：“你不用管我啦，今晚他给我做饭。”
方沁阳惊讶地看向靳霄。
靳霄还会做饭么？
方沁阳：“……那我先回去了，周先生，珠珠就拜托你了。”
靳霄：“嗯。”
姜知夏被靳霄抱到了餐厅，他把她放到椅子上以后，就去冰箱里拿东西了。
电饭煲里正好有中午的剩饭，节省了不少时间。
姜知夏坐在椅子上颐指气使，“我要吃两颗蛋，一颗放炒饭里一颗煎溏心，火腿要切大块一点哦。”
靳霄：“……”
不会做饭，要求倒是不低。
姜知夏第一次看
靳霄切菜，意外地发觉他动作很熟练，不像第一次。
靳霄炒饭颠勺的时候，姜知夏可以确定了，狗东西是会做饭的。
不仅会做，技术还挺好。
很快一份炒饭便放到了姜知夏面前，香味扑鼻，上面也按她的要求放了一颗半熟煎蛋。

? 第101回 不会
煎蛋色泽很好，看得出来火候控制得炉火纯青，姜知夏把煎蛋戳破，蛋黄流出来沾在了炒饭上，她往嘴里送了一口，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狗东西手艺不错嘛。
靳霄也已经在对面坐下来了，姜知夏咽下嘴里这口，毫不吝啬地夸他：“好好吃哦，哥哥技术真好！”
靳霄拿勺子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那份炒饭，没回应她的夸奖。
姜知夏：“你明明会做饭，干嘛骗我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呀，和谁学的，你还会什么菜啊？以后可以做给我吃吗？”
姜知夏忽然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问了好几个问题。
靳霄：“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他的口吻像是家长教育孩子。
姜知夏鼓起了嘴巴，像只小仓鼠一样，脸颊圆滚滚的，搭配肿着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滑稽。
靳霄：“以后别动不动就哭。”
姜知夏：“那要看你咯，你对我好点，我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她往嘴里送着炒饭，听起来漫不经心的，仔细品却能读出几分苦涩。
靳霄看着她低垂的头，长而密的睫毛在她漂亮的眼睛下打出了一片阴影。
靳霄：“少看点新闻。”
姜知夏：“那不是掩耳盗铃么，我不看不代表它不存在。”
这句话过后，餐厅里陷入了沉默。
靳霄不接话，姜知夏也不再说了，周遭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快吃完饭的时候，姜知夏冷不丁来了一句：“如果我一开始没有用那种
办法接近你，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靳霄没答。
姜知夏：“如果她没有给周夫人那颗肾，你还会娶她吗？”
“没有如果。”靳霄的语气有些冷硬，“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
姜知夏：“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的……”
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靳霄：“别哭。”
姜知夏：“那你回答我，如果没有那颗肾，你会娶她吗？”
靳霄：“不会。”
姜知夏的眼泪一下子就回去了，像是听见什么重大承诺一样，开怀地笑了起来。
靳霄再次被她变脸的速度惊讶到了。
她有时候算计的模样像个满腹心机的妖精，有时候又表现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两种矛盾的气质堆积在她身上，竟然不会给人矛盾的感觉。
吃完饭，姜知夏又朝靳霄张开了手臂：“哥哥抱抱。”
靳霄把人抱起来，姜知夏这回没主动跳，差点掉下去。
幸好靳霄反应速度快，双手托住了她的臀把人捞了起来。
姜知夏眨巴了一下眼睛，“好摸吗？”
她这一问靳霄就反应过来了，她刚才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这一下。
靳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欠打。”
姜知夏贴到他耳边：“那哥哥今天晚上留下来慢慢打吧？”
靳霄：“……”
抱着姜知夏回到楼上卧室，靳霄还是被那一地的狼藉弄得头疼。
姜知夏腿脚不便，指望她收拾是不可能了。
靳霄洁癖严重，忍不了周围是这种环境。
把姜知夏放在床上以后，他四处看了下，“扫把有么？”
姜知夏：“好像有。”
靳霄：“……”
姜知夏：“平时都是阿姨扫地诶，我问问沁阳。”
身处豪门圈，靳霄见过许多没有生活常识的人，但姜知夏绝对排得上前几名。
明明是福利院那种地方长大的，却比世家小姐还要娇。
靳霄不禁又想起了和她合影的那个男人。
姜知夏现在的样子，必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在楼下储物间，洗手间隔壁那个门。”姜知夏打完电话问到了位置。
靳霄下去拿扫地工具之前，先把姜知夏抱去浴室洗澡了。
等他清理完卧室的一片狼藉，姜知夏正好洗完澡，扯着嗓子在浴室喊他。
“我洗完啦，快来抱我。”
靳霄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推开了门，只见姜知夏穿着睡裙坐在马桶上，整个人像是蒙了水汽，迷离湿润。
她又一次张开手臂，肩带滑落，胸口的肌肤露出了大片。
靳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上前把人抱起来，姜知夏用胸口抵住了他的胳膊，靳霄身体猛地一僵。
