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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江卿蚁司卿钰)热文精彩试读-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小说免费阅读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6-02 14:04:14  作者: pansh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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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皇甫骁练完八荒枪法之后,沐浴更衣,换上一身便装。
刚走出殿门就听的伺候的小太监禀报:“殿下,馥蕊宫那边送来养身汤。”
“馥蕊宫?淑妃娘娘送来的?”皇甫骁用巾帕擦拭着发丝,疑惑开口。
小太监将手中食盒递过去,躬身行礼:“不,这是三殿下送来的。”
“三哥?”皇甫骁将巾帕搭在肩头,“三哥醒了?快去准备下,随本殿下去馥蕊宫看三哥。”
他伸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食盒,打开盖子闻了闻,香味扑鼻。
他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看到汤底的那大补之物,噗的一声,将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汤水都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不止……
“殿下,怎么了?”小太监抬手擦去脸上的汤水污渍,一身狼狈的瞅着自家殿下,不懂为何会突然失态。
皇甫骁将手中的汤碗放回食盒里,皱眉。
三哥为何会送如此大补之物的养身汤给自己,三哥应该清楚自己常年习武,身体康健,又哪里需要这些东西?
事出反常,难道三哥出事了……
皇甫骁抬手解下手腕上缠绕的锁腕皮绳随意将头发全部绑起,迈步甩袖走出苍松阁。

他要去找三哥问清楚,送来养生汤是发生了什么……

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江卿蚁司卿钰)热文精彩试读-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小说免费阅读

此时的馥蕊宫中,司卿钰等人大张旗鼓的来,又大摇大摆的走。
留下双目赤红强忍药效的皇甫玟,和脸色微沉的淑妃以及地上连哭喊都没有气力的月桂。
皇甫玟靠在小太监身侧,手指在小太监手臂上掐出一个个泛血的痕迹,颤声:“母妃,回宫……”
“来人,快把殿下扶进去,将殿下的通房侍女都传来,还有,让咲医官一并前来。”淑妃敛下眸色接连吩咐道:“还有,将这包袱带进来,莫让人发觉了?”
说完,她转身扶住皇甫玟,与小太监一起将止不住颤抖的皇甫玟带回馥蕊宫。
地上瘫着的月桂艰难伸出手,清泪滑落,瞧着越走越远的淑妃等人,她却只能等着死亡的来临。
皇甫骁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着地上的月桂与一大片血迹,而馥蕊宫宫门紧闭。
心道,不好,馥蕊宫出事了……
他快步靠近馥蕊宫,刚到宫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旖旎之声,一浪高过一浪,还夹杂着女子哭泣以及男子怒吼。
“不准哭,该死……”
“过来,你,脱……”
“这汤,猛……”
“这药效怎么越发的强烈,司卿钰,本殿下跟你没完……”
殿内的吼声,早已不是皇甫玟往日的温文尔雅清风和煦,全然都是粗鄙之语。
馥蕊宫里居然如此白日宣淫,让皇甫骁错愕不已,三哥从来都不是沉溺美色之人,又怎会……
皇甫骁顾不上规矩,直接飞身落在了馥蕊宫宫门上,放眼望去,宫内又岂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淑妃缩在廊下,一副既担心皇甫玟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在太监背后探头打量着主殿。
她发鬓凌乱,衣袖有破损撕裂的痕迹,全然不似往日的艳丽,多了一丝狼狈与窘迫,而主殿虚掩的殿门内,哀戚旖旎的声响络绎不绝……
