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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季智灏，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温佳亿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只能干巴巴地问。
季智灏点头：“我觉得我们可以走到交往这一步了，不过有点可惜，告白的场合有点仓促。”
话毕，温佳亿心中有两个念头。
一个是喜悦，因为季智灏开始慢慢喜欢自己了，一切都变得值得。
一个是质疑，他们的爱真的能保持不变吗？
季智灏在尝试着往前走，前途一片迷茫。
万一某天他说不合适了，那时陷入爱恋的温佳亿谁还能救她呢？
如果失败，她会死的。
温佳亿眼角含着泪，一句句质问：
“我们不是兄妹吗？”

“又不是亲的。”

“交往后就是结婚，你真的觉得没问题？”
“如果是你就没问题的，你当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
“可是我追你追的好苦，不想这么容易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季智灏忽然笑了。
男人微微弯起嘴角，清秀的眉眼都带着笑意。
这让温佳亿梦回小时候，她还是初中生，他已经是大学生了。
穿着西服的季智灏转身询问她适不适合这种衣服，当时也是这样灿烂的笑容。
因为他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
此刻，他也这样笑了。
因为在他面前是他慢慢喜欢上的女孩儿。
虽然路程过于艰难，但他们已经靠近到可以触碰到对方。
季智灏温柔地看着她，说：“那先别答应，让我追你一段时间，再让我慎重地告白好吗？”
温佳亿呼吸一窒。
她听到自己说：“好。”

第25章
捅破窗户后，季智灏没有紧逼温佳亿。
他帮温佳亿和小于关掉了咖啡店，并把两个女孩送回了租房。
目睹了全过程的小于调侃地说：“时念姐，我这算当了一会儿红娘吗？”
如果不是小于那一条短信，温佳亿也不会回咖啡店一趟。
更不会撞上林倩，也不会和季智灏互通心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
“哎——我是不懂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都互通心意了，仪式有那么重要吗？”
小于摇了摇头，一副大师看过来人的模样，搞怪地很。
温佳亿和她闹了一会儿，便回了卧室。
晚上吃药的时候，温佳亿看着一手的药片沉思了片刻，最后装回去几片。
“恢复到之前的分量……应该没事。”温佳亿嘟囔着。
她因为情感得到了舒缓，用药也不需要这么猛了。
之后几天，温佳亿一点点尝试减少药片。
毕竟精神类药物吃多了不好，她已经慢慢正常就不需要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心里的结别打开了，肉眼可见的气血都好很多。
小于都啧啧称奇“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季智灏来得比平日里更频繁了，就连中午都要跑过来吃饭。
咖啡馆没有午饭，温佳亿只能将自己的饭菜分给季智灏。
到后来，温佳亿直接做了两份。
每天中午，他们两人都坐在角落里一边聊着日常一边吃饭。
“明天休假，我买了电影票，一起去吗？”季智灏某天突然提议道。
温佳亿当然答应了。
不过，她有点好奇为什么突然想看电影，季智灏可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
还没等温佳亿问出口，季智灏便坦白了，“网上是这么教的，你应该不反对吧。”
话音刚落，温佳亿直接哈哈大笑。
“你居然上网查——”
前者尴尬地扶了扶眼镜，撇开头看向窗外。
好在这个时候咖啡馆里没有客人，谁也没看到放肆嘲笑的女孩和第一次窘迫的男生。
当天晚上，温佳亿又减少了一半的分量。
为此，她还和陈医生说了近日的情况。
陈医生也很高兴她追求的人有了回应，也不忘记叮嘱她药可以少吃，但不能断掉。
现在她对药物依赖性太高，突然断掉万一出了意外，得不偿失。
温佳亿记在心里。
次日，二人在电影院门口见了面。
一个从咖啡馆赶来，一个刚从职场上下来。
匆匆为对方奔赴而来。
“为什么是爱情片？”温佳亿拿着电影票小声埋怨了一句。
“不喜欢吗？”
“也不是……”
温佳亿从小都风风火火的，虽然暗恋季智灏很久了，但是比起爱情片她更喜欢剧情片。
不过，是季智灏买的电影票，她也会留下来看的。
二人进了电影院，发现周围都是一对对情侣，像他们这种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情况几乎没有。
暗恋多年，但是实操经验为零的温佳亿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都害羞的不行。
一时间不知所措。
面红耳赤地看完整场电影，温佳亿撑着季智灏去厕所的时间偷偷拿出手机。
查着“暧昧对象带我去看爱情片我该怎么办”的词条。
季智灏见她鬼鬼祟祟地靠着墙，一时好奇，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了她的身后。
看到了搜索引擎上的字，顿时轻笑了一声。
“哎呀！”
温佳亿就像被吓着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炸开了，杏眼愤怒地看着他。
“偷窥者！不要脸！”
季智灏揉了揉温佳亿的脑袋，笑着说：“不算，只是因为我太高了。”
温佳亿觉得自己牙根痒痒，很想咬他一口。
就在她准备付出行动的时候，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这不是季智灏检察官吗？”

