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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木羽进C&G拍摄代言之前，叶颂夏先带卫语凝去试镜潘金莲。
“真是老妈子，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卫语凝下了保姆车，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卷发，嗤笑：“我又不是许木羽，还需要你陪着？”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
叶颂夏点点头，也笑：“行，那你进去吧，我回去看看许木羽那边，他明天就要进瑞克的剧组，现在非常需要人给他做心里建设。”
说着，她作势转身就走。
“哎呀，别啊！”卫语凝下意识一把将人拉住，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快反应的信息太多，她尬笑：“人来都来了，这都到门口了，一起，一起？”
出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转型的机会，只是她每天做梦都盼着的事情、人都说近乡情怯，即便是她，这时候也难免紧张。
叶颂夏笑着看她一眼，也不逗她了，跟着她一起往片场里面走。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她还好心提醒一句：“你这手都抖了一路了，等等试镜的时候别抖，影响发挥。”
卫语凝一愣，嘴硬：“我手抖了吗？怎么可能，我是专业的，怎么可能会发抖，笑话！”
叶颂夏含笑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这都抖得她的手臂都跟着抖了，还说没抖。就算她眼睛瞎了，她的手臂也没有残到没知觉。
两人入了里边，里边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
因为有人进来，不少人条件反射抬头去看。毕竟是竞争对手，提前了解一下很正常。
但是看到卫语凝，不少人都愣了愣。
“这是卫语凝？”
“谁啊，没见过啊，看样子像是混血，是我们圈子里的吗？”
“卫语凝啊，之前在国外圈子混的，据说回国了，我倒是第一次见她。啧啧啧，看那样子，还真是跟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还别说，她和潘金莲还真是有相似的地方。哈哈哈哈，就是就她那名声，哪个导演敢用她啊，不怕广电禁播吗？”
“听说她所到之处一男不留，用他的剧组在担心能不能播之前，怕是还要担心剧组里的男演员一天状态不如一天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窃窃私语声过后，众人开始忍不住地笑。那笑声还越来越放肆，显然是压根儿不担心卫语凝会听到。
卫语凝的脸黑了。
她本来还挺紧张，但是见到这番模样，恼恨取代了紧张。
“哎呦，这都什么歪瓜裂枣啊，就这样儿的也能来试镜潘金莲？”她双手抱胸，只是一秒就切换了个人。刚刚的那正常美人而不见了，现在的是一个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风骚老鸨。
因为她的话，众人都看向了她。
那么多双眼睛，卫语凝不带犯怵的，冷笑道：“一个个跟奔丧的似的，怕是平时就没个男人滋润。潘金莲？哼，我看还是考虑当武大郎的续弦吧，性无能对性冷淡，我看挺好。”
一听这话，谁乐意啊？
当下有个女演员跳出来，指着她怒骂：“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性冷淡没男人呢？”
她们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把不知羞耻当殊荣。
“你有男人？”叶颂夏忽然开口，和卫语凝的欠揍不同，她面带微笑，干净的小脸让人如沐春风。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可比卫语凝那带刺的话还要刺人的多。
这话女演员根本没法接。
说自己有男人？那不是也说自己跟卫语凝一样？可说没男人，那不就是承认自己真的性冷淡？
女演员生生憋红了脸，指着叶颂夏：“你，你……”
“别理会她们！”边上跟她关系不错的演员将人拉了下来，嘲讽道：“等等剧组的人看到她，肯定是会把人赶出去的，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成。”
听得这话，其余不少人纷纷点头。
刘导的名声大家都是听说过的，他能让这种人试镜？
说曹操曹操到，刘导被一堆人簇拥着往里面走。
演员们纷纷站起身，不知道是她们有意还是无意，把卫语凝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只要刘导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会是卫语凝。
