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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帮忙看住怀仪就好，她姐姐不想她知道家里这些污糟事。”
去医院时怀仪还在家里，成砚回去时她就不见了。
成砚开车出去找，去了怀仪常去的俱乐部，将车停好要上楼时，看见了对面车里坐着的人。
隔着挡风玻璃，怀仪坐在赵靖西的副驾上，拆开他递来的礼物，“这什么啊？”
“听说最近你心情不好，我特意托我大哥带回来的，快戴上试试。”
里面的项链是之前怀仪在杂志上看见的，随口说了一句喜欢而已，她从小就跟裴慎有婚约，赵靖西跟他们一起长大，可他对怀仪的喜欢人人都知道。
哪怕怀仪结了婚，他也不知收敛。
“是挺漂亮的。”怀仪将项链拿出来，“帮我戴上吧。”
将项链圈过了怀仪的脖颈，赵靖西凑近了，怀仪的发像羽毛擦过他的鼻尖，他往前倾，就要亲到了怀仪的头发，正前方车子的大灯突然亮起，光太亮，一下子刺痛了怀仪与赵靖西的眼睛。
两人伸手遮住了光，怀仪在指缝中看过去，成砚坐在最明亮的地界里，面色却是极沉的。
告别了赵靖西上了成砚的车，怀仪靠在他肩膀上，“我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来找我了？”
成砚推开她的头，“离赵靖西远点，他没安好心。”
这是离婚前的忠告，至于听不听，随怀仪的便。
“你吃醋了啊？”怀仪忍不住窃喜，勾住脖颈间的项链，“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收他的礼物，我可不像你，明知道老婆会介意，还留女人在身边工作。”
成砚启动了车子，再没言语。
在他眼里，他们之间的事情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值一提，更说不上什么吃不吃醋。
可怀仪却最在意他的想法，只要他一皱眉，就摘下项链，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动作潇洒利落，“这样可以了吧？”
车还没开出停车场，项链掉在地上，赵靖西坐在车里，目睹了全程。
第9章情人
被带回裴家后成砚好些天没再提起离婚的事情，连晚餐也准时回来吃。

只要他回来，怀仪哪都不去，专心研究菜谱，比裴家的厨娘还要敬业一些，将鱼腌好，怀仪才想起发微信给成砚。

?晚上早点回来，我准备了你爱吃的。】
成砚回得倒是快：【今晚有应酬，不回了。】
有失落划过，却也只是一瞬。
成砚不回来，怀仪没有吃晚餐的心情，上了楼给程绮打个电话，她没接，打进来的电话却是董缕的，她跟赵靖西是一帮人，都跟着怀仪一起长大，关系很要好。
“怀仪，出事了！”
怀仪耳朵刺痛了下，“别咋咋呼呼的，怎么了？”
“成砚，我看到成砚跟一个女的进酒店了，在洲际，你快过来。”
怀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掀动着眼皮，“别开玩笑了，成砚跟我说了他在应酬，他不会骗我的。”
“程怀仪，你是不是被他下蛊了？！”董缕恨铁不成钢，“你不来我自己去，看我怎么撕碎了这对狗男女。”
她咬牙切齿，跃跃欲试。
怀仪茫然道：“成砚最近不让我出去，说要我在家等他。”
董缕按着太阳穴，“你的脑子是被成砚挖走烫火锅了吗？他让你在家，自己却跑出来会情人！”
怀仪半信半疑，“你最好没骗我。”
套上外衣，怀仪忙下楼换了鞋子赶过去，洲际外面停着很多车。
怀仪来不及确认就冲进了大堂里，董缕在里面等她，远远的招森*晚*整*理了招手，“这里，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没有废话，董缕拉着她就要上楼去，怀仪站住没动，“等下，你确定看见成砚了？”
“成砚又不是大众脸，快点的吧，要是再晚一点你就只能看见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样子了。”
电梯正在往高层升。
怀仪心脏一下下地敲打着，真要去捉奸么？
成砚都解释过了，她怎么能怀疑他，他从小就洁身自好，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出了电梯，怀仪反倒犹豫不决了，“我看算了，我觉得成砚不会那样的……”
董缕生生扯着怀仪往酒店房门口走，“什么不会，我亲眼看见的。”
风风火火到了门口，怀仪想要阻止，董缕已经按下了门铃，来开门的不是成砚，是个女人。
那女人，怀仪认识。
崔净挽起了头发，身上只穿着一见丝绸衬衫，绸带系成了蝴蝶结垂在身前，半分疑惑与错愕精彩演绎在了脸上。
“就是她。”董缕率先出声，“怎么样，成砚是不是在房间里？”
崔净的眼神挪到了董缕脸上，一个“裴”字才出口，怀仪突然推开她冲了进去，胸腔里像是埋了颗炸弹，随时都要炸开。