第26章
人来人往的电影院内，季智灏看到来者下意识将温佳亿护在身后。
那人是陌生的面孔，温佳亿并不认识。
“刘总还有闲情出来玩，看来后顾之忧都清理干净了？”季智灏讽刺道。
温佳亿有点意外。
季智灏虽然在她面前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对外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其他人如此言语。
那个被称作刘总的男人笑着没说话，他搂住身边的女人好奇地看了一眼温佳亿。
季智灏警惕地将温佳亿遮的更严实了。
“走了。”刘总没有回话，直接带着女人离开。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季智灏，乘着身边的人没注意到，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温佳亿恶心的一哆嗦，她双手按住季智灏的两颊，让他转过头。
“别看！”
什么坏女人，离季智灏远一点。
季智灏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温佳亿的脑袋，说：“别紧张。”
温佳亿放松了神情。
“那人是谁啊？”
“现在这个案子的调查对象。”季智灏随意回到了一句，“你这段时间不要来这个广场了，离他远点。”
温佳亿毕竟是从法律系出来的，接触过不少商业案，也了解这些商人的秉性。
她点点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季智灏不想让自己的约会就这么泡汤，他提议道：“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东南路有家不错的湘菜馆。”
温佳亿喜欢吃辣，自然满怀期待。
今天可能是温佳亿最开心的一天了。
自从季智灏成年后，他就很少带着温佳亿到处玩了。
温佳亿吃饱了放下筷子。
季智灏借口去了卫生间。
这时，服务员拿着单子走过来，递到温佳亿面前，说：“你们的结单，请查验一下。”
温佳亿毫无防备的接过，心里还数着桌子上的菜，目光倏然被单子上“结婚协议书”五个字所吸引。
她一惊，差点把桌子上的碗筷打翻。
“这个是——”
温佳亿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的服务员变成了季智灏。
季智灏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含笑说：“你给我的三十三份结婚协议书，我会一一签上字。等到最后一份，你可以答应我吗？”
一股蜜糖水灌入心脏，嘴里哪里还有辣味，只有甜甜的糖水味。
温佳亿害羞地低下头，嘴硬道：“果然还是太便宜你了，我不会答应的。”
虽然是拒绝，但是语气里的撒娇一点都不少。
季智灏知道她的脾气，她还在抱怨以前自己如何对待她的事情。
他并没有不耐，温佳亿追了他这么久，他追多久也心甘情愿。
饭后就是晚上的狂欢时间。
庙街上充满了童年的记忆。
他们仿佛回到了两小无猜的那段时间。
一个糖葫芦能让温佳亿吃很久，套圈游戏季智灏依旧是王者。
所有套中的娃娃都变成了温佳亿的东西。
其中还有一个相似的星星手链，季智灏再次替她带上。
温佳亿看着季智灏的左手腕上的星星手链依旧有点褪色了，但是他却一直戴着。
新的手链虽然好看，但温佳亿更喜欢原来那个。
“我想要那个。”温佳亿指着他的手腕说。
季智灏今天第一次拒绝，“那是妹妹的，这个是女朋友的。”
温佳亿瞬间涨红了脸，嘟囔道：“我可没答应！”
虽然温佳亿不太开心，但是看季智灏如此爱护那个手链，她也就不生气了。
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两串星星手链相互映衬，闪闪生辉。
……
路边，刘总刚放下手机，抬头便看到季智灏和温佳亿迎面走过来。
他按下关窗键，挡住了外面的世界。
二人靠得很近，说着话，根本没有看到路边的车子里那人笑得诡异。

