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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音素不得不去扒温湉的朋友圈，看看她有没有和其他异性在一起的照片，但也没有那么好找，她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不仅她担心，薄母那边也担心得不得了，这几天急的饭都吃不下。打电话过去，唐白允那边永远都只有一个“忙”字。
也就是在大家担忧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唐白允突然回来了。
这是婚礼的前一天，他去试了西服，礼服不算合身，但是也来不及改了，好在他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手长脚长，长得还格外英俊，穿着也倒算是好看。
“你看看，非要拖到这会儿回来，什么也来不及弄了。”薄母抱怨说。
唐白允笑道：“是真有事。”
薄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去见温湉了。”
唐白允也不否认：“见确实是见了。”
“你怎么还跟她见面？”薄母皱起眉。
唐白允却转移话题道：“这次回来，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你想要的那条项链，爸不是没给你买，我给你买回来了。”
薄母被他哄得开心，却也没忘记指责他：“你这样一搞，雪瓷心里应该不舒服，等会儿你记得去看看她。”
“放心，我会去的。”唐白允漫不经心说。
其实也不需要他特地去，他回来这一天就是婚礼前一天的下午，A市的习俗，新人婚礼前一天晚上是要一起到新房睡的，意味着新的开始，是从夫妻一起开始的，以后也得一起走下去，有始有终。
江音素来到别墅的时候，唐白允已经换好睡衣了。
他看上去很困，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江音素是不会问他在国外干嘛的，他在婚礼前回来，其他一切就跟她无关。江音素看着他霸占整张床的模样，迟疑了会儿，说：“要不然我睡沙发吧。”
如果分开睡的话，寓意就不太好了，跟有始有终相反，意味着早晚要分道扬镳。
唐白允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往旁边让了一点：“没别的被子了。”
这就是让她过去睡的意思了，江音素也没有矫情，她跟唐白允相处，早就找不出羞涩感，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很是麻木。
但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多少还是不适应。
唐白允大概也不习惯，微微咳嗽了一声，说：“苏志军发给我看你穿婚纱的照片了。”
“嗯。”
“你发给他，怎么没有发给我？”
江音素说：“我也没发给他，大概从我姑姑那里传出去的。”
他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江音素背对着他，想了想，还是问：“你去国外，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工作忙吧？”
她半天没听到回应。
转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唐白允已经睡着了。
江音素见唐白允睡着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累成这样子，或许真的跟他说的一样，他比较忙。可能忙完工作，又赶飞机，回国七八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累。
江音素对新房不熟悉，躺了半天也睡不着，新的被子也带着陌生的味道，让她浑身不自在，最后她起床去冲了个澡。
澡洗到一半，唐白允进来上了个洗手间，没往她身上看一眼，很快就出去了。
江音素想，他俩结婚，应该不会有任何夫妻生活。
倒不是她认为唐白允不行，他的身体不论是从他的天生的比例，还是他的后天努力练好的肌肉线条，都是无可挑剔的，是那种女人会觉得睡到就是占了便宜的身材。
她觉得男人好不容易练出好身材来吸引异性，就绝对不只是为了吸引一个女人的，而是会不停的去挖掘新鲜感。
江音素觉得唐白允虽然惦记温湉，但保不齐几年以后还会有下一个温湉。他长得太好了，身边永远都会布满诱惑。
当然，自己这个过去式永远不可能成为下一个“温湉”。你看，他这不是连看她一眼也懒得，腻了就是腻了，是无关身材长相的。
她对有没有夫妻生活，无所谓，反正都要分开的，利益为重。
江音素慢慢的、仔细的擦干自己的身体，换上睡衣，出去时，唐白允正在接电话。
他脸色不算好看，像是在默默忍耐着什么，却也没把电话给挂断，看她出来瞥了她一眼，就走到阳台上拉上了门。
江音素自然是没有窥探他私生活的打算，默默的上了床。
五分钟后，唐白允从阳台进来，天气太热了，江音素又吹不得空调，一吹就关节疼，他就把睡衣给脱了。
江音素在看到他那个以后很快偏开了视线，他说了句“早点睡”，就重新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穿得都很少，但是擦不起任何火花，半点旖旎风光都没有。
