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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迟垣林溪钱渡的小说半梦孤星-小说排行榜top1小说(半梦孤星)迟垣林溪钱渡全文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5-23 10:40:21  作者: me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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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着裹上浴巾,我趿着拖鞋去了镜前——
果然,额前白雾氤氲,这是锦鲤体质的象征。
大师诚不我欺。
想不到,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天煞孤星,竟也有翻身走运的这一天。
身后传来脚步声。
迟垣走到我身后,弯身看我。
「在看什么?」
犹豫再三,我还是诚实地告诉他——
「那一晚过后,我把天煞孤星地体质传给了你,而我……」
「则变成了锦鲤体质。」
「越和你亲近,我越锦鲤。」
本以为迟垣会骂街,然而,这人却若有所思地点了根烟。
烟燃了一半,他开始替我穿衣服。
我一脸蒙地任由他折腾。
这是要把我送走?
穿好衣服后,迟垣拎了把铁锹,将我拽去了他家后院。
我咽咽口水。
「哥,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总不至于活埋吧?」
这人轻轻拍了我一把。
「想什么呢。」
「不是说锦鲤体质,我爷爷曾在院里埋了一箱子金条,挖出来,都是你的。」
金条?我的?
我立马来了精神,夺过铲子开始挖。
……
院里大大小小的坑挖了十几个,却连根毛都没挖到。
我沮丧地扔了铲子,刚转身走了两步,便被绊倒了。
可是——
地上明明平整干净,连个小石子都没有。
盯着地面看了一会,我抡起铲子开挖。
「咚——」
原地挖了一米多深,铁铲挖到硬物,忽然发出一声闷响。
我和迟垣对视一眼。
这人立马将被埋的巨大箱子挖了出来,缓缓打开……
金光险些晃瞎我的狗眼。
17
我掐了迟垣三下,才确定这是真的。
颤颤巍巍掏出一根小的,用牙咬了咬——
硬的。
用火烧了烧,纯的。
发财了。
……
我和迟垣连夜填了坑,将院子恢复原样,至于那一大箱金条,迟垣说他有渠道处理。
他说有,我便信了。
全部交给他来处理。
晚上睡觉时,我迷迷糊糊做了一整夜的梦。
梦里,我将金条铺满床,拉着迟垣一同睡在金条上。
人生巅峰时刻。
就是睡着太硬。
我迷糊着醒来,揉着眼嘀咕了一句「硌死我了」,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抱歉。
这人竟紧贴在我身后。
睡意惺忪,我将手伸去后面推他,「神经病啊,夏天用暖水袋,拿走。」
身后,迟垣低声笑着。
「这个?」
他拽着我的手,覆上一片温热。
睡意瞬间湮灭。
我几乎是抱着被子跳下床,开门逃去了隔壁房间。
走廊里有条没毒的小蛇,吐着蛇信要来咬我,刚巧被我加速着躲开。
小家伙一口咬住了我身后的迟垣。
呵,果然是倒霉蛋。
18
满满一箱子金条,迟垣通过熟识的渠道全部处理了。
换来了账户里一堆零。
保险起见,这些钱全部存进了我账户。
以迟垣现在的煞星体质,估摸这些钱存不下多久,便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倒霉事,直至败空。
忽然间成了小富婆,我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请迟垣吃饭。
不成想,刚落座,便看见了隔壁桌的几人。
钱渡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林溪?」
钱渡原本正在夹菜,抬起的手忘了收,生生僵在半空。
那几个狐朋狗友在低声说着什么,钱渡铁青着脸没说话,目光却总在往我们这边挑。
我看着心烦,询问迟垣要不要换个位置。
「不用。」
他拿着菜单,神色淡淡。
似乎完全没把隔壁桌一双眼快喷火的钱小少爷放在眼里。
迟垣点的菜都很合我的胃口。
刻意忽视了隔壁杀人般的目光,我吃的很香。
中途去了趟厕所,人还没进去,便被钱渡堵在了厕所门口。
他黑着脸看我,「林溪。」
「你居然还和他纠缠在一起。」
我想绕路走开,却又被他堵了回来。
「他有什么好的?」
钱渡发出灵魂质问,「他有我有钱吗?有我帅吗?」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新做的美甲,随口敷衍,「身材比你好些。」
钱渡羞愤低吼,「不服,让他来脱衣服比比!」
「别给自己找麻烦了」,我拍拍他肩膀,笑的友善,「去年一起泡温泉,我见过你身材。」
钱渡:「……」
小少爷红着眼破防了。
如果不是顾忌这是公共场合,他非要把厕所砸了不可。
钱渡还想说话,忽然有人搭上我腰。
迟垣来了。
他将我们二人隔开,搂着我的腰进了厕所。
我:「??」
搭在我腰上的手收紧几分,「不是肚子疼?」
「我陪你一起。」
……这也要一起,变态吗?
