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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良缘是什么书-烟火良缘小说叫什么名字阿盐陈砚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6-06 16:40:20  作者: shenliao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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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下方渐知的衣袖:「我还没吃午饭。」
「那我们先用午膳。」方渐知眯了下眼睛,「禾丰楼酥肉肘子出名,日新楼清蒸鲈鱼出名,万宝阁糖醋小排出名,阿盐,你想吃什么?」
我转了下眼珠:「今日去禾丰楼,明日去日新楼,后日去万宝阁。」
方渐知眉眼带笑,轻声说了句好。
禾丰楼掌柜的瞧见方渐知,行了礼径直带着我们去了二楼的雅间,我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瞧方渐知行云流水的泡茶,赏心悦目啊。
可这雅间隔音属实是不好,隔壁不时传来哄笑声,我仔细听了听,原是说我的。
「草莽出身就是草莽出身,琴棋书画竟也一样也学不会。」
「白瞎了夫子早晚地教,我瞧那李夫子头发都教白了。」
我瞧着方渐知冷着脸起身,忙拉住他,小声跟方渐知说:「别理他们,他们说他们的,我也不会掉一块肉,再说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嘛。」
方渐知被我扯着袖子,平息两口气,我瞧着他眼眶微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隔壁间谈论声却没有停:「方渐知也是,他爹是丞相又如何,还不是要娶公主,今后能不能再往上走一步还不知道呢,也难为丞相兢兢业业一辈子,俩儿子,一个从商,一个废了从官路。」
「就这方渐知还拿那公主当个宝贝呢。」
我沉了一口气,撇开拉着方渐知的手,一脚踢开隔壁雅间的大门,瞧着里面的人一阵冷笑:「今日本宫倒要看看,在后面嚼别人舌根的人是什么英才。
「哦,王御史家儿子啊,你爹比丞相还大六岁,如今还是个御史,可见你爹也不甚努力。
「陈刺史家的吧,你爹一把年纪了,这官位也不好往上升了吧,呦,你们家可靠你了啊,你可得抓紧时间苦读啊。」
「我记住你们了,我得问问我爹,殿试什么时候开始。」我环了一圈,「只知道吃喝玩乐,世袭制取消了,殿试时希望可以见到诸位啊。」
扔下一群惨白着脸的众人,我扯着方渐知回了雅间,拍了拍胸脯:「放心,以后我罩着你。」
方渐知睫毛微颤,闷着声咳了两声:「殿下好气魄。」
我哼了一声:「本宫好歹也是见过真刀真枪的,吓唬几个锦衣玉食的小纨绔还是够用的。」

心满意足地啃了一通肘子后,我拿着风筝迫不及待地跟方渐知到了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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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渐知亦步亦趋地跟着飞跑着的我,小声碎念:「慢点慢点。」
我眉笑眼开地看着高空中的风筝:「好久没这么痛快地跑一场了。」
风渐大,线轴不受控制转了两圈,我眼疾手快伸手去拉线,衣袖下滑,我忙伸手拉住衣袖,可轮轴一路转到底,脱了线的风筝在风里飘摇。
方渐知拉住了我的手臂,瞧着一条快到肩膀的长疤,脸色铁青:「这怎么回事?」
「小时候被人劫了来要挟阿爹的时候,被贼人伤的。」我歪了下头,「不好看是吧?」
方渐知摩挲我臂上的伤疤:「好看,阿盐哪里都好看。」
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像是藤蔓,顺着臂膀一路蔓延到心间,我烧红了一张脸,把手抽了回来,梗着脖子回道:「我,我当然哪里都好看。」
我瞄了一眼方渐知:「你不嫌弃这疤?」
「我为何嫌弃?」方渐知牵住我的手,「阿盐就是阿盐,少一点也不是阿盐。」
一小片夕阳落在方渐知脸上,眉眼都是温柔,我小声念了句:「方渐知也是方渐知,少一点也不是方渐知。」
我瞧着方渐知逐渐靠近的脸,闭上了眼睛,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响。
方渐知笑了一声,牵着我的手:「去我家用晚膳吧,我阿娘念了你好几次了。」
我吓得从方渐知手心抽出了手,一阵摆手,花手都快摇出来了:「别了吧,我怕你爹见到我有阴影。」
「我爹有什么阴影?」
「我气晕你爹两回了。」我一脸恳切瞧着方渐知,「还有,我实在是怕你爹。」
方渐知扯了扯我的脸:「我爹外强中干,你去过我家就知道了。」
实在架不住方渐知的软磨硬泡,只得让人给阿娘传信,晚上去丞相家用膳。
怎么说呢,我瞧着方家门口两侧的奴仆,门口笑容可亲的方夫人以及一脸黑的丞相,我感觉自己应该是受欢迎的吧。γȥ
刚下了车,方夫人就拉着我的手,一阵笑声:「这模样,真真是跟娘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仙似的美人。」
我笑得憨态可掬,呜呜呜,心都要化了,方渐知的娘好会夸人啊。