在江音素差点就要睡去的时候，唐白允的手机再次响了，惊醒了她。
她本来想叫醒他，但喊不醒。最后看到手机上显示着“温湉”两个字时，顿了顿，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



051
“唐白允，你能不能不要结婚？”她听见电话那边说。
女孩的声音带了点哭腔，那股子难受劲听着让她都有些心疼。
江音素小心翼翼的去了唐白允刚才去的阳台，夜里黑暗一片，她说：“是我。”
温湉顿了顿，然后笑了两声，又哭又笑，似乎是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温老师啊，你为什么会替他接电话，他现在手机都愿意给你碰了吗？”
江音素没做解释，只是建议她：“如果你明天来婚礼现场，来抢亲，他应该就不会跟我结婚。”
“抢了之后呢，被你针对么？”温湉说话的语气有点冲。
江音素道：“我没有那个本事针对你。”
温湉说：“温老师，我朋友被曝当了小.三的事情，你从中动了手脚吧？她当面说你抢我男朋友，你就，也没有让她好过。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软柿子。”
江音素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平静道：“你要觉得是，那就是吧。”
“不是我觉得，事实上就是你，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学校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有那次，薄阿姨让你送我回学校，路上我们撞见，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江音素淡淡道：“她做了，总有人会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江音素只道：“你要放不下他，就回来找他。如果一直是他单向付出，他总会有累的时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这晚江音素根本就没有睡多久，天蒙蒙亮就醒了，温家那边派来接她去化妆的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她。
唐白允也醒的很早，他随手翻了下手机，微微一顿。
“你动我手机了？”他朝她看去。
江音素坦然道：“昨天温湉打电话过来了，我替你接了。”
唐白允看上去似乎是不太在意，道：“你们聊什么了？”
江音素一边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他的问题，“她不想你结婚，我告诉她，她要是舍不得你，就今天来找你。”
他半天没说话，江音素回头看去时，发现他似乎有些走神。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言不发的走了。
江音素化妆的时候，温英芝一直在她旁边，她对婚礼比江音素自己还要重视，对于妆容挑剔了好几次，最后化妆师重化了一遍。
最后的成妆温英芝相当的满意，直夸道：“我们家雪瓷就是好看，这翻遍A市，也找不到一个比你好看的了。”
化妆师附和道：“这身婚纱也好看，看着又仙又不失贵气。”
“那毕竟花了百来万呢。”温英芝有些炫耀的说。
化妆师衷心道：“薄家真是大方。”
江音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好看，但是今天能不能顺利完成婚礼，还是个未知数。
温英芝想起什么来，拿出个包裹，说：“这是你妈的东西，本来有一堆不要的放仓库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佣人收拾了，只有这一本书掉在一个角落里。”
江音素道：”为什么我母亲还有东西留着？“她一直以为，全部都清理了。
”当年你姑父说，长大了给你当留念，结果还是都丢了。“温英芝叹气道。
江音素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概是温横山，自己想留着。
等差不多九点整，江音素就到了婚礼现场。
唐白允已经在楼下等她了，正在跟伴郎苏志军聊天，听到脚步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志军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还是知晓些的，这会儿也只能叹口气，劝道：“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日子就好好过。说明还是你们有缘分。”
唐白允笑道：“你别天天劝这个劝那个，你倒是也赶紧找个人定下来。”
江音素只盯着唐白允的笑脸，她判断不出他有几分真心，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志军的话，什么意思她大概也明白了一点。
苏志军道：“我这还不是暂时没找到，找到我肯定也就尽早结了，没这个机会啊。”
江音素在旁边浅浅的笑。
唐白允转头看她，道：“上车吧。”
