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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从元珩身后走出来，皱眉看着封寒墨，眼中满是烦躁与不耐。
“我去过缘神殿。”
闻言，白羽愣了下，似乎没明白封寒墨的意思。
“你的情根我从缘神那儿夺了回来，虽说不能种回你体内，但是他还说了，你的情根并未完全剥离，他还流了一丝在你体内。我说过，你会爱上我。”
封寒墨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在白羽和元珩的心中掀起了多么大的波涛。
怔怔的，白羽望着封寒墨手中的情根，嗓子有些发涩：“你刚刚说，我的情根并未彻底剥离？！”
“是。”
“……所以你今日来是想向我说明什么？”
白羽抬眸迎上封寒墨的眼，其中一片冷然。

“还有情根如何，没有情根又如何？封寒墨，我说不爱你便是不爱你了。以后也不会！”

白羽扯过封寒墨手中的情根，掌心仙力翻涌将其捻成粉末。

“看见了么？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情根一样不见了，永远也找不回来！”
说着，白羽重重的舒了口气。
“别再来纠缠我，别让我看不起你，封寒墨神尊！”
话落，白羽避开他抬步走远。
而元珩深深的看了眼望着白羽背影的封寒墨，抿了抿唇：“你若真的喜欢她想要追回她，便放下你神尊的架子，她追了你五世，受了那么多苦，心里免不了有气。”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魔物，也敢对本尊和羽儿的事指手画脚？！”
封寒墨冷脸看着元珩，话语间尽是轻蔑。
见状，元珩也收了劝说的心思。
他该说的都说了，如何去做是封寒墨自己的事。
更何况，他说这些本就不是为了他，而是希望白羽开心，仅此而已。
既然封寒墨不想领这个情，那就算了。
抬步跟上白羽的身影，元珩再未看封寒墨一眼。
“啧啧，你不是说白羽很爱你么？”
一道声音自封寒墨身后响起，带着无限的讥讽。
封寒墨脸色沉了沉，冷声道：“与你何干。”
“我救了你的命，别忘了，你自己说过什么。”
闻言，封寒墨垂在身侧的拳倏然紧握。
他转身看向来人，神情冰冷。
“没有你，我也能复生。”
“但苏醒还是要一段时间的，谁知道你沉睡的这一段时间，她会不会和元珩走到了一处？”
那人继续说着，丝毫不顾及封寒墨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顺天而为，封寒墨，五百年前你和白羽已经逆天而行一次了，后果就是她不要你了。所以若你还想和她在一起，便要听从我的话。否则，你也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那人的话中句句含着威胁。
封寒墨听得明白，眼神也愈加的冷凝。
“我如何做，用不着你来置喙。你再像今日这般多言，我会杀了你！”
封寒墨这话不是威胁，那人看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剑。
那人不再言语。
封寒墨见状，便转身离开了。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斥着深沉。
他来这一遭本就是为了封寒墨和白羽，他傲视要瞧瞧，违逆天命之后，他们能是什么样的下场！
嗖——
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第二十八章 我陪你