火焰迅速从小腹蔓延向上，直冲大脑。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薄薄一层布料，根本起不到什么隔绝作用。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靳霄把姜知夏放到床上之后，她咬着嘴唇撩起了裙摆，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
。
靳霄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姜知夏：“哥哥，晚上留下来陪我吧。”
靳霄按住她的大腿，“别发骚。”
姜知夏：“哥哥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她洗完澡就穿了一条睡裙，靳霄那点子恶趣味她早就了如指掌。
感情方面暂且不行，但在床上她还是能拿捏他的。
姜知夏脚腕受了伤，靳霄只能抓住她的小腿。
男人遒劲有力的手抓着女人的小腿，指关节收紧，小臂的爆起的每一根血管都透着张力。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的。
姜知夏摸到靳霄的手机，看到上面詹语白的名字以后，狡黠地笑了。
“接吗？嗯……”
他在故意惩罚她，姜知夏也就不客气了，不等他回答就接下电话，还开了免提。
詹语白：“靳霄，睡了吗？”
靳霄：“没。”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即便只有一个字，也透着深沉的欲念。
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端倪，电话那头的詹语白短暂沉默了几秒，才又出声。
“伯母安排了品牌定制礼服，明天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量个尺码。”
姜知夏目光阴郁了几分，身体向前弓起，另外一只手挠上了靳霄左心房的位置。
靳霄捏在小腿上的手又收紧几分，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红色指痕。
“靳霄？你在听么？”
靳霄：“嗯，明天什么时候？”
詹语白：“下午可以吗，中午我去给你送饭，吃完午饭就出发。”
靳霄：“嗯。”
詹语白：“
谢谢你，我很开心你能这样为我准备生日会……”
靳霄：“嗯。”
詹语白开始和靳霄诉衷肠，字里行间都在强调自己在詹家受的委屈，还有在外受的非议。
姜知夏听得笑了，她对着手机，轻轻叫了一声。
詹语白的声音瞬间没了。

? 第102回 帮我
姜知夏那一声叫并不低，带着痛苦，还有欢愉。
当然，还有浓浓的挑衅和炫耀。
即便靳霄面色凛冽看过来，姜知夏也没有任何退缩，甚至还扭了一下腰，张嘴又打算叫。
靳霄松开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动作带着一股狠劲儿。
“……你那边，什么声音？”詹语白到底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了。
姜知夏挑起眉来，期待靳霄的答案。
靳霄：“在看电影。”
詹语白：“什么电影？我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叫声……”
靳霄：“**。”
这两个字一出，詹语白那边又沉默了，她应该是没想到自己高冷禁欲的未婚夫能说出这种话来。
姜知夏则是差点笑出声来，看来狗东西和詹语白私下真的很无趣，难怪一看到她就不行了。
良久，詹语白才说：“那你继续看，我不打扰你了，你……注意身体，早点睡。”
靳霄：“挂了。”
他把手机拿过来掐断电话扔到一边，姜知夏舔着嘴唇揶揄，“哥哥好坏哦，骗人不眨眼。”
靳霄掐住她的腰给她翻了个面，从后面咬上她的耳朵。
姜知夏：“她好无趣哦，难怪哥哥会对我欲罢不能。”
靳霄用力咬着了一口她的耳朵，像是在因为她这句自恋的话惩罚她。
姜知夏白天情绪波动太大，晚上又这么放纵了几个小时，累到澡都没洗，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靳霄从床上起来，拽起被子给她盖好，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腕。
之
后他捡起地上用过的东西去了浴室，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
凌晨，某高档公寓的地库里。
詹语白坐在宿珉腿上，手臂抱着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放荡。
宿珉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着欣赏了起来。
他拽住詹语白脖子上的铁链玩弄着，“张开嘴。”
詹语白听话地张开，宿珉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她立刻吞了下去。
“帮我……”詹语白上气不接下气，“帮我杀了她。”
宿珉玩味地笑：“短时间内让我替你杀两个人，不好办啊。”
詹语白的表情僵了一下。
宿珉拍了一下她的臀，“上次给你换检查报告，我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
詹语白低头思考了一番，最后下定决心：“你之前说实验室缺人……我可以帮你。”
宿珉笑了起来，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如果媒体知道他们称作慈善天使的私下这么恶毒，会不会失望？嗯？”