方夫人推开丞相老头,拉着我:「快进屋,听说你们玩了一下午,哎呀,饿了吧,快吃饭。」
没等寒暄两句,已经被方夫人按在饭桌旁了,我瞧着丞相老头动了筷子,才敢拿起筷子。
方夫人瞟了一眼,咳了两声:「殿下,你吃你的,别管阿知他爹,他岁数大了,行动迟缓。」
我尬笑地点了点头,刚把嘴里的鱼肉咽了下去,方渐知阿兄俩眼一翻,脸红脖子粗地倒在地上,脸上一片通红。
四下慌乱,我瞥了眼他碗中的皇帝菜,琢磨了下,将围着的众人屏退,将他阿兄衣襟稍稍拉开,跟方渐知说了几味药,让他快去熬了药端来。
一阵兵荒马乱,把药灌下去后,方渐知阿兄勉强睁开了眼,医士匆匆赶来接手,说是吃错了东西,现下已经无碍了。
再坐到案几前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我琢磨经历这一遭也没什么食欲了,刚欲行礼离开。
丞相老头拦住了我,让我吃完饭再回,还命人去重新上一桌饭菜,方夫人掐了丞相一把:「啧,铺张浪费,热热这桌。」
「殿下可嫌弃?」方夫人瞧了我一眼。
我迷茫了下,摇了摇头:「这饭菜我们刚也没怎么动筷,有什么嫌弃的。」
方夫人越发和蔼可亲瞧着我:「殿下会医术?」
「少时随爹娘一起行军时跟医士学过些许皮毛。」我点了点头,「夫人也别叫我殿下了,叫我阿盐吧。」
「好孩子,这得吃了多少苦啊。」方夫人一脸心疼地瞧着我,「你也别叫我夫人了,直接叫我母亲,啧,叫母亲早了点,那先叫我婶婶,以后再改口叫我母亲。」
我没来得及回话,方夫人狠狠拍了丞相老头一掌:「瞎了眼的,整那些天天就知道吟词作赋的女子有什么用,差点错过了这么好的媳妇。」
我一脸尴尬瞧着丞相脸上的五指印,表示同情,方夫人一把攥住我的手,将腕间的一对玉镯褪到我手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孩子,遇事沉着冷静还会医术的孩子可不多了,难怪我们家渐知对你念念不忘呢。」
我觉得我已经被方渐知他娘忽悠瘸了,只像一个头圆脑大的吉祥物,坐在桌前猛猛吃饭。
回家的路上,我揉着滚圆的肚子,想起了方夫人说的话,扭头问方渐知:「你阿娘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我们以前就认识?」
方渐知皱了下眉头:「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
「五年前,年夜宴,我爹带着我们兄弟俩去赴宴,阿兄也像今日般吃错了东西,浑身发红呼吸不畅,是你散开众人,还命人给阿兄煮了药,救了我阿兄一命。」
我摸了摸鼻子,满脸疑惑:「那这么说,我救了你阿兄的命啊,为什么你阿兄不以身相许娶我呢?」
方渐知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没压住又咬紧了后槽牙:「他不是晕死过去了吗?!」
我琢磨半晌,越发觉得不对:「今日是你让你阿兄吃了不该吃的?」
方渐知靠着车壁,闭着眼睛:「阿盐,你猜?」
猜个屁啊,我拍了方渐知的脑门一把,低声骂道:「就算你想让你爹接纳我,觉得我不是一无是处也不能拿你哥哥的命来啊,万一我救不了你哥哥怎么办?」
「我跟阿兄提前商量好的。」方渐知眯了眯眼睛,「而且家中早就备好了药和医士。」
我哆嗦着手指着方渐知,这人,这人,不知所谓!
我气冲冲地回到宫里,瞧着阿娘坐在寝殿等我,缓了几分颜色。
阿娘望着我,低声问道:「盐盐,方家怎么样?待你如何?」
我撸起两个袖子,晃了晃左手的玉镯,又摇了摇右手的金镯:「应该是对我十分满意的吧。」
「那就好。」阿娘微不可察舒了口气,「阿娘瞧着渐知对你是极好的,你觉得渐知如何?」
我弯了弯嘴角:「有方渐知在我就安心。」
我瞧着跳跃的灯苗,轻声对阿娘说:「阿娘,我吃到好吃的想到的方渐知,我想到好玩的想到的是方渐知,我遇到难过的事想要的方渐知,我遇到开心的事想到的也是方渐知。
「我甚至怕我才情不够,委屈了方渐知。可若是有一日,方渐知不想要我了,我也是要想办法跟他在一起的。」
阿娘拢住我,轻轻地拍我:「我的盐盐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配得上所有的儿郎,都怪阿娘,若是小时候能将你留在外祖家,从小学习就也不会被人说三到四了。」
我窝在阿娘怀里,摇了摇头:「我情愿陪在阿爹阿娘身边,我们一家在一起。」
「盐盐放心,我把你弟弟娶媳妇的钱,都给你做嫁妆,若是丞相老头给你脸子看,就让你爹寻法子磋磨他。」
我趴在阿娘耳边一阵私语,阿娘一脸不可思议地抱着我闷笑,我窝在阿娘怀里,一枕黑甜。
我算算着阿爹下朝的时间,拎着一碗豆花和一块端砚去寻阿爹,跟我爹说了在禾丰楼的事。
我爹刚要脱口而出的「干恁娘」,瞧见我阿娘将擦刀的绢布放下后,硬生生转了个弯:「干森么啦?这群人怎么教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正好最近国库亏空,老子这就寻个法子敲打敲打他们。」
瞧着阿爹一脸嫉恶如仇,我将砚台递给阿爹:「阿爹,这是渐知送您的,上乘的端砚。」
「小崽子,你打得什么狗算盘,你爹还不知道?」阿爹斜了我一眼,「你放心吧,只要方渐知有才华,你爹就重用,定不会耽误方渐知。」
我朝着我爹嘿嘿一笑,假装听不懂我爹在说什么,行了礼就往外跑。
「陈盐盐,老子让你跟方渐知在一起是让你好好学习,不是让你跑出去疯玩的。」
我爹在身后喊:「陈盐盐,你别把方渐知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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