另一边。
元珩看着沉默的白羽，沉吟了下还是开了口。
“情根未断一事，你似乎并不开心。”
白羽没有说话。
情根未断，虽说不能影响她对封寒墨的决定，可终究会引发别的意外。
前几世，为这情字她伤痛不已。
这一世，她终于狠下心来斩断情根，却不曾想，竟然还是不能逃离情字！
“我想去缘神殿。”
白羽停住脚，抿唇到。
闻言，元珩愣了一下，转瞬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眼神暗了一瞬，他的声音泛着些许的嘶哑。
“你还是想将情根彻底剥离么？”
“它与我而言没有益处，只会带来伤害。”
“……”
元珩闻言默了一瞬，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人趣在七情六欲，而相比起冰冷的战神，我更想你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缘神应该也是这般想的，否则也不会留下一丝情根给你。白羽，你不要为了封寒墨，便扔掉了所有的可能，那不值得。”
“……我不是……”
“你莫要否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现在就是这样，否则为何不愿留下这一抹情根？至少……”
元珩说着突然停住，良久才说出后半句话。
“至少别让我刚刚得知你有爱人的可能，爱我的可能，便将这抹希冀毁掉！”
他这话说的轻渺，却像一记重石砸在了白羽身上。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口一阵憋闷。
元珩不该是这样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便是一副恣意洒脱的模样，可现在，他却因为自己变成了如今的带着些卑微的地步。
不该这样的。
“元珩，你不必如此的。”
“我甘愿而已。”
元珩知道白羽在说什么，弯了弯唇角。
“如果你定要去缘神殿，我陪你便是，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元珩开着玩笑，每一句话都在他心上划着口子，鲜血横流。
“……算了，不过一丝情根而已。”
白羽别开眼，放弃了内心的想法。
闻言，元珩眼中划过抹光热。
除夕夜。
这是五世以来，元珩陪着白羽过得第一个人界的除夕，他也希望这不是最后一个。
“砰——！”
窗外烟火璀璨，两人坐在窗边，看着堪比星辰光芒的烟花，眉目间都带着丝丝温暖。
“如何，我不曾骗你，这人间的年节最是热闹。”
“是啊，热闹至极。”
白羽附和着，眼中闪过抹思念。
曾经她还是白羽，父与娘亲未死之时，她也曾有过这般快乐的无忧岁月。
只是可惜，父死后，一切就像按下了停止键，而如今，一切好像又重新开始。
只是陪在她身边的人，变成了元珩。
“你日日陪着我，难道真的扔下魔族不管么？”
白羽疑惑道。
“我这个魔尊本就是个称呼，魔族的事不用我打理，除非有大事我才会回去。”
元珩饮着酒，轻声说着。
“更何况，你不是也在这里。再者魔族之人本就恣意，随性而行，也没有仙界诸般多的规矩，如今仙魔停战，我还有什么事可忙？”
闻言，白羽没说话。
元珩瞧着她的样子，一个念头忽然涌上心头。
“……你可愿去魔界走走？”
此话一出，两人间的气氛倏然沉寂。
白羽看着元珩，慢慢放下了手中酒杯。
“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没什么，你当我胡言便是，你若不愿……”
“可以。”
在元珩反口前白羽点了点头。
元珩的话消弭在唇舌之间，他深深的看着白羽，想要知道她如此做的理由，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既如此，那等过了正月十五，我便带你去魔界瞧瞧，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魔界可没有仙界和人界这般好的景象。”
“好，我只是……去看看。”



    第二十九章 魔界

白羽应着，端起桌上的酒盏，朝着元珩示意了一下，便兀自饮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不该点头的，以她的身份。
曾经的神界战神，如今长淮的上任山主。
不管是哪一个看上去都该和魔界是对立的一方。
可真当踏足魔界之时，好像一切也变得没那般重要了。
曾经还是神界战神之时，白羽曾因仙魔大战踏足过藕节一次。
只是那时，她满心都是如何打败魔族，凯旋而归，根本不曾在意过魔界的景象。
如今，抱着沉静的心思走进来，白羽才发现。
其实魔界和仙界没有多大的差别。
只是仙界是不可沾染的白，而魔界是满目的黑。
万载不沐日光，整个魔界弥漫着瑰丽诡异的深色，就连枝头绽放的花都是紫色，蒙着层神秘。
可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区别。
白羽曾以为，以魔族人的性情，魔界定然是遍地枯骨，尸骸成山。
可现在眼前的景象，赫然像极了人界的街巷。
有行人，有商贩。
他们像凡人一般高声吵嚷，却不曾轻易动手，说杀便杀。
白羽走在他们之中，眼中尽是意外。
“怎么，看来魔界很超乎你的想象。”
元珩在一旁低声问着。
为了不引起轰动，他特地将在人界乞巧节时买饿面具待在了脸上，让人瞧不出真面目。
而白羽为了避嫌也带上了面具。
一时间，两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我没想到，魔界是这个样子的。”白羽说着眼睛却是落在道路两旁的摊贩身上。
“他们大都魔力低微。虽说是魔，却弱小的可怜，魔界虽强者为尊却也最忌以强欺弱，这也是他们能存活下来的原因。”
元珩介绍着，然后带着白羽去了另一个地方。
刚走进去，扑鼻而来的杀伐之气让白羽一下子警醒了起来。
“这是……？”
“你知道，魔界中人生性爱打斗，所以魔界很多地方都会设有这样的场子，为的就是解决一些纠纷。”
元珩话音还没落，只见两个魔族中人骂骂咧咧的走了上去。
甚至二话不说，便开始交手对战。
魔族之人出手一向狠辣，便是同为魔族，也没有丝毫的留手。
时间愈久，只见两人身上伤口愈多，白羽甚至以为除非一方身死，否则这打斗就会无休无止之时，一道力量从场子中间迸发，将两人分开。
“时间到了，下去吧。”
一道声音响起，而后白羽之间原本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握手言和了？！
“他们这是……？”
“魔界之人生性爽朗，有仇有恨当场便报，打完了，便意味着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存在有人会暗地报复这种事。”
元珩的话没有在影射什么，可白羽却还是听出了他对仙界中人行事的不满。
是啊，仙界之人看着高尚无私，实则暗地里污秽不堪。
倒是魔族表面上看上去嗜杀成性，却不想在魔界内会是这番景象。
在魔界停留了些许时日后，白羽便和元珩离开了魔界。
“接下来，想去何处？”
“长淮。许久不曾回去看看了，也不知无天过得如何。”
白羽说着，便朝着长淮所在的地方而去。
只是这一次，她并未提醒元珩不准跟去。
而元珩，自然也是跟在她身后。



