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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的生日礼物……就能抵消生日那天的难过和伤心吗？
慕楚瑶说不出话来，拿着礼盒的手慢慢攥紧。
气氛一下变得沉默。
慕楚瑶不主动开口，季执舟好像也没什么话跟她再说。

“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他转身就要走。
慕楚瑶动了动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可视线不经意间落向远处，是唐婉在等他。
末了，还是将话吞了下去。
现在慕楚瑶也说不出自己和季执舟关系是否缓和。
两人父母是世交，聚餐不可避免。
季执舟对她的温和也仿佛一副既往，却又保持着适当距离，让慕楚瑶难言。
直到这天。
慕楚瑶收到了一条季执舟的微信：“来一趟南航大学。”
她不明白的赶过去。
季执舟就在南航学院门口，冷沉着一张脸，唐婉也在他身边。
见慕楚瑶走过来，季执舟开口就是质问：“为什么要在我们学校散播这种谣言？”
慕楚瑶一愣：“什么谣言？”
季执舟没有多说，直接手机递过来。
慕楚瑶接过，就见南航大学的论坛头条上：“唐婉第三者插足人家青梅竹马十年感情！”
往下一番，都是一些诋毁唐婉的话。
季执舟继续说：“我调查了这发帖账号，出处就是你们医学院。”
慕楚瑶听出他话里的指责，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觉得是我做的？”
季执舟看着她，满眼质疑：“难道不是？”
这一瞬间，慕楚瑶只觉得有苦难言。
她不由得握紧手机，试图开口解释。
然而下一秒，季执舟的话却将她打入深渊——
“慕楚瑶，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想远离你！”




第九章

风声止住。
慕楚瑶感觉到了心撕裂般的疼。
她眼眶一涩，不由得质问：“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季执舟忽然冷漠打断她：“在医学院，除了你还有谁对唐婉有这么大敌意？”
慕楚瑶直视着那双熟悉的眼：“就算我真要对唐婉做什么，也不会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做。”
说完，她没有去看季执舟，转身就走。
一路回到学校。
慕楚瑶浑浑噩噩回到教室里，正好撞见李可。
对上她发红的眼眶，李可不禁诧异：“楚瑶，你怎么了？”
在好友的问候下，慕楚瑶情绪渐渐收不住，她最受不了被人冤枉，更何况那个人是季执舟。
慕楚瑶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可听完，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我好像记得以前……我是发过这么一条帖子，本来也只是发着玩玩，谁知道唐婉人缘这么差，下面就开始吵起来了。”
慕楚瑶一愣：“你？为什么？”
李可气愤的说：“我气不过啊，你那么喜欢季执舟，要不是唐婉，你们可能早就……”
“不是这样的。”慕楚瑶摇了摇头，哽咽的声音透着难过，“不是唐婉抢走的季执舟，是季执舟自己选择的唐婉。”
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李可一脸愧疚：“对不起楚瑶，让你替我背锅了，这件事情是我挑起来的，我去道歉帮你解释清楚！”
说着，她连忙就要站起身。
然而慕楚瑶拉住她的手：“算了，你把那条帖子的网址给我吧，我……自己解决。”
夜幕降临，点亮了一片星河。
回到名流公馆。
慕楚瑶将自己锁在房间，回想着早上季执舟对自己的态度，难过也无处说。
从季执舟不相信她的这一刻开始，伤害就已经造成了。
最后的澄清，又有什么用？
点开李可发来的网址，慕楚瑶登录了自己账号，在贴上留下话：“唐婉和季执舟是正当男女朋友关系，没有插足一说。”
八卦传闻中的正主下场解释，没有人会不信。这也是慕楚瑶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
突然，手机亮起一抹光。
慕楚瑶拿起，一眼就扫到了季执舟的信息。
“见一面，我在公寓楼下。”
慕楚瑶喉头一苦，打字：“唐婉的事情我已经澄清了。”
消息刚发过去，对边回复的很快：“我知道，我是来道歉的。你朋友都告诉我了。”
李可还是去找了他吗……
慕楚瑶看着消息，还是起身走到了楼下。
季执舟就站在路灯下，由光照他身上，让慕楚瑶有一瞬的失神。
季执舟看着她慢慢走近，沉声开口：“唐婉的事情，是我失控了。”
慕楚瑶强忍住鼻酸：“你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
“我只是不希望唐婉跟我在一起，还要受这种委屈。”
慕楚瑶听着季执舟话里对唐婉满满的维护，心里苦涩。
她对上那双深邃的眉眼，忍不住问：“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上你，先告白的，为什么后来的唐婉却能得到你的喜欢？”
季执舟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静：“正是因为我们对彼此太了解，所以我不会爱你。”




