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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这种老海王，一下就能参透其中的门道。
不过他好奇：“怎么认识的？”
萧牧烨：“纽約回来的那晚。”
周义：“你是说他们给你办践行宴会那晚？你不是先回家了么？”
那天晚上周义也在，他当时陪一个刚泡的模特去纽約走秀，得空去参加了那次宴会。
还没散场的时候萧牧烨说身体不舒服，丢下一堆人走了。
周义：“你出去找女人了？”
萧牧烨：“……我身体不舒服是因为喝的酒里有料。”
“她下的。”萧牧烨简单粗暴做了一句补充说明。
周义饶有兴趣地挑眉：“仙人跳？”
萧牧烨摇头。

周义：“那是暗恋你？”

萧牧烨继续摇头。
周义：“跟你有仇来索命的？”
萧牧烨：“差不多。”
周义：“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
萧牧烨不可能跟人有仇，他们周家就更不可能了，三代开始这么正的家风，周义算是家里最反骨的一个了，最多也就是浪荡了些，没在外面结过仇。
萧牧烨一条胳膊搭在扶手上，垂下眼睛凝着脚下的地毯陷入了深思。
沉默过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妈当年的手术应该用了她身边人的肾。”
周义原本戏谑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目光犀利了几分：“不是詹语白的？”
萧牧烨双手交叠在一起，没出声。
但周义已经从他的表情看出答案了：“有证据么？”
萧牧烨摇头。
周义：“如果是真的，这事情可不好办，詹语白有这本事？”
——
孟知颜早晨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快死了，浑身哪哪都疼。
萧牧烨一直都不懂怜香惜玉，但昨天晚上比之前更夸张，而且怎么都不肯停。
后面几次孟知颜都是被迫营业。
腰快废了。
孟知颜废了老大力气爬起来去了浴室洗澡刷牙。
看着那一身的痕迹，她只能庆幸现在气温低，而且她带的是高领的针织衫，不至于一出去就暴露。
孟知颜怀疑萧牧烨这段时间都没有碰过詹语白，可能是被她和宿珉的事情恶心到了。
然后憋得无处发泄就跑来找她了。
疯狗一条。
孟知颜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趴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五官皱成了一团。
还有他在温泉池的所作所为——她愿称之为交配季的公狗行为。
但她的确也有享受到就是了，毕竟以前都是她给他服务，没想到萧牧烨也有这一天。
孟知颜穿戴好以后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打开窗户通了下风。
没多久原野就过来找她了。
孟知颜：“你起这么早呀。”
原野：“我得营造一下咱俩晚上睡一起那个感觉。”
孟知颜没和原野说昨晚的事情，特别是听见原野关心她的时候，她还有点心虚。
裴烨桉的那些事情她和付晓芝交代得彻底，但原野一直被瞒着，他还觉得她接近萧牧烨只是因为喜欢。
为了这事原野还跟萧牧烨正面刚过。
孟知颜越想越觉得挺对不起原野的，但原野和付晓芝又不太一样，目前还不好和他说。
“干嘛这么看着我？”原野被孟知颜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孟知颜：“我觉得今天的你格外地帅气。”
原野：“你这夸得我怪害怕的，说吧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孟知颜：“做了你要揍我吗？”
原野：“说不好。”
孟知颜：“那我肯定不说啊，我又不傻。”
她狡黠地往后躲了一下，神态和表情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狐狸。
原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拎回来，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
再开口的时候他声音正经了不少：“我知道你身上很多秘密。”
孟知颜的笑有点僵。
原野：“但我不问你，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再告诉我就行。”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得确认一下。”原野把孟知颜的脸抬起来和她对视：“你现在对我好不是演的吧？”
孟知颜：“当然不是。”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是有一点……但现在绝对没有，我发誓。”孟知颜举起手来。
原野：“那就行。”
只要确定了这件事情，剩下的他暂且都能不问。
孟知颜还是挺意外原野会猜到这些的，怪她把原野想得太简单了，又或者是原野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单纯”的形象，导致她低估了他的敏锐程度。
说不好听点，跟萧牧烨混在一起的，哪有真的傻白甜。
孟知颜：“等有合适的时间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原野：“行，饿了吧，带你吃饭去。”
