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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伸出手指，按在白妤那张白底黑发，毫无笑意的一寸照上。
“她。”
不知道怎么的，洛菲看到白妤那张脸，心头莫名震了一下，骤然生出一种很确定的感觉。
照片里的女孩，清冷骄矜，光从外表看不出来跟那天带着口罩的女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但是直觉告诉她，像。
太像了。
洛菲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恨不得要啖她血肉来形容。
“好，我知道了。”
新助理办事非常高效。见她眸中恨意漫溢，淡淡道：“她现在正在傅总公司楼下的商场溜冰场溜冰。”
“据我所知，傅总十分钟前刚离开办公室，去了商场。”
言外之意，很明显。
若是想要捉现场，现在是绝佳的时机。
洛菲看了一眼窗外，京北正是傍晚华灯初上夜将凉的时分，女人把玩着手里的口红，狠绝和戾气丝丝缕缕地从每个毛孔中透出来。
狰狞一笑，吐出一个字：“去。”
……
白妤特意约了傅皓来这里滑冰。
也是特意，让傅琛也看到她跟傅皓在一起的模样。
他们租了一套情侣服，她是粉红色，他是天蓝色，就连脚下的滑冰鞋都是情侣款。甜蜜到像是在拍校园偶像剧。
白妤不是很会滑，就由傅皓带着她。
为了维持她的平衡，两个人身体有时不可避免地贴得很近，她的裙摆很短，偶尔露出包裹着白丝袜的大腿，傅皓垂着眸，一张俊脸早就红得像能滴血。溜冰场上传来少女时不时清脆悦耳的欢笑。
某个瞬间，她看到了，场外西装男人的身影。
她勾了勾唇角，对傅皓说：“傅皓，我渴了，想喝奶茶。”
傅皓当然鞍前马后：“好啊，妤妤想喝哪家，什么口味？”
白妤故意报了一个商场里离溜冰场最远的奶茶店。在五楼，来回最少二十分钟。
傅皓忙不迭地地去了。
傅皓前脚刚走，女孩后脚就扭身看向傅琛也。
她看了他几秒，然后，冷不丁地甜丝丝地笑了，摆动双腿，朝他所在的位置滑过去。
傅琛也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她朝自己滑过来，等白妤站定后，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玻璃。白妤两只手撑在溜冰场边缘的栏杆上，下一秒——
明目张胆地，伸出嘴唇，在傅琛也正前方的玻璃上，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唇印。
隔着玻璃亲他。
那颗染在玻璃上的唇印形状饱满，中间微开留下缝。
清晰得能看见唇纹的走向。
溜冰场周围现在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要稍微有人看过来，就能看到这个刚刚明明还跟男朋友滑冰的女孩，转头在亲另一个男人。
傅琛也始终沉默着，没有温度地把她看着。
明晃晃一个那样的形状隔在男人和少女之间。
说多情色就有多情色，她笑得愈发灿烂。
白妤两只手扶着栏杆，东歪头西歪头地盯着他，裙摆轻轻浮动，哪里还有一丁点像那天在诊所里怕他的痕迹。
傅琛也呼吸一沉，眼底的黑影也越深。良久，抬起手指了指她脑袋前的口红印。
叫她擦掉。
两个人都没有张嘴说一句话，全程隔着玻璃用动作交流。
傅琛也比她高两个头，身材差也很大，抱着手臂指点的样子，像个老师。
而白妤只是不满地嘟了嘟嘴以后，就踮起鞋底的冰刀，认认真真地用袖口开始擦玻璃上的口红印。
那模样完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只有傅琛也自己知道，
她对着玻璃亲过来、看着她精致的脸蛋，被玻璃挤压的那一瞬，她让他的血流，有多失控。
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掐住她的脖子，让这个不断逼他跌破底线欲望的妖精臣服在他膝下，让她哭，让她乱，尝她眼泪，听她哀求。
把她困进他的冰雪囚笼。
永远不许出来。
永远不许离开。
永远，都是他的……
乖女孩。
那边，白妤正在专注地擦口红印，假装没有注意到傅琛也看她的眼神。
突然——
她脚下的冰刀一个不稳，朝地上摔去！

男人下意识本能地伸出右手，可是她在玻璃那一端，男人伸到一半的手适时地收回。

取而代之的，是玻璃那端少年的手。
傅皓左手拿着一杯芋泥啵啵奶茶，右手搂着摇摇欲坠的白妤。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白妤差不多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傅皓红着脸问：“没扭到吧，妤妤？”
说完，他抬眼看到玻璃外的男人，有些意外。