没有人注意到,皇甫骁此时此刻站在宫门之上……
他打量了一下馥蕊宫内情形,石桌上摆放的带血包袱引起他的注意。
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曾在自己苍松阁侍卫身上见过与包袱皮相似的花纹……
不声不响的落于馥蕊宫中,皇甫骁伸手打开了那包袱,里面的人头让他心神大骇。
这人,他太熟悉……
三哥转送给自己的侍卫赵然,箭法不错,最擅长百步穿杨。
这些天他还纳闷怎么没见到赵然,如今人头却出现在馥蕊宫中。
就感觉像是浓浓迷雾,一重加一重。
三哥为何送养身汤。而且一改温和性子,青天白日乱来,如今再加上这赵然的人头……
就在皇甫骁检查包袱里其他东西的时候,翻找声音让淑妃回头,她发现院中突然多出来的人,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迈步走过来。
“六殿下?何时来了馥蕊宫?如此不问自取的习惯可不好。”淑妃走过来,轻声说着。
皇甫骁拱手行礼:“本殿下听说三哥醒了,所以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六殿下费心了。”淑妃轻笑着摆摆手,不露痕迹的将包袱拉扯的离他远了些。
“我在宫门外看到宫女月桂倒在血泊中,担心淑妃娘娘和三哥出事,这才有失规矩,还请淑妃娘娘勿怪。”皇甫骁拱手坦言。
淑妃侧眸注意着房门虚掩的殿门,眼下不是和皇甫骁攀谈的时候。
她轻笑:“六殿下与玟儿交好,本宫又岂会怪罪?馥蕊宫事务繁重,六殿下先请回,你的心意本宫替玟儿领了。”
“如此,本殿下也就不多呆了,迟些我再来看三哥。”和皇甫骁拱手行礼,从馥蕊宫离开。
回了苍松阁,他抽出衣袖中暗藏的血书,是他在黑靴里发现的。
上面写着的是一份供词,一份落款为赵然交代的供词,清楚的交代赵然进苍松阁的目的以及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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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司卿钰领着江卿姒回来司礼监,殿内的两人,赫然就是赵然以及他的心上人。
他们都换上了粗布麻衣,垂首跪在殿中。
赵然跪地磕头,少了半只耳朵让他有点滑稽,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同沙砾:“多谢司督主让我等离开。”
“本座放你们,只是因为卿姒郡主罢了。速速离开,无需在这多耽误时间。”司卿钰揽着怀中人进殿来,慵懒的靠坐在美人榻上,瞧着殿中两人轻蔑开口。
赵然敛眸,身边小宫女拉了拉他的衣袖。
赵然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之后,拱手摊开掌心,直言:“请督主赐哑药。”
“噗嗤……果真没脑子。”江卿姒闻言低笑,抬眸低言:“阿钰既然放你们离开,自然也有手段能再次抓你们回来,根本不怕你们出去乱说,又何须哑药?”
“这么笨,即便乱说什么,本座也不担心。呵,赶紧滚……”司卿钰拥住江卿姒,妖冶挑眉的瞧着殿内两人,催促他们赶紧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赵然迟疑的站起身,扶起身边的小宫女之后,血十三出现,淡声开口:“跟我来,我送你们上路……”
血十三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主子让他送他们悄悄离开京城,可不就是送他们上路么……
“上路?”赵然闪身挡在了小宫女面前,警惕的瞧着血十三,原来还是要处死他们么?
血十三上前,短短几招便从赵然手中夺过行李包袱,搭在肩头闪身离开,扭头:“还不走?马车都等着了……”

第159章举一反三
血十三秘密将赵然两人送走。
直到出了京城,赵然都有点不敢相信,传闻中视人命为无物的司督主,居然当真就这么让自己离开,而且只派了一个人来跟着……
“赵然是吧?主子交代,接下来的路就要看你们自己走。”血十三屈指在唇边长啸了一声,有马车从城墙根过来,他淡声交代了一句,让赵然他们换车。
赵然扶着小宫女下车,血十三甩手将两顶斗笠递了过去,懒散的坐在了原本那辆马车车辕上。
“就这样放我们离开了?”赵然想了想,皱眉防备的瞧着血十三,疑惑开口。
血十三手中把玩着马鞭,挑眉:“怎么?不想走了?对了,主子说你们若是住惯了囚室,也可以回去继续。”
囚室?能是住的惯的地方么?