——
孟知颜和原野刚出门就碰上了萧牧烨。
他今天换了一件卡其色的毛衣，跟昨天那件款式差不多，刘海贴着额头，看着有种电影海报的感觉。
为什么是海报，因为他只要张嘴就会毁了这张脸。
萧牧烨是和徐斯衍一起出来的，孟知颜没跟他俩打招呼，但四个人还是进了同一趟电梯。
有孟知颜在，原野注意力也都在她身上，下楼途中都在给她介绍餐厅里哪些菜好吃。
孟知颜期待地搓搓手：“我都要吃。”
电梯停了之后孟知颜就开心地拉着原野下去了。
徐斯衍用余光看了一眼萧牧烨，他脸色很冷，嘴角很僵。
孟知颜昨天晚饭没吃多少，又被萧牧烨弄得半死不活，胃像是个无底洞。
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看着完全不像两个人的量。
周若挽着付晓芝的手走过来，吃惊地问：“你们两个吃这么多呀？”
原野：“……她今天胃口有点好。”
“胃口好是你的功劳吧。”周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暧昧地调侃了一句。
原野也不好解释，毕竟别人觉得他俩是一对，开这种玩笑也正常。
周义调侃完之后往萧牧烨那边看了一眼，果然收到了他警告的眼神。
周义笑笑，目光定在了孟知颜身上。
孟知颜双手抱着一个流沙包在啃，两耳不闻窗外事，像仓鼠。
单看孟知颜的言行和外表，很难看出她有胆子对萧牧烨来强的。
不过，要是没有这个反差，萧牧烨也不会对她这么特别。
他这个堂弟从小循规蹈矩一帆风顺，感情生活白纸一张，遇到这样的女人肯定招架不住。
周义在萧牧烨那桌坐下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难怪你喜欢得紧，没见过这样的吧。”
萧牧烨：“别胡说八道。”
周义：“你也别口是心非。”

第162回关于郑家
萧牧烨不再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余光又瞟见那边孟知颜在给原野嘴巴里塞东西。
原野张嘴吃得很开心，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和谐。
这一幕徐斯衍也看到了，他扫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刀叉齐上阵切开了盘子里的煎蛋。
这时周义突然说了一句：“原野和他小女友真甜蜜。”
周义就比萧牧烨大了一岁，周家这一辈几个兄弟姐妹里，周义周若还有萧牧烨三个人是年龄最相近的，从小就走得比较近。
周义第一次看见萧牧烨为了一个人失控至此，恶趣味上来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他的机会。
周义刚说完这话，萧牧烨的手机进了消息，是林煜那边查完郑家之后发来了资料。
林煜查了快一周，但发来的资料很有限，郑家内部的一些人际关系语不详焉。
这显然和萧牧烨需要的资料有差距。
萧牧烨：【就这些？】
林煜：【郑家在港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能查到的资料有限，靠谱的办法是找熟人打听。】
萧牧烨看着林煜的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周家势力范围在北城，港城熟人并不多，调查郑凛叙也不方便去惊动太多熟人。
周义见萧牧烨盯着手机发呆，低头瞄了一眼，这一看竟是看到了郑凛叙的名字。
这熟悉的名字让周义漫不经心的面色多了几分严肃。
早餐吃完，周义把萧牧烨单独叫了出去，兄弟两人到了酒店后面的空地。
周义的表情难得严肃，萧牧烨也随之皱眉：“你这脸色怎么了？”
周义：“你查郑凛叙做什么？”
萧牧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周义：“我刚才看到你微信了。”
萧牧烨：“你认识他？”
周义：“……何止是认识。”
谈及郑凛叙的时候，周义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嘲讽，还有一股怨气，听起来像是和郑凛叙有仇。
萧牧烨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以前没听周义提起过郑凛叙这个人：“有过节？”
周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查他什么，不如直接问我。”
他对郑凛叙的了解可比一般人多得多。
萧牧烨：“关于郑家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于是后面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周义都在跟萧牧烨说郑家的事情。
周义知道的比林煜查到的多的多，也超乎萧牧烨的想象。
郑家祖上一直在港城，世代都做海运生意，到郑凛叙父辈时产业转型，曾经有过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据说郑凛叙的兄长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
郑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郑凛叙在三个儿子里排行最小，但却是手段最狠的一个。
萧牧烨：“郑凛叙他大哥出事是指？”
周义：“被仇家算计了。”
