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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意笑着几声，没回答，倒是四周几个朋友吵成了一团。
在陆北城的视角看来，两个人就像暧昧的抱在了一起。
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周嘉衍的方向，心底的情绪一瞬间涌上来。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那群人簇拥着周嘉衍和江如意离开了。
另一边。
周嘉衍向来言出必行，直接包了附近水星楼的五级餐厅。
等上菜的时候，身边跟周嘉衍关系最亲的男生开口调侃：“衍哥，这次好不容易处上的女朋友，你不会又两三天就分手了吧？”
“说什么屁话。”周嘉衍从香烟包里抽一根出来，笑骂了那个人一句。
几个人话中有话，江如意不是听不出来。
她扯了扯周嘉衍的袖子：“出来一下。”
周嘉衍挑了挑眉，面带微笑又对其他人说：“稍等一下。”
他起身跟着江如意来到了走廊外面。
等气氛一安静，女生回头，直接开门见山：“直说吧，是谁让你来表白的？”
周嘉衍身姿僵了一下，拿烟的动作顿了顿，眉眼一冷：“什么意思？”
“是别人打了赌，还是你单纯的对我的故事有点兴趣，还是……你和陆北城有点纠葛？”江如意指细数着能让周嘉衍看上自己的条件，也就这些了。
她知道自己在南航大学因为陆北城的关系，自己有点出名，而且像陆北城在航南的名声，应该也广，陆北城不爱社交，说话也直接，在高中的时候就得罪不少人。
江如意有理由怀疑周嘉衍跟自己表白和陆北城脱不了关系。
她一脸警惕的样子直接逗笑了周嘉衍。
男人也没心思抽烟了，他碾了碾烟尾巴丢在一边，恣意散漫却无意中将江如意抵在了墙边：“才刚当我女朋友，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
“关于你的事情，我听过。”
江如意不卑不亢地看着周嘉衍，刚刚听那几个兄弟说的话中，她也找到了几个重点。
“你就是那个周氏航空的富少，年仅21岁，坐拥上亿家产的周嘉衍，有颜有条件，为什么要跟我纠缠在一起？不是跟别人打赌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胜负欲，不是吗？”
男人似乎没想到了江如意说得这么直接，愣怔没几秒，嘴角倏地笑开。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头低下来，单手撑在江如意的墙边，声音蛊人，“继续说。”
江如意闯入他深邃的黑眸中，她有了那么点印象：“上次我在南航颁奖台上表白陆北城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第十二章

周嘉衍眼梢一扬，他没有反驳。
“那就对了。”江如意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说下去：“我猜，你大概是觉得我对陆北城爱得死心塌地，觉得我挺有挑战性，就跟朋友打赌看我在你的追求下什么时候转移目标？”
看着周嘉衍别样的目光，江如意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嘴角带着笑容，身体贴墙面站着：“不巧，我刚好放弃了他。”
周嘉衍直起身子，吊儿郎当的笑了声。
遮挡着江如意面前的阴影散去，他这才正眼瞧她。
女人有着一张白皙漂亮脸蛋，身材和品味都还不错，就是有点聪明过头了。
他说：“没关系，我赢了就行。”
这倒是江如意没想到的回答。
两个回到包厢，里面的气氛已经吵热了。
话题一摊开，周嘉衍对江如意也没那么放肆了。
不过江如意也没有走，不知道是不是顾及自己面子，在几个兄弟面前，她依旧是个不错女友形象，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位了。
除了不爱跟他亲密接触。
一群人喝酒喝到了晚上十一点，早就过了门禁的时间。
江如意看着三五成群的兄弟一人抱个垃圾桶吐，也就周嘉衍看起来还行。
她走到周嘉衍身边问：“要去开间酒店吗？”
周嘉衍揉了揉眉心，声线还算平稳：“没事儿，我在学校附近有房子，到时候带他们过去睡。”
“他们知道路，我先送你回去。”
江如意看着远处几个快扎进垃圾堆的男生，默默收回眼神，跟上去。
既然周嘉衍都不管，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到了名流公馆。
周嘉衍在门口止住脚步，忽然问：“喂，你早上说的那句话还作数吗?”
江如意不解地回头看他：“什么？”
周嘉衍站在路灯下面，单手插兜，语气认真：“咱俩试试。”
江如意拉长了‘嗯’的尾音，笑容真诚：“当然。”
谁说没有感情基础的恋爱，不可以谈？
周嘉衍和江如意恐怕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刚在一起一天，两个学校都传遍了，尤其是到了陆北城的耳朵里，最清楚。
南航机械学院，上午有一次现场调查。
陆北城一个人去研究所的路上，路经操场的时候，正好看见飞行技术专业学生们在做体能训练，他视力不差，一眼就看见正在做单杠训练的周嘉衍。
又或者说，在那群人里，周嘉衍实在太突出。
在老师眼里，周嘉衍就是根儿刺头，偏生来头不小，在学生里又有地位，成绩也不算差。
陆北城每次去辅导员办公室，就经常能撞见他被教主任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