现在提起囚室,赵然还能感觉到被洞穿的琵琶骨以及腿上被割掉的刺青都在隐隐作痛,更别说是断裂残缺的半只耳了……
他当即转身将身侧小宫女扶上马车,拱手俯身行礼:“替我多谢司督主成全,我会带小葵离开暮朝,绝不会……”
“停停停,不用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别在这耽搁,早些上路才是。”血十三摆摆手,拦下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他说完,挥动手中的马鞭,抡圆在空中挥舞了两圈,甩在马车左右的地面上,在石地上留下两道浅浅泛白的鞭痕。
噼啪作响的鞭声,就仿若送别一般。
在马鞭声音之中,赵然坐上车辕,驾着马车驶向落日的余晖。
血十三收回马鞭,在他们马车离开很久之后,屈指在唇边,吁出一声简短的口哨声。
吁……
暗处有一道稍长一些的口哨声传回来。
接头成功,血十三懒散的挥舞着马鞭在京城周围慢慢溜达,转了几圈之后才趁着夜色回了司礼监。
暗中跟上赵然的黑色身影,足尖轻点踩着树梢穿梭,身影小巧,腰间别着的分水刺在夜色中微微闪着光辉……
疏月暗中跟着,赵然的马车走,她便走,赵然他们停,她便也停下来稍作休整。
一路上只觉得这个损了容貌的男子很平常,不知公子为何会让她来送他们直到有安稳藏身之处……
回想起前日半夜时分。
一袭红衣的那人又一次突然出现在阴街,与公子在房中呆了近一个时辰,两人难得的收起剑拔弩张姿态,甚至公子最后还亲自送他离开阴街……
那一次谈话之后,公子似乎心情挺好,居然难得开嗓,后半夜在房中轻哼着最爱的唱段好几遍。
天明时分,公子走出房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在今天等在城门外,以口哨为信,暗中护着离京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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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司礼监中。
司卿钰与江卿姒在寝殿内,以暖玉棋子博弈,他执墨绿而她执莹白。
“阿钰,你输了。”江卿姒落下一子后,眉眼弯弯的看着棋盘另一侧的他,得意的说着。
司卿钰宠溺的抬头,妖冶笑着:“是,本座的卿卿果真聪慧。”
早在五步之前,他便已经拿下胜机。
不过他并没有下在该下的地方,甚至还自己出手将胜局翻盘成败局,只为了看着她得意的笑……
“阿钰,你输了该罚。”江卿姒以手肘撑在棋盘上,掌心搭在自己侧脸,巧笑倩兮的开口。
司卿钰放下指尖的暖玉棋子,以同样的姿势撑在棋盘另一侧。
凑近瞧着她轻声开口:“卿卿想怎么罚?本座‘大病初愈’,还望卿姒郡主手下留情才是。”
“阿钰你,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江卿姒抬手就要挡住他妖冶勾人的双眸,这样的眼神之下,她根本来不及思考。
司卿钰歪头避开,撑在下颌的掌心反手将其握住,拉住她越过矮脚棋盘落入自己怀中。
他垂首用下巴抵在她肩窝,从她身后环抱着她的纤腰,在耳侧幽幽开口:“卿卿,可是这样?”
“阿钰,你何时学会的这般模样?”江卿姒放松的窝进他怀中,笑着轻叹一声,残暴无情的司督主现在倒是越发像个孩子一样。
司卿钰舌尖轻扫过她耳垂,惹得怀中人颤栗了一下,轻笑着:“卿卿教得好,本座无非是举一反三之后精益求精了一下。”
“举一反三?”江卿姒轻笑,扭头看着他双眸:“是指在靴子里藏密信?还是指以牙还牙用加量的养身汤?”
司卿钰慵懒的挑眸,凤眸微眯:“都有。不仅如此,本座更是命人换了皇甫玟陷害东宫的明黄诏书,还与皎月公子做了个交易。卿卿,想知道实情?取悦本座先……”
“取悦?好啊。就怕阿钰你不敢……”江卿姒用指尖勾起他下巴,轻笑着开口。
她的指尖在他下巴摩挲划过,打着转的顺着脖颈往下,然后勾住他衣领的绳结盘扣,挑衅的缓缓打开,然后往下继续……
敞开一个个绳结,散开他的腰带,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江卿姒指尖在他中衣上打转。
抬眸轻言:“阿钰,可还要继续么?”
司卿钰慵懒后倚,耳廓染上薄薄红晕,眸色暗了暗,声音微微有些喑哑:“卿卿,还想做什么?本座随你处置。”
“既然阿钰这么说,我有什么不敢?”江卿姒拉住他中衣的绳结,轻笑着拉开,精致的锁骨以及莹润的胸膛慢慢从散开的中衣之中显现。
江卿姒微凉的指尖从衣领触碰到他温热胸膛,司卿钰撑在两侧的手倏的一下握紧,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出完美弧线……
她垂首,在他颈侧落下。
她的气息让他心神微微迷乱,却又因为突然被咬的刺痛而回过神,微微皱眉,闷哼了一声:“卿卿……”
“这样的取悦,阿钰,可满意?”江卿姒松开他,居高临下,满意的看着在他锁骨留下的牙印,轻笑着开口。
司卿钰抬手拂过自己肩头的牙印,勾起中衣衣领,掩住。妖冶的侧眸,眼尾微微泛红的憋闷道:“卿卿似乎很喜欢磨牙?嗯?”