詹语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宿珉：“放心，只要你替我做事，我不会阻挡你嫁入豪门的计划。”
他像是主人摸宠物一样摸着詹语白的肩膀，“你一直在这个位置，我的伟大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詹语白：“先杀刘培。”
宿珉：“一个底层的渣滓罢了，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难解决的，是靳霄那个小情人。”
詹语白：“她受伤了，最近应该会去医院。”
——
詹语白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周家
为她举办生日宴的消息一出，圈内人对她冷嘲热讽的声音都不复存在了，甚至多了些上来拍马屁和她示好的。
詹语白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洋洋得意，而是专注做慈善，甚至还在生日之前亲自飞去边远山区的福利院做了志愿者，捐了一大笔钱。
在媒体口中，詹语白已经是天使的代名词了。
姜知夏脚腕的伤比想象中康复得快，八天过去，基本上已经消肿，不需要坐轮椅了。
这天付晓芝和姜知夏一起去医院做了康复治疗，结束后一起吃了个饭。
吃饭的时候，付晓芝刷到了詹语白的新闻，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晦气。”
姜知夏：“怎么了？”
付晓芝：“最近哪哪都是那朵白莲花的新闻，看得人烦，别给她得意死。”
姜知夏马上就知道付晓芝在说什么了。
的确是，自从周家公布生日宴消息以后，媒体好像也找到了财富密码，追着詹语白报道。
詹语白也会趁势，挑在这个时候去山区做慈善，媒体更是把她吹上天了。
说她人美心善，慈悲心肠，天使转世，靳霄就是被她的善良吸引了。
付晓芝给姜知夏念了一下新闻稿，呕了一声，“他妈的，老娘要吐了，狗屁的天使，狗屎还差不多。”
付晓芝骂人永远这么暴躁又直接，姜知夏听得很过瘾。
算一算，詹语白的生日好像不远了，就在这周末。
姜知夏：“她生日你会去么？”
付晓芝：“不
去，晦气。”
姜知夏：“原野是不是会去？”
付晓芝：“他要带你去么？你要是去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姜知夏倒是想去，不过让原野带他过去有点难，她得先问问。
姜知夏：“我决定了跟你说。”
趁跟付晓芝吃饭，姜知夏给原野发了条微信，问他忙不忙。
原野：【你又需要我打掩护？】
姜知夏直接发了个定位给他，【我在和芝芝吃饭。】
原野：【你可真是我祖宗。】
原野：【等着，最多二十分钟。】
原野说到做到，姜知夏和付晓芝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他就来了。
原野在姜知夏身边坐下来，付晓芝挑眉：“你小子跟得还挺紧啊！”
原野：“那可不，这可是我的小心肝。”
付晓芝差点吐了，“你他妈真恶心。”
原野：“你理解不了我们谈恋爱的人。”
付晓芝：“我是理解不了，我只知道，你要敢欺负猪猪，可能会被我打死。”
原野：“我死了她不得心疼死，对吧？”
说到后面俩字的时候，原野看向了身边的姜知夏。
姜知夏十分配合：“嗯，心疼。”
付晓芝：“我要被你俩恶心死了，走了，健身房去了。”
有原野过来，付晓芝也不用担心姜知夏，懒得看他们秀恩爱，收好东西走人了。
付晓芝走后，姜知夏才问原野：“你吃了没？”
原野：“没，你请我啊？”
姜知夏招来服务生，给原野点了几道菜。
原野吃饭的时候，
姜知夏就托着下巴看他，视线有些灼热。
原野：“……你再看我该消化不良了。”
姜知夏：“你还害羞啊？”
原野：“笑话，我一铁血硬汉会害羞？”
姜知夏：“铁血硬汉，其实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打掩护，有别的事情求你。”

? 第103回 一棵树上吊死
姜知夏前半句还像开玩笑，但到后半句，语气明显严肃不少。
原野好奇了，姜知夏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帮忙么？
姜知夏：“帮不帮？”
原野：“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能办到肯定帮。”
姜知夏：“你一定能办到。”
“詹语白的生日宴，带我过去吧。”在原野好奇的目光下，姜知夏说出了这句话。
原野表情一僵，无话可说：“……”
能办到是能办到，办完之后他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姜知夏这是要让他玩命。
姜知夏：“我保证不会捣乱，只是过去看看。”
原野：“看什么，给自己找刺激受么？”
周家这么风光给詹语白办生日宴，最近北城各路媒体上都是詹语白的新闻，姜知夏看这些就够了，再去生日宴纯粹是自己找虐，真理解不了。
姜知夏被原野说得沉默下来，脑袋缓缓地垂下去，看起来很低落。
原野：“……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姜知夏：“我明白，不是因为你。”
她越撇清关系，原野反而越愧疚。
姜知夏：“我是想，有些事情亲眼看到了，可能才会逐渐死心吧。”
“最近的新闻已经让我明白了，我一辈子都比不过她，她可以秀恩爱，我却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原野听懂姜知夏的话了，她这一说，搞得他也不怎么舒服。
原野不大会安慰人，只能说：“你能这么想，已经迈出成