“郑家做海运生意的时候几乎垄断了港城所有的产业链，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当然不会少。”周义和萧牧烨分享自己知道的情况：“当时郑凛域带着妻儿出去旅行，在高速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不久人就没了。”
萧牧烨的目光忽然犀利起来：“郑凛域的儿子呢？”
周义：“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郑家找了很多年一直没找到，应该早就死了。”
萧牧烨：“出事的时候郑凛域的儿子多大？”
周义：“可能也就三四岁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儿子？”
三四岁。
萧牧烨按周义说的时间推算了一下，郑凛域儿子的年龄和裴烨桉是差不多的。
他曾经的猜测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认定。
萧牧烨：“我妈移植的那颗肾，应该就是他的。”
这回轮到周义愣住：“你说什么？”
萧牧烨这次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跟周义说了。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和他一起调查，周义了解郑家，了解郑凛叙，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詹语白那边即便防备也猜不到他，周义常年不在北城，也从不插手周家的事情。
昨天晚上周义就知道了一些詹语白和孟知颜之间的过节。
周义对詹语白向来谈不上喜欢，他性子桀骜不羁又一身反骨，詹语白这种性子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类人，特别是在她用手术的事情道德绑架之后。
也就是萧牧烨这种对感情无欲无求的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周义当时还问过他为什么会同意，萧牧烨的回答是：“我无所谓。”
虽然周义一直觉得詹语白这个人心机深，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良善，但在得知她和宿珉勾结在一起、取走别人的肾害死对方、甚至还有可能在以慈善的名义做人体实验的时候，周义还是免不了震惊一把。
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周义：“祸不及老人和孩子，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牢底坐穿都不够。”
萧牧烨没说话。
周义：“你有证据了？”
萧牧烨：“上次去跟了一下福利院的人，没什么收获。”
周义：“这种事情他们肯定做得隐蔽，再说了，詹语白要在你面前维持人设，必定得留一手。”
萧牧烨再次沉默。
周义：“你和她订婚也是计划之一？我说呢，之前提这事你一直不给明确答复，这次这么果断把日子定下来了。”
萧牧烨：“结束你去我那一趟，我把手头的资料给你。”
——
萧牧烨和周义回去的时候，包厢里正在打牌。
孟知颜拿着牌，原野坐在她身边指挥，他说什么孟知颜就听什么。
原野：“出这个，这招叫田忌赛马。”
孟知颜按原野教的办法出牌，很轻松就赢了一局，喜不自胜。
她捧着筹码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赢了诶，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
原野：“还打么？有我在不会让你输。”
这句话传到萧牧烨的耳朵里，他只觉得十分刺耳。
萧牧烨走到徐斯衍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徐斯衍起来把位置让给萧牧烨。
于是这次牌局成了萧牧烨、孟知颜和燕北三个人的对决。
孟知颜瞄了一眼对面的萧牧烨，狗东西面无表情地摸着牌，还真有点赌神的意思。
孟知颜打牌是个菜鸟，她只知道规则，毫无技巧可言。
孟知颜小声问原野：“能赢么？”
原野：“能，你听我的。”
孟知颜听着原野的要求出牌，两人全程都在咬耳朵。
但最后还是输了。
“王炸。”萧牧烨扔出最后两张牌，宣告了这一局的结束。

第163回被人玩了
孟知颜：“……”
她看着自己手里还剩的十张牌，有点怀疑人生了。
她明明就是按原野的要求出牌的啊！
孟知颜是个输不起的，这次还叫了加倍，刚才赢的筹码都要交给萧牧烨了，她一脸的不爽，憋着嘴半天不说话，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燕北已经把筹码都交给萧牧烨了，孟知颜这边还没动静。
徐斯衍：“你输了。”
孟知颜抬起头来朝他看过去，没说话，狠狠瞪他一眼。
输了就输了，要他来提醒啊，他和萧牧烨真是卧龙凤雏，没一个招人待见的。
“不玩了。”孟知颜把筹码推给萧牧烨，不想继续了。
萧牧烨：“输不起么？”
孟知颜没想到萧牧烨会说话，而且还是这种轻蔑又挑衅的口吻。
摆明了瞧不起她。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让孟知颜的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了，狗东西在床上赢了她就算了，牌桌上也得跟她争个输赢。
“谁说我输不起了？”孟知颜胜负欲一下就上来了：“继续玩，我一定会赢的。”