“傅老师？”
但是很快，他就看到傅琛也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
傅皓喃喃：“洛……阿姨。”
洛菲和傅皓都是刚到这里。没看到刚才的景象。
眼里的，不过是优雅清贵的男人站在溜冰场外，而溜冰场内，是一对穿着情侣服的年轻少男少女。
洛菲看到白妤的刹那就认出了她，白妤跟照片上长得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
白妤感受到她的打量，却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凑唇去喝傅皓手里的奶茶，在傅皓怀里乖顺得像只猫，仿佛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洛菲倒是也知道傅皓。
傅家的独子，原来琛也还辅导过他几年的功课，傅皓跟傅琛也正在美国读书的亲侄子傅梓烨同岁，两家关系又好，也跟半个侄子差不多了。
洛菲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白妤一秒，就对傅琛也说：“琛也，你来看阿皓滑冰吗？”
“嗯。”男人的反应很淡。
洛菲：“那，这位是他女朋友吗？”
傅琛也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又说了一个嗯。
洛菲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那边，白妤却觉得很好玩。
她明目张胆地看着傅琛也和洛菲，仿佛下一秒，就要做惊世骇俗的事。

第22章 锁住
尽管看一寸照的时候觉得白妤跟那天挑衅她的女孩很像，可现在见了真人，却又觉得不那么像了。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很乖巧，还穿着嫩粉色的丝绒滑冰短裙和上衣，颈部线条优越得像只白天鹅。哪有一点穷酸学生的气息？
尤其是跟傅皓站在一起，两个人是那样登对，说是哪家的千金她都相信。
根本不像是会发那种恶劣短信的女生。
大概又是助理搞错了吧。
洛菲也就不去想。
那边，傅皓用手机给傅琛也打电话，因为隔着玻璃说话还是听得不怎么清楚。
“傅老师，您怎么来了？”
傅琛也自然不会说是来找白妤聊视频的事，淡淡道：“商场负责人说看到你，在这边。”
“噢噢。”
傅皓一直很感激傅琛也。没有傅老师，自己当年艺考文化课也拿不了全国第一。傅皓也跟洛菲挥手打招呼：“您跟洛阿姨来这边逛街吗？”
傅琛也看到，傅皓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孩子，看了自己一眼。
“嗯。”傅琛也看着白妤，又补充了一句，“刚好可以挑婚礼上使用的对戒。”
洛菲听到对戒，当然很是兴奋。
她虽然已经结过婚了，苏健雄鸽子蛋满钻对戒什么都给她买过，可傅琛也买的还是不一样，傅琛也年轻还帅，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跟他结婚才算是真的有结婚的感觉。
哪怕只是为了婚礼形式准备对戒，洛菲也很满足。
洛菲不由自主地挑眉笑起来，特意还对白妤友好地笑了笑。
白妤也笑了回去，但是心底，黑暗的情绪已经要像泼墨般涌出。
没多久，傅琛也和洛菲就肩并肩走了。
白妤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表情不算好，而傅皓仿佛还沉浸在对婚姻幻想的浪漫中，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而是挽着她的手满脸憧憬地说道：
“妤妤，你想不想一会也去看看对戒？”
白妤没有任何兴趣：“不好吧，我们又没有要结婚。”
“看看也没关系啊，如果碰到喜欢的，男女朋友之间也可以买一对当定情信物呀。我送你，你喜欢卡地亚还是蒂芙尼？或者你觉得俗，我们买尚美好不好？”
白妤很不耐烦。
她对这种东西丝毫不感兴趣。除了品牌溢价之外，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只是毫无价值的一堆破铜烂铁。
白妤：“我累了，也不想对不确定的事情浪费精力。”
“更何况，傅皓，你忘了我是领补助金的贫困生吗？你说的那些牌子我一个也不认识。”
白妤说完，就拿着奶茶一个人进了女更衣室。
只有傅皓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下，他刚刚都在说什么？怎么能说这种蠢话？？
商场一楼。
傅琛也挑选对戒的时候，一条这样的短信从楼下的女更衣室里发到了正在全球顶奢珠宝VIP室中男人的手机里。