第27章
夏风滚滚，咖啡馆附近的猫咪们都热得趴在门口，借着缝隙吹着空调。
温佳亿准备好猫粮，这群小可爱们一个个翘着尾巴轮流蹭着她。
小于从门口拿出一堆快递走进来。
“时念姐，有你的信。”
米黄色的朴质信封，什么字都没有写。
意识到信里有什么后，温佳亿微微红着脸接过。
小于调侃道：“又是结婚协议书啊，还没交往就结婚，你们真会玩！”
温佳亿虚踢了小于一脚，抱着信封钻到了角落里。
打开信封，纸香味扑面而来。
结婚协议书上签了季智灏的名字，另一边是她以前签下的。
在双方在签字的情况下，其实已经生效了，就差公证处的的印章了。
小于一边拆包裹，一边问温佳亿：“最近姐夫都没有过来哎，他是回去了吗？”
温佳亿仔细将信件重新折叠好，然后放进包里，和其他的协议书放在一起。
“案子太忙了，他没空过来。”
小于说了句检察官真的好忙之类的话。
除了协议书之外，还以一张情书。
情书的内容非常公事公办的样子，很难想象出季智灏是如何在休息间隙写出这些东西的。
要不是温佳亿自己也是法律系的人，不然她真的很嫌弃这个情书。
什么“你就像那北方的红星，温暖且炙热。”
确定不是组织宣言吗？
温佳亿笑着看完了信，她也要把这些情书好好珍藏，没事拿出来娱乐一番。
接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法律书，最近在复习以前的知识。
不管之前她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法律系，至少当法官是她的梦想。
而且，最近去心理诊所治疗，陈医生都说她恢复了很多。
药物也在医生的帮助下慢慢戒掉。
如今，她可以尝试更进一步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就在温佳亿沉浸于书中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本来想关掉手机，却看到了发消息的人名字是季智灏。
消息发来一个地址，说今天可不可以见面。
温佳亿一时愣神，她记得每次都是季智灏亲自过来接她，今天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让她过去。
心里虽然有点疑虑，但是她还是收拾了一下包。
“小于，我今天……”
“知道了！又要去见姐夫对吧！”小于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我现在真的很想让店长再招一个人。”
温佳亿轻笑了几声，“下次你的班我上了。”
小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很快就放过了温佳亿。
温佳亿没有骑车，选择坐地铁过去。
她看着手机屏幕，“这个地方好像离检察院有点远，是在那边调查吗？”
不疑有他，温佳亿如约打到了目的地。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季智灏还没有到。
这里虽然算不上偏僻，但是路人的确很少，两边的办公楼到了饭点走出来一群工作人员。
温佳亿让出路，走到角落。
突然一个人拍了拍温佳亿的肩膀。
温佳亿露出喜悦的笑容，迅速转身：“傅——”
噗嗤一声，一股穿透感突然出现在腹部，温佳亿笑容僵住，呆愣地低头看向腹部。
红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上。
她睁大眼睛抬头。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戴着兜帽遮住了全身，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但那双眼睛却露在外面，那是她注视了多年的眼睛。
亦如三年前那般冰冷。
温佳亿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嘴一张溢出一丝血，“季智灏……”
男人再次捅了一刀。
温佳亿彻底失去力气，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包里的协议书和情书散落出来，染上了血红。

第28章
魔都检察院。
季智灏坐在文件堆里，下巴上已经长出了一点青色胡子，神色疲惫。
大楼外，突然传来救护车鸣笛声，一声声急促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考。
季智灏带着点怒气把文件拍在桌子上，起身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
茶水间里，林倩和组长刚好在谈话，见他进来都停下了对话。
季智灏打了一声招呼，把手机放在咖啡机边上，拿着杯子等咖啡。
组长看到季智灏这么拼，忍不住提醒一句：“你还是去睡一会儿吧，别总是喝咖啡，对身子不好。”
季智灏谢过了组长的叮嘱，端着咖啡回到了工位上。
速溶咖啡的味道自然不好，他喝了一口只想早点回去见温佳亿。
想到这里，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继续奋斗在工作里。
办公室外，林倩拿着季智灏的手机，手机不停震动，名字显示是温佳亿。
林倩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用密码打开了手机，删掉了来电通知。
然后，她走进去把手机放在季智灏手边，“你忘记拿了。”
季智灏见状，“多谢。”
说完就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
突然，手机响起，姜玉珏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季智灏接了电话，疲惫道：“什么事，我还在忙。”
这听见姜玉珏焦急的声音：“司城！小时被人袭击了！她现在被送到了魔都医院！”
季智灏一听，惊慌地起身，可能是起得太快，眼前忽然黑了一瞬。
他扶住办公桌追问：“小时怎么会被人袭击？”
“我不清楚，我现在正在赶去机场，你先去医院！”
季智灏来不及请假，直接冲出了检察院。
在地铁上，季智灏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本地新闻。
关于袭击的监控视频暴露了出来，他看到温佳亿无力地倒在人群中，事发突然还被人踩了几脚。
每一秒都如同针扎在心上，痛的无法呼吸。
血液染红了那一片地面，还有无数个红色脚印——他痛苦闭上眼睛，呼吸道撕扯地生疼。
这件事引发的影响很大，季智灏一进医院随便询问了一句就被迅速带到了手术室外。
“这里有些文件需要签字。”
季智灏看着文件皱起眉头，“我不是家属，她家里人刚上飞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
医生也很是为难，说：“伤者是稀有血型，我们需要调动其他医院的血库，必须有人签字，但是现在的状况……”
季智灏当然知道医院的规定，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以朋友的名义在家属拦签了字。
手术室的走廊寒冷且空虚。
微红的灯光照亮这一片空间，就像视频里的血液一样，红得刺眼。
这时，警察局的人赶了过来，他们询问了一下手术室里的情况。
看到季智灏坐在门口，也是一惊。
“傅检察官。”
这段时间季智灏和他们对接了不少工作，自然是认得的。
季智灏点点头，询问道：“抓到凶手了吗？”
“暂时还没有，对方遮的很严实，现在还在查监控追踪。”
季智灏无力地坐下，眼角只有疲惫。
警官担忧地说：“傅检察官，你看起来很疲惫，要不去休息一下吧，我代你在这里等。”
季智灏摇摇头，“没事，我在这里靠一会儿就行。”
这时，手术室打开了，医生凝重地走出来，说：“血库不足了。”

