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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陆穿堂甜宠小说哪里能看温岁陆穿堂-温岁陆穿堂单行道小说阅读全集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5-29 18:12:29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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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穿堂掐着烟的手微顿,侧脸看温岁。
温岁这一个多月没从前那么清冷,满身傲骨,抗拒他像是在抗拒一条蛆。
会道歉,会认错,很乖,而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和最初来求他说的庇护之词一模一样,堪称有点贱了,而且眼底没了从前那两年显而易见的厌恶和憎恶,像是真的脊梁骨被江晟的事踩碎了,决定就这么在陆家待下去,好好捧着他,让以后送人的时候,他可以给她挑个好人家。
陆穿堂却总是觉得她是装的,因为这不是温岁。
陆穿堂:“哪来的我们?”
温岁顿了顿。
陆穿堂因为她茫然的眼神,怒从心来:“哪来的我们,谁跟你我们?你插足我爸妈婚姻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你捅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你是个什么东西!哪来的脸提我们!你怎么不去死!”
温岁因为他瞬间红了的眼圈愣住。

陆穿堂握紧手里的烟看她,突然又泛起了恶心,拉过床边的垃圾桶开始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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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去拍他的后背,手臂被打开。
温岁不拍了,再说一句很久之前不停辩解却无人相信的话:“我没有插足你父母的婚姻。”
“滚!”陆穿堂突然就恼了,拎起手边的抱枕朝地上砸:“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抱枕带了点流苏结,拎起砸的时候碰到了温岁的脸颊。
像是扇了温岁一巴掌。
温岁皮肤白,被刮到,红艳了一片。
最后没说什么,摸了摸脸捡起衣服走了。
陆穿堂看着她的背影,踢翻了垃圾桶。
温岁没去找陆穿堂。
陆穿堂也再没来找她。
温岁生日那天去给小王子洗澡,黑黢黢的毛发混合着铁链甩了甩,溅了温岁一身的水,温岁笑出了声,侧着脸避开。
小王子拴着铁链一蹦一蹦的在她身边乱跳。
温岁抹掉脸上的水,笑意未褪的去给它再拎一桶水。
门口路过的佣人给温岁塞了一把糖果。
“柳姐给的,说是少爷今天去相亲了,老夫人高兴,这些都是进口手工的,快吃。”
温岁愣住。
最后握紧糖果,牵强的笑笑,没吃。
晚上吃饭。
不是两荤两素的盒饭。
领班给她端了一碗面。
温岁有些怔松:“谢谢。”
“谢什么,我也是看名册才发现今天是你生日,只能让厨房给你下碗面。”
温岁吃着面,突然眼圈就红了。
去年生日,她是和江晟一起过的。
然后碰见了陆穿堂。
陆穿堂说,你猜,今年岁岁还会平安吗?
温岁想,会的,我已经在光明的地方了,没爸没妈,生死在我自己,怎么能不会?
可就是不会。
今年岁岁没平安。
因为陆穿堂来了。
温岁早该想到的,陆穿堂不会放过她。
因为他把他爸妈的死全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陆穿堂的爸妈很疼很爱他,在他眼里,他爸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他不可能会放过她。
温岁想了想,很难,真的很难很难。
因为换位思考,若她的父母是这种形象的父母,温岁也不会放过那个始作俑者,更不会对她动真感情。
可……温岁泪眼模糊了。
我无辜。
但你们都不信我无辜。
尤其是你。
陆穿堂,我冤枉,我真的冤枉。
所以,你一定要陪我下地狱。
温岁把面吃干净了。
晚上摘了一捧花去陆穿堂的房间。
陆穿堂房门没锁,开了条缝,温岁敲敲门推开进去。
陆穿堂的房间是很大的中式房间,古朴的书架和书桌,餐椅和中式大床都在一间巨大的房间里。
温岁进去,把枯萎的花扔了,插上新摘的。
回头看陆穿堂。
陆穿堂在床上斜斜的躺着,手里拎了一本书,侧面看很漂亮温和。
温岁走近。
陆穿堂斜眼看她,哼了一声翻动书,“不是说了,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温岁在陆穿堂床边跪下。
不把从前的事解释清楚,他怎么和她下地狱。
温岁:“对不起。”
但是从前的事解释不清楚。
温岁只能认下十七岁那年到现在从没认下的错,然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插足你父母的婚姻,不该害得他们夫妻反目,不该害得他们去离婚的路上出车祸去世,陆穿堂,我错了。”
温岁眼泪夺眶而出,顿了顿,弯腰磕头,声音很低很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场面落地有声。
温岁无声的掉眼泪,脊梁骨弯到了极点,喃喃:“我错了,陆穿堂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接着庇佑我在陆家顺利的活下去,求你了。”
陆穿堂:“你终于认了。”
温岁小声说话:“我认。”
陆穿堂坐起身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后砸了手里的书,起身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动静太大,在杨开桦和柳裙来到时,陆穿堂的房间几乎没了好模样。
像是暴风雨侵袭而过,唯独桌面上温岁插上的野花花瓶,像是预示了未来,就这么偏移了轨道,完好无损的在书桌上放着。
温岁还在床边跪着,陆穿堂穿着睡衣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深呼吸,看见上门的杨开桦找回呼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杨开桦:“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说着看向温岁:“她做什么了?伤你了吗?”