“口感很好,不想换别的……”江卿姒站起身,眉眼弯弯的开口,又在故意逗他玩。
司卿钰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强势索要补偿,依然是半倚着身子,双腿勾起侧身靠在矮榻上。
凤眸低垂,泛起水雾,轻叹:“也是,谁让本座空有其表,也就这一身皮囊能入卿卿眼了。卿卿即便日后腻了也正常……”
“谁说的!我怎么会?”江卿姒听着他自嘲的轻叹,顾不上逗他玩乐,开口解释着,没有注意到他微微勾起些许的唇角。
司卿钰幽幽开口:“卿卿别哄本座了,本座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明白!阿钰,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我心悦你,不止容貌,而是心……”江卿姒伸手拥住低沉的他,真挚开口。
司卿钰双臂拥住她腰肢,妖冶轻笑:“卿卿,本座听到了,你心悦本座,不止外在,更是心之所向。这么巧,本座也是……”
“阿钰,你忽悠我?”江卿姒闻言,垂眸扣住他下巴让他抬头瞧见他勾起的唇角,嘟囔着:“这说来就来的眼底雾气怎么练的?”
司卿钰挑眉:“明明是卿卿先逗本座的,彼此彼此……”

第160章疑人赐茶
馥蕊宫。
主殿里的疯狂整整持续到了第二天拂晓时刻,将近一整天的无休止车轮战。
皇甫玟昏迷前,只觉得整个人虚脱至极,最后的念头就是这耻辱迟早有一日要让司卿钰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内殿之中,淑妃揉着吃痛的眉心,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跟着的是原二等宫女碧玉,正跪坐在矮榻头边为淑妃揉着太阳穴。
“娘娘,主殿没有动静了,要不要让咲医官去看看?”殿外匆匆而来的小太监,在殿门外禀报。
淑妃闻言,让碧玉扶着自己站起身,披上外衫以及大氅之后打开门。
她拢着大氅垂眸:“速速让咲医官过去,还有,殿内其他人全都处置了。”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跪地磕头,领命之后倒退着躬身离开。
碧玉抬臂搭着淑妃的手臂,恭敬低头:“娘娘,殿下那边有咲医官照看。娘娘都一夜未曾合眼了,婢子伺候娘娘歇息……”
“不着急,再等等。”淑妃抬头看着天际上初升的霞光,摇摇头,淡声说着。
司卿钰辱没馥蕊宫,斩杀馥蕊宫一等宫女,此等恶行承德殿想必已经知道消息了。
这件事不能让陛下细究,否则牵扯太深对玟儿不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早朝之际,让玟儿上朝将刺客贼首奉上,以追捕刺客的大功来转移陛下视线。
这样一来,玟儿与太子之间的高低立现。
碧玉垂眸,抬手为淑妃整理了一下发丝,低言:“娘娘,不如婢子为您更衣,扶娘娘去看望一下殿下?”
淑妃侧眸瞧着碧玉,眉头微皱稍纵即逝,轻笑着点头:“有心了,碧玉,本宫往日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机灵呢?”
