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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凝看着，本来沉重的心舒缓了些许。
她停在一架伞墙前，正看着伞上花纹，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渊哥哥，你被迫与公主成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叶白凝浑身一僵，她转头，看见了隔壁摊子背对着她的一对璧人。
她看着厉鸿帧抬手，将一束丹桂递给丁敏，低沉声音随之响起。
“我可立誓，若我对她有半分情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叶白凝一瞬面无血色。
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
叶白凝垂眸不想再看，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
她没看见，厉鸿帧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对丁敏道：“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我今日还有要事，还需先行一步。”
……
叶白凝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她就没想的是，厉鸿帧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叶白凝眼前的酒杯，厉鸿帧淡淡开口：“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叶白凝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
厉鸿帧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叶白凝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厉鸿帧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厉鸿帧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厉鸿帧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叶白凝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厉鸿帧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叶白凝眼前浮起三年前厉鸿帧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谢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安稳一生！”
“老将军，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护他周全。”
思绪回笼，叶白凝硬起声音：“此事无须驸马操心，去北疆战场的将领，本宫已选定陈将军。”
她又冷冷开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马不必来我房中。”
说罢，叶白凝拿起酒壶起身便走。
厉鸿帧猛然攥紧了拳头。
他冷声道：“公主真要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牢笼里，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
叶白凝呼吸一窒，她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厉鸿帧看着叶白凝的背影，眼里全是不甘。
灵觉寺。
玄清打开寺门，视线落在叶白凝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脸色一变，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叶白凝随他号脉，声音轻缓：“我又来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现一抹焦急：“叶白凝，你再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该给你刻长生牌了！”
话音刚落，叶白凝就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直至第二日傍晚，叶白凝才回了公主府。
推开房门，却见夕阳残影中，厉鸿帧等在案前。
他抬眼看清叶白凝，声音里带着彻骨寒意：“贵为公主，却跟山野和尚苟合，臣真是大开眼界！”

第3章

苟合两个字，让叶白凝猛然攥紧了手。
她看向厉鸿帧，眼神澄澈：“本宫与玄清，清清白白。”
厉鸿帧冷冷的看着她，神情讥讽又不屑。
苦涩溢满叶白凝的胸腔，她闭了闭眼，难掩疲累：“本宫要休息了，驸马退下吧。”
说罢，她缓缓走向室内。
从厉鸿帧身边走过时，却被他陡然拉住手腕带入怀中！
衣袖浮动间，案上的两只酒杯被扫在地上，其中一只，‘啪’一声碎成两半。
厉鸿帧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弧度：“臣既是驸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叶白凝脸色陡然一变。
玄清的话在脑海中响起：“除开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时候不可与他同房，否则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
叶白凝想要挣扎，可下一刻，她就被厉鸿帧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厉鸿帧欺身而上，让叶白凝脸色瞬间苍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顾的动作，叶白凝胸口揪痛，终是闭上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床帐间旖旎陡生，可很快，叶白凝胸口便骤然绞痛起来，一股血腥味直冲喉间，她双唇紧闭，放在厉鸿帧肩上的手骤然掐进了肉里。
厉鸿帧动作一顿，却只当她是抗拒，动作也愈加粗暴起来。
当房间里恢复寂静，已是一个时辰后。
厉鸿帧看着蜷缩在床上无比狼狈地叶白凝，神色一瞬晦暗，随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叶白凝才松了劲，剧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她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片刻就染湿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来门外的婢女。
“去灵觉寺……请玄清大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