这家餐厅是新开的网红店,厕所不算大,几个厕所隔间,没有分男女。
迟垣将我拽了进去。
我伸手推他,「疯了?」
他笑,大掌落在我腰上拍了拍,「气他的,等两分钟,我出去等你。」
……幼稚。
再出厕所时,钱渡已不见了身影,只有迟垣在门口等我。
挽着他的手回座位,却发现——

隔壁桌已空,反倒是我们座位上多了个钱渡。

主角是迟垣林溪钱渡的小说半梦孤星-小说排行榜top1小说(半梦孤星)迟垣林溪钱渡全文阅读

见我们回去,钱渡抬头看我。
这人撒泼打诨,非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笑笑,「好啊。」
我挽着迟垣的手,坐去了对面。
这人铁青着一张脸,全程看着我和迟垣腻歪。
玩够了,我低头干饭。
面前却忽然递来一部手机,钱渡说他花了大价钱派人调查迟垣,刚收到了一些他和异性的不雅照。
听到和迟垣有关,我接过手机。
不过——
这就是钱渡口中和异性的不雅照?
照片里,迟垣穿了件深色背心,怀里正抱了只小母猫在爱抚。
我哭笑不得,把手机翻过去给他看,「就这?」
钱渡显然是自己也还没看这照片,盯着手机愣了半晌。
「靠!」
人傻钱多的小少爷骂了一声,「这孙子坑我!」
我准备把手机还回去,手指碰到屏幕,却无意间点开了他的后台。
我发誓,我只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却被他后台的某个浏览记录牢牢吸住了视线。
后台显示,钱渡刚刚阅读的某篇文名为——
《XX 的绿色环保生活
19
钱渡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人低呼一声,猛地抢回了手机。
头一遭,我见他臊红了脸,结结巴巴解释,「我不是……就是……」
「无意间刷到的。」
「哦。」
我一脸真诚地点点头。
不信。
钱渡支吾两句,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来,抢回手机后便匆匆离开了。
我盯着钱渡仓惶离开的背影,有点想笑。
却蓦地被人捞进了怀里。
「吃饭。」
一只剥好的虾被塞进了我嘴里,头顶,某人声音沉闷。
「不许看别的男人。」
呦。
倒霉蛋还吃醋了。
……
房没了,钱没了,一切重新开始。
迟垣又接手了原本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这一箱几十斤重的金条卖了个好价钱,也算让资金回暖了些。
但接手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一切还是举步维艰。
更何况——
迟垣还是这种煞星体质。
接手第一天,公司楼上漏水,被淹了。
公司第一笔业务,迟垣亲自出面,刚与合作方的裴总见面,便不知从哪跑来只流浪狗,跑到裴总鞋上拉了一泡屎。
最神奇的是……
这狗看着干干净净的,全然不像是流浪狗,拉完屎还不跑,反倒围着迟垣摇尾巴,在他裤腿前蹭来蹭去。
迟垣脸都绿了。
一个劲地解释这狗不是他的,可裴总根本不信。
眼见着合作要告吹,迟垣连忙将我叫去。
我一到,流浪狗便摇摇尾巴,扭着屁股走了。
勉强说服裴总继续聊合作,正朝约定餐厅走时,迟垣的煞星体质又发挥了作用——
一辆黑色 SUV 忽然失控,朝着我们加速撞来。
迟垣护着我躲开,车子却直直撞向了对方老总。
如果躲不开就是个死。
千钧一发际,我推开迟垣,朝着裴总跑了过去……
我在赌,用这锦鲤体质赌一条生路。
所幸。
我赢了。
关键时刻,司机猛打方向盘,撞向了一旁的绿化带。
原本直直撞向裴总的车子,最终只是堪堪压过了他脚面——
被狗拉了一泡屎的那只脚。