“碧玉多谢娘娘提点,定当竭心尽力伺候娘娘。”碧玉垂眸,恭敬有加,扶着淑妃转身回到了殿内为淑妃换好衣裙。
碧玉灵活的巧手为淑妃盘出艳丽非常的堕马髻,簪上赤金瑞凤步摇,额心垂落下洛水玉链,眉如远黛,唇色如朱……
淑妃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余光瞥了一眼在自己身侧站着的碧玉,笑意愈浓愈冷。
私传密信的重蕊合欢花宫女,必然是要能进出内殿之人,而且此人要么是粗通文墨,要么是知晓自己私印在哪……
碧玉,原是馥蕊宫二等宫女,平日负责整理主殿以及偏殿,内殿通常是月桂打理。
这次月桂身亡,将她提上来。
一是为了试探馥蕊宫内宫女们的反应,好找出宫中的小老鼠,二则是为了找一个称手之人填上月桂的位置。
若她并非异心之人,自然会好好培养,若她是异心之人,也绝不会姑息……
太子失踪,玟儿受辱,这种时候她却将自己打扮的比往日还要艳丽上三分。
而且刚刚催促自己歇息不成就又想着让自己前去主殿,终是太过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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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蕊宫主殿。
咲医官拎着药箱随着小太监推门进去,殿内糜乱非常。
几位女子皆衣不蔽体,面色惨白,脖颈肩头上都有着青紫指痕,死不瞑目……
咲医官迈过那些尸身,来到倒地的皇甫玟身边,屈指在他手腕探了一下。
沉眸,然后扯过一旁散落的衣衫将他掩住,命小太监将三殿下搬去偏殿,并且着手收拾下这里……
淑妃过来的时候,跟在她身侧的碧玉瞧见小太监收拾主殿后搬出来的多具尸体,眸色闪过不忍,微微偏过头压下反胃的感觉……
“参见淑妃娘娘。”收拾主殿的小太监给淑妃行礼。
跪下的时候不小心将手中的尸身摔在了地上,翻滚好几圈,尸身上搭着的白布散开……
淑妃并未因为这尸体凄惨模样而动容,她眼神掠过之后瞧着小太监,居高临下的开口:“殿下怎么样了?”
“回娘娘,殿下已经送去偏殿由咲医官诊治。”小太监拱手禀报。
淑妃点点头,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做该做的事,素手搭在碧玉手上往偏殿而去。
碧玉扶着淑妃,路过那些尸身旁边的时候,衣袖中悄无声息的垂落一方绢帕,绣着重蕊合欢花,飘到其中一具尸身脸侧……
偏殿之中,小太监将皇甫玟搬过来之后,给他擦拭了身子,换上干净的中衣,除了面色发白双目紧闭,倒看不出其他不妥。
“参见淑妃娘娘!”偏殿里随侍在皇甫玟身边的小太监跪地行礼。
淑妃一双美目满是担忧,盯在床榻上昏迷的皇甫玟,抬手摆了摆,让他起身不要打扰到床榻边施针的咲医官……
淑妃坐在殿内中心的圆桌旁,身侧跟着的碧玉伸手摸了一下圆桌上的茶壶,入手冰凉。
她拿起茶壶,屈膝行礼道:“娘娘,婢子去准备热茶,为娘娘去去寒。”
“嗯,去吧,别走错路了。”淑妃瞥了她一眼,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淑妃摆摆手就让她下去了。
碧玉屈膝行礼,捧着手里的茶壶从偏殿离开,往馥蕊宫小厨房走去,一路并无任何停留……
淑妃在她离开的时候,抬手招过来跪在偏殿的小太监,吩咐:“碧玉刚提大宫女,很多位置不认路,去盯着点别让她乱闯。”
“是,娘娘!”小太监领命,俯身退下。
小太监远远的跟着碧玉,看着她进小厨房,烧水烹茶。
眼看着碧玉将初泡的第一壶茶倒掉之后,重新将炉灶上的铜水壶提起,往杯中倾倒……
她掌心的药粉借着衣袖与开水热气遮掩而倒进杯中,装药粉的纸包被她随手扔进了炉火之中,做完这一切之后端起茶水往偏殿而去。
小太监在门外偷偷看着她离开,然后闪身进小厨房,在炉灶边找了一圈,在炉灶角落发现了还没有完全焚烧干净的纸包。
小太监用柴火将纸包从炉灶中捡出来,叠好收进袖中,从小厨房另一侧的假山穿过去,走小路提前回了馥蕊宫……
碧玉端着茶水回来,小太监还是在原本位置上跪着垂首,咲医官开始收针,淑妃坐在圆桌旁,一切如常。
“娘娘,茶煮好了,喝点热茶暖暖身子。”碧玉将茶盘放在桌上,提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淑妃。
淑妃轻笑,并未接过茶杯,而是抬手用绢帕为碧玉擦拭额角的汗珠,轻笑:“碧玉,辛苦了,这杯热茶赏你。”
“娘娘,这使不得……”碧玉愣了一下,轻言说着。
淑妃笑着看向她,淡声开口:“怎么?做了大宫女本宫使唤不动你了?”