陆穿堂捏了捏眉心:“没事。”
敷衍走了俩人,陆穿堂背对着温岁坐在书桌前。
身后传来说话声。
“对不起。”
陆穿堂转身拿起纸巾盒朝温岁身边砸:“滚出去!”
温岁站起身:“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
陆穿堂没说话。
温岁轻轻的合上了门。
温岁的弥补又笨拙又廉价。
野花上门,拎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佣人饭后的点心和水果。
但陆穿堂没给她开过门。
温岁从六月中旬敲门敲到七月份。
门口给陆穿堂的东西被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烂了,也枯了。
温岁除了在花房,没事就朝马圈跑。
但是陆穿堂也不去骑马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
陆穿堂的相亲没成功。
他长得漂亮,长大了,性格会伪装,但是回了南城本性毕露,懒得伪装,脾气无比得差,和看上他的女孩吃了两次饭,把人骂哭了,没有半点绅士风度。
气得杨开桦在中堂骂的花房的温岁都能听见。

第50章 耐性
隔天佣人议论纷纷,说杨开桦绝食了,然后陆穿堂也绝食了。
温岁觉得好幼稚,却没说什么。
深夜去找领班求厨房的钥匙。
领班脸色复杂:“你和少爷没可能。”
温岁怔了下,有些难以名说的丢人,最后抿唇,睁着一双很亮的眼睛说:“我只是想还他点东西。”
那次陆穿堂砸了东西后,领班进去收拾的,很轻易的看见了书桌上摆着的野花。
陆家的少爷,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野花这种廉价的东西配不上他,也绝没有出现在他房间的可能。
但就是出现了。
突兀的摆在一片暴风雨侵袭后的房间里。
答案不言而喻。
领班隐约听说了点从前的事,从跟上说是不信的。
温岁长相妖娆美艳,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乖巧和干净。
肯吃苦,做事踏实,说话温柔,干净到一览无余。
这种人怎么会插足别人的婚姻?
就算是有铁证如山的证据,领班也不信,但事实摆在那,似乎又由不得不信。
尤其这才多久,又攀上了少爷。
到底是心软温岁祈求的眼神还有生日那天眼底满覆雾气的委屈。
领班给了。
温岁炒了两盘菜,深夜悄悄的过去放在陆穿堂的门口。
刚放下,房门开了。
陆穿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滚。”
温岁抿唇:“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陆穿堂:“我让你滚!”
温岁这些天算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气,是真的阴晴不定,不伪装的情况下是真的臭,说话无比得难听。
而且还很别扭,就像现在,说着让她滚,却开着门看着她。
还没有之前不开门无声的让她滚有力量。
温岁:“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吗?”
陆穿堂低头看她半响:“你真恶心。”
说着转身进屋了。
门开着。
温岁端着餐盘进屋,关了门后再端起来去书桌那,端正的摆在了玩手机的陆穿堂面前。
陆穿堂掀眼皮睨她:“拿走,少恶心我。”
温岁:“吃点吧,很香。”
说着手朝他那扇了扇。
温岁:“糖醋里脊和菠萝包。”
温岁记得陆穿堂以前最喜欢吃这两道菜,酸酸甜甜的,他喜欢吃甜。
陆穿堂:“我让你滚。”
温岁夹筷子往他嘴巴里塞。
陆穿堂咬住,冷冰冰的看着她:“真不要脸!”
