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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忙应下：“好，我马上过来。”
转头便看向齐漠远，开口道：“走吧，齐队。”
齐漠远见状也没说什么，起身拿起车钥匙走了。
何皎皎走得慢，他就将她抱进了电梯，何皎皎虽觉得不自在，但也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挣扎就是给人添乱耽误时间。
于是只默默将脸往齐漠远的方向转了转，遮挡一点是一点。
车上。
何皎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范茜给自己发送的短信，嘴唇咬得发白。

“她说了什么？”齐漠远视线看着前方的道路，轻声问道。

何皎皎的声音还是哑得过分，攥紧了手机，一字一句将它念出口。
“她说，何医生，拉开窗帘看看我。”
闻言，齐漠远怔愣一瞬，又询问道：“你觉得，这是她发的吗？又或许说，她发出消息的时候还活着吗？”
何皎皎疲惫地闭上了眼，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
“我不知道。”
“或许是她发的，或许她还活着。”
“你有找到她的手机吗？”
“有，但是没有电关机了，现在应该在局里。”齐漠远的声音低了些。
何皎皎陷入了沉默，闭上眼开始思索这些事之间的联系以及其中的可能性。
车辆驶进了警局。
何皎皎正要摘下安全带下车，却被身旁的人阻止了。
“何皎皎，答应我，不要主动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齐漠远拉住了何皎皎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男人墨一般的眼在黑暗中并不清晰，但何皎皎却仿佛能看清其中似的，如明镜一般照进心间。
“好，我答应你。”何皎皎没有犹豫，重重点了点头。
齐漠远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下一秒他的手亦被何皎皎握住，对方轻柔又坚定地声音传入耳中。
“齐漠远，这不仅仅是我要做到的，你也要做到！”
齐漠远恍然失神了一瞬，在何皎皎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往上扬了扬。
“好，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何皎皎加重了声音。
齐漠远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各家灯火上，声音似乎随着意识变的缥缈。
“嗯，一定。”
其实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做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会避开所有危险呢？
无论何时，被放在第一位的都不会是自己，而是千千万万的人民。
下了车，何皎皎便快步走进，齐漠远看着她的脚微微皱眉，走到一半发现何皎皎的手机没拿，便又转头去拿。
在门口撞见了肖煦，肖煦猝然愣了愣，眨了眨疲惫的眼，开口道。
“何医生，抱歉，刚才忙过头了忘记通知你了，医院给我们分配了一名医生帮助我们做尸检。”
“方才看你似乎受伤了，还让你这么着急地赶过来，真的很抱歉。”
何皎皎摇摇头：“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
说着，尸检结束了，里边的人拉开门走了出来。
虽口罩还未摘下，但说话声让何皎皎亦认出了这个熟悉的人。
“季师兄？”
那名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俊美容颜，季封昀点点头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