“没,没有,婢子不敢。”碧玉闻言,屈膝跪下,垂下眸子之后将手中热茶喝下,垂首回禀:“婢子谢娘娘赐茶。”
淑妃瞧着她并无任何异状,微微皱眉之后恢复如常,轻笑开口:“听话,才能活的长久。记住了?”
“是,婢子明白。”碧玉垂眸,在淑妃的示意之下又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淑妃捧着掌中的热茶,茶香袅袅,茶叶在水中浮沉挣扎,如梦似幻……

第161章外臣留宿
馥蕊宫,偏殿。
咲医官为皇甫玟施针把脉,取针之后为他整理好衣袖。
走到淑妃面前拱手禀报:“娘娘,殿下这次,亏空了身子,恐怕要在床榻上卧床休养一阵子了。而且,殿下还未过而立之年,不需要用太过大补之物,盈满则溢的道理娘娘应该懂。”
“玟儿何时会醒?能赶上早朝么?”淑妃担心的询问着。
咲医官摇头:“殿下需要好好休息,刚施了针,上朝怕是赶不及了。”
淑妃点点头,有些无奈又心疼的皱了皱眉。
玟儿本就一直身子比较弱,如今操劳那么多个时辰,还是让他好好歇着。
至于贼首的事……
淑妃敛眸想了会,抬手让咲医官附耳过来。
轻言吩咐:“去东直门帮忙盯着,见到本宫父兄后帮本宫传话。让他们替玟儿禀报斩下贼首的消息,另外,玟儿为了抓住刺客受了内伤,将这个消息也一并让他们报上去。”
“下官遵命,娘娘,下官告辞,殿下的汤药下官会每日送来。”咲医官领命,拱手行礼之后整理了药箱退了出去,离开了馥蕊宫。
咲医官离开之后,淑妃起身坐到了皇甫玟榻边,握住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侧眸,瞧着脸色如常的碧玉,以及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打量思考着究竟谁说的假话。
碧玉喝茶之后并未中毒,这让她有些意外。
毕竟小太监禀报的来的消息,是瞧见翠玉往茶水中倒下药粉。
淑妃揉了揉眉心,低言吩咐:“碧玉,让他到殿外跪着,你盯着点,本宫跟玟儿说会话。”
碧玉领命,领着小太监垂首退了出去,她拢了拢衣袖,眼中暗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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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医官离开馥蕊宫后依照淑妃吩咐往东直门方向走过去,可惜早已经有人在宫门拐角等着他。
他一露脸就被小禄子带着一众小太监围了上来,直接麻袋套头,几棍子敲了上去。
“谁……哎哟……别打别打……下官是太医院的……”咲医官在麻袋里哀声叫嚎。
他不喊还不打紧,他一喊,小禄子照着他声音发出来的位置闷头下去一棍子。
咲医官一口牙碎了好些,鼻子嘴巴都流血,还差点咬到了舌头,碎了的牙齿和血吞,呜咽了短短三两声就因为剧痛晕了过去……
小禄子将手中棍子丢给身旁人,吩咐一并前来的小太监们:“抬着,将胆敢留宿后宫的贼人,交由陛下处置。”
陛下因为目前这种种事情,这几日都发头疾,并未回后宫而就在御书房内殿歇下了。
小禄子将人带来的时候,皇甫傲正在内殿由着冯公公伺候更衣,准备上朝。
小禄子躬身进来,凑近冯公公轻言:“馥蕊宫果真捉到了留宿后宫的外男,该如何处置?”
他附耳交代,神色又有些焦急,而冯公公闻言之后又皱眉面色铁青,引起皇甫傲注意。
皇甫傲从铜镜中瞧着冯公公面色,冷声询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陛下,上朝时辰到了,还是先上朝。”冯公公为皇甫傲戴正龙冠,冷脸避而不言,眼神瞪了一下小禄子。
他越是这样,越让皇甫傲觉得事情不寻常,抬手拍在桌案上,厉声说:“寡人可是皇帝,居然敢对寡人隐瞒?”