第十章

季执舟的话，仿佛在慕楚瑶心上捅了一刀。
痛的她连呼吸都不敢。
她就站在风中，一路目送着季执舟的离开。
那一夜。
慕楚瑶一个人想了许多，想到过往和季执舟的种种。
再多的热烈和喜爱，在一次次打击下，也会冷却。
现在，是不是要到了必须放弃的那一刻了？
翌日。
慕楚瑶跟着好友李可去上早课。
李可却拿了一张信封过来：“楚瑶，是你的。”
慕楚瑶疑惑拆开，里面夹着的是高中学校的邀请函，要她去给高考学子们送去祝福。
李可凑过来看：“你高中学校的邀请函，那季执舟也会去参加吧？这是你们俩摊开聊的好机会啊？”
慕楚瑶垂眸，默默将邀请函放回了信封。
“没什么聊的。他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也……准备放手了。”
李可看着她，愣了下：“你认真的？”
慕楚瑶点了点头。
那天季执舟已经把话说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就算她再往前走九百九十九步，也都等不到季执舟的一次回头。
高中学校校庆那天，慕楚瑶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季执舟。
他站在学校熟悉的梧桐树下，刺眼的眼光穿过树梢落下来。
四周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过，而他高瘦的身影融入其中，看起来一点也不突兀。
似梦似幻的场面，让慕楚瑶一瞬想到他们的高中时代。
阳光下，季执舟向她迈步走来：“你也被邀请了？”
慕楚瑶回神，安静的望着他：“嗯。”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并肩朝着大礼堂走去。
进了礼堂。
慕楚瑶转头看向季执舟：“我等一下要演讲，先去做准备了。”
季执舟脚步顿了一下，目送她离开。
不知为何，刚刚一路感觉到她淡淡的态度，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季执舟没有去位置上坐下，反而来到了后台。
台上很快就轮到慕楚瑶演讲，她说了些什么，季执舟其实记不清楚，只记得追光灯下，一身白裙子的她就和记忆中的那个张扬的女孩，好像不一样了！
等演讲结束，慕楚瑶一说接受提问，台下很快就吵了起来。
季执舟回过神，就看到有个学生举手提问：“学姐，听说你为了追上喜欢的人，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努力学习，高考的时候和他并列成为了省理科状元，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一问，仿佛掀开了慕楚瑶的回忆幕布。
当初因为季执舟一句“喜欢优秀的女生”，她便拼命的学习。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她就在操场，当着所有师生的面宣布自己追求季执舟的事情，还被教导主任训话了好久。
想到这儿，慕楚瑶拿过话筒：“是真的。”
她的话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中传来，学生们顿时哄闹一片。
那学生立刻露出艳羡的目光：“为了喜欢的人自己变得优秀强大，学姐你真厉害，我也想跟你一样！”
八卦的气氛一带起来，有人趁势问道：“那学姐，你们现在很幸福吧？”
慕楚瑶笑着摇了摇头：“很可惜，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
这个答案显然在意料之外，学生们都愣住了。
同时，后台的季执舟也深沉了目光。
只听慕楚瑶继续说：“他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喜欢他我不后悔，但也到此为止了。”
她眼底划过一瞬暗淡，又扬起释然的笑容：“人生在世，不可能永远为了别人而活着，不如放手告别，选择新的未来。”
这话结束，台下响起轰然掌声！
季执舟看着站在讲台上光芒四射的慕楚瑶，眼底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演讲结束。
当学生们还陷在那席话里，久久不能平静时，慕楚瑶已经转身走下了台。
迎面看到站在后台的季执舟，她顿了下，随即自然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季执舟眼神复杂：“你刚刚的演讲……”
他话还未完，慕楚瑶打断他：“其实刚刚的那些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季执舟没回，眸光深沉，仿佛已经猜到了慕楚瑶要说的话。
周遭好像在这一刻禁止了。
慕楚瑶笑着看他，似乎下足了十成的勇气：“你等这一天应该也很久了吧？很抱歉现在才说出口。”
“季执舟，我……放弃喜欢你了。”




