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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衣兮月让她哭得筋疲力竭这笔账，暂时清算掉了。
苏清甚至有些懊恼，这么好看一出戏，她怎么没在现场呢。
这对鹣鲽情深的未婚夫妻，接下来要怎么继续演这出戏呢？
苏清和付晓芝聊得心情愉悦，睡觉做梦都在笑。
隔天早晨一去公司，苏清就殷勤地去给衣兮月送咖啡了。
苏清笑盈盈地把咖啡放在桌上，“陆总，早安，这是今天的咖啡。”
衣兮月定睛去看面前的女人。
言笑晏晏，妆容精致，连说话的语调都是轻快的，跟昨天那个歇斯底里崩溃大哭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至于她这么开心的原因，衣兮月心里有数。
衣兮月：“满意了？”
苏清：“嗯？我不知道陆总在说什么。”

她一脸无辜，眼神茫然。

衣兮月嘲弄地呵了一声，论演戏，真是没人比得过她。
苏清：“还请陆总给我个明示。”
和苏清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敲门声，三声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詹语白带着早餐走了进来。
看到苏清以后，詹语白的笑僵了一瞬，没有像平时一样和她问好。
苏清却很坦然，笑着问候她，“詹总，早上好。”
詹语白：“……嗯。”
苏清觉得，詹语白现在心里大概想杀了她，可碍于衣兮月在场，她得保持自己温婉贤淑的形象，所以只能咬着牙冲她笑。
苏清看了一眼詹语白手里的早餐，“詹总对陆总真好，这一大早就来给陆总送早餐，陆总真有福气呀。”
她的口吻明明带着恭维，但怎么听都不舒服。
詹语白不舒服，衣兮月也不舒服。
詹语白勉强笑了下，“简助理过奖了。”
衣兮月：“你出去吧。”
苏清懊恼地吐了下舌头，“哎呀，我多嘴了，不留下来当二位的电灯泡了。”
苏清很有眼力劲地退下了，她关上办公室的门，四处看了一下。
周围没人。
苏清顺势贴在门板上。
——
衣兮月喝了一口咖啡，随口问詹语白：“找我有事？”
詹语白：“来给你送早餐的。”
衣兮月：“没必要为这个专门跑一趟。”
他的态度比平时还要冷淡，冷淡到詹语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随后又想起了苏清。
詹语白：“怎么没必要呢，我是你的女朋友，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也是天经地义。”
衣兮月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詹语白的弦外之音？
他放下咖啡，口吻淡漠，“有话直说。”
詹语白：“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意外吧？伯母打电话和我道歉了……那东西是不是别人不小心落下来的？”
苏清听见詹语白这狗屁不通的一句话，差点笑出声来。
不知道该说她对衣兮月用情至深、还是说她对陆家儿媳妇的位置情比金坚。
她这根本不是在问，而是直接给衣兮月铺路了，只要他“嗯”一句，她立马就能原谅。
就看衣兮月给不给她这个面子了。
衣兮月：“你觉得呢？”
苏清挑起眉来。
狗东西可真嚣张啊，台阶铺好了都不下，这是存心让詹语白难堪呢？
这不符合他对詹语白一贯的态度啊。
詹语白的脸色比苏清想象中还要苍白，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衣兮月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她。
詹语白动着嘴唇，试图说点什么，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衣兮月：“衣服梁聪送去干洗了，你回头问问他怎么来的。”
詹语白的表情松懈了一些：“梁助私下还有这么沉不住气的一面。”
苏清听见这答案差点笑死，她怕绷不住，去洗手间笑了几分钟。
回办公室的路上，恰好就碰上了开完会出来的梁聪。
梁聪见苏清一直盯着自己看，便问：“怎么了简助？”
苏清拍拍梁聪的胳膊，“梁助，真是辛苦你了。”
梁聪：“？”
来不及问，苏清已经走人了。
梁聪正疑惑的时候，手机叮了一声，一条来自衣兮月的微信消息映入眼帘。
