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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5-23 10:33:39  作者: me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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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传出略带感动的声音,“谢谢,若有机会,报答施饭赠衣之恩。”
蓝寂头也不回地走了,“你能自保再说吧,蜀王派人去挖你父亲的坟了。”
姜琳烟脸色微变,挖坟?云靳风丧心病狂了吧?怎么干得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来?

第11章 蜀王妃有好转
她很是愤怒,虽然她不是原主,但或许是有原主的记忆在,而记忆是包括事情记忆和情感记忆的,父女之情无法割舍。
牺牲的大将,若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国之悲哀。
她虽对历史没有太深研究,但也知道败军之将,在古代罚俸,丢官,削爵,流放,杀头,甚至株连都是有的。
帝王总是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她展开衣裳,这是一件男装,又长又宽,她压根穿不上,这衣裳的主人很高,不知道是那侍卫的吗?
她把衣裳裹在身上,衣裳半旧,但十分干净,就是有些压箱底的那种樟脑味道。
有衣裳裹身,整个人都暖和了许多,今晚不用再挨冷了。
她吃了饭,把食盒放在外头,便进来给孩子开了点羊奶粉,孩子的情况好多了,但是蜀王妃依旧是没什么起色。
她换了药继续为她输液,看着她伤痕纵横交错的脸,把孩子抱到她的身边,让她感觉到孩子的存在,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活着的勇气,或许是凶手的身份让你无法面对,但是,这人既然对你恨意这么深,能放过你的儿子吗?我不可能带着你的儿子离开京城,他是会回到云靳风的身边,到时候,谁能保证他的安危?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你争气点吧,是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你要护他周全。”
“我知道你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不曾历过真正的艰难,现在才知道世事残忍,可你当了母亲,有人需要你护着了,你坚强一点啊。”
或许这两句话触动到了蜀王妃,生命监测仪闪了闪,过了一会儿,血压开始缓慢地回升。
生命指数一下子蹿升到了百分之十五,十六,二十一……
只要能升到百分之三十,情况就能基本稳定。
姜琳烟等待这个奇迹出现,为母则刚,蜀王妃你不要放弃。
她把孩子抱回保温箱,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就像原主每一次觉得在府中过不下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握住原主的手,告诉她再坚持一下,坚持下去,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原主没等到转机,但是希望蜀王妃可以。
云靳风带着圣旨和禁军回到了蜀王府,他不着急马上去萧王府,而是派人请了京兆府尹谢大人和巡防营主帅一同进萧王府,由他们来做见证。
他要所有人知道,周禹玦包庇窝藏凶手,什么国之功勋战将,就是一个漠视人命漠视律法的窝藏犯。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先吩咐沈仞带人布防在四周,防着萧王府的人在开门迎接圣旨之前,暗中送走姜琳烟那贱人。
一个时辰之后,京兆府谢大人和巡防营主帅带人来到蜀王府。
两人听禁军统领梁时宣读圣旨之后,虽觉得萧王不会窝藏凶手,但圣旨这么说,便与云靳风一同浩浩荡荡地前往萧王府。
禁军,京兆府,巡防营,还有蜀王府一同出动,这阵仗自然非同小可,加上本来就有很多人关注蜀王妃被害一事,希望蜀王妃的尸首尽快被找回,所以很多人都在附近转悠。
看到这阵仗,自然就围了上来。
巡防营的人想驱逐,但云靳风冷冷地道:“不必,本王奉旨办事,光明磊落,没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

第12章 良心是个暖
随同而去的京兆府和巡防营都隐隐地有些担心。
蜀王如此笃定,莫非凶手真藏匿在萧王府?若在萧王府搜出凶手来,这有损萧王的威名。
甚至,萧王还会因此被议罪。
但圣旨已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潜入通知也不行了。
来到萧王府门口,梁时上前敲门,大声道:“圣旨到,请萧王殿下接旨!”
梁时是禁军统领,带着圣旨来到萧王府,就算萧王有再高的战功,都不可闭门把圣旨拒之门外。
便听得里头传出一道声音,“既是圣旨到,请梁统领稍等,王爷要沐浴熏香,设下香案,迎接圣旨。”
云靳风冷笑,果然是用这一招,皇叔啊皇叔,你能想到的,侄儿能想不到吗?早便叫沈仞在附近布防,任你的人武功再高,这青天白日里想要把凶手和王妃遗体偷运出宫,绝无可能。
萧王府内,蓝寂快步奔向湖边,禀报道:“王爷,云靳风带着梁时和京兆府巡防营的人过来了,怕是要搜府,且是真拿了圣旨前来,不能不开门,那武衡居的人怎么处理?”