“傅叔叔刚才看我唇印的眼神好像恨不得要*死我了。”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短信一条一条报复性地炸进来。
“傅叔叔如果跟她一起买对戒，我就把有画面版本的视频发到网上。”
“我把你对我有反应的事情也说出去。”
“我全都要说出去，你是我的，手指也是我的，不许戴跟别人的对戒，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傅琛也收到这些短信的时候，洛菲正在不远处另一个镜子前试戴这一季的高级珠宝项链。
而他这边身前摆着一个皇家红色的丝绒托盘，上面呈着各种白金的，玫瑰金的，钻石的珠宝戒指。
戴着黑手套的柜姐向他一一介绍各个系列的设计思路和含义。
他不以为意，没有疑问，没有应答。
最后，他和洛菲定了一对很多新人都喜欢戴的一个招牌系列，他们买了满钻版本。
柜姐当然是满嘴抹蜜地帮他们包装了起来，盒子是一对，旁边还摆了一盒象征爱情祝福的永生花。
怎么看都是一副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模样。
可是，跟只顾着试戴项链的洛菲一样，傅琛也选婚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听柜姐的介绍。
而是脑子里全是刚才傅皓抱她的那只手。
满脑子都是。
男人都没想到，那一幕能让他这样心烦。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那桌东西拍了一张照片。
发给了白妤。
“已经买了。”
那头白妤在看到这张图片后非常气愤。
“傅叔叔，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是很严重很可怕的惩罚。”
那边，洛菲还在恋恋不舍地一套一套试着高级珠宝。
十克拉的蓝宝石，两千万人民币，太美了。饶是苏健雄也没给她买过这么奢侈的东西，她盘算着下次得好好求着傅琛也大发慈悲给她买一套。
而在她想着如何索取的时候，傅琛也对着白妤那句“很严重很可怕的惩罚”漫不经心地回了两个字。
“试试。”
白妤：“首先，我要把送傅叔叔的项圈收回。”
“这很可怕？”
“傅叔叔既然不怕那我今晚找你去拿。”
白妤一步步进攻。
男人似笑非笑。
可下一秒，一句话就切断了她所有念头。
“已经扔了。”
白妤挑了挑眉。
她慢慢地收起手机，没有再回了。
不去溪墅就不去。
钓男人，酒店，车里，好玩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要在他家才行？
而她不知道的是，傅琛也回到溪墅后，第一件事就是走进了楼上的浴室。
傅琛也往常回家后第一站应该会去书房，可今天，他竟然直接打开了花洒，在哗啦啦的水声下冲着。
水珠蔓延在玻璃上勾勒出暧昧的气息。
水流似乎在掩盖着什么，很隐匿地听出断断续续的，男人隐忍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一段时间后。
淋浴器和水流都停下来，傅琛也整个身体都洗干净，仪容仪表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
男人又回到了那种从发丝到眼神全部变回了清寒高冷的模样。
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剃须刀，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
“咔哒”一声。
修长的手指，顺手将第一格装着她皮圈和字条的抽屉，牢牢锁住。
不再拿起，但也，不会丢弃。

第23章 为了你
洛菲从溜冰场回去后，就让助理重新查新的怀疑对象。
她不相信白妤是那天酒店门口的女孩。
可那边助理却说：“白妤并不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她甚至在宝丽酒店打工，还是师范大学领救济金的贫困生。”
这点洛菲倒是没想到。
不过她很快就说：“你只要见过她本人就知道不可能，她很安分，而且和傅皓感情很好。”
在冰场打招呼的时候，傅皓的手是全程搂着她腰的。
琛也占有欲那么强，怎么可能容忍他的人被别人那样搂着？
怎么想都不可能。
“可是洛总……”
助理还想提醒她不要掉以轻心，可这时洛菲坐在办公桌上突然笑了一下。把他打断了。
洛菲自言自语道：“傅皓这孩子，也真够傻得可爱的。”
“那种条件的女孩子，他父母又怎么可能同意。他竟然还动了真心。”
“玩一玩睡睡觉也就罢了，你说是不是？”
洛菲问助理，助理这下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既然她都完全不起疑心，助理也没办法硬说什么。
毕竟上一个助理，才刚被她逼得跳楼。
助理应和了一声，然后就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办公室。