看完内容以后的梁聪：“……”
苏清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辛苦了。
——
詹语白待在衣兮月的办公室一上午都没出来。
午休的时候，梁聪过来提醒了一句，詹语白看到他，便闲聊问：“梁助最近跟女朋友感情不错？”
梁聪露出了尴尬的笑，“詹总，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希望没影响到您和陆总。”
詹语白：“你可把你们陆总害惨了，我差点以为他背着我在外面找了别人呢。”
梁聪：“那怎么可能，陆总不是那种人。”
詹语白：“那以后还麻烦梁助理多多监督了。”
梁聪：“那是自然。”
衣兮月从椅子上起来，提醒詹语白一句：“该吃午饭了。”
詹语白很自然地走上去挽住衣兮月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走了几步路，就碰上了端着饭盒准备去吃午饭的苏清。
苏清的视线从两人缠在一起的胳膊上扫过，露出甜甜的笑，“陆总，中午好。”
她只提了衣兮月，没提詹语白，这挑衅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
詹语白的心不断往下沉。
这时，苏清又夸奖：“詹总放下工作来陪陆总办公，真是个出色的未婚妻呢，多少人自愧不如。”
詹语白浅笑，“最近和原野感情如何？”
苏清余光瞟了一眼詹语白，正准备回应她，衣兮月已经开口了：“该走了。”
然后詹语白笑着挽着衣兮月走了。
从苏清身边路过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朝苏清露出一个笑。
詹语白和衣兮月进了专属电梯，笑着感慨，“还是不敢相信简助理和原野在一起了，我都不敢让彦青知道这件事情呢，怕他心里难受。”
——
徐斯衍下午也来了万华，苏清跟他在楼道打了个照面。
徐斯衍老样子，看到她的时候跟看到什么仇人似的，满脸不屑。
苏清习惯了，甚至还笑着问他，“原野没跟你一起来么？”
徐斯衍：“你最好把你的心思收一收。”
苏清：“随便问问而已，徐先生太敏感了。”
徐斯衍还没回怼，正好詹语白和衣兮月也来了。
詹语白还问了同样的问题，“没和原野一起？”
徐斯衍：“他有事要忙。”
詹语白看了一眼苏清，遗憾：“那简助该失望了。”
徐斯衍瞥向衣兮月那边。




第082章她单身

衣兮月面无表情，跟没看到这件事一样，对徐斯衍说：“你跟我来。”
詹语白感受到衣兮月语气不太对，便笑着说，“那你和斯衍忙吧，我先走了。”
衣兮月：“嗯。”
徐斯衍亦步亦趋跟上衣兮月，詹语白目送两人回到办公室，又一次看向了苏清。
詹语白：“麻烦简助送我下楼了。”
这是在摆女主人的姿态吩咐她做事情，苏清若是心态崩了就如她的愿了。
苏清：“不麻烦，詹总是客人，应该的。”
一句话，轻巧几个字就反将了詹语白一军。
进电梯以后，詹语白明显安静不少，离开前才说：“简助，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苏清：“我的荣幸。”
詹语白：“到时我联系你。”
苏清：“那我就乖乖等詹总了。”
詹语白快步走到车上，关上车门，双手狠狠砸上了方向盘。
想起苏清的笑，她的表情逐渐扭曲。
詹语白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重复着她的名字，如果意念能伤人，苏清现在应该已经被她凌迟了。
但很可惜，苏清现在十分快乐。
接连让衣兮月和詹语白吃瘪，苏清拥有了这段时间最好的心情，回到办公室以后工作效率直线上升。
今晚衣兮月有个应酬，苏清作为助理陪他一起。
时间一到，苏清就去衣兮月的办公室找他了。
已经下班了，又习惯了不敲门，苏清大喇喇推门走进去，才发现徐斯衍还在。
他似乎正在和衣兮月谈什么事情，因为她突然闯进来，谈话被中断了。
徐斯衍的眼底露出浓浓的不满，只差开口骂她没教养了。
苏清无视了他，去看衣兮月：“晚上七点半去参加江总的聚会。”
衣兮月：“嗯。”
徐斯衍听得皱眉，衣兮月好像已经对苏清不敲门就进办公室的行为习惯了。
他一向忍不了这些的。
衣兮月：“我还有应酬，你先走吧，按之前说的办。”
徐斯衍：“……好。”
他走的时候，目光从苏清身上扫过去，依旧一脸不屑。
徐斯衍关上门的瞬间，苏清坐到了衣兮月身边，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哥哥，好想你哦。”