说完夺过筷子自己吃了。
温岁给他倒了杯牛奶放在桌子边,笑盈盈的:“喝吧,晚上喝牛奶睡眠好。”
陆穿堂小时候个子矮,还瘦。
家里没大人的时候就来找温岁。
温岁每晚睡前都喝牛奶,会自己喝一杯,给他倒一杯。
陆穿堂咕噜咕噜的喝得很干净。
一直到十七岁,还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陆穿堂看了眼没说话,低头吃饭。
吃完后掀眼皮看了眼温岁。
温岁在他面前站着,眉眼弯弯的笑,眼底没厌恶和恶心,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温柔的不得了。
陆穿堂丢开筷子,把温岁抱着扔上了床。
覆上的时候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怎么补偿我!”
温岁有些茫然:“啊?”
陆穿堂手收紧,眼底全是狠辣:“小爷在问你,你要怎么补偿我!”
温岁心脏急速的跳跃了起来,脖颈贴着陆穿堂的虎口,乖顺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我就怎么补偿。”
陆穿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看她在打什么鬼主意,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温岁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卑不亢,背脊挺直,有教养有礼貌,不谦卑不懦弱,不曲意逢迎,更不会妥协。
也是因为此。
陆穿堂才没选择霸道的大肆掠夺和摧毁,因为只有蠢材才会重走从前的老路,让她傲骨还在,不管怎么样都还能想着跑,让过上她想过的平凡人生。
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温岁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不止是为了得到庇护,我也真的是想弥补你。”
温岁的嘴巴被堵上了。
她其实很不喜欢和他接吻,因为……脏。
但陆穿堂却像是很喜欢。
压着她的肩膀,很凶很凶。
陆穿堂接纳了温岁的补偿。
装模作样绝食的第三天,心疼孙子的杨开桦服了软,不坚持让他接着和那个千金见面。
温岁接到消息的时候雀跃的不得了。
晚上抱着花小跑着去找陆穿堂,推开门,把花捧给他:“送给你。”
笑得很雀跃。
陆穿堂掀眼皮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插瓶里去。”
温岁把早就败了的花扔了,把这束新鲜的插上。
陆穿堂:“花房有厨房,晚上给我送饭。”
温岁怔了下。
陆穿堂斜眼睨她:“不愿意就滚!”
“但没菜啊。”温岁挠头去床边坐下:“还有,你不是不让人知道我们的名字牵扯到一起吗?让人去花房送菜,会被发现的。”
陆穿堂:“敲门敲门整日敲门!他们是瞎了聋了还是脑残了?”
温岁愣了下。
陆穿堂淡淡的翻书:“陆家的佣人有分寸,不会乱说,更不会把我的名字,和你这个恶心人的名字在明面上牵扯到一起。”
可暗地里牵扯到一起也是牵扯了。
温岁微微翘了唇没说什么,应下了,晚上在陆穿堂亲过来的时候生涩的回应了下。
陆穿堂弯腰吐了。
温岁起来拍他的背,也有点恶心。
七月初。
花房很久没用过的厨房启用了。
与此同时,小王子迎来了第一次放风。
温岁几乎牵不住它,被动的跟着它在小院子狂奔。
到后来松开狗绳,关上小院子的门,随便它撒欢。
陆穿堂在西苑练字,听着东边角传来的狗叫,笔顿了顿,最后没说什么。
小王子放风后又被关了进去。
是个特质的大笼子,没锁了,可看着也没比之前好多少。
而且因为自由了一天,脾气变得暴躁了。
温岁隐约有点后悔,不如不放。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得到了再失去,日子只会更加的难熬。
温岁在花房做了半个月的饭,每晚都给陆穿堂送。
陆穿堂吃了就做,没半次例外。
温岁觉得陆穿堂好像比两年多前温柔多了,最起码她没那么受不了了。
温岁小声说:“我觉得你好像温柔点了。”

第51章 玩玩
陆穿堂冷笑:“是你贱了,耐性上来了。”
陆穿堂从前碰温岁的时候,她反抗的像是在被蛇咬。
现在逆来顺受,可不就会贱了。
尤其是和江晟谈了四年。
在陆穿堂的心里。
温岁现在逆来顺受讨好的本事全是跟江晟在一起四年学的。
温岁没说话,爬起来沉默的穿衣服。
陆穿堂看着她劲劲的背影,砸抱枕:“你和我耍什么脾气!”