洛菲越想越好笑，继续一个人在那翘着二郎腿，转着钢笔玩着。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她给傅琛也打电话：“琛也，刚刚我试了婚纱，照片发给你了，你看哪件比较好看？”
“你喜欢就好。”
傅琛也这样的男人，不爱她，更不会陪她看婚纱。
所谓婚礼，也只是给圈内人一个社交活动的场所，走一个过场罢了。
她很知分寸，趁此机会，她试探道：“我听说，傅皓的女朋友在宝丽酒店工作，上次我们去住竟然都不知道！”
“宝丽酒店的扒房很不错，我们今晚一起去吃牛排好不好？”
“今晚我有点忙。”
傅琛也语气是竭尽所能的客气了。
但约会吃饭这种事，从根本上就不可能。
上次一起吃饭，已经算是他婚前最大范围的尽礼数。
洛菲倒也不意外：“好吧，琛也如果你忙的话，那就不打扰你了。”
“那你觉得我请皓皓去那里吃一顿饭合适吗？我这个未来当师母的，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他吃顿饭吧？”
“这个你自己决定就好。”
“那我问问他。”洛菲很是开心的样子，“我想如果我跟阿皓先相处联系一下，这样梓烨以后从美国回来我相处得也能容易一些，总不至于处得跟苏健雄那个没教养的女儿一样。”
提到苏甜，洛菲的语气说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傅琛也却在那边皱了皱眉。
“傅梓烨并不比苏甜好相处。”
一句话，算是否定了洛菲刚才对众人的评价。
可下句话，更是点破了她的身份。
“洛菲，我们只是协议婚姻，和我家人相处的事你不用多费心思，他们也不会介意。”
言外之意，就是无论傅梓烨也好，还是傅家其他人也好，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态度。
说得难听点，就是压根不把她当自己人。
洛菲怎么可能听不懂，她脸上的笑有点干，但最后还是很平和地挂了电话。然后联系了傅皓。
傅皓虽然意外洛菲会联系她，但出于对傅琛也的尊敬，很欣然地就跟洛菲见面了。
两个人约在酒店高楼的高级餐厅。
洛菲点了一份四千多块的和牛，一餐饭下来最少一两万。
坐在俯瞰京北市夜景的落地窗旁，很快就有餐厅的服务员认出来女主人公就是最近在新闻里传得要结婚大火特火的富豪遗孀，名媛，洛菲。
白妤在客房的工作间休息的时候，就听见两个餐饮部的员工推着餐车在楼道里边走边议论这件事。
“我听我在西餐厅的同事说，洛菲来了！就那个死了老公拿了好几十个亿的超级大名媛！”
“天呐，真的吗？”
“真的，她对面还坐了个超级帅的男生，就是看样子岁数不大，好像不是她未婚夫，我同事还偷拍了照片，千万别外传哈……”
……
白妤被挑起了兴趣。
她推开工作间的门走出去，温柔无害地看着那对餐饮部的小姐妹。
“我是客房部新来的实习生，这个餐车由我来帮你们推吧。”
餐饮和客房都是最累最消耗体力的两个部门。
两个女孩看到有人愿意帮忙送餐，当然一万个感激。信任和友情一下子就建立了。
白妤：“你们刚才的照片，可以也给我看看吗？”
“你也吃到最近那个豪门联姻的瓜呀，快来一起看看这男的到底是不是她老公……”
白妤装作全然懵懂的样子去凑热闹。
结果一看，那个穿着牛仔外套的男孩她是再熟悉不过。
那哪里是傅琛也？
居然是傅皓！
真是太有意思了。
送晚餐后，白妤一个人在工作间里，直接给傅琛也打了电话。
她一般都是发短信居多，所以这次，看到那串号码的来电显示，男人看了几秒，才接起来。
她不主动说话，给他听她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他冷静严肃地叫她名字。
“白妤。”
“你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少女坐在杂物间里，高跟鞋轻轻踢了一下保洁筒。
“怎么上来就是觉得是我在玩花样呢，你就不怀疑是你的未婚妻给你戴绿帽子吗？”
男人嗤笑：“你看到她在跟你男朋友吃饭了？”
白妤倒是没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嘟着嘴唇，看向紧闭的杂物间房门，工作服下的黑丝袜踢了几下脚上的高跟鞋，半挂不挂的挂在脚背上。
“是啊，他们在吃饭，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去开房。”
“傅叔叔，要我帮你盯着他们吗？”
电话那头男人不说话。
几秒后，他饶有兴味地道。
“他们如果开房，你是不是还很高兴？”
白妤微笑：“是呀，可是傅皓不会喜欢你未婚妻那种类型。他喜欢我这种表面清纯无害的。”
“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趣吗，白妤？”