    第三十章 还敢回来

长淮。
白羽回来之时，无天正在闭关。
她坐在椅子上，随手翻了翻无天处理后的卷宗，放下了心。
“报，山主……”
士兵的话在看到屋内的人是白羽时，停顿了瞬，而后马上反应了过来。
“战神，封寒墨回来了！”
——！
闻言，白羽眼神倏然冷凝。
长淮是她心底的逆鳞，没有任何人能碰，特别是封寒墨。
他曾经做下的事还赫然在目，她也曾告知他不准出现在长淮，可现在他尽然还是来了！
他还想要做什么？！
脸色愈加冰冷。
白羽起身朝着山门处走去。
元珩瞧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抹什么，起身跟了上去。
长淮山门。
白羽瞧着被拦在门外的封寒墨，声色微冷。
“你来做什么？”
“长淮亦是我家，我回来看看有何不可？”
“你家？封寒墨，我提醒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打算，你若敢动长淮半分，我定不会放过你！”
“羽儿，我只是想我们回到当初。”
“我不想。过去便是过去了，你走吧。”
白羽不想听封寒墨说那些，只是驱赶到。
可封寒墨是什么人，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更何况是爱他的白羽。
“我知道你怪我这几世做的错事，我也不想否认什么。只是羽儿，我是真心爱你，我对你的爱意你该是清楚的。既如此，你为何不能放下过去，我们重新在一起呢？”
“我不爱你，一厢情愿没有好下场，想一想曾经的我吧封寒墨，安稳的过了这一世回去神界，那才是你该做的事。”
说着，白羽便要长淮士兵关上山门，不再去管封寒墨。
也是这时，封寒墨看见了跟在白羽身旁的元珩。
他眼神冷了一瞬，连声音都沉哑了几分。
“我该做的事？那不妨你告诉我他一个魔物为何会在长淮？白羽你莫不是忘了仙魔之别！”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关门！”
白羽冷声说着，根本不在意封寒墨的话。
而她的态度也彻底的激怒了封寒墨。
他本就不是什么宽泛之人，只是白羽喜欢他的温柔，所以他一直才给人那样的感受。
可是现在，白羽为了一个魔物竟然这样和他说话，这无异于是在说在白羽的心里，他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魔物！
他的自尊心要如何忍受？！
脸色沉穆，封寒墨周身仙力骤然迸发，将本来在后退的长淮士兵尽数振飞。
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目光只是落在白羽身上。
“你再说一次，不用我操心什么？”
“封寒墨，你疯了？”
白羽看着周围受伤的士兵，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封寒墨的目光中凝着怒意。
元珩在一旁瞧着这一幕，无奈叹气。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成了白羽和封寒墨之间吵架的理由。
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无奈，元珩走上前，按下了白羽本欲拔剑的手。
“羽儿，我自己来。”
话落，他便走向封寒墨。
“封寒墨神尊，我以为上一次我们就已经把该说的都说过了，只是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听进去。”
“魔族，理当受死！”