周禹玦坐在湖边迎风垂钓,墨发绾了玉冠,阳光淡淡地洒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宽袍飘飘,银线浮闪,他听了禀报之后,凝了凝,道:“那便打开中门,迎接圣旨。”

“可一旦搜府,武衡居那边瞒不住,而且他们去了北州还没回来,府中只有属下和您,只怕瞒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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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玦站起来,转身对着蓝寂,神色淡凉,“不必瞒,你让他们搜,若搜出来你护着她的性命别让云靳风把她带走,至于云靳风想对本王怎么样,你不必阻拦,本王今日要彻底废掉他被立储的可能。”
“王爷您打算……”
周禹玦温润浅笑,漆黑的瞳仁毫无光泽,敛去了本该有的锐芒,"本王今日恰好忘记了服药。"
“啊?”蓝寂愕然地看着爷,今日忘记服药了?不是给他拿了么?他又不吃?
“但若搜出来,皇上会问罪的。”蓝寂追了上去,没伸手搀扶,只跟在他的身边行走。
“问个罪能让皇上高兴,那就问吧,毕竟本王总是让他不痛快啊,不让他一回,本王良心过意不去。”
周禹玦说得极其云淡风轻,慢慢前行,仿佛真能把眼前的路尽入眼底似的。
蓝寂呸了一声,良心是个暖?皇上有良心了?
回到正厅,周禹玦安坐正座的檀木交背椅上,蓝寂设案焚香,才出去打开了中门。
云靳风率先进来,冷冷地睨了蓝寂一眼,背着手冷冷地大声道:“萧王周禹玦接旨!”
后面的人也跟着进来了,但是多数人步履是谨慎的,态度也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敬重之色。
蓝寂进去把周禹玦搀扶出来,步履谨慎,甚至有些踉跄,许多人心头惋惜心痛,曾经威风凛凛的萧王,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连走路都要人搀扶。
他瘦削了许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嘴唇淡无血色,深邃的眸子,早就没了往日的冷锐和权力的压制,宽松的袍子显得他身段颀长且纤瘦。
他依旧是那个俊美无比的男子,但是,却不是那个手执长鞭,策马飞扬的皇家儿郎了。
除云靳风外,所有人上前见礼,单膝跪下,“参见殿下!”
京兆府尹谢大人和巡防营高林眼底湿润,声音已然哽咽,异口同声道:“殿下……可好?”

第13章 要萧王名誉扫地
周禹玦微微侧头,笑容凝在了唇边,淡阳照在他俊美脸庞上,近乎是透明的苍白,“是谢大人和高将军吧?本王很好,不必多礼了。”
“殿下……”两人站起,同时伸手上前想搀扶周禹玦。
云靳风在旁瞧着,冷冷地道:“谢大人,高大人,别忘记你们今日的差事。”
两人的手凝在了半空,缓缓地收了回去,神色复杂地一同看向蓝寂,希望从蓝寂的脸上能看到凶手是否在场的端倪。
但蓝寂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漠,毫无表情,压根无人窥探得出来。
云靳风盯着周禹玦,眼底的恨意几乎能把他烧成灰烬。
自他凯旋伤重归来,太医三个月在府中守着,救回他的性命,但他自此不出府门,所以谁都不曾见过他。
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云靳风真的很解恨。
皇祖父曾骄傲地说,武将当如周禹玦。
皇祖父这句话,把周禹玦送上武将巅峰,所有将士都以他为榜样,京中女子,无不爱他。
但如今,他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他瞎了,他是个瞎子,而且双腿经脉废掉,武功也没剩多少,未婚妻也另嫁他人,他如今就是个废人,活死人。
只要今天从萧王府里搜出姜琳烟那贱人,战神萧王将不复存在,成为一个窝藏凶手的杀人同犯。
父皇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置他,在皇祖父那边也能交代得过去了。
这一刻,他浑然忘记自己只为寻找爱妻的尸首而来,只想整死萧王。
萧王若能名声扫地,菁菁死得值了。
禁军统领梁时上前宣读圣旨,蓝寂扶着周禹玦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得悉蜀王妃被害一尸两命之事,深感痛心,也痛恨凶手之狠毒,今传旨禁军统领梁时与京兆府谢康督办此案,全城搜捕凶手姜琳烟,务必把凶手绳之以法,匡扶正义维护律法的尊严,早日寻回蜀王妃遗体,好生安葬,以安在天之魂,所以人不得阻拦耽误禁军与京兆府的搜捕,钦此!”