屋子里开着灯，窗帘却是半遮掩的，客厅没人，洗手间却有声音，怀仪径直过去，身后崔净跟了上来，“程小姐，你误会了……”
没等她跟过来，就被董缕抓住，“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那么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我们是谈工作的。”
“谈工作要到开房？是不是等会儿还要在一张床上谈？”
门外的动静不小，成砚关了水龙头，擦干手开门要出去，面前的路却忽而被人挡住，入目所及的是怀仪通红的眼睛，眼泪将落未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长耳朵都垂在身后。
“谁让你进来的？”成砚没有解释的意思，不心虚，也不慌乱，不冷不淡给了句，“出去。”
第10章丢人
“我凭什么要出去，我碍着你们事了吗？”
怀仪是喜欢成砚，死心塌地的，可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嚣张跋扈才是她，“你不是说她是你挖过来工作的吗？什么工作要到酒店来，床上的工作吗？”
“程怀仪。”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摆脱了董缕，崔净上前，“程小姐，我跟裴总真的是来聊工作的，还约了其他人……”
“其他人在哪儿，我就看见了一对狗男女。”董缕环着臂，昂着下巴，朝着成砚时还是有几分怯，不住后退了下，“小裴叔，怀仪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成砚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理会他人的指责与妻子的眼泪，“马上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那是你偷情的地方吗？”
怀仪哭起来比笑更漂亮，眼泪晶莹剔透，一颗颗滚落，面上沾了点点泪痕，鼻尖下巴都泛红了，回过头，对上崔净无害的面庞，“你知道他是有夫之妇吗？还单独跟他来酒店，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她还没怎么样呢，成砚便站在了崔净面前，“程怀仪，别让我再说一遍，马上出去。”
“我不出去！”怀仪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砸过去，玻璃碎了一地。
不止一旁的董缕被吓到，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行三人，面面相觑后紧张地看向成砚，“裴总，我们还能进去吗？”
坐进董缕的车里，怀仪长叹了一口气。
“都是你，非让我来，这下好了成砚更讨厌我了。”
“我也是好心，谁知道他们搞金融的谈事情要来酒店？”
最近才跟成砚关系好了些，又被搞糟，怀仪方寸大乱，“算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成砚。”
董缕本想关心一下怀仪父亲的事情，可她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再提这茬是火上浇油，便没提起。
怀仪下车进了酒店大堂等。
等到天黑成砚一行人才出来，成砚与崔净并肩走在一起，跟在后的是京信的三个操盘手，成砚三十出头，正是好年纪，身边是年纪工作方面都匹配的女人。
怀仪站在一旁的等候区，灰头土脸，眼泪冲花了妆，抬步想要过去，却蓦然对上成砚沉着的眉宇，他那一眼像是在警告她，最好别过去丢人现眼。
崔净与成砚上了车，“你那个妻子看上去的确很小，果然是有些泼辣莽撞。”
“很快就不是了。”
“不是……什么？”
成砚聊起离婚，就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不是妻子，下个月我就会离婚。”
“离婚？”崔净抬手轻抚过成砚的肩头，压了压西服上的褶皱，“这样子程小姐怕是要伤心一番了，你舍得吗？”
成砚看着车窗外，“不跟她离婚，我会更伤心。”
应酬回去已经很晚，本想避开怀仪去客卧，上了二楼，灯一亮起便照亮了等在一旁的怀仪，她刚哭过，眼睛很红。
成砚不心疼，只反感，“做错事的人应该道歉，而不是流眼泪。”
“我又不是有意的，何况你们也单独待在一起了，”怀仪下意识强词夺理起来，“反正你以后不能跟那个女人一起工作，她分明就是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怀仪，你真把自己当我的妻子了？”
“我本来就是啊。”
成砚露出遗憾的表情，“抱歉，我从没这么觉得。”
第11章浴室
要不是答应了秦津洲看住怀仪，成砚是不会回裴家的。