    第三十一章 入魔

封寒墨没有接元珩的话，只是提着剑冲上去，杀意凛然。
见状，元珩只好避开。
“神尊，你这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羽儿爱你时你不珍惜，现在却来找回，不觉得晚了么？换地处之，若你是羽儿，你能原谅杀了你的他么？”
元珩句句恳切，可惜处在怒火中的封寒墨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看着元珩，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杀字。
元珩看着有些奇怪的封寒墨，目光落在他的双眼上，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一时间却感觉不到。
“封寒墨，你……”
他的话消失在封寒墨刺来的一剑中，闪身避让。
元珩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周身魔雾四散，一柄漆黑的魔剑握在手中，直指封寒墨心口。
“你不过仙人之躯，我还是当年的魔尊，你不是我的对手。”
白羽和封寒墨转世渡劫，即使现在觉醒了元神，也还是受着转世轮回的约束。
只有元珩，他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五百年，他就这般守着白羽苦苦熬了过来。
试问现在不过百岁的封寒墨，怎么可能是元珩的对手？！
可不知为何，封寒墨像是着了魔般，一直进攻着，丝毫不顾忌身上因为冒进被划出的伤口血痕。
“元珩，停下。”
一旁观战的白羽也瞧出了封寒墨的不对劲。
她眉心微皱，飞身上前挑开了封寒墨再次刺向元珩的剑，看着封寒墨的目光中满是怀疑。
“封寒墨，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白羽问着。
可封寒墨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元珩，眼中一片赤红。
“他这是……入魔了？”
元珩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封寒墨是神界神尊，心性坚定，如今虽轮回转世，却已然觉醒神魂，怎么可能会生心魔，还被心魔控制。
可如今封寒墨的模样，除却被控制，元珩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所以，白羽对封寒墨的影响竟如此之大么？
元珩内心感叹着，看着封寒墨的目光蒙上了层悲悯。
若非天命为难，他们两个那般相爱怎么会走动如今的份上？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清醒过来？”
白羽瞧着封寒墨的样子，眼中划过抹什么。
闻言，元珩顿了下，摇了摇头：“心魔是根据元神生成的，他心有不甘，心魔趁虚而入，除非他自己勘破心魔，否则谁都没有办法。即使这一世结束，他回归神界，戏弄也会跟着他一同回去。”
闻言，白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那若我杀了他呢？”
“没有用的。”元珩摇了摇头。
两人谈话这期间，封寒墨一直处于一个混沌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没有办法掌控。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和四个傀儡般任人操控。
“我说过吧，你违逆不了天命，你和白羽本就不该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响在脑海中，紧接着，那人的身影缓缓出现。
识海内，封寒墨看着他脸色铁凝：“你竟然想操控我？！”
“别气，我会将身子还给你，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最好是按着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保证，还会有下一次。只是下一次，就不是着轻易的了。你想保护的人，却死在你的手里，你会如何呢？封寒墨——神尊！”
那人讥诮的话语回荡在识海，下一刻，封寒墨便感觉身提的控制权回来了。
他晃了晃脑袋，看着站在身前的两人，眸色复杂。



    第三十二章 清醒

“你……清醒了？”
白羽看着眼中充斥着血丝，但是明显清明了几分的封寒墨出声问道。
“是，羽儿我……”
“既然清醒了，那便走吧，你若再出现在长淮或我面前，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心魔。我不会再放过。记着，你若敢动长淮，我绝不心软！”
白羽告诫着，拉着元珩走进了山门。
长淮山门再一次在封寒墨眼中，慢慢紧闭。
“白羽……”
他默念着白羽的名字，目光在一片晦暗之下徒余了一抹坚定。
长淮山内。
无天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羽坐在椅子上，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师父——！”
他走上前，眼中蒙着几分欢喜，“您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这些日子你怎么样？”
“很好，师父教我的东西我都能融会贯通了，师父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将藏书阁内的书都看了一遍，大有裨益。”
“那就好，修仙一路枯燥乏味，你要学会忍耐。”
“师父放心无天知道。”
说着，无天转头看到走过来的元珩，眼中划过抹意外。
“你……你怎么也在？”
“仙魔停战，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元珩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糕点放到白羽旁边的桌案上，上下打量则无天。
“你修为精进了不少。”
“还可以。”
无天说着，眼中闪过抹雀雀欲试。
元珩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转头看向白羽：“我和他比试一番，你瞧瞧？”
“好。”
白羽点了点头，
两人交手，白羽瞧着瞧着，心思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长淮山后山。
白羽站在碑林前，看着青弛的墓，神色复杂。
自那次封寒墨毁了她父的墓，重新接管长淮之后，白羽便将她父和娘亲葬在了一处。
她父说过，他一生最爱之人便是白羽的娘亲，死后他也愿意和她同穴。
抬手抚上石碑上的刻字，白羽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父亲，娘亲，羽儿不孝，这般就才来看你们。不过你们放心，长淮很好，仙界也很好，羽儿……也很好。”
白羽喃声说着，低诉着这些日子她和元珩在人界的经历。
元珩站在不远处，看着白羽的背影，眸色深深。
无天站在他身旁，看着白羽挺直的背影，目光却是被一株仙草勾了过去。
“这是……？”
他蹲下身观察着，有些好奇。
而元珩察觉到他的异样，在他出手的一瞬间阻止了他。
“你干什么！？”
元珩第一次显露出了些许的怒气，看的元珩心中一惊。
“一株仙草而已，你这是做什么！？”
元珩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未开口，白羽便察觉到了这面的异样。
她看着明显在生气的无天，目光落在差点被他拔起断绝了生命的仙草，眼神顿了一下。
“已经快要修成灵智了么？”
她喃声说着，蹲下身轻抚着仙草。
“嗯，她仙缘深厚，若不是因为……是有望能修成仙身的。”
提起了那件事，元珩和白羽的心情都落了几分。
只有什么都不知晓的无天，看着白羽对仙草的呵护备至，感到有些莫名。
只是碍于白羽是他师父的原因，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暗自记下了这仙草的位置，打算日后多照顾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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