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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5-28 14:42:12  作者: shenliao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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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没有钱是次要的,我爸爸的晚年只能交给徐安安。

我不能得罪她。

一小时后,周助理带着人来了,收购案仍是那份,他还说:“严先生说,学费他会安排,零花钱每个月给您划十万。”

“零花钱?”我问:“离婚协议呢?”

“严先生没交代。”

我没有签字,而是来到洗手间,再次拨通了严濯的号码。

打了三遍他才接:“又干什么?”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严濯,”我说:“请给我二百万,还有离婚协议。”

闻得他呼吸粗重,我感觉他生气了,生怕他直接挂电话,便加快了语速:“咱们的别墅是我家买的,还有其他共同财产,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二百万现金,好吗?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严濯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散?”

我说:“我真的想离婚。”

“那你净身出户。”他冷冷地说:“一片纸也别想带走。”

我顿感无奈:“你这样就太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我只守法。”严濯傲慢地说,“你可以去起诉,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执行。”

我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

起诉的话,只要严濯不同意,他的律师团肯定会一直拖着,我已经不剩那么多时间。

“挂了吧。”严濯冷冷地说,“以后别再提这事。”

“严濯,”我忍不住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从来不碰我,为什么现在反而坚持不离婚?”

“我爱你啊!”他忽然咬牙切齿,“徐家的小公主,谁敢不爱你?!”

算了,我干脆说:“我有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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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濯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我得了癌症。”我说:“我不想做手术了,我想跟你离婚,自己去死。这样可以吗?”

严濯语气微软:“那还要钱干什么?”

“我想到处走走,出去旅游。”我说:“再说吃药也需要钱,我还能活……”

“直接死了吧。”严濯忽然冷了声音。

我愣住。

“吃什么药啊?直接死了吧。”严濯凉凉地说,“我出两千万给你选块风水宝地,在你的墓碑上刻上‘严濯的爱妻徐若汐’。怎么样?是你喜欢的感觉么?”

我讷讷地开口,“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这德行简直像个神经病!”他突然开始咆哮,“前天自杀今天癌症,一天不死就难受!如果你以为能靠这种低级手段拿捏我,那我告诉你!你、做、梦!”

说完他“嘭”的一声摔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巨响,老半天,才从恍惚中缓过神。

洗了一把脸,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回到病床边。

周助理端正地站着,冲我微笑。

第11章直接死了吧

我拿起笔,打开合同,在所有签名栏里,一一签下了我的名字。

从今天起,我们家的公司就彻底易主了。

全部签过后,周助理仔细地收起东西,笑着说:“太太,合作愉快。”

我问:“严濯会派新的团队来管理,还是继续用以前的?”

“当然是新的。”周助理笑道,“严先生最讨厌的就是反骨仔。”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问:“什么反骨仔?”

“这你得问徐……”

房间里忽然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周助理掏出手机,说:“失陪。”

随即接起电话,一边往出一边说:“严先生……”

两分钟不到,周助理又推门回来了,说:“太太,严先生要我告诉你,学费和零花钱的约定取消,如果您不同意,收购的事也不必再聊了。”

我笑了笑,说:“我已经签字了。”

合同上也没有关于严濯要给我学费的条款,毕竟法律上我俩是夫妻。

收购的事,已经敲定了。

周助理颔首,转身欲走,我又叫住他:“等等,周先生。”

周助理站住脚步,转头看向我。

“请你帮我转告严濯。”我说:“抱歉撒了那种谎,以后不会了,希望他不要生气。我同意净身出户。”

周助理走后,病房里重新恢复成一片寂静。

我躺回病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

我想睡一会儿。

可是头好晕,还有点痛。

我撑着爬起来,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药。

吃的时候,仿佛又听到了严濯的那句话。

吃什么药啊?直接死了吧。

以前,他是的。

也不知是不是其实已经知道我的病,刻意这么说的。

我并没有睡太久,便被手臂上的痛意惊醒了。

是昨天那位医生,他正坐在病床边,拉着我的手臂,拔我手臂上的留置针。

昨天我精神恍惚,没有注意看,这会儿才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梁听南。

真巧,也姓梁。

“检查结果出来了。”梁医生将带血的针头放到桌上,拿起旁边的一份检查报告,搁到了我的腿上,“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

我拿起检查单。

果不其然,脑癌无疑。

我用来自杀的药,就是上次医生开来控制病情的药。那药按照医嘱吃能治病,但一口气吃得太多就会引发不良反应,导致死亡。

我说:“我三个月前知道的。”

梁医生问:“医生没有建议手术吗?”

“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低,复发率几乎百分之百。”我说:“还说只要按时吃药,还有两年。保养得好的话,更久也是希望的。”

梁医生摇了摇头,“没有两年了。”

我心里一惊。

“这是最凶险的一种,而且肿瘤的位置非常不好。”梁医生淡淡地说:“依我看,也就这半年了。”

“……”

梁医生叹了一口气,“抱歉。”

我回过神,问:“为什么道歉?”