“好。”
江音素的伴娘跟她上了一辆车。
伴娘是温英芝一个朋友的女儿，江音素不太认识，不过她倒是不害羞，凑在江音素耳边说：“你老公好帅哦，比我看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帅。”
江音素也就看了唐白允两眼，这套西装之前说没时间改了，但是似乎还是被改过了，今天看着确实是格外英俊。
“就是似乎不太高兴。”伴娘说。
唐白允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开口道：“有点紧张。”
至于是不是真紧张，还是只是一个借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052
伴娘陪江音素聊了一路。
婚礼现场，早就围满了人，哪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江音素下车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今天真的太惹眼了。
薄母过来将她往休息室里面迎，道：“你先进去休息，婚礼还要一个小时才开始呢，外头的宾客我和阿言招呼就够了。”
“好的。”江音素笑了笑，伴娘替她拖着裙摆，两个人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窗户正好对着外面，她能看见唐白允的一举一动。甚至能看见他跟顾越聊天时，微微挑起眉的懒散样。
江音素低下来看温英芝给她的那本书，却脸色变了变。
“诶，江音素姐姐，你看看那边，是不是站着个姑娘，她怎么不进来？”伴娘突然开口，往旁边的地方指了一下。
江音素往旁边看去，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顿了顿，对伴娘说：“你去叫她进来。”
几分钟后，温湉出现在休息室里，关上了门。
江音素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温老师，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她红着眼睛笑。
唇红齿白，五官温和且艳，勾人得不得了。万里挑一的娱乐圈一美也不过如此了。
“你能来，他应该很高兴。”江音素淡道。
温湉的眼睛更红了，却只是在笑，笑得倔强极了：“温老师，我不跟他一起了，我今天过来，就只是为了祝你们幸福。”
江音素坐在位置上，情绪没有半分波动，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看着她。
“温老师，其实，嫁给他，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她捂着脸，低低的哭。
江音素依旧没什么动作，几分钟后，温湉擦干净脸，抬脚走了。
她来得安静去的安静，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来过。
等她走了，伴娘才走了进来，好奇的问江音素那个是谁。
“是我一个学生。”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伴娘也没多想，很快陪着她继续聊天，一直等到婚礼开始，她被人迎接了出去。
温横山今天表现得格外得体，眼神里的迷恋也被掩藏得很深，她的手挽着他的手腕，脸上维持着一个笑容。
“雪瓷要嫁人咯。”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江音素道：“当年你也是这么送我母亲嫁人的？”
温横山脸色微微一变。
“既然那么喜欢，又何必，把她放到我父亲身边？”江音素抬头直直望着他，“是你，先放弃她的不是吗？”
程横山脸色阴沉得直掉冰渣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不是你，她不会出事，你愧不愧疚？我是她的女儿，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不会愧疚吗？”她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道：“外面有很多宾客看着，你应该知道怎么管住自己的表情。”
程衡山只好调整情绪，将她交到唐白允手里。
江音素跟他十指相握，却发现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往外看去，或许是期待某个人能来。
她其实觉得他这个举动有些心酸，天之骄子到最后也不过是凡间被爱恨情仇折磨的凡夫俗子。
证婚人很快开始宣布婚词，什么一辈子一起，生老病死不相弃。
江音素只记得自己麻木的说“我愿意”，唐白允说话的声音似乎比她的还要麻木。
然后是机械的交换婚戒，戒指很好看，某个很有名的牌子，据说一个身份证只能定制一枚，大概也是薄母安排的。
江音素丢完捧花就去了旁边的位置上坐着，她也不记得接到捧花的是谁。只隐隐约约看见一眼，长得很好看，接到捧花却并没有半点开心的模样。
她的视线来回扫，然后看见了叶晨曦，总算扬起了一个真心的笑意，给她夹了很多块甜品，给她端了过去。
刚走近，就听见几个小姑娘在讨论叶晨曦小家子气，不知道哪里来的乞丐，混进来了。