温岁没耍脾气,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这一顿。
陆穿堂更恼了:“滚出去!不准再出现我面前!”
温岁哦了一声,抬脚走了。
温岁隔天照旧去,但陆穿堂没让她进门。
温岁把菜和牛奶放在门口走了,晚上久违的睡了场好觉。
隔天大姨妈来了。
温岁更不去了。
在花房忙完就回去安慰有些抑郁的小王子。
小王子从那次放风后被关,闹腾了两天,接着就趴在笼子里,饭量减半,整日蔫蔫的。
温岁给它倒了杯牛奶,然后看见它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流下了一行泪。
温岁怔住,最后喃喃道歉:“对不起。”
我只是想让你享受下自由的滋味,却没想到,让你也沦落到和我一般无二的境地,对不起。
小王子舔了舔她的掌心,睡了。
温岁一夜没睡好,半夜爬起来看了好几次小王子。
还是那样,蔫蔫的。
温岁跟着有些食不下咽,最后不吃了,深夜溜达去了陆穿堂的房间。
靠近房门顿足,推开了留了条门缝的门。
陆穿堂在书桌那背对着她站着,不冷不热,“脾气闹完了?”
温岁怔了下:“啊?”
一脸茫然。
陆穿堂顿了顿,凶了八个度:“脱。”
温岁有些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来了。”
陆穿堂明显愣了下,接着插兜随意走去床边坐下,懒懒散散,“大姨妈来了,你来干什么?”
鬼迷心窍来的,想问问他能不能还小王子一个自由,现在想想,不可能。
小王子当年被栓是因为她。
那年意外刚出现。
她被按着跪在大堂上,不认,柳裙就打,然后温岁被关了起来。
小王子是俩人一起养的。
陆穿堂喜欢带它放风,温岁喜欢喂它吃东西,大约是反哺之情,小王子对她的保护欲比对陆穿堂要强烈。
那年她被关起来后,小王子在门口守了一夜。
陆穿堂进来问她,真相是不是照片上那些。
许是看多了她被柳裙和陈叔打。
陆穿堂声音大了点,摔了一个茶杯。
接着被小王子咆哮了,恶狠狠的像是想咬他。
然后小王子就不见了。
陆穿堂不会还它自由,除非,她自由了。
温岁咬咬唇,“我有点想你了。”
场面静下来,随后陆穿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指着温岁,匪夷所思:“你想我了?想我赶紧死吧。”
第一遍说出口有些难,但说出来就好了很多。
温岁小声重复:“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有点想你了。”
温岁的脸说出这种话是撩人,但是了解她的人,例如江晟和陆穿堂,都不会认为她在撩人,只会认为温岁在说实话,她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屈意奉承,说出口就是事实。
陆穿堂弯腰吐了。
温岁其实被自己恶心的也有点想吐,但是可以忍,走过去单手背后,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敷衍又熟练的哄:“抱歉,恶心到你了。”
每晚恶心他一次是常态,温岁都麻痹了。
陆穿堂指着门口:“给我滚!”
温岁滚了。
隔天包了小馄饨给陆穿堂,路过花房,瞧见盛开到要败的玫瑰花,顿了顿,摘了一朵。
到地方房门紧闭。
温岁敲了又敲,屋里一片漆黑,明显没人。
温岁把小馄饨和花放在门口回去了。
陆穿堂凌晨两点才回来,踢踢踏踏的到房门口。
门口新装的灯光下放着一个碗,还有一个绿色长茎的东西。
陆穿堂凝眉走近低头,瞧见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玫瑰花,血红血红的。
陆穿堂大怒,一脚踹飞了碗和玫瑰花。
犹自不解气,将花在地上踩的稀巴烂才气哼哼的踹门回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了门。
温岁隔天又去了一趟,陆穿堂不在。
照旧放了一朵玫瑰花。
陆穿堂踩烂了。
温岁连送了三天,陆穿堂一直不在,饭也一直没人吃,还很不过日子的浪费了。
温岁找人打听,说陆穿堂接手南城陆家的产业了,现在几乎每晚都要应酬。
温岁怔了下,接着窃喜的笑了。
她以为陆穿堂早晚要回青城,接管南城陆家的产业就代表不回去了,挺好。
确定没要败了的玫瑰花后没送了。
毕竟这是老夫人的花房,太猖狂了不好。
这晚凌晨三点,温岁小院子的房门被踹开。
轰的一声,温岁吓了一跳。
陆穿堂浑身酒气,压着她支起上半身:“玩野的?江晟那傻叉就是被你这么欲擒故纵钓上手的?”