一进门姨妈就迎了上来，她拽着成砚的胳膊，“你跟怀仪是怎么回事，吵架了？她今天一天没吃东西。”
绝食是怀仪小时候的把戏了，只有裴慎会上她的当。
成砚：“可能是在减肥，不用管。”
“你还是去看看吧，怀仪很可怜了，她爸爸出了车祸，家里又出了那么多事，要是她知道了，该多伤心？”姨妈轻拍了下成砚，“你这个当丈夫的，还不关心关心？”
“像是好转了，已经转出重症监护室了。”姨妈叹了口气，“就是唐和内部乱得很，恐怕程绮坚持不了几天了。”
成砚喝了半杯水，事不关己的。
“所以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要怀仪，那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不是这个时候不要，是本来就不想要。”
姨妈像是听不见成砚的话，“我跟你小叔说了，他也不同意你离婚。”
放下水杯，成砚回了房间，怀仪没在卧室，浴室的门半开着，有雾气如烟在往外飘，活像是盘丝洞，怀仪就是洞里的妖精，随时会吐出毒丝害人。
成砚解开领带要换衣服。
怀仪躺在浴缸的温水中，声线低柔，“成砚哥哥，是你吗？”
“帮我拿下浴巾好不好？”
成砚不理会。
怀仪扑腾着小腿，拍打着浴缸中的水，“你不帮我拿，就是想让我光着身子出去了？那我可出去了？”
浴室门的缝隙中伸进来一只手。
成砚的手是最好看的，腕部戴着银表，手指修长骨节很白，手背的脉络藏在苍白的皮肤下，被怀仪一碰，青筋会凸起一些。
他拿着浴巾，像是正人君子那样，一眼都不看进去。
“你送进来嘛，我又不是长臂猿，怎么拿得到？”
门打开，成砚走了进去，将浴巾抛过去，怀仪抬手接住，皮肤上挂着未消的白色泡沫，在顶光的照耀下白得像是牛奶。
“成砚哥哥，你别走嘛。”怀仪忙拽住他，“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去插手你的工作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可是一天没吃东西惩罚自己了。”
“把手拿开。”
“我不。”怀仪从水中走出来，鬓角发半湿贴在发际线处，面上被浴室热气蒸得绯红，像是刚上岸的美人鱼，自然要拼命抓住眼前的男人，“只要你不生气了，要我做什么都行。”
反正在成砚面前，多卑微的事怀仪都干过了。
怀仪从后贴上来，既绵软，又湿滑，沾染在成砚脊背上，弄湿了他的衬衫，“要不就在浴室吧，上次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我要出去了。”成砚下颌紧绷，抬步往前走，怀仪绕过去，目光一晃而过，成砚忙转身躲过去，她又扑上来。
成砚想躲开，脚下是怀仪带出来的水，身后又被她扯拽着，伸手推开怀仪，她下意识拽住他的领带，将人带着跌进了浴缸里，温水满溢出来，流在地上。
没等成砚反应过来，怀仪垮便坐在他身上，又在水里弯下腰。
温度在水流中渐渐升高，愈发滚烫。
怀仪吻技很好，成砚再古板也是男人，她的手扯开了成砚的纽扣，两人像是被冲到了浪潮中，在起起伏伏中呼救，别说是成砚，怀仪都有几次窒息了。
辗转到床上，成砚一把推开了怀仪，“别闹了。”
“干嘛啊，像是被我强迫的良家妇男一样。”不过怀仪就喜欢这样，偏是裴慎那种上赶着的她不喜欢。
怀仪从后搂住了成砚的腰，一触碰就被撇开。
这次是有电话打进来，成砚单手系上了纽扣，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起身，艰涩吐出几字，“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第12章失去
程父死亡的消息一公布，最先到达医院的是怀仪。
窗外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医院内部肃穆沉静，气氛压抑，苍白的墙壁上落着斑驳的灯影，病床上躺着的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程绮站在床边，已经哭过了一场。
怀仪脚下像是灌了铅，站在门口，一步路都走不动了，清楚认出床上那个人就是父亲，膝盖一软，险些跪坐在地，好在成砚及时上来，扶住了怀仪。
下一秒又被推开。
怀仪冲了进去，面色灰白，自小程父是最疼爱她的，父亲突然离世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程绮擦拭了眼角的泪，“怀仪。”
怀仪木然上前，瞳孔僵硬，眼眶死死撑着，涨出了红色，脚底板还是软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乱窜，最后在头部猛地重击。
剧烈一痛后，她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成砚接住怀仪，让她倒进了自己怀中，接着跟程绮对视一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开口就好。”