“你听见没，她刚才还问服务员能不能喝可乐，咱们这哪里有人喝可乐的？”
叶晨曦也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江音素过来，她的脸都红了。
江音素笑道：“想喝可乐？”
叶晨曦摇摇头，小声的说：“她们说没有。”
“有的，你想喝什么都有。”江音素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往休息室走，“我都备着的，我平常就喜欢喝可乐，也不觉得喝可乐低人一等。”
几个说闲话的人尴尬的走了。
叶晨曦道：“老师，我真的不用啦，谢谢你替我解围。你今天很忙，先去忙别的吧。”
江音素的视线往不远处走掉的那几个说闲话的人身上扫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你要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她也的确不好跟她总待在一起，这不，温英芝就问她小姑娘是谁。
“是我一个学生。”江音素道。
“你对你这学生倒是挺上心。”温英芝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她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只有一瞬。
“几个嘴甜的学生我都挺喜欢的。”江音素神色如常道。
温英芝也就没有再多问。
婚礼接下来就是宴席，宴席过后，新郎新娘打道回府。
江音素跟唐白允说：“你晚上肯定回来得晚，我就睡客房吧。”
人声鼎沸，他没有听清，弯腰下来，“你说什么？”
江音素说：“我睡客房。”
她想了想，又说：“我们应该也不会做那种事，家里我就不准备套子了。”
“嗯。”他点点头，不一会儿，又被人叫走了。
江音素被先送回了别墅，回到家就换了睡衣，戒指也被她摘了下来，她坐在楼上，关上门，就隔绝了楼下的热闹。
唐白允回来的时候，没醉，但身上多少沾了点酒味。
他往桌面上一扫，就看见了戒指，道：“掉了可就没有第二只了。”
江音素道：“可以买其他牌子。”
“这一对很贵，国内也没有，国外定制还得排队，很花时间，而且还得当事人去取。”他脱着西装外套，一边随口说。
江音素顿了顿，扫了他一眼。
唐白允道：“今天顾越说，他看见温湉了。”




053
江音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没有回，起身说：“我去洗澡。”
洗完澡，也好躺着睡觉，今晚没准备，明天她可以自己抱一床被子过来。
唐白允是不会动她的，她就当旁边睡了个兄弟。
江音素答应跟唐白允结婚，尽管没有想过长久，不过她一开始是没打算拒绝过夫妻生活，她毕竟也需要调和荷尔蒙分泌，但他不愿意，她也无所谓。
正想着，唐白允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咬着她的耳垂，说：“先把事情给办了。”
江音素穿得很少，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唐白允的反应。
他手上稍微用力，她就不受控制的往他身后倒，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跟他面对面，两个人对视着。
江音素看着他有些冷峻的眼梢。
只要他不笑，脸上也不放一丝表情，他五官看上去就会格外的有疏离感。
“我们办完事再去洗。”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她，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江音素平静的道：“又喝醉了？”
唐白允顿了顿，眉毛微微挑起，伸脚暧.昧的在她小腿上勾了勾，轻飘飘的说：“我知道你是谁。”
江音素视线下移，盯着他穿着西装裤的笔直的大长腿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是温湉。”
“我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他扫了她一眼，终于不耐烦，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新房的床头，还有一个大大的“喜”字，四件套也是，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唐白允把她丢在床上，说：“你总不能，洞房花烛夜也不陪我。我娶你回来，肯定是要跟你做这种事情的。”
江音素不说话，只是也没有拒绝他。
很多时候，无意之间的举动，就能使燃火四起。
江音素唯一的印象，就是只有一个烈字，她甚至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他是真的想把她往死里整。
最后的时候，有人敲门，谁也没理会。
外头的人大概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很快没了声音，离开了。
江音素大汗淋漓的看着天花板，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唐白允的头就撑在她肩窝处，闭着眼睛似乎是打算睡觉了，高挺的鼻梁几乎快要贴到她脖子，微热的鼻息太过亲密了，她微微偏开了头。