温岁脸色寒了一秒,最后没说什么,挣扎了下,小声说:“我大姨妈还没走。”
其实昨天走了,温岁不想做。
陆穿堂身体不好,温岁怕他过早的死在她这,亏。
陆穿堂的脸色在昏暗依旧能看出难看:“我稀得你这被人睡过的脏身子!恶心死了!”
说完起身就走。
看着气得挺厉害,温岁起来跑门口喊了一声:“但我真的有点想你了。”
陆穿堂脚步顿顿,昂首挺胸的走了。
温岁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态度,是生气还是生气。
隔天托腮等到凌晨才开始做饭,困倦的朝陆穿堂院子里走。
陆穿堂房门是开着的。
温岁小跑走近开门。
陆穿堂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温岁脚步放轻走近,端着盘子的手很紧,随后还是没冲着他脑袋砸下去,轻轻的放了碗,然后关上门走了。
门关的刹那,陆穿堂睁开眼,保持原地不动的姿势默默的看了很久房门,侧脸看向身边丢着的,可温岁像是没看见的毛毯,挥手砸了温岁送来的面。
隔天中午陆穿堂在中堂和杨开桦一起吃饭。
杨开桦睨了他一眼:“我给你约好了唐家的姑娘,晚上见见?”
陆穿堂手微顿。
杨开桦:“结婚生子是每家男丁都要走的路,我们陆家只剩你了。”
陆穿堂:“现在没心思。”
“什么时候有心思?”杨开桦说:“温岁我只多能许你玩玩。”

第52章 悠悠的闪着光
陆穿堂丢了筷子,脸冷了下来:“别把她的名字和我安在一起。”
杨开桦心里踏实了,温柔的给他夹菜:“你心里有数就好。”
陆穿堂心情无端的变得很差,不吃了,起身走人。
杨开桦低低的叹了口气:“小川。”
陆穿堂脚步微顿。
“我只有你了,整个陆家都只有你了。”
陆穿堂顿足回首:“所以我就该一辈子守着陆家的宅子,爹妈的牌位,接手产业,和你安排给我的女人结婚生子?”
“你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奶奶并不封建。”
陆穿堂全部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了。
柳裙把陆穿堂摔了的筷子捡了起来,悠悠的叹了口气,“少爷清高,喜欢靠自己,不喜欢做生意。也不想打理家里的产业。”
“可他生来就是个做生意的料,你瞧瞧他在青城打下的产业,他那么大本事,不做生意想做什么?”杨开桦叹气:“他哪是不想接手产业,分明是不想……”
最后没说。
柳裙犹豫了会:“还有件事,温岁这样和少爷纠缠在一起……”
杨开桦打断:“他拎得清。”
“可我瞧着温岁像是在主动给少爷灌迷魂汤。”
“灌灌才好,最好是把他那点执念都灌没了,你瞧瞧温岁那张脸,是个安分的人吗?”杨开桦冷笑:“真该找个机会把她放出去,让小川看清楚她骨子里的不安分!彻底恼了,也就执念消了,老实的结婚生子。”
柳裙没再说。
温岁当晚去陆穿堂那,不过刚进去,被陆穿堂给扯到了床上。
陆穿堂脾气很暴躁,温岁有点疼。
低低的求也没用。
最后被松开的时候,眼神恍然的抬头看天。
说真的,她情愿给陆穿堂做十年的饭,都不想被办一次,太难熬了。
温岁不得不问:“没人说你技术很差吗?”