第十一章

季执舟眸色一紧，对上慕楚瑶的视线。
他明白这一次慕楚瑶是认真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慕楚瑶，无论受到多大的压力，慕楚瑶都不会说放弃。
但是一旦开口，她也笃定不会再回头……
看着慕楚瑶转身步步走出，连舞台的灯也跟随她一同暗淡。
第一次，季执舟被慕楚瑶留在原地。
自从慕楚瑶跟他坦白后，这几天季执舟都心不在焉。
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慕楚瑶的医学院门口。
今天门口聚集了许多人，还有欢呼声。
季执舟下意识看去，就见被围在中间正是慕楚瑶。
她对面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季执舟认识，航天大学飞行技术专业的天之骄子。
“慕同学，我是隔壁航天大学的周嘉衍，我想和你在一起，要不要考虑考虑一下？”
男人说话很大胆，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话一出口，全场欢呼。
季执舟心口在这一瞬猛地收紧，他眼神越过层层人海，看向慕楚瑶，也在等回答。
顶着众人的目光，慕楚瑶回答坦然：“抱歉，我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不知为何，在季执舟听到这句话后，他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松。
群众们传来一阵叹息。
男生喉结滚了滚，目光暗淡下来。
原以为他已经没机会时，不曾想，一双白皙的手缓缓从他手上接过花。
季执舟也僵住，看着慕楚瑶手拿着玫瑰，莞尔一笑。
“但我们可以试试。”
男生有些意外的抬起眼，身边看戏的人群已经闹起来。
掌声口哨声连成一片，其中好几个还是周嘉衍自己带过来的朋友，看见老大得手了，不知是哪个机灵鬼从身后推了慕楚瑶一把。
“老大，说好了，表白成功了请我们吃饭去！”
“就是就是，得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好好宰他一顿！”
“嫂子，以后可一定要对我们好点啊！”
……
周嘉衍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下，见慕楚瑶也没抵触，他反倒有些没好意思地骂了几句：“别乱起哄，免得把我媳妇儿吓跑了。”
慕楚瑶笑着几声，没回答，倒是四周几个朋友吵成了一团。
在季执舟的视角看来，两个人就像暧昧的抱在了一起。
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周嘉衍的方向，心底的情绪一瞬间涌上来。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那群人簇拥着周嘉衍和慕楚瑶离开了。
另一边。
周嘉衍向来言出必行，直接包了附近水星楼的五级餐厅。
等上菜的时候，身边跟周嘉衍关系最亲的男生开口调侃：“衍哥，这次好不容易处上的女朋友，你不会又两三天就分手了吧？”
“说什么屁话。”周嘉衍从香烟包里抽一根出来，笑骂了那个人一句。
几个人话中有话，慕楚瑶不是听不出来。
她扯了扯周嘉衍的袖子：“出来一下。”
周嘉衍挑了挑眉，面带微笑又对其他人说：“稍等一下。”
他起身跟着慕楚瑶来到了走廊外面。
等气氛一安静，女生回头，直接开门见山：“直说吧，是谁让你来表白的？”
周嘉衍身姿僵了一下，拿烟的动作顿了顿，眉眼一冷：“什么意思？”
“是别人打了赌，还是你单纯的对我的故事有点兴趣，还是……你和季执舟有点纠葛？”慕楚瑶指细数着能让周嘉衍看上自己的条件，也就这些了。
她知道自己在南航大学因为季执舟的关系，自己有点出名，而且像季执舟在航南的名声，应该也广，季执舟不爱社交，说话也直接，在高中的时候就得罪不少人。
慕楚瑶有理由怀疑周嘉衍跟自己表白和季执舟脱不了关系。
她一脸警惕的样子直接逗笑了周嘉衍。
男人也没心思抽烟了，他碾了碾烟尾巴丢在一边，恣意散漫却无意中将慕楚瑶抵在了墙边：“才刚当我女朋友，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关于你的事情，我听过。”
慕楚瑶不卑不亢地看着周嘉衍，刚刚听那几个兄弟说的话中，她也找到了几个重点。
“你就是那个周氏航空的富少，年仅21岁，坐拥上亿家产的周嘉衍，有颜有条件，为什么要跟我纠缠在一起？不是跟别人打赌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胜负欲，不是吗？”
男人似乎没想到了慕楚瑶说得这么直接，愣怔没几秒，嘴角倏地笑开。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头低下来，单手撑在慕楚瑶的墙边，声音蛊人，“继续说。”
慕楚瑶闯入他深邃的黑眸中，她有了那么点印象：“上次我在南航颁奖台上表白季执舟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第十二章