他的眼睛也就睁开了，仔细的打量了她两眼，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朝她靠过来，“几点了？”
“凌晨三点。”
“你怎么还不困，精神这么好？”他靠在了原本的肩窝的位置，然后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江音素说：“汗水粘着太难受了，我去洗个澡。”
她起了身，刚刚进了洗手间，他就跟了进来：“一起呗。”
江音素觉得跟唐白允亲过以后，嘴巴里面都是酒味，就先在洗手台刷了个牙，两个人各干各的，没多久，她就听见他在里面喊她，问洗发水沐浴露是哪个。
洗发水沐浴露全是江音素买的，一个法国牌子，唐白允对法语是半点不会，当然分不出来。
当然，她买回来也是给自己用的，并没有考虑过他，但他要用她也不可能不给。
江音素进洗澡间给他做了区分，唐白允闻了闻，说：“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没有吭声，他又不依不挠的问：“感觉怎么样？”
“嗯？”
唐白允淡定的说：“就夫妻生活。”
江音素客观的说：“还算可以。”
他挑了挑眉，耸耸肩，开了水龙头，江音素也就猝不及防的被打湿了身体，反正也什么都没有穿，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可害臊的，她干脆也就跟他一起洗了。
结果就是在浴室里面又办了次事情。
唐白允问：“你这一年多有过别人吗？”
江音素反问：“你说呢？”
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过。”
江音素记得温湉跟薄母聊天的时候，温湉说过，他们那个地方是小地方，比较在意女孩子婚前干不干净，所以她接受不了婚前就有那些行为。
唐白允自然会尊重她。
虽然她有点惊讶，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皱了皱眉，淡淡的说：“哦。”




054
半个小时以后唐白允抱江音素回房，她是真的觉得困得不行了，今天见过温湉的事情，她也没有精力再告诉他。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的很早，五点睡的觉八点就要起来。很多客人都还没有走，楼下依旧很是吵闹，声音隐隐约约传到楼上。
唐白允不算自然醒的，所以脸色不算很好看，换衣服的时候江音素站在几步之外都能感觉到他气压很低。
“我先下楼。”她识趣的认为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待在他身边，以免被他当成出气筒。
“不知道哪个亲戚的小孩子这么吵，管都管不住，所以我永远对小孩喜欢不起来。”唐白允没什么情绪的说。
江音素怔了一下，倒是没开口，率先拉开门下了楼。
客厅里薄母跟她的双胞胎姐妹蒋文媛坐在沙发上聊天，两个人长得很像，只是蒋文媛看上去要比薄母难亲近许多，见到她下来便虚伪的笑道：“文希，瞧瞧，阿言这会儿才舍得放新娘子起来了。”
她口中的文希，便是薄母，薄母全名叫蒋文希。
江音素笑着说：“阿姨好。”
蒋文媛道：“昨天只远远看了你几眼，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细说上话，现在可算是有机会了，来，坐阿姨身边，咱们好好聊聊。”
江音素点点头。
蒋文媛回头对道：“我跟雪瓷之前也见过几面，现在成为了一家人，也算是有缘。”
薄母惊讶道：“你可不是一个喜欢小姑娘的人，你在哪见的雪瓷？”
“在我家里。”蒋文媛浅笑说，“她跟斯言是同学，那会儿是去找斯言的。”
江音素跟徐斯言是同学这事，薄母是清楚的，也就没有多问。
她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猜到，那是江音素跑到徐斯言家里去表白，然后被蒋文媛听见，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不主动开口说话，而是在旁边听着徐斯言拒绝她，而后和蔼的看着她：“小姑娘，听见了？我们家斯言，不喜欢你这样的。”
傲慢和轻视几乎被发挥到极致。
江音素当时小，脸色发白。
现在她长大了，不会再那么容易被别人左右自己的情绪了。
她客气道：“代我跟徐同学问好。”
蒋文媛道：“叫什么徐同学，你跟阿言结婚了，以后就该喊表哥了，这不都是一家人。斯言，过来跟阿言媳妇打声招呼。”
江音素听到这话，表情微微变。
顺着蒋文媛的视线望过去，她看到楼梯的吧台那边，徐斯言就坐在那，白衬衫西装裤，脸上的表情寡淡得离谱，表弟新婚脸上也没有半点愉快的情绪。
当然，唐白允这个当事人，新郎本人，同样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徐斯言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幽深，很像那时候他出国前，她最后去见他一面那会儿的眼神。
江音素几乎快要忘记掉这段回忆了，脑子里搜索了好半天才记起来一点。
那一天，天气真的很好。她是想跟他告别的，他却站的离她很远，声音沙哑，说：“你真的没有叶曼曼那么优秀。”