果不其然，刘导一眼看到了被人群挤到最外边的卫语凝。
“是你？”他皱眉，认出了人，目光在叶颂夏和卫语凝之间转了一圈。
“来了，来了！”
“赶出去，赶出去！”
“让她嚣张，现在可不就看笑话了？”
众人捂住嘴，一脸看好戏的戏谑。
刘导没注意到这些，很快收回目光，冷着脸往里面走：“行了，发号，一个一个来。”
说着，助理拉开试镜室的门，他走了进去。
看到房门被关上，一干坐等看好戏的人傻眼了。
“这，这，不对啊！”
“刘导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试镜！”
“怎么会这样？”
听得这些话，卫语凝得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傻眼了吧？切，一群白痴。”
众人怒。
她拉满了仇恨值，自己施施然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这里没人，面向叶颂夏的时候，刚刚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马上就没了。
“呼——”她狠狠舒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幸好，幸好，刘导没把我扔出去！”
她和叶颂夏担心的，就是还没试镜就被丢出门。好在上次救了刘导老婆的事情还是有作用的，刘导虽然看起来表情很冷，但是起码给了她这么个机会。
叶颂夏笑笑，拍拍她肩膀：“刘导和他老婆关系很好，这份人情他是会认下来的。但是能不能取得角色还是要靠你自己，加油。”
刘导的个性就是如此，嫉恶如仇，性子硬得跟臭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想要让他因为人情潜规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知道的！”卫语凝点头，眼睛闪闪发亮。
对于她来说，能得到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夜景是难能可贵了。更多的，她不会去奢求。
“卫语凝，到你了！”
卫语凝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往试镜室走去。
几年的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除了叶颂夏，没有人知道这一次对卫语凝意味着什么。

第193章饭席对招

“不是吧，真成了？”许木羽从剧本里抬头，有些不服气：“我就没看她背过一天的剧本，这样也能过试镜？”
看他，天天到哪里都是剧本不离手。可卫语凝出了勾搭男人就是给叶颂夏当小尾巴，压根儿就没见她拿过剧本。
卫语凝拍了把他狗头，得意抱胸：“好好学习，这就叫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我这种水平。你这种小屌丝当然没法理解。”
许木羽狠狠翻白眼。
“行了，背你的剧本去。”华含香对许木羽摇摇头。
直肠子的许木羽，哪里知道很多人的努力是不会放到台面上的。看起来的不费吹灰之力，背后付出的时间汗水却一点不会少。
叶颂夏手里提着两个外卖袋走进来，随意摊在桌子上。
“哇，好香！”刚刚还斗鸡眼的三人，迅速被吃食捕获。
人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叶颂夏手底下的全是吃货。
叶颂夏在办公椅坐下，看着他们争先恐后抢炸鸡，笑道：“这是庆祝语凝试镜成功，以后她就是潘金莲了。”
“噗嗤！”华含香和许木羽同时笑出来，差点被嘴里的鸡腿卡到。
卫语凝抗议：“是要饰演潘金莲，不是我是潘金莲！就我阅男无数的眼光，我压根儿就不会嫁给武大郎好吗？”
叶颂夏笑而不语，随手把外卖账单丢过去。
“我没钱！”卫语凝赶忙举起双手，好似那账单沾了毒，一下退出好几米远。
叶颂夏眯起眼，比葛朗台她还没输过：“你说要请大家吃好吃的庆祝你过面试，我能出去帮买都不错了。这账记着，你片酬到了这是一分都不能少。”
最后几个字，她加了重重的音。
“……”卫语凝撇嘴：“小气。”
叶颂夏耸耸肩。
这也是对卫语凝的督促不是，让她记着还有负债，这“潘金莲”无论如何都得演好演完。要是中途出了事被退货，没了钱这账可就难还了。
翌日，许木羽入组正式拍摄C&G的广告视频和海报封面。
在拍摄前，负责人先是让众人在酒店见面，吃顿饭彼此熟悉好更好地配合接下来的工作。瑞克对这种事情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因此饭局上并未出现。
虽然叶颂夏也对这样的场合不感冒，但是她可没有瑞克随意的资格，所以还是带着许木羽出席了宴会。宴会上，推杯换盏，应酬交谈，不外乎如此，她做的也是得心应手。
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紫红色，她挑了挑眉。
“你的女主角。”叶颂夏示意许木羽上前打招呼。