裴总站在原地,盯着自己那只被拉又被压的脚怔忪半晌,而后感慨,他还真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一条命回来。
说着。
他拍拍迟垣肩膀,「多谢你那条狗了。」
迟垣:「……」
他哪里敢说话。
虚惊一场,我们三人进了提前定好的餐厅。
迟垣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合作聊的很顺利,甚至还有些意外之喜——
裴总还是迟垣已故父亲的战友。
年轻时的过命之交,迟父还曾救过裴总的性命。
buff 叠满,这合作谈的异常顺利。
出于提携故人之子的心态,裴总不止敲定了以后和迟垣的合作,还给他介绍了不少新的合作商。
从餐厅离开时,迟垣都仍觉像是做梦。
他捏着我的脸问,「疼不疼?」
我给了他一拳。
这拳不重,他笑着后退一步,却意外踩到了身后小男孩放在地上的滑板——
我刚回身,这人已经踉跄地滑到了两米开外。
最后一头撞破玻璃,重新冲回了餐厅。
我进去时,他正和收银员面面相觑。
迟垣单手捂着头,勉强压抑着嘴角的抽搐,淡声道:
「买单。」
收银员:「啊?」
他叹,「玻璃,赔钱。」
收银员是位刚出校门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迟垣一眼,收了他八千八。
临出门我们才知道,那姑娘是老板娘的女儿。
这八千八,她至少眛下了七千。
果然是经商世家。
20
尽管有裴总的帮衬,公司仍旧倒霉连连。
今天楼上漏雨,明天电箱跑电。
写字楼里进了贼,就我们公司被洗劫一空。
接二连三的抓马事件后,迟垣忍无可忍,把我从老板娘升级成了老板。
别说,自从我当上董事长,公司各方水平直线上升。
小偷来了都得含着泪绕路走。
不过。
消停日子没过多久,某天早上,我忽然发现额上白雾淡了许多。
我盯着镜子,死死咬唇。
看来……又要便宜迟垣了。
给公司秘书拨了通电话,我咬牙请了三天假。
为了更好地体验生活,我和迟垣又拎包回了他家旧宅。
然而——
刚爬上床准备温一下旧梦,我一抬头,忽然发现后窗外有人!
「啊!」
我惊呼一声,缩进了迟垣怀里。
窗户半开着。
迟垣跑过去,一把揪住了那人衣领。
「……」
钱渡。
又是他。
我质问他为什么爬窗户偷窥时,这人抚平了被迟垣攥皱的衣角,哼了一声,「谁偷窥了?」
「隔壁这家荒院被我买下来了,度假用,我在自家院子里走走,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变态。
这人油盐不进,骂他不听,赶也赶不走。
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所有法子都用尽,我扫了钱渡一眼,跨坐在了迟垣腿上——
余光里,钱渡身子一僵,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扒开迟垣衬衣,我故意说给钱渡听。
「你最好是别走,给我们当观众。」
那人没说话,只是咽了咽口水。
我勾着迟垣脖颈,凑过去亲他。?ĺ
迟垣很配合。
辗转过后,我的吻缓缓偏移。
迟垣和窗外的钱渡,气息明显同时紊乱。
还不走?
我咬咬牙,继续。
终于。
钱渡再忍不住,骂了声娘,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我勾唇笑笑。
小废物。
正准备直起身,后脑忽然被人按住。
落下的掌心热的发烫,迟垣轻声哄着,「乖,继续。」?l
「……」
我似乎,是在作一种很新的死。
21
迟垣拉开窗帘时,天色已暗了些。
我趿着拖鞋走去镜前——
嚯。
好浓的白雾。
我岂不是要幸运死了?