周禹玦站起来,道:“梁统领,这圣旨不是下给本王的。”
梁时上前道:“王爷,皇上有口谕给您,让您配合搜捕,若搜过萧王府没有凶手窝藏,蜀王殿下会跟您磕头认罪,您要打要骂都可以。”
周禹玦嗯了一声,淡淡地道:“蓝寂,带他们去搜吧!”
“殿下,得罪了!”梁时上前拱手。
周禹玦转身,衣袂飘飘,更显姿容如谪仙,“请便!”
蓝寂先扶着他回正厅喝茶,然后带着众人前往府中各处搜查。
蓝寂心里有些紧张,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云靳风没看蓝寂,带着人在府中横冲直撞,每一个院落皆是粗暴地搜查,门是直接踹开的。
他心中已经反复深思过好几次,姜琳烟那个贱人,一定是藏匿在萧王府。
也一定是萧王府的人相助,她才能带着王妃遗体来此。
那玉佩,不可能无端端地出现在王府围墙下的。
萧王素来欣赏那败军之将,窝藏他的女儿企图帮她脱罪逃逸,来成全他一直说的什么同袍之谊。
萧王府有黑狼,但都被关起来了,所以一路所搜,皆没见到一个人。
终于,来到了武衡居外。
这个时候,蓝寂的脸上终于能寻到一丝紧张了。
因为武衡居外的门前放着一个朱漆食盒。
云靳风看着蓝寂的表情,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对了,之前所受的一切憋屈与侮辱,都将在推开这扇门之后,烟消云散。

第14章 把门给本王撞开
而那些曾经背地里指责他悔婚的人,都将看到姜琳烟这个贱人的歹毒,证实当初不娶她是正确的选择。
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蓝寂其实不知道爷到底是打什么主意,护着姜琳烟当然是可的,不是他骄傲,实在是眼前这些人,包括云靳风在内,都是……武之废物。
但护着她之后呢?
之后的事才是重点。
“滚开!”云靳风一把推开蓝寂,便要踢门进去。
蓝寂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带,云靳风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站稳,不禁恼羞成怒,“蓝寂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推本王?你是不是心虚?来人,把门给本王撞开。”
梁时亲自翻过围墙,落地后迅速打开门,让云靳风率人进来。
所有人一拥而进,四人为一队,奔到各个厢房门口,两人守着门口,一人踢开,另外一人冲进去,动作迅速且粗暴。
云靳风眸如电光,一眼扫过去正堂,里头空无一人。
武衡居不大,片刻便搜完了,莫说是人,便连老鼠都寻不到一只。
所有人出来禀报,说没有发现凶手的踪影。
云靳风猛地回头看着蓝寂,只见他也在探头瞧,似乎十分诧异的样子,这模样甚是可疑。
蓝寂收回眸子,发现那女子没在之后,神情顿时轻松起来,对云靳风冷冷地道:“看过了吧?有没有发现你们说的凶手啊?方才梁统领说什么来着?如果没找到凶手,你要跟王爷下跪认错,对不对?”
云靳风脸色变得很难看,盯着蓝寂那张得意的脸,他忽然想起萧王府是有四大护卫的,但自进了萧王府,只见到蓝寂。
其余三人呢?
他冷笑,“别高兴得太早。”
他喊了一声,“沈仞!”
片刻,沈仞用轻功踏过萧王府的屋顶,落在武衡居的院子里,站在了云靳风的身边轻声道:“王爷,一直守着,并不见有人离开。”
云靳风不信,不可能没有。
他扬袍进了武衡居的正堂里,刚进去,便觉得这屋子一阵的血腥味道,他蹲下来,看到地板上落了一些血迹。
“梁统领,你进来看看,这是不是人血?”云靳风扬手喊道。
梁时带人进了屋中,用手指抹了一下已经干涸的血迹,闻了一下,脸色微变,“回王爷的话,这确实是人血。”
云靳风站起来,阴冷地盯着慢悠悠进来的蓝寂,“有人血,你怎么解释?”
蓝寂懒洋洋地笑了起来,“萧王府人人练武,流点血算什么?”