江音素被打击的厉害，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可能是的，之前是我异想天开，觉得超过她不是什么难事。但这辈子，我应该也就这样了，永远也配不上你的。”
徐斯言的语气里面几乎是生出了警告：“你有阿言了，就不准再想着我。”
他明明是告诉她应该要检点，可女生总会多想，普普通通一句话，能牵扯出千万种意思，她总以为他是逼她跟唐白允分手。
你有他了，不准想我。要想我，就只能有我一个。
她猜过是不是这个意思。




055
江音素的出神最后被蒋文媛的话语打断。
“斯言本来昨天就要回来的，被事情给耽误了，今早才赶回来。你们老同学，以后又是一家人，好好叙叙旧。”蒋文媛笑着说。
她总是有意无意，提起一家人这些字眼，江音素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怕她有心趁虚而入，用这些话提醒她心底的良心道德。
她收回思绪，也知道当初的想法不可能是真的，江音素甚至不敢保证，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想了半天才开口说：“徐同学好，我是江音素。”
徐斯言点点头，淡淡道：“你好。”
毕竟也是惦记过很多年的人，再次见面，江音素还是有些做不到心如止水。
当年被拒绝后的难堪、歇斯底里依旧历历在目，像是蛰伏在心底的怪物，让她心惊胆战。
她只有表面维持冷静，说：“在国外这两年还好么？”
徐斯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太好。”
他看上去衣冠楚楚，手上也带着价值一辆豪车的名表，完全不像过得不太好的样子。
江音素无言以对，便没接话。
“我打算在国内搞个项目，你策划案做的好，有兴趣来试试吗？”他转移了话题。
江音素大学的时候，策划案的比赛拿到过不少奖，也在大企业实习过，对于这些确实算是有兴趣，她还没有做哈决定，就看见唐白允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看见徐斯言的时候也顿了一下，然后走到江音素身边，跟他说：“回来了啊。”
“嗯。”
“回来就好好待几天。”唐白允又转头对蒋文媛道：“小姨，今早是不是你小女儿在闹？吵得我一大早就醒了。”
薄母赶忙道：“八点还早？”
“那这不是昨天睡得晚么。”唐白允说，“你看看，江音素眼睛都是红的，完全没休息好。”
这话就说的暧.昧了，结婚当晚，睡得晚，还能是因为什么事情？
徐斯言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一言不发起身去外头接电话。
蒋文媛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回头对唐白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昨天晚上本来想喊你下来吃夜宵，后来可不就不敢再敲门了么。你可别再秀恩爱了，知道你刚结婚，还腻歪着。甜甜，过来给你阿言哥哥道个歉。”
往外走的徐斯言脚步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重新迈开腿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他的身影。
不远处的七八岁的小姑娘啪嗒啪嗒的跑过来，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对不起，我以后肯定小声说话。”
唐白允随意的敷衍着，显然对孩子没什么好感。
“还有阿言哥哥的老婆呢，你应该叫什么？”蒋文媛笑着问道。
甜甜的视线在江音素身上扫一眼，狐疑的皱起眉，半天没开口。
“甜甜？”
小姑娘说：“可是这个姐姐不是斯言哥哥的老婆吗？”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甜甜有些苦恼的说：“怎么会是阿言哥哥的老婆呢，明明斯言哥哥抽屉里面，好多她的照片呀。”




056
蒋文媛的脸色很不好，勉强笑了笑，说：“那个是曼曼姐，不是你雪瓷嫂嫂。”又对薄母解释道，“小孩子眼里，美女都是长得差不多的。”
江音素也弯腰下来，摸摸她的头，说：“甜甜小朋友，你应该是认错了。”
她是真的不认为照片是真的，坦坦荡荡的，薄母的脸色缓和下去，开玩笑说：“甜甜你这话说的吓大姨一大跳。”
小插曲也就在薄母这一句玩笑话当中过去了。
甜甜开始缠着江音素玩，唐白允在她旁边打量了她好一阵子，问：“你跟徐斯言刚刚聊什么了？”
江音素说：“没什么。”
“那怎么会，我看你们刚刚聊得挺起劲。”他心不在焉的说。
江音素没作声，被甜甜拉着出去玩了。
小姑娘拉着她坐到草坪上，偷偷凑在她耳边说：“姐姐，我没有说谎，我哥哥房间里面有个抽屉，不仅有你的照片，还有很多你写给他的信，还有很多礼物，有条围巾，是你送的吗？”
江音素顿了顿：“是黑白格的条纹吗？”
甜甜一听，猛地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个配色，哥哥叠的很好，放在抽屉里。”
这条围巾，确实是江音素自己织的，那个时候流行织围巾，她也就织了一条给他。
她也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某一天趁他没来学校放在他位置上，没想到他居然留着。