周嘉衍眼梢一扬，他没有反驳。
“那就对了。”慕楚瑶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下去：“我猜，你大概是觉得我对季执舟爱得死心塌地，觉得我挺有挑战性，就跟朋友打赌看我在你的追求下什么时候转移目标？”
看着周嘉衍别样的目光，慕楚瑶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嘴角带着笑容，身体贴墙面站着：“不巧，我刚好放弃了他。”
周嘉衍直起身子，吊儿郎当的笑了声。
遮挡着慕楚瑶面前的阴影散去，他这才正眼瞧她。
女人有着一张白皙漂亮脸蛋，身材和品味都还不错，就是有点聪明过头了。
他说：“没关系，我赢了就行。”
这倒是慕楚瑶没想到的回答。
两个回到包厢，里面的气氛已经吵热了。
话题一摊开，周嘉衍对慕楚瑶也没那么放肆了。
不过慕楚瑶也没有走，不知道是不是顾及自己面子，在几个兄弟面前，她依旧是个不错女友形象，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位了。
除了不爱跟他亲密接触。
一群人喝酒喝到了晚上十一点，早就过了门禁的时间。
慕楚瑶看着三五成群的兄弟一人抱个垃圾桶吐，也就周嘉衍看起来还行。
她走到周嘉衍身边问：“要去开间酒店吗？”
周嘉衍揉了揉眉心，声线还算平稳：“没事儿，我在学校附近有房子，到时候带他们过去睡。”
“他们知道路，我先送你回去。”
慕楚瑶看着远处几个快扎进垃圾堆的男生，默默收回眼神，跟上去。
既然周嘉衍都不管，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到了名流公馆。
周嘉衍在门口止住脚步，忽然问：“喂，你早上说的那句话还作数吗?”
慕楚瑶不解地回头看他：“什么？”
周嘉衍站在路灯下面，单手插兜，语气认真：“咱俩试试。”
慕楚瑶拉长了‘嗯’的尾音，笑容真诚：“当然。”
谁说没有感情基础的恋爱，不可以谈？
周嘉衍和慕楚瑶恐怕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刚在一起一天，两个学校都传遍了，尤其是到了季执舟的耳朵里，最清楚。
南航机械学院，上午有一次现场调查。
季执舟一个人去研究所的路上，路经操场的时候，正好看见飞行技术专业学生们在做体能训练，他视力不差，一眼就看见正在做单杠训练的周嘉衍。
又或者说，在那群人里，周嘉衍实在太突出。
在老师眼里，周嘉衍就是根儿刺头，偏生来头不小，在学生里又有地位，成绩也不算差。
季执舟每次去辅导员办公室，就经常能撞见他被教主任训话。
烈日操场，几个学生正帮忙周嘉衍数数：“……97、98、99、100！教官，衍哥做到一百了！”
“听到了，你们当我聋啊？”教官黑脸，忍不住嘀咕，“真服了，你这个活阎王，给你点惩罚跟闹着玩一样。”
“年轻，没办法，身强体壮，也就做点体能训练还行。”周嘉衍唉声叹气地拿过别人递来的衣服，来到教官面前，语重心长的说，“老张，你得愿赌服输。”
教官不耐烦的赶他：“要滚快点滚！”
周嘉衍没好气地笑了笑，正要走的时候，视线一扫，猝不及防跟季执舟对上了眼。




第十三章

他外套搭在肩膀上，因为刚做体能训练，整个背心都因汗水侵湿了，几个女生看着他脸颊泛红，想看又不敢看。
他目光很直接的落在季执舟身上，也不避讳。
在场的学生们谁没吃过瓜，周嘉衍和季执舟之间的关系更不可言说。
两人强烈的磁场像是无形间在碰撞，周嘉衍又向来是个笑面虎，扬眉抬手，直接冲季执舟打招呼过来：“舟哥，这么巧？”
舟哥……
站在季执舟身边的同学都要吓死了，明显季执舟眼底对周嘉衍都是抵触，这还看不出来？
“你要做什么？”季执舟冷眸看着走到面前的周嘉衍。
偏生周嘉衍厚脸皮，过来搭在他肩上打趣：“没什么，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了，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而已，等一下我去找小语吃饭，你要一起吗？”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公开挑衅。
不曾想，季执舟安静了几秒，淡然回：“行，晚上见。”
众人：“……”
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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