“我观察到你的眼珠有症状,又见你用了这种药,觉得状况不妙。”他目光微黯,“我上午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结果告诉你。但我想……你会愿意知道。”

第12章我想挨着我妈妈

“当然。”我露出微笑,“我愿意知道。毕竟时间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一切都得重新计划……谢谢你告诉我。谢谢。”

梁医生离开后,我收拾东西出了院,上了出租车。

严濯今天那通电话提醒了我一件事:我需要给自己准备一块墓地。

风水如何并不重要,我想挨着我妈妈。

到墓园时,刚刚下午四点,但冬天日短夜长,此刻天色已晚。

司机不肯靠得太近,我便在严口下车,在冽风中裹了裹大衣,慢慢地往前走。

d城处在北方,冬天滴水成冰,夏天日暖夜凉,我爱这里的夏天。很可惜,今年夏天不曾好好珍惜,明年的,我看不到了。

墓园旁就有好几家丧葬公司,我要求不多,很快便敲定。

办完后,便在附近的小店里吃了点东西。

现在正是晚餐时间,人挺多的。

隆冬是殡葬业旺季,客人们不是披着麻,就是戴着孝。

个个脸上肃徐,红着眼眶。

我不同,我很平静。

我平静地吃着面,平静得仿佛我并不是一个将死之人。

毕竟,我已经知道这事三个月了。

刚知道的那几天,我简直犹如五雷轰顶。没办法相信,我还没有大学毕业,还有梦想没有实现,没有享受过爱情,没有当过母亲……我怎么一下子就要死了?

那半个月我不想回家,不想告诉任何人,自己去酒店开了个房间,什么都不做,只是躲在里面哭泣。

好像只要这样,病就可以被我哭走似的。

那次我是被严濯逮回家的,不过并不是他来找我。而是他来酒店开房,绿孔雀走错了房间。

当时他冲进来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奸夫,便气急败坏地把我拖回了家。

到家之后,他把我大骂一顿,说我脑子有病,玩儿失踪找存在感,简直幼稚可笑,还说:“徐若汐,别以为离家出走就能威胁到我,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懒得给你收尸!”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提起“死”。

所以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病。

我怕他拍手称快,也怕自己已经被碾碎的心,彻底成灰。

饭吃到一半时,我爸爸所在的医院来了电话。

赶过去时,徐安安正在,她头发蓬乱,穿着睡衣,正在跟医生争执。

我出电梯时,听到她在大叫:“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说不行了!”

“你们医院到底会不会看啊!”

医生说我爸爸的数据突然下降,非常危险,随时都有突然离世的可能。

徐安安将病危通知书塞给我后便气哼哼地走了,临走前交代:“守好爸爸,有事打给我。”

现在还不能进去探视,我签完了病危通知书,又向医生道了歉,便枯坐在走廊里。

医生动辄就进去检查一次,每一次看着他们进去,我的心都悬得老高。

很怕他们出来时,会对我说“请节哀”。

同时也想,若我爸爸就此去了,那我就真的了无牵挂,再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自我了断吧。

第13章会由谁来签

这样的煎熬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

终于,医生露出了放松的神情:“数据已经恢复正常了,老人家挺过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

按照医嘱,我只能进去探视五分钟。

这五分钟,我什么都没有对我爸爸说,只是握着他的手,望着他。

我爸爸是个强势的男人,生意的成功给了他极大的自信。

在我心中,他一直魁梧得如同一座山,只要在他身后,我就什么都不怕。

但是此刻,他花白着头发,满脸都是倦意。

我是这一刻才真切地体会到,他老了。

而我……那个只知道藏在他身后,调皮笨拙又任性,还把所有事都弄得一团糟的我,也挺不过去了。

虽然医生说我已经可以走了,但从病房出来后,我感觉自己无处可去,于是就呆在走廊里。

午夜的医院很静,静到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心跳,静到我一闭眼,耳边就响起严濯的声音。

——吃什么药啊?直接死了吧。

头又开始晕了,我往嘴里塞了一颗药,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一厚沓病危通知书。

我爸爸的病危通知书有我来签。

半年后,我的那些,会由谁来签呢?

为我签字的那个人,也会如我这般恐惧,这般心痛么?

后半夜,我离开了医院。

夜色阑珊,严灯一盏盏地熄灭,我在大街上游荡,如一个没有真身的鬼魂。

走了不知几条街,终于看到一片灯红酒绿。

是吧街。

吧街顾名思义,是酒吧一条街。

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只有这里还有些许人气儿。

从巷子口便能闻到酒气,我不喜欢这味道,也不喜欢这地方的嘈杂,但还是走了进去。

随便选了一家坐下来,一个穿着紧身背心的年轻男人拿着菜单走过来,流里流气地问:“几位啊美女?喝点什么?”

我说:“我想喝酒。”

我点了一瓶这里最贵的洋酒,叫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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