“帮我看好怀仪，最近我跟津洲都会很忙的。”程父去世，程绮是长女，应该承担起所有的责任，“麻烦你了。”
凌晨怀仪再次醒来，这次冷静了很多，她进了停放程父尸体的房间，哭声就没断过，从小声的啜泣再到沙哑的大哭。
别说是成砚了，就连秦津洲听着都有些撕心裂肺。
“早知道这样就不瞒着怀仪了，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
成砚按着眉心，耳边是怀仪的哭声，天就快亮了，再这么哭下去嗓子要坏掉了，他一起身秦津洲便拉住他，“你干嘛去？”
“带怀仪出来。”
“你别这么冷血，去世的人是怀仪的父亲，你不让她哭出来怎么行？”
怀仪自小就捧在掌心长大，家里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其中程父更是视若珍宝地疼着她，突然失去了父亲，一时半会儿，她怎么接受得了。
成砚拿开秦津洲的手，“我总要去看看。”
程绮已经走了，怀仪有伤心流泪的时间，她没有，程父去世，程家一团糟，都要她回去拿主意。
房间里只有怀仪一个人了，她跪坐在地上，眼泪冲刷着白皙明净面庞，双手死死拽住白色床单，像是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成砚递来一张纸巾，“别哭了。”
被声音唤醒。
怀仪抬起脸，面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爸爸出了车祸，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姐姐……”
“爸爸住了院，我毫不知情，还在围着你转，”怀仪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不仅是伤心，还有难以平复的羞愧，两道泪冲刷了下来，“难怪最近你那么反常，其实不是想跟我和好，是跟着姐姐一起骗我？”
成砚神色冷淡，“你冷静点。”
怀仪带着眼泪笑了笑，半靠在床旁，眼泪浸透了床单，“我爸爸死了，我怎么冷静？”
成砚：“先出去。”
天一亮程父的尸体就要被带去火化了，怀仪在这里，总不是办法。
“我爸爸在这儿，你让我去哪儿？”怀仪确实感受到身旁的人是冷的，那种冷深入骨髓，刻骨铭心，“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怀仪第一次说不想见到他。
成砚指尖一缩，压住了心头难以名状的异样。
第13章遗书
程父的葬礼很仓促，程家一天不如一天，出席葬礼的人寥寥无几。
怀仪穿着黑裙站在一旁，瞳孔空洞，眼睛哭得很红，眼角隐隐有被泪水泡到溃烂的痕迹，悲痛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了，还要强忍着向宾客微笑颔首。
秦津洲镇定得多了，中午带着怀仪去用餐，轻声细语地劝着，“你这样不吃东西怎么行？”
他夹鸡蛋到怀仪碗中，“吃点吧。”
怀仪扯开了惨淡的笑，“我姐姐呢，怎么还没回来？”
“公司一团糟，总要有人出面的。”
怀仪又擦了擦眼睛，“我想姐姐了。”
父亲去世，母亲还在医院昏迷着，怀仪真正的亲人只有程绮了，她依赖她，也是情有可原。
“过些天程绮就回来了。”秦津洲努力安慰着。
“还有，江叔叔他们怎么都没来参加葬礼？”
“他们忙，”秦津洲随口糊弄了，“对了，你上次是不是跟成砚吵架了？”
怀仪摇头，“没有，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放下了筷子，她起身，涣散的眸光里多了两个人影，成砚神色不变的肃穆庄严，跟在他身边的男人有了些年纪，身形依然板正，几缕白发藏在黑发里，不易察觉。
“怎么了？”
秦津洲跟着怀仪的眼神看去，成砚与裴家小叔裴项明站在门口，裴项明掩不住的悲痛，成砚却面无表情，他这人冷血无情，自己母亲死了都不掉一滴泪，何况是妻子的父亲。
“你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裴项明倒了杯蜂蜜水，拿去给怀仪，“你这个样子，你爸爸怎么能走的安心？”
怀仪喝了口水，闷着声，“小叔，你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吗？”
“听你姨妈说成砚一直欺负你，我总要回来瞧瞧，”裴项明语气沉着，夹杂着叹息，“不然要是裴慎回来了，知道我对你不管不顾，又要怪我了。”
“他要是会管我，就不会在婚礼前莫名其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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