毕竟今后要一起合作，她还是希望许木羽先和尹紫烟提前熟悉。
许木羽表情顿顿，苦了脸。
他是万万没想到，叶颂夏竟然真的让尹紫烟成了瑞克的缪斯女神。为此，他输了赌约，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在合约上签下名字。
虽然这里面尹紫烟一点错也没有，但是他到底还是别扭。
两人正眼神厮杀，尹紫烟那边助理推了推尹紫烟的手臂。尹紫烟眨眨眼眼神询问，助理压低了声音眼神示意叶颂夏这边：“看，那边就是许木羽和他那个好经纪人叶颂夏。”
因为叶盈盈的挑拨，助理对叶颂夏那是十二分的厌恶。
“我都听说了，瑞克总监之所以没来饭局，就是因为跟这里的人有矛盾。”助理哼了哼，毫无理由揣测：“这有矛盾的人一看就是叶颂夏，毕竟之前是叶颂夏操作让瑞克看上的人没能进组，反倒是便宜了那个什么许木羽，他那脾气能来吃饭句怪了。”
这话前头没错，瑞克确实因为选角的事情和自个儿团队有矛盾，不爱来吃饭。但是这种事儿，十天半个月就来一次，他的团队和他本人都习惯了，纯粹当做乐趣。
因此，后半句就是个错误。这事儿，还真跟叶颂夏没半毛钱关系。
可本来就对叶颂夏有恶感的尹紫烟选择性相信了啊，她看一眼叶颂夏那边，眉头皱起又松开。倒了杯红酒，她主动走了过去。
“人来了。”叶颂夏眼角余光瞥到，对许木羽嘲讽：“你还不如人家一个女孩子。”
作为男人，还得人主动上前结交。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许木羽也略感尴尬。
“你好，我是许木羽。”他主动开口，笑容灿烂开朗：“是这次的拍摄男主，你是尹小姐吧，希望我们今后能够合作愉快。”
尹紫烟本就是优雅大方的类型，闻言回以得体的微笑，轻轻伸出手：“合作愉快。”
两人手握了握，随即各自推开。
“这是？”尹紫烟目光转向叶颂夏，适时抛出问题。
看她那模样，就像是真的不认识叶颂夏似的。
许木羽赶忙介绍：“这是我的经纪人，叶颂夏。”
“原来是叶大经纪人啊。”尹紫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能够让人明显地感觉到特别的味道。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叶颂夏晃了晃：“之前就听说过叶大经纪人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让人印象深刻呢。如今好不容易能够见到真人，不喝一杯怎么行？”
叶颂夏微微一愣。
她向来是敏锐的，即便这话尹紫烟无论是话语的内容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找不出一点不妥，但是她就是明显感觉到对方释放出来的刺。
“抱歉，我不能喝酒。”她就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对对方笑笑，拿起一边的橙汁：“那我就用饮料代酒，你随意。”
说着，她一口喝干了橙汁。
这回轮到尹紫烟眼神顿顿。
叶颂夏这番作态，释放出来的善意实在是太明显了。特别是在她之前那翻态度之后，叶颂夏还能这么大度大方，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侧目。
“好。”回过神，尹紫烟点点头，也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看到尹紫烟转身离去，许木羽对叶颂夏似笑非笑：“你哪里有招惹了人家？叶颂夏，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走到哪里都能得罪人呢，这也算是一种超能力？”
叶颂夏嗤之以鼻。


第194章司总的危机感

“烟姐，怎么样？”助理看到尹紫烟回来，忙过去追问。
尹紫烟往叶颂夏那看一眼，摇摇头：“她跟我想的，似乎是有点不一样。”
这口气，明显不是贬义的不一样。
助理闻言一愣，跟着撇撇嘴：“那种人最是会做戏，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先入为主害死人，起码助理就对“叶颂夏一切都是装的”这句话深信不疑。
“也是。”尹紫烟点点头，皱起眉头：“以后我会拆穿她的，也算是报答了杨经纪人知遇之恩。”
对于自己这样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也能把那么人人趋之如骛的宝贵机会出让。这样的性子，尹紫烟觉得必然是个好人。
而叶颂夏对这样的好人也能欺负，不用说肯定就是坏人了。这是很简单的逻辑关系，尹紫烟把刚刚涌起来的疑团毫不犹豫丢到一边。
她不知道的是，明面上跟许木羽随意斗着嘴的叶颂夏，却对她的方向露出沉思的神色。
叶颂夏弄不明白，为什么尹紫烟会对她抱有那么明显的不满。她自认没和对方起过冲突，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人。
晚上大家都住在海边的度假酒店，第二天就能去海边搭设的场景拍摄视频。