究竟是做过傅皓的老师，他不会允许她这样胡作非为。
可她最不会吃他好为人师这一套，任性地开口：“他知道我不喜欢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傅叔叔，你这样说我很生气，我对你明明是真心的。”
“你说我一会在洛菲的吃的里面加点东西，再把他们的房间开成一个大床房再喊捉奸怎么样？哦对，傅叔叔，洛阿姨面对男人肯定憋不住，她有那个瘾你知道吗？婚前拍一点精彩绝伦的照片发出去，一定很刺激的！”
傅琛也不说话，可白妤能感觉到电话里的气氛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不相信她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么大能耐，毕竟只要他一句话，他现在就能让宝丽酒店的老总把白妤开除赶出去。
可他知道这丫头有多豁得出去。
下药的事情做不成，她还能做别的一千种，一万种的疯事。
果然，她又挑衅道：
“傅叔叔，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别不信我。”
男人在漫长的沉默后，淡淡道：“说吧，你这次想要什么。”
白妤手指绕着头发单纯无害地说：“你住过的那件总统套房今晚是空房。”
“傅叔叔，你今天再过来住一次好不好？”

第24章 这次没带
她语气天真无邪，真的就像一个渴望大人陪的小女孩。
可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些伎俩。
她现在在客房部，只要跟领班打声招呼，就可以拿到通卡。
晚上钻到他床上来都说不定。
傅琛也不会陪她闹：“你知道宝丽酒店顶楼的总统套一晚多少钱？”
“八十八万八。”白妤乖得像在答数学题。
“我是员工怎么会不知道，傅老师，你知道我学东西向来很刻苦，成绩也很好的。”
乱七八糟的称呼一个接一个。
男人嗤笑：“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可以为你一句话就让我为这八十多万买单？”
“你会买。”
白妤说：“因为只要今晚你过来，视频的事情，我们可以一笔勾销。”
“你是商人，这笔买卖有多划算，你应该知道吧傅叔叔？”
“我虽然是商人，但我从来不占学生的便宜。所以不用了。”
白妤听到这句话时，真的还以为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可他下句话，却让她意外住了。
傅琛也：“我可以过来，只需要以后别再给我发那种照片。”
“好的叔叔，我答应你。”
“也不许再拍那种照片。”
她乖软得不行：“那以后我再也不拍了。”
“傅叔叔，还有别的要答应的吗？”
“暂时没有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不给你发，也不拍了。”
她很大方地让了一步。
但没关系，别的地方，她会夺回来的。
……
酒店里另一边，洛菲和傅皓吃完饭坐着电梯从餐厅下来，出电梯的瞬间，却看见隔壁电梯走进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洛菲皱眉，问傅皓：“你看刚才那个人像不像你傅老师？”
“什么？”
等傅皓好奇地回头，鎏金纯黑的的电梯大门已经关上了，两个人什么都没看清楚。
洛菲皱眉想了想，还是放弃追上去的想法。若是真想知道傅琛也有没有住酒店，找酒店的人一查便知，又何必现在冲上去找不痛快。
洛菲摇了摇头，笑着对傅皓说：“应该是我看错了，你去哪？回学校还是家？”
傅皓彬彬有礼：“我回家洛阿姨。”
“需要我开车送你吗？”
“我今天开了车。”
“那好，我就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好的，洛阿姨再见。”
洛菲虽然觉得一声阿姨有点老，但是觉得称呼以后等她跟傅琛也结婚了再让傅皓改口也不迟。
想到这里，她就很开心地去室外停车场取车了。
可她完全不知道的是，她离开酒店的同时，傅琛也的电梯刚好抵达顶楼。
沉重的套间门一应打开，黑色的手工定制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就像打开一道神奇的魔门。
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克制的姿态。
仿佛已经做好准备避开，比如开门的一瞬，就会有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直接扑过来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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