「迟垣。」我开口叫他,声音有点哑。
他闻声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指腹摩挲了下我的唇,无声地笑。
我瞧着镜中自己的脸,红唇微肿,水光潋滟。
好羞耻。
见我半天没说话,迟垣伏低了身子来看我。
怕他再有什么动作,我连忙开口,「饿了。」
迟垣还没说话,窗外忽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我准备了烤肉,吃否?」
我和迟垣同时转过头去——
只见窗帘外隐约露出了一个人形阴影……
这人究竟藏在外面听了多久的墙角?
变态!
迟垣要出去揍他,我也跟了出去。
可是……
这货弄的烤肉太香了,架没打上,迟垣反倒被我拉着蹭了顿饭。
我和迟垣吃着,钱渡蹲在一旁拎着小扇子炭火前烤肉。
这位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自小顺风顺水,纨绔任性,缺点不少,性子倒也没坏到骨子里。
身上还总是带着股清澈的愚蠢。
譬如此刻。
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闷声问我,「林溪,你能不能别跟他了?」
「跟我,我给你好多钱。」
我咬着肉串,摇头说 No。
钱渡叹了口气,「那,我加入你们?」
「滚!」
迟垣皱了眉,起身,默默挽起袖子,钱渡便立马服了软,连忙递上两根肉串——
「不行就算了,哥,吃肉。」
22
托迟垣的福,我成了实打实的锦鲤体质。
路上捡张彩票,照着上面号码打了一注——
一等奖五百万。
养了只小狗,出门遛狗,凭颜值吸引了大老板养的三只小公狗。
三只小公狗宛如开了屏的孔雀,轮番求偶,迟垣则趁机和老板攀谈,成了一单生意。
我也体验了一把人仗狗势的感觉。
倒是迟垣。
这人倒霉事可不少。
坐车车爆胎,看谁谁就摔。
好好的痞气帅哥,差点就给摔成了瘸子。
时间一久,大家都知道迟垣现在是个衰星,别说人躲着他,就连隔壁家的狗看了迟垣都要绕路走。
因此,我提醒迟垣以后要节制,不然他越来越倒霉怎么办。
这人却反手将我放在了办公桌上,「凉拌。」
……
我摔门而去时,迟垣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桌前,拢手点烟。
什么人啊。
嘴上说着凉拌,办的却是我。
23
看来,锦鲤体质也有失效时。
今天一出门,我便开车撞到了个姑娘。
这姑娘穿着朴素,扎着低马尾,清纯文静,却不看红绿灯,人行红灯亮起,她却仿佛没看见,直直地就朝着我车走了过来。
幸好,剐蹭很轻。
我连忙下车查看她伤势,明明是我撞她,她却抢先道歉,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
交谈几句,我才知道,这个名叫许茵的姑娘是山里长大的,养父母去世后,她这才头一遭进城来。
也分不清什么红绿灯。
见她可怜,又没落脚处,我便把她带回了家。
迟垣没说什么,只说让她放心住下。
直到——
我给许茵找了身清凉些的吊带裙,许茵扭扭捏捏地扯着裙角出来时,迟垣却看红了眼。
我不悦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收敛些。」
迟垣却攥住我的手,轻声问她,「你锁骨上的心形印记,是天生的吗?」
许茵一愣,「是。」
「你小时候走丢过?」
许茵唇也颤了颤,「是。」
我明白了些什么。
救助会瞬间变成了认亲现场,晚八档电视剧里的经典情节,迟垣有位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幼时走散,多年苦寻无果。
因为这个女儿,迟家父母可谓是抱憾而终。
而我开车出门买个菜,竟把他失散多年的妹妹给撞了回来——
迟垣带她去做了 DNA 检测,亲兄妹无疑了。
认祖归宗后,许茵改姓了许。
养父母待她并不好,大山里的人家,对待女娃娃难免轻视些,给她口饭吃,也一直惦记着将她养大了卖给好人家。
许茵人生的前二十年,过的很是辛苦。
24
认亲的一个月后,迟茵也开始绕着迟垣走了。
原因无他。
被克怕了。
迟垣给她买的水,喝了必呛。
迟垣给她买衣服,上街意外刮到凸出的铁钉,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扯起长外套将她裹住,这姑娘恐怕要当众走光了。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迟垣也担心自己克她,总是叮嘱迟茵同我亲近。