江音素的眼神有些复杂，道：“那你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甜甜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眼睛却猛地瞪圆，双手牢牢的捂住嘴巴。
江音素下意识就是有什么人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了徐斯言。
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站着看着她。
再也没有比打听人家情况，被本人听到还要让人尴尬的事情了。
江音素勉强朝他点了点头，这里是呆不下去了，正要抬脚进去，听见他开口道：“江音素，你跟一个小孩子打听，不如来问我。”
“抱歉。”她说，“冒犯到你的隐私了。”
“没关系。”他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以后会离婚吗？”
“也许吧。”江音素沉默了一下，说，“结婚是因为意外，为了解决意外结婚，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屋子里面陆续有人出来了，刚才甜甜的话造成那番尴尬，他俩也就不适合单独待着，为了避嫌，她很快抬脚进了室内。
唐白允正好被薄母叫去接薄国山过来，看到江音素，就拉着她一起往外走。
江音素不太想去，可拗不过他，只好被他带着往外走。
“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好了？”她皱眉。
唐白允道：“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带孩子？”
江音素看着他不太耐烦的模样，语气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喜欢小孩的。”
“反正你就是得跟我一起去。”唐白允没耐心，说，“你要是不跟我去，你自己想想后果。”
江音素还是不习惯他突然又变得跟之前一样，跟她说这些亲密的话题，她只好什么都不说。
提到这个话题，他偏头看了看她，琢磨了一会儿，凑到她耳边，她挣扎，他就伸过一只手搂住她不让她动，说：“今晚回来我们玩些有意思的呗。”
“你想玩什么？”她猜测他又某些心思泛滥。
“我有个朋友送了我一些有意思的玩具。”他咬咬她的耳朵，“咱们试试？”
江音素没同意，拒绝得干脆：“我不想玩。”
唐白允轻轻锁了下眉头：“你以前不是都不排斥那些么？”
可是她当时只是为了哄他开心，并不是她喜欢。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闭上眼睛假寐。
唐白允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冷哼了一声，就又泄愤般的轻轻咬了咬她。
车子车窗没关，徐斯言站在车外，正好就看见唐白允跟江音素亲密的模样，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车子就从他面前开了出去。
唐白允也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他，挑了挑眉。
.
江音素在车上闭着眼睛，倒还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唐白允正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某家商场的停车场。
“怎么来停车场了？”
唐白允说：“爸那边还有点事，咱们先逛逛。”
两个人逛的是比较有名的品牌店，江音素想着顾泽元要出国，也长大了，打算给他买一条领带。
她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一条黑色的，比较稳重。
唐白允拿这个给自己比了比，说：“黑色也不好看，我表哥系的时候我就觉得挺丑。”
还在挑选其他领带的手微微一顿，她对黑色好感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徐斯言，她很喜欢他穿黑色的模样，一本正经，又欲。
江音素默默的拿着领带去结了账。
他们又去了女装店，唐白允倒是热情，给她挑了不少衣服。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他挑的衣服里面有温湉的穿着影子，这让她没什么兴致。
“走吧。”她说。
“你现在连逛街都不喜欢了？”他挺好奇她的变化。
江音素没法跟他说自己不想买的点在哪，敷衍的点点头，说：“先去接你爸吧。”
两个人这才去接薄国山。
薄国山看到江音素，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他看着唐白允眼底泛青，知道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开口道：“我开车吧，你跟江音素坐后面。”
唐白允正好不想开车，他困得厉害，打着哈欠靠在江音素身上睡觉了。
不一会儿，他就睡得挺沉。
江音素是睡了一觉的，当然不困。
薄国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跟江音素说：“他要是永远这样，不也挺好。我就不相信他能一辈子惦记那个姑娘。”