衣兮月没推她，视线盯在她的唇上，“玩够了？”
苏清：“他欺负我，你都不管管。”
衣兮月：“呵，还有人欺负得了你。”
苏清：“有的哦，哥哥不是每天都欺负我吗？”
她忽然凑到他耳边，调皮地补了后面几个字，“在床上。”
衣兮月：“……”
苏清：“昨晚我送的惊喜，哥哥喜欢么？”
衣兮月：“承认了？”
苏清：“我受委屈了，要发泄一下的，不然会憋坏的。”
衣兮月：“你还挺得意。”
苏清：“她和你吵架了么？”
衣兮月：“她没你那么爱吵。”
苏清点点头，“哦，真体贴啊。”
“那以后哥哥分多一点时间给我的话，她也不会生气的吧？”
她将身体靠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像只求宠爱的小猫，嗲声嗲气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衣兮月冷笑了一声，“起来。”
苏清：“不，要抱抱。”
衣兮月：“……够了。”
苏清忽然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望着他，“她根本没有我爱你。”
“她在你身上发现了避孕套都不吵不闹，要是我……”
“要是你怎么样？”衣兮月问。
苏清哼了一声，突然凶巴巴，“要是我，我就不要你了。”
衣兮月：“呵。”
苏清：“比起你本人，她应该更喜欢你的钱和权力吧。”
衣兮月对此不置可否。
苏清抬起手指摸上他的脸，一脸迷恋，“不像我，只喜欢哥哥这个人，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还是会爱你。”
衣兮月冷笑了一声，“恶心。”
苏清觉得原野没说错，衣兮月的确是个没有情趣的人，跟他在一起很无聊。
说句肉麻的话都得不到回应。
——
隔了一天，苏清就接到詹语白的请客通知了。
地点定在永夜会所，周五的晚上。
苏清下班耽搁了一会儿，抵达的时候七点钟了，她按詹语白给的提示找到了包厢，一推门进去，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包厢里不止詹语白一个人，还有衣兮月、原野和詹彦青。
看这三个人的表情，应该也没想到她会过来。
詹彦青和原野的声音同时响起：“晴晴/苏清，你怎么来了？”
苏清没有回答。
詹语白笑着问，“慕晴，你不介意吧？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把原野约出来了。”
苏清也朝她笑了一下，“当然不介意，谢谢詹总好意。”
苏清的反应和詹语白预想中的不大一样。
她以为苏清会慌张，会无处遁形，没想到她笑得这么开心。
詹语白的心沉了几分，脸上继续堆着笑，“原野，看到女朋友怎么这么冷淡？慕晴可是很想你呢！”
原野一个头有两个大，现在詹语白以为苏清是他女朋友，衣兮月又因为这事儿想杀了他。
边上还有个对苏清痴心一片的詹彦青。
草，今天他就不该来。
此时詹彦青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他看看苏清，再看原野，目光阴鸷，“你什么意思？”
詹语白拉住詹彦青，“彦青，我知道你喜欢慕晴，但她现在是原野的女朋友，你得学会接受现实。”
看似是在劝架，其实是火上浇油，生怕詹彦青不跟原野打一架。
詹彦青情绪上头，“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原野看了一眼衣兮月，詹语白在，这锅又得他背上了。
原野：“你没耳朵么，不是都听见了？”
詹彦青怒火中烧，“我是问你为什么！你他妈不知道我对她……”
“你对她怎么？你俩不是都分了？”原野打断詹彦青，“我单身她也单身，我俩在一起有问题么？”
原野一句话让整个包厢安静了下来。
詹彦青先是沉默了半分钟，随后便抡起拳头来往原野身上砸，原野也不遑多让，两人大打出手，像是拳击赛现场。
詹语白上去拉架，“彦青，你冷静一点，原野说得没错，你和慕晴已经分手了，她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苏清冷笑了一声，詹语白这是嫌他俩打得不够狠吧。
她朝衣兮月看过去，他一脸冷漠，纵容着詹语白拱火。
苏清忍无可忍，直接冲上去挡在了原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