功的第一步了。”
他一直觉得姜知夏没必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靳霄身上。
不是因为靳霄不够优秀，而是他注定给不了姜知夏名正言顺的地位和身份。
姜知夏好好一姑娘，长得漂亮脑子又灵光，真没必要受这种罪。
原野最后还是答应了带姜知夏去参加詹语白的生日宴，也答应了她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第三个人。
姜知夏：“谢谢你。”
她强忍泪水挤出笑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疼，原野下意识就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高兴点儿，你还年轻呢，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好男人多的……”
最后一个字，愣是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原野看着走进餐厅的靳霄，惊得愣住，手都忘记从姜知夏脑袋上移开了。
原野在脑子里编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想着一会儿怎么跟靳霄解释。
姜知夏也看见靳霄了，她只觉得自己倒霉。
不过令他们两人惊讶的是，靳霄竟然没有上来质问，只是冷淡地瞥了两人一眼，就跟服务生上楼了。
楼上是私密性很好的包厢，看靳霄这样子应该是约了重要的人。
原野看着靳霄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长吁一口气，“吓死了。”
姜知夏：“你一直这么怕他么？”
原野：“也不是怕，就是尴尬啊，毕竟你俩现在还没断呢。”
要是姜知夏跟靳霄结束了，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虚，光明正大地跟她吃饭、见面。
这么一想，原野竟
然隐隐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草。
原野往嘴里灌了半杯冰水。
他最近怎么回事儿，跟臆想症似的，每天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
靳霄来到了楼上包厢，拉开椅子坐下。
对面的林煜将手中的一叠资料交给了他，“这里是刘培的所有资料，能查到的都查到了。”
资料很厚，也很庞杂，因为涉及面广，林煜查了八九天才全部整理好。
靳霄开始翻资料。
林煜：“这个刘培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从老家来了北城打工，做过服务员，做过工人，还当过保安，后来突然辞职了，开始沉迷赌博。”
靳霄：“他哪里来的钱？”
林煜：“可能是第一次赌的时候赚了些，庄家都是这样，先放点利润引人上钩，他现在欠了不少高利贷，利滚利，已经有三百多万了，听说地下赌场的人都在找他追债。”
这只是林煜的推测而已，靳霄对他的说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靳霄翻着资料，在看到其中一张照片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照片上是两男人，穿的是某个工厂的工作服，头顶还戴着安全帽。
但五官是能看清楚的。
左边那个男人的脸，他此生都不会忘。
林煜见靳霄盯着这张照片看，便给他解释：“这是他们在流水线上工作的照片，工厂内部资料里的。”
靳霄：“旁边这个男人，查得到么？”
林煜：“……旁边这个？”
他忽然不理解靳霄的用意了。
靳霄：“工厂里应该有工人的资料，查查旁边这个男人。”
林煜：“好。”
给钱的是大爷，林煜把自己的疑惑都咽了下去。
林煜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手下忽然给他来电。
林煜接完电话，眉头紧锁。
靳霄：“怎么了？”
林煜：“刘培死了。”
“尸体是今天发现的，在郊区的一条河里，已经泡发了。”
靳霄捏着那张合影，目光愈发冷冽，“怎么死的？”
林煜：“警方还在查。”
但这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刘培一死，有些线索就此就断了，接下来调查照片上的另外一个男人的渠道也少了一条。
——
因为原野同意了带她去詹语白的生日宴，姜知夏决定去买一套礼服和配饰穿过去。
原野听说她要逛街，多少有些担心她的腿脚，于是决定给她当一下午司机。
姜知夏没拒绝，指挥原野开去了望海汇。
姜知夏选的是平时经常穿的那个牌子，进去专柜后，她直奔最新款区域。
姜知夏问原野：“你觉得哪件比较好？”
原野：“又不是我穿。”
姜知夏：“给你当女伴，当然得按你的品位来咯，快帮我选选。”
原野选了件水蓝色薄纱露肩款，姜知夏拿着礼服去了试衣间。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原野眼睛都看直了。
姜知夏停在他眼前，笑着问：“好看吗？”
原野压了一下：“……还行。”
好看，太他妈好看了，看得他都想抢人。
姜知夏刷
卡包好衣服，又去买了一堆配饰。
两人最后大包小包上了车，后座都被摆满了。
姜知夏刚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
虽然没存，但她一眼就认出这个号码了。
靳霄。
姜知夏接起来，还没问好，就听见他阴森的声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