云靳风咄咄逼人,“有血,便意味着有受伤,你哪里受伤?把伤口露出来。”
蓝寂挽起袖子,便见那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旧伤都有,他径直把手臂递到云靳风的面前,“看清楚些,看看是不是真伤口。”
云靳风验查着那些伤口,大小深浅都不一样,但明显看得出是刀剑伤。
而且,确实也有新的伤口,伤口的边沿还泛红,仿佛刚流血不久的样子。
众人也上前来看蓝寂的伤口,看过没有什么可疑,京兆府谢大人道:“看来凶手并未匿藏在萧王府。”
云靳风抬头不悦地道:“谢大人,这么早就下定论?这府中侍卫只见一人,不见了其他三人,连伺候的人都没有一个,莫不是趁着我们来搜府之前把凶手送走了?”
谢大人沉下脸来,“蜀王,您这就有些不依不挠了,您说的这些要成立的话,首先要证实姜琳烟确实来过萧王府,但现在您是根据什么来证实姜琳烟来过?”
“至少,那三名侍卫如今不见踪影。”
谢大人道:“就算他们不在,也不可以作为姜琳烟来过的证据。”

第15章 改天再来告罪
云靳风哼了一声,没再搭理谢大人,他上了石阶看了一眼正堂,总觉得里头的血腥味道很重,伤口必定是很大,流了很多血才能有这样的浓重血腥。
而且,这门窗还是要一直关闭,才能叫这血腥味散不去。
而蓝寂手腕上的伤口不深,按说不可能留下这般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道。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萧王府,扬手喝道:“继续出去搜查,要查清楚萧王府是否有地牢。”
谢大人和巡防营都不大愿意搜查了。
但是,禁军统领梁时是奉旨而来的,皇上吩咐要全力配合蜀王,一切听蜀王的指挥,所以,他便带着禁军再一次搜查萧王府。
蓝寂则是懒洋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说方才没搜到,但是沈仞一直派人高空布防,她是逃不出萧王府的,她想必还是藏在王府里。
到底藏在哪里呢?她又是如何能迅速转移的?
禁军和巡防营的搜查都是极为仔细的,可以说是地毯式的搜索,萧王府里没有什么地牢或者暗室,至少,他们没找到。
就这么一个王府,足足搜了一个时辰,一个地方翻来覆去地搜了几遍,就什么都没有找到。
云靳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纵然不甘心,却也实在没办法了。
不可能无限期地搜下去的。
其实,再搜第二遍的时候,他就基本确定姜琳烟没在这里。
只不过,他还没想到下台阶,他是不可能去跟周禹玦磕头认错的。
所以,搜完最后一遍之后,他便想直接从围墙跃回蜀王府,却被蓝寂一手拉住,“王爷想去哪里啊?不找了吗?继续找啊。”
蓝寂现在也确定姜琳烟没在萧王府了,毕竟,能藏身的地方,禁军和蜀王府的侍卫都搜了个遍,尤其那沈仞,连床都掀开看过才甘心。
云靳风试图挣脱他的手,“既然姜琳烟没在萧王府,本王当然要继续去找她的下落,找回王妃的遗体。”
“不着急,去磕头认错,可耽误不了太久的功夫。”
蓝寂怎么可能让他走呢?这萧王府的大门,不是任何人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的,即便是拿着圣旨来,也得脱一层皮再走。
云靳风脸色铁青,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道:“搜捕凶手找回王妃的遗体要紧,本王改日再来登门告罪。”
蓝寂侧头去看梁时,略带讽刺,“梁统领,皇上给我们王爷的口谕是怎么说的?这圣旨你要执行,皇上的口谕,是否也要执行啊?”
梁时上前对着云靳风拱手,“王爷,皇上有旨,若在萧王府搜查不出凶手,您要亲自跟萧王殿下磕头认错,以告打扰养伤之罪。”
云靳风暗自紧握拳头,恼羞浮上眼底,“本王看皇叔精神得很,养什么伤?”
云靳风就觉得他除了瞎之外,根本就没什么事了,故意这么深居简出,让所有人觉得燕国欠了他的,如此这般,民心尽收。
梁时正色道:“王爷,萧王殿下是否伤愈,并不影响您磕头告罪,请您遵照旨意,也尊重自己的承诺,进去给殿下告罪吧。”
梁时态度强硬,语气不容商量。
谢大人也上前道:“是的,还请王爷遵守承诺,进去给殿下告罪。”
云靳风见本该与他同一阵线的人都过来逼他,不禁恼羞成怒,“本王这天都塌了,你们却还在说什么告罪,相信皇叔也不会要本王进去认错,倒是你们一个个相逼,是何道理?”