他一声暴呵,冯公公和小禄子当即跪倒在地上。
小禄子磕头之后不顾冯公公拦着而禀报:
“陛下,因为有人传出消息,昨晚馥蕊宫留宿外男,冯公公命奴才带人去看看,也好证明淑妃娘娘的清白。可谁知……”
啪!
冯公公回头给了小禄子一巴掌,打断他的话。
冷声说着:“闭嘴,淑妃娘娘又怎么会留宿外男,莫污了陛下耳朵。”
“是是是,奴才说错了,那人并非留宿馥蕊宫,小的这就去将贼人处置了。”小禄子捂着脸庞,俯身磕头说着。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看起来像是阻止皇甫傲知晓馥蕊宫的事,却一人一句张口闭口有外男留宿淑妃娘娘那里,让皇甫傲额角青筋直跳……
“陛下,还是上朝吧,时辰到了。”冯公公俯身说着,冷漠开口:“那贼人定然是小禄子看错了。淑妃娘娘为人陛下是知晓的,又怎么会无视宫规留宿外男?”
“滚出去,将人带进来!”皇甫傲厉声说着。
冯公公侧眸瞥了一眼,小禄子低着头退了出去,然后领着人将被麻袋套住的咲医官带了进来。
麻袋上沾染的点滴血迹让皇甫傲皱眉。
“启禀陛下,奴才去馥蕊宫的时候瞧见这人贼头贼脑的从馥蕊宫出来。”小禄子跪地说着,垂下头:“奴才带人去捉住他,此人却反抗想跑,所以才……”
“解开。”皇甫傲厉声吩咐。
冯公公摆摆手,小禄子上前将套在咲医官头上的麻袋解开,露出他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面目全非的脸。
皇甫傲瞧着他穿着医官服饰,并非是太监,再想到刚刚冯公公和小禄子说的留宿,只觉得头疾又要犯了……
“陛下,这衣衫瞧着似乎是太医院的?要不去太医院问问,或许是淑妃娘娘身体有恙,去请了太医呢?”冯公公垂眸劝着,
他越是这样劝,皇甫傲的疑心病越重,越觉得他们说的留宿有可能……
皇甫傲扶着桌子坐下,冷声吩咐:“去查,何时入宫,馥蕊宫可有出诊记录?”
冯公公拱手领命,让小禄子去太医院查,皇甫傲命禁军随同前往,要将贼人进出后宫记录全都查的一清二楚……
冯公公为皇甫傲准备了热水,将头疾的药丸服下,轻声劝慰着:“陛下,百官还在承德殿侯着,要不先去上朝?”
“上什么朝,前朝后宫一大堆事,太子也还没找到,皇后禁足,偏殿关着的那几个还没钓出幕后之人。”
“如今馥蕊宫又出事,寡人头疾难忍,无力上朝,去让他们都散了吧,有要事的将奏折送来御书房……”
皇甫傲将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厉声狰狞的说着。
冯公公无奈领命,甩了甩拂尘后走出御书房,跟殿外的高统领交代了皇甫傲的口谕。
他还要在这里伺候陛下,无暇分身,让高统领去承德殿宣布口谕,陛下有恙,今日罢朝。
高统领离开之后,冯公公躬身转回来,为皇甫傲解下沉重的龙冠,换上平日的朝冠重新束发。
他轻声开口:“陛下,平日里看你头疾并没有如此频繁,这段时日愈发严重了……”
“嗯,药还有多少,早些命人去取。”皇甫傲揉着眉心缓解头疾带来的疼痛,冷声吩咐。
冯公公点点头,轻言:“陛下,平日里这些琐碎之事都是交由皇后和司礼监。虽说皇后禁足,但是司督主已经康复,理应为陛下分忧处理这烂摊子。”
皇甫傲冷声质问:“冯公公,你这是念及旧主了?瞧着司卿钰痊愈想弃明投暗?”
“奴才不敢!”冯公公跪下磕头。
皇甫傲皱眉盯着他,他对冯公公的怀疑一直没有消退过,不过却试探多次都不曾找到把柄。
而且冯公公手中还握有治疗头疾的奇药,这又让他离不开冯公公伺候,头疼起来若是不吃药,就感觉要裂开一样,恨不得咣咣撞墙。
过了一会,小禄子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启禀陛下,太医院值守医官名册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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