这里景色不错，叶颂夏房间的阳台就能看到近在眼前的海滩。水清沙白，明明在家里还冷得恨不得裹着棉被出门，这里却是大红太阳高高挂，沙滩上享受目光浴的游客不是光膀子就是比基尼。
叶颂夏拍了个照片，随手给司墨湛发了过去。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对，在想要分享的时候竟然不是找苏培欣，而是第一反应找司墨湛。若是让苏培欣知道了，必然是要骂她重色轻友的。
“羡慕吧？可怜我们司总还在暖气房里口干舌燥。”平时调侃，她总是学着别人叫司墨湛“司总”。
本以为这个点，司墨湛应该没空看手机。但是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在她把信息发出去之后，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想想，似乎她每次给司墨湛发信息，对方都是秒回。这种感觉，还是很不赖的。
“过分暴露。”
渐渐淡淡的四个字，标准的司总风格。
叶颂夏翻回照片，原来她刚刚拍摄的照片里有好几个享受日光浴的游客。男的三角泳裤，女的性感比基尼，就是上下薄薄两块布的那种。
“哪里是人家暴露，分明就是你老古董。”懒得打字，叶颂夏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司墨湛接通了，说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你也在？”
叶颂夏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她笑道：“对啊，大家都下去玩了，我当然也要一起下来了。”
确实这一次拍摄的不少人员都下去享受了日光浴，毕竟难得地从严冬出来，晒个太阳还是很享受的。看看对面，许木羽就穿着个骚包的红色泳裤在打沙滩排球，动作不在乎能不能赢，就在乎出来的姿势能不能充分秀出他的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
叶颂夏想着先和司墨湛分享下这里的景色，然后再换衣服下去。
可听得叶颂夏的话，司墨湛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等不到动静，叶颂夏奇怪：“干嘛，你那么羡慕啊？你这样的大老板，想要换个地点过冬还是很容易的嘛，你又不差那边机票钱。”
司墨湛依旧沉默。
就在叶颂夏疑惑的时候，她发现电话被挂断了。没一会儿，司墨湛的视频就打来了。
“什么啊……”她一脸莫名为妙，手指意外滑到刚刚发送的照片，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难道真是老古董啊，怕不是以为她也跟刚刚照片里那几个女人似的，穿着这薄薄两块布的比基尼蹦跶吧？
叶颂夏毫不怀疑，若是被司墨湛逮着自己这么“过分暴露”，大概会发生相当可怕的事情。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蹭蹭蹭跑到了楼下。这里是试衣间，外间挂着不同款式的泳衣，只要是想要出去海滩玩的都可以随便选择一件穿上，全是全新的。
按下视频接通键，她对着自己身上照了一圈，笑道：“我还没换衣服呢，你要是担心我这个保姆影响你司总的名声，你帮我挑一件？”
她也怕到时候穿的不合适，照片流传到司墨湛手里，他把她鱿鱼炒了怎么办？现在她就靠赖着他吃饭了，绝对不能没了这张长期饭票。
司墨湛满意。
即便很不想承认，但在他刚刚认为叶颂夏身穿比基尼在地球另一端蹦跶的时候，他差一点儿就让秘书给他定了机票飞过去。这种冲动，来的汹涌又激烈，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窥觑一般，十分让人焦躁。
如今看到叶颂夏如此上道，他矜持颔首：“好。”
明明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在等着他，但是他觉得给叶颂夏选泳衣这件事比几个亿的生意还重要。
“嗯……我看看啊。”叶颂夏找了找，拿起一件桃红色的分体平角裤泳衣：“这件怎么样？”
款式简洁，样式保守，她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息。
司墨湛目光扫过那事业线全露的大V领，薄唇轻启，落地有声：“丑。”
叶颂夏：“……丑吗？”
明明是很亮眼的款式，这男人什么眼光！
无奈，她只得又挑了一件。
这一次是连衣裙的款式，荷叶领百褶裙，青春又阳光，很适合叶颂夏这样长相清秀干净的类型。她举起来，满怀期待：“这件呢？”
“丑。”司墨湛目光在那短到大腿根的裙摆上扫过。
叶颂夏：“……”
在一连选了好几件，但是都被司墨湛毫不犹豫Pass之后，叶颂夏不干了。她瞪着眼睛，相当的不开心：“你到底什么眼光啊，这里好看的都被你否决完了！行，那我不挑了，你自己看，你自己选！”
说着，她把摄像头对准泳衣架子，慢慢扫了过去。
“这一件。”司墨湛忽然出声。
叶颂夏走过去，拿起那件司墨湛挑选的泳衣，表情是相当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