蓝寂嘲笑,“蜀王此番行径,与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何分别?敢做不敢当,自认是孬种的话便走吧。”
沈仞喝了一声,“蓝寂,你不要太过分了。”
蓝寂双手托在后脑勺上,慢悠悠地进了正厅去,极尽轻蔑,“走吧,孬种!”

第16章 云靳风打萧王
云靳风乃是天之骄子,怎堪忍受这般奇耻大辱?当即吼了一声,“蓝寂!”
声音落,拳头朝着蓝寂的脑袋挥过去,蓝寂已经上了石阶,等拳头即将抵达他的脑袋,却见他忽地一个低头,回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推,云靳风整个被推进了正厅内的交背椅前。
一道劲风从身后而来,击中他的后膝窝处,人便噗通一声跪下,跪在了萧王周禹玦的面前。
周禹玦坐在交背椅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修长的手指往椅子扶手上轻轻地叩着,薄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很轻,但足以叫云靳风听得清清楚楚。
“云靳风,只要本王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当上太子。”
云靳风在萧王府搜不到姜琳烟,又被蓝寂嘲笑,更被强迫跪在此处,心底的怒火本已经到达了巅峰。
听到周禹玦这句话,他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所有的怒火全部窜到了头顶上,想起之前父皇提议立他为太子,却被周禹玦多番阻拦,最终未能成事。
旧怨新仇,终演变成熊熊烈焰,烧得他满心悲愤,竟是一拳打在了周禹玦的胸口上,吼道:“那你就去死吧!”
梁时在门口见状,骇然大喊,“王爷不可!”
但喝止太慢,云靳风的拳头已经狠狠地落在了周禹玦的胸口,梁时和其他赶到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王殿下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众人都不敢相信这一幕,云靳风是真的疯了吗?
今日搜府,本是冒犯,不告罪便算了,竟还敢出手伤了萧王殿下。
蓝寂急忙上前扶起周禹玦,冲云靳风咆哮一声,“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云靳风却觉得虚假无比,周禹玦就算损了经脉却还有功底,这一拳怎么会打得他吐血?
装的,一定是装的。
沈仞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跑进来跪下替云靳风请罪,“萧王殿下,我家王爷也是一时情急,绝无冒犯之意,请您恕罪。”
“沈仞,去请太医查个清楚,没得叫他冤枉了本王。”云靳风冷眼旁观着,认为就是装的。
虽然吐血,但是一个练武之人要翻滚血液,吐那么一两口血,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周禹玦是瞎了,却还能行走,内力也没失去。
蜀王府就有太医常驻,是因为蜀王妃即将临产,皇帝特意派遣太医出宫看着,以防有个好歹。
而出事那天,太医刚好回家了一趟,没想便出事了,如今虽然蜀王妃已经死了,可太医还是留在王府,总要等找到遗体,确认才行。
周禹玦没醒,昏了过去,蓝寂和巡防营的高林迅速把他送回了寝室,大家心里头都十分生气,蜀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一会儿,沈仞便把太医请了过来。
太医虽是蜀王府的人,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到便被蓝寂拉着过去,“快,给殿下看看,他方才吐血了。”
太医立马上前号脉,这一号脉,脸色都变了。
云靳风就站在床边,不耐烦地问道:“你好好查,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吐血?”
谢大人实在是看不惯云靳风那跋扈恶毒的模样,声音微冷地道:“蜀王可以闭嘴吗?太医还在诊治。”
云靳风知道这些人往日对周禹玦爱戴得跟爹似的,跟他们说什么都无用,他便退到一旁去,闭上了嘴巴,但神色依旧是不屑的。

第17章 又回到蜀王府
太医号脉之后,又检查了一番胸口,脸色越发地苍白,这寒冷的天,额头也竟渗出了豆大的汗水。
禁军统领梁时问道:“太医,殿下情况如何啊?”
太医颤抖着收回了手,脸色凝重地道:“回王爷,回诸位大人的话,萧王殿下肺腑和心脉受损严重,经过下官的检查,是胸口遭受了重击,殿下本来就有伤在身的,这一重击,如今血淤凝在了心头,诸位瞧,殿下的胸口还留了淤血痕迹。”
众人看过去,只见周禹玦的胸口上果真是有拳头的淤痕,仿佛是血淤凝滞了在那一块。
云靳风脸色大变,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打了一拳,顶多是痛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蓝寂急了,“太医,那殿下会不会有事啊?你快用药啊,施针啊。”
太医当场施针,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云靳风见太医拔针,但周禹玦还没醒来,他气得一把抓住太医的领子,“你撒谎,他根本就没有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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