我是锦鲤体质,和我亲近的人也会好运连连。
我甚至想,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出一本书,书名就叫《孤星不煞我》,看了的人都能蹭些锦鲤运。
 
周末没事,我和迟垣带着迟茵去了老宅。
刚一进门,便看见隔壁院子里探出一颗脑袋——
钱渡。
他朝着我挑眉,随即又一脸幽怨,「我等你们好些天了。」
「这深山老林的,人家自己住都怕死了。」
我听的却有些想笑。
看来,这人现在已经渐渐接受我和迟垣的事了,嘴上说的都是「等你们」。
觉悟确实高。
见我们没赶他,钱渡单手一撑,翻过半人高的围墙。
跳过来后,才看见跟在我们身后的迟茵。
「这位是?」
「迟茵。」
我们还没说话,迟茵便自己开了口,看向钱渡时,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我心里一沉,暗声叫糟。
钱渡虽说变态了些,但家世好,会穿搭,着实有副吸引人的好皮囊。
不过——
我猜中了迟茵的喜好,却没猜到她的爱情观。
这姑娘平日里温柔恬静,说话从来轻声细语,在爱情里却堪称勇士。
或者。
应该用「爱情莽夫」来形容更为贴切。
钱渡这种小变态都能被她追的抱头鼠窜,着实是厉害。?ŀ
25
最近得闲,我和迟垣带着迟茵在老宅里住,权当是休假了。
当然。
隔壁的钱渡也在。
这人最爱听墙角,不过——
迟茵这姑娘像是专门克他的,无所不在,不给钱渡一丁点变态的机会。
钱渡偷墙角,她就蹲在一旁,关切不断:
「渴不渴?饿不饿?」
「钱渡哥,这是我刚做的肉夹馍,你吃了再听。」
「哥哥,蹲墙角很累的,给你小板凳。」
……
钱渡几乎要抓狂。
我和迟垣也都成了习惯,只要后窗外响起迟茵的声音,那准是钱渡又在听墙角了。
听墙角不成,钱渡直接赖进了我们家。
老宅一共三个房间。
我和迟垣一间,迟茵和钱渡各自一间。
白天都还算安生,到了夜里——
锁了门,关了窗。
迟垣顺势还关了灯。
我困得要命,伸手推开后面贴过来的迟垣,「不要……睡觉了。」
他笑,「不要睡觉?」
「明白。」
说着,身子被他扳了过去……
他真的好烦。
我闭着眼,抬脚踹了过去。
脚腕却被他攥住。
反抗不了,我开始摆烂。
然而,摆烂不超半分钟,床下忽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我和迟垣都被吓了一跳。
迟垣开了灯,钱渡和迟茵轮番从床底钻了出来,一条小蛇挂在钱渡屁股上,隔着裤子咬了他一口。
钱渡痛苦地抓住小蛇扔了出去。
而迟垣铁青着一张脸,拎着钱渡的衣领踹出了门。
钱渡脸色涨的通红,看起来还很委屈。
「我抢又抢不过,加入也不让,还想让人家怎么样嘛……」
「滚。」
迟垣作势要踹他,钱渡立马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哥,你们继续,晚安。」
26
我和迟垣今天接连收到了很多广告信息,说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至于是怎么特殊,信息里没提。
出于好奇,我翻遍了日历——
今天周一,阴历四月初四,宜嫁娶宜出行,忌开仓开光。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半小时后,谜底揭晓。
他妈的是钱渡二十四岁的生日。
信息都是他雇人发的。
神经病啊。
我和迟垣原本不想参加他的纨绔子弟专属生日宴,可耐不住迟茵这纯爱战士各种哀求。
眼见着迟茵快哭了,我还是心软点了头。
宴厅。
钱渡则看着宴厅入口,望眼欲穿。
见了我们,钱渡瞬间来了兴致。
「林溪!」
他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等你们好久了。」
说着,他竟还笑眯眯地朝着迟垣打了声招呼。
体质原因,已经很久没人朝迟垣笑过了。
倒还弄了他个措手不及。
我也不禁怀疑,钱渡这人,之前说想要加入我们,可能是真心的。
死变态。
气氛僵持时,迟茵从我身后出来,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她花了一天一夜时间亲手缝制的平安福。