很差很差很差。
差到温岁再不旁敲侧击的说出口,她感觉自己会早死。
陆穿堂趴在温岁身上愣了下,支起手臂脸冷了:“谁技术好?江晟?你他妈……”
温岁抿唇亲了他一下。
陆穿堂长得好看,亲一下虽然有点恶心,但是不勉强。
陆穿堂唇线抿直,最后没说什么,低头吻温岁,亲了会抬头:“以后少亲我,恶心死了。”
说着起身去了浴室。
温岁也觉得有点恶心,但陆穿堂看着却像是喜欢。
他一直都喜欢接吻,在别墅那两年,亲两口,温岁扇他一巴掌,他吐一下,漱漱口继续,但又不会亲,像是吃人,和有什么大病似的。
温岁起来穿衣服想走。
出门的时候陆穿堂从浴室探出身子,冷冰冰的:“花瓶里的花拿出去扔了。”
温岁怔了下,花瓶里的花还是之前她摘的野花,都枯了。
顿了顿,拿出去扔了。
隔天犹豫半响,剪了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送去,瞄了眼陆穿堂,慢吞吞的插进了花瓶。
陆穿堂在练字,古井无波的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八月底的时候。
陆穿堂的时间稳定了。
每晚十二点之前都会回来,吃饭,做。
然后和老夫人吵架。
老夫人约了场旧友的聚会,想把陆穿堂作为接班人介绍出去。
但陆穿堂不愿意,说现在接手公司不过是老陈不在,还要让老陈收了青城的产业,回来接着干陆家。
陆穿堂被扇了一巴掌。
温岁那晚格外难熬。
陆穿堂眉眼赤红的问她:“你喜欢这吗?”
温岁愣了下,吐话:“我喜欢你。”
陆穿堂像是被雷劈了,把温岁掀下了床,接着趴在床边吐的面红耳赤,将温岁晚上给他做的糖醋里脊都吐出来了。
温岁跑着给他端茶倒水,处理狼藉,擦嘴。
陆穿堂一把甩开她的手:“滚一边去。”
温岁犹犹豫豫:“就这么恶心吗?”
说想念,陆穿堂现在不怎么吐了,怎么说个喜欢就吐成这样。
陆穿堂擦嘴的纸巾朝温岁脸上砸:“你说呢?像屎砸脸上。”
温岁想说,我说的话是屎,那我的嘴是什么,你吃的嘴又成了什么,最后没说出来,倒了茶给他接着漱口。
陆穿堂漱完口看了眼温岁。
温岁长发散下齐腰,唇有点红,还有点肿,看着很霏糜。
陆穿堂探身子。
温岁回脸。
俩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温岁能看见他脸上的细软汗毛。
陆穿堂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才装得这么像,最后没看出来。
因为温岁率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吧唧一下,有点小孩气。
然后睫毛颤颤,将黑白分明的眼睛闭上,分开的唇重新贴着他的嘴巴不动了。
陆穿堂突然有点想笑,还想起了温岁的从前。
温岁小时候很漂亮,但是……更可爱。
瞧见小动物眼睛会瞪大,呜呜呜的嘴巴变圆,很可爱,很单纯,看着很干净。
这会也有点可爱。
陆穿堂摩擦了瞬温岁的唇:“以后再跟我说那俩字,我掐死你。”
说着挽着温岁又来了一次。
温岁感觉她快碎了,最后昏睡过去。
陆穿堂起来看了她半响,又看了眼自己折腾出来的狼藉,掀被子把温岁那张烦人的脸蒙上,在她旁边躺着,一夜无眠。
温岁在天色亮了后才醒,睁眼看了会天花板,感觉这个床好软,不是她的床,侧脸几秒看见了陆穿堂的睡脸。
长睫毛,眼帘狭长,唇略白,五官勾勒出来的弧度很美好。
温岁默默的看着。
察觉他睫毛颤颤,探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小声说:“你长得真好看。”
温岁在他睁眼前补充:“我真的有点喜欢你。”
没点理由的喜欢,不止陆穿堂不相信,推己及人,温岁觉得自己也没办法相信。
长睫毛颤动的厉害,但是没睁开。
温岁笑笑,感觉说喜欢他的人他接受不了,说喜欢脸应该是可以的吧。
温岁捡起衣服穿上想走,看陆穿堂没盖被子,转头回来敷衍的给他盖上。
陆穿堂感冒会传染给她,不划算。
盖完走了。
陆穿堂在温岁走后睁开眼,脸从白慢吞吞的变成了红,最后呜咽一声,烦遭遭的抬手挡住了眉眼,只剩下通红的耳畔在昏暗的房间里悠悠的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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