第29章
这句话如同霹雳般炸在季智灏的耳边。
他知道温佳亿是RH阴性血型，因为向医院报备过，所以这次才能这么快调来血包。
医生为难地说：“本来是够的，但是刀刃划破了胃动脉……”
意思就是出血量过大，本来的血库不够了。
“医生！求你想想办法救她！”季智灏一把上前抓住医生的肩膀，他此刻头发凌乱，目光混乱，精神临近崩溃。
医生说：“我们会想办法拖时间的，还希望警察这边帮忙找一下匹配的血型。”
警官点点头，转身就去通知上级了。
很快，网上发布了征求捐血的消息。
可是，国内的RH阴性本来就少，他们抱有的希望太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智灏蜷曲着身子，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司城！”姜玉珏匆匆赶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季智灏一愣，居然是许晨。
“现在情况如何？”
季智灏来不及疑惑，将事情说了一遍。
许晨一听松了一口气，说：“看来我来对了，我正好是B型RH阴性。”
“真的吗？”季智灏呆滞地问道。
姜玉珏解释道：“许律师的案子今天刚转到我们派出所，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听到了。”
季智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许晨连忙道：“总而言之，先让医生帮我验血，一切等之后再说吧。”
二人点点头。
很快，许晨的血液符合标准，很快就进了输液室。
姜玉珏和季智灏站在外面等待。
姜玉珏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副模样。”
季智灏沉默着，过来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工作太忙。”
“工作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恐怕还另有缘由吧。”
话毕，季智灏瞟了他一眼，随即点头说：“我向时念告白了。”
姜玉珏并不惊讶，反而感叹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啊，就是太不自知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是不是挺后悔？”
季智灏无奈道：“这时候就别挖苦我了。”
姜玉珏哈哈笑了两声。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的白炽灯，轻声说：“以后要对小时好一点，不然我还会揍你的。”
“嗯。”
后面的手术很顺利，除了许晨还有两个人特地跑过来捐了血。
很快，手术室灯终于灭了。
温佳亿被转到了重症室，听说是因为胃部撕裂伤口很严重。
护士说：“暂时稳定住了，不过本人还处于昏迷状态，看完就早点离开。”
三人站在门口看着温佳亿带着呼吸机，白雾一深一浅吐在罩子上。
虽然频率很慢，但证明没有生命危险了。
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疲惫感瞬间爬满了全身。
靠咖啡硬撑下去的躯体一软，季智灏扶着墙壁直接晕了过去。
姜玉珏大惊：“季智灏！”
许晨也是一慌，连忙追上刚才离开的护士，“有人昏迷了，快救人！”
很快就有医生推来了推床，把季智灏送了出去。
“季智灏！你要是敢给我妹添麻烦！我绝对饶不了你！”姜玉珏顶着被医生臭骂一顿的压力，大声说道。
声音回荡，温佳亿微微颤动睫毛。

第30章
虚空的世界里，温佳亿分辨不清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什么想法和情绪都没有，只能感觉双脚疼痛，然后蔓延到腹部、胃部。
突然，她看到一个身影，那是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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