「钱渡哥,生日快乐。」
见钱渡没接,她脸色一红,因为难堪,语调也显得温吞了些。
「我知道这个不值钱,但我觉着……你什么都不缺,有很多人哄你开心,可我只想祝你平安。」
钱渡的生日宴,收到的礼物几乎能堆上半间屋子。
随便挑出一件,都贵的令人咂舌。
我和迟垣送的也是一只价格不菲的腕表。
也许只有迟茵的礼物最不起眼,但是,却是全场唯一一份用心送出的。
我静静看着。
几秒过后,在迟茵迟疑着想要收回手时,钱渡忽然攥住了平安福。
他笑。
指腹着摩挲过,「谢谢,我很喜欢。」
全场数不清的礼物,也只有迟茵的这份,被钱渡双手接了过来,直接装进包里。
27
我们来后,生日宴才算开始。
我和迟垣都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所以专门挑了处人少的僻静位置。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吃太撑的人过来找茬。
三男两女走到了我们身后,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谈笑着。
这几人我都眼熟,却叫不出名字。
唯一能认出的,是其中一个染了金色短发的男生——
高易辰。
上次在电话里要借我去挡酒的渣男。
这会,他端了杯酒,嘲讽的声音不加丝毫掩饰。
「我说怎么不追着老钱跑了,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就是。」
他左手边的女生嗤笑道,
「当初啊,钱哥不搭理她,她还硬往上蹭,舔狗的事可是没少做。」
「笑死了,现在还真能找到接盘侠。」
迟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起身过去。
森寒目光扫过刚刚说话的女生,最后落在了高易辰身上。
那头扎眼的黄毛被迟垣拽住,一用力,直接将这人按在了地上。
拳拳到肉。
我朝那边扫了一眼,甚至都没打算过去。
迟垣这煞星体质愈发严重了,以我的经验,不出半分钟,他周围那几人都得被他克得出点小意外。
果然。
短短十分钟,报应全来了。
高易辰踉跄着被人扶了起来,他一边骂着狠话,一边仓惶离开。
离远了些,他骂了句脏,拿起酒杯。
却忽然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嘟囔了声晦气,他起身想换个位置,脚下却忽然踩到了什么——
一声惨叫。
脚滑摔倒的他,左脸硬生生地扎上了地上的碎玻璃。
鲜血瞬间模糊了那张脸。
惨嚎声刺耳。
其余几名嚼舌根的人也纷纷受力,有人无故崴了脚,脚腕肿的老高。
有人被甜品噎到,窒息近半分钟才呼吸顺畅。
刚刚说我的那个女生,被不知从哪闯进来的醉汉路人迎面扇了两巴掌,啪啪作响。
而我坐在原处,端了杯酒看戏。
真爽。
不过,以这些人的智商显然没想到他们的倒霉是与我和迟垣有关。
几个小插曲过后,仍旧有人在私下里议论嘲讽。
说我就是故意雇了个男模,过来气钱渡。
其中也不乏一些说的很难听的声音。
我拽住了迟垣,没打算再理会。
都是些骄纵任性的纨绔子弟,和这种人计较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我是锦鲤体质,甚至都不需要我动手,骂我的人自会反噬。
可是。
我和迟垣不打算再理会时,钱渡却忽然跳了出来。
那些风言风语,他显然也听见了。
万人捧的小少爷忽然就发了飙,脏话骂了一连串,他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
「谁说林溪是舔狗了?」
「老子才是!」
钱渡看了我和迟垣一眼,眼角似乎有点红。
「之前追我那是人家给我面子,我死要面子不珍惜。」
「一个两个嚼舌根,不是想听八卦吗?是我,老子爱而不得,追不上人家,想三人行人家又不肯带我。」
说着说着,他还委屈上了。
「再让我听见谁说林溪舔狗,这生日宴就他妈别过了!」
宴厅里鸦雀无声。
钱渡满意地扫视一圈,视线又落在了我和迟垣交握的手上。
这人忽然烦躁。
将头发揉了又揉,他骂道,「算了,不过了,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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