萧牧烨：“随你便。”
孟知颜又摸了一把牌，每次出牌都气势汹汹的，手掌拍桌子都拍红了。
但虚张声势并没有让她赢下来，连着打了四局都输了，手边的筹码输没了不说还倒欠了萧牧烨一堆。
孟知颜越想越气，最后直接跑路不打了。
付晓芝忍不了孟知颜被萧牧烨这么欺负，马上接上她的位置：“草，老娘来打，就不信干不死你。”
萧牧烨从容不迫地摸着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周义揉了一下眉心，感觉有点头疼。
把人欺负成这样，真有他的。
——
孟知颜一个人到了酒店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手里端了杯咖啡。
坐下没多久，郑凛叙来了电话。
孟知颜和他聊了几句，之后电话就被三三接过去了。
和三三聊了几分钟，孟知颜的心情得到了治愈，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忙着和三三说话，孟知颜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栏杆后面的徐斯衍。
徐斯衍在这里站了已经快五分钟了，孟知颜下楼后不久他就跟着过来了。
他看到她坐在了长椅上，一开始还是气呼呼的表情，后来接了个电话就开始笑。
没心没肺，像个孩子。
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光圈，她穿着白色的毛衣，清纯又性感。
——
聚会是下午散场的，孟知颜是和付晓芝一起走的。
两人回到相府别墅以后，孟知颜马上把礼物送给了付晓芝，付晓芝开心得不行，抱着孟知颜亲了几口。
付晓芝晚上直接在相府别墅过夜了，孟知颜跟她一张床睡的。
临睡前，抱着手机的付晓芝忽然骂了一句脏话。
孟知颜：“怎么了？”
付晓芝：“被詹语白的朋友圈恶心到了。”
付晓芝把手机递过来，孟知颜凑上去看了一眼，朋友圈是五分钟前发的。
【詹语白：孩子们永远是未来的希望，希望你们健康成长。】
下面是几张她在小镇福利院陪孩子们过年的照片，还有一张大合影。
最讽刺的是，孟知颜看到萧牧烨给她点赞了。
发了不到五分钟就点赞，速度真够快的。
付晓芝也被恶心到了：“草，我他妈现在越来越觉得周四傻逼。”
“詹语白做慈善根本不是真心喜欢这些孩子，你看她那个虚伪的眼神，媒体是瞎子么这都能闭眼吹！”付晓芝狠狠翻个白眼。
孟知颜再次看向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其中一张是詹语白蹲下来搭着一个孩子的肩膀说话的。
她的眼神温柔含笑，孟知颜却看得头皮发麻。
孟知颜攥住了被角。
如果郑凛叙的猜测是真，这些年，有多少无辜的孩子死在詹语白手下？
她真的该死。
——
散场后，周义随萧牧烨到了御水湾，兄弟两人一起到了书房。
周义看到萧牧烨拿出那一厚摞的资料和手写的线索链条的时候，瞠目结舌。
他知道萧牧烨对这件事情查得用心，但没想到这么用心。
周义把那张对开的纸展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手写文字和箭头，揶揄了一句：“你当初不去考警校真是可惜了，这水准堪比刑警破案。”
萧牧烨没有在意周义的调侃，从一摞文件里熟练地抽出裴烨桉的资料扔给他。
周义拿起来迅速浏览了一次，看到血型那一栏的时候，笑了。
“你现在不用怀疑了，他绝对是郑家的人。”
萧牧烨：“嗯？”
周义：“郑凛叙也是rh阴性血，郑家好几个熊猫血。”
萧牧烨：“你连郑凛叙的血型都知道？”
周义对郑凛叙的了解超乎他的想象了，即便是老熟人也很少会对彼此的血型熟悉。
周义：“有个人每天在你耳边念叨，你也会记得。”
萧牧烨：“谁？”
周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冷笑了一声，继续翻着萧牧烨给他的资料。
线索链条很庞杂，即便是萧牧烨用了对开的纸画出来了，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
周义看完以后问萧牧烨：“你赞助了宿珉的实验室？”
萧牧烨：“嗯。”
周义：“需要我做什么？”
萧牧烨：“我派人跟踪了宿珉一阵，他的反侦察意识很强，国内实验室的项目很干净。”
“先查福利院。”萧牧烨的思路很清晰。
周义认真地听完了萧牧烨的计划，更加觉得他不去做刑警可惜了。
周义：“孟知颜知道你查这些么？”
萧牧烨没回答。
周义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她什么都不知道？”
“连你查出她身份的事情都不知道？”问到这里的时候周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郑家那个小少爷是什么关系？”
萧牧烨直接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扔给周义。
那张照片就是蓝天福利院墙上的合影。
周义看完照片上举止亲昵的两个人之后，又一次看向萧牧烨。
然后什么都明白了。
孟知颜接近萧牧烨，从一开始就是设好了的局。
不是因为喜欢萧牧烨，而是想通过他来报复詹语白。
换句话说，孟知颜勾的就是詹语白的未婚夫，这个人是萧牧烨还是别人，都没那么重要。
萧牧烨人生中第一次动感情，结果被人玩了。
周义：“他俩是一对？”
萧牧烨：“不知道。”
周义：“你没查？”
萧牧烨：“资料里显示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