江音素也只能朝他笑笑。
她不知道长辈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好事。
明明唐白允在某些方面，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
就比如温湉来过的事情，他再也没问过。
对一个重要的人不闻不问，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057
江音素被唐白允靠了一路，肩膀酸痛。最后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
唐白允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头还是枕在她身上没动。
江音素说：“很累。”
唐白允偷偷凑在她耳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昨晚伺候你，才叫累呢。你这年纪一大，需求可真够旺盛的，我差点吃不消。”
昨天晚上，后面确实，是她还要再来一次的。
江音素年纪其实不大，但整个人身上那种气质，确实沉稳过了头，很多时候简直就是死气沉沉的，她自己也经常觉得自己没活力。
“老”这个字，让她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江音素不太舒服，可也没跟他争辩，只笑了笑：“确实比不上那些小年轻了。”
唐白允道：“你还挺能承认自己的不足的。”
江音素就不说话了。
唐白允却显然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单手搂住她，继续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声音说：“你胸也没那么挺拔了，江音素，你这一年怎么都不好好保养自己，要不是我娶你，都快要没人要了。”
他语调轻快含笑，江音素脸色却越来越差，几乎就要忍不下去了，只好看着窗外。
到了她俩的新婚别墅，江音素的视线下意识的在屋子里搜寻，却没有再看到徐斯言的身影，大概是走了。
蒋文媛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斯言去找曼曼了。”
唐白允几乎是立刻眯了眯眼睛，扫了扫江音素，抿着唇没说话。
薄国山过来，就是为了跟蒋文媛吃个晚饭，顺便聊下两家的合作。
饭桌上，江音素和唐白允两个人都比较安静。
薄母皱眉道：“两个人又怎么了？”
江音素笑着说没。
唐白允从旁边夹了块猪蹄，心不在焉的说：“老婆，吃这个，美容养颜。”
这个养颜，似乎是呼应她的老。
江音素没动。
她觉得憋屈，唐白允从本质上说，不算她男人，她甚至不能闹一闹。
再者，也有可能，在他眼里，她确实已经美貌不再。
“吃啊，老婆。”他在旁边劝，“我是为你好。”
江音素觉得讽刺。
她客气的笑着道：“我不喜欢吃猪蹄。”
“这做法不一样，试一口呗，顶尖厨师。”唐白允往她面前送，碍于人多，她只好咬一口，再也不肯吃第二口。
“不要了？”唐白允含笑道，“没关系，老婆不喜欢就我吃。”
他把那块猪蹄给吃了。
蒋文媛道：“阿言这一口一个老婆，也不害臊。”又说，“倒是不见絮絮这么喊阿言。”
唐白允放下筷子，看着江音素，打着商量，敷衍的说：“是啊，老婆，喊声老公呗。”
江音素叫不出口，只能假装害羞道：“人多。”
“那行，那回房间叫。”他说。
蒋文媛吃完饭，就要带着甜甜回去了。
甜甜喜欢江音素，非要跟她抱一抱再走，抱完后又要唐白允抱，他对孩子的态度相当敷衍，抱是抱了，但是心不甘情不愿。
蒋文媛道：“阿言，你以后迟早要有你的孩子的，现在可以尝试着接受孩子。”
唐白允道：“我可没打算要孩子。”
蒋文媛笑道：“你妈可是接受不了没孙子的。而且，你怎么就保证雪瓷不想要孩子？”
唐白允见他妈脸色不太好，就找了个话题把这个问题给揭了过去。
江音素道：“我送甜甜出去。”
蒋文媛跟她并排往前走，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可聊的，江音素只沉默的目送她离开。
她有点感慨，蒋文媛永远这么的高高在上。
她也不否认，当时爱惨了徐斯言，追了他几年不放弃，除了是真的喜欢，里面不乏有跟蒋文媛作对的成分。
只是没想到，她最后输的那样惨。
……
江音素在门口吹了一会儿晚风，才抬脚往里走。
还没走进客厅，薄母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阿言，你要记得对雪瓷好一点，多照顾她一点，她现在不是外人了，是你老婆了。”
“知道了。”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江音素顿了顿，抬脚走进去。
薄母看见她，怜爱的握住她的双手，慈爱道：“雪瓷，他要是让你受委屈了，记得跟阿姨说。”
江音素笑着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哄着长辈：“他要是欺负我，我肯定告诉您。”
薄母跟薄国山，也不住在这边，他们心里也不想妨碍孩子自己的生活，没过多久，也走了。
江音素就想回房间休息，唐白允也跟着她一块。进了房间，就把门给关上了。
江音素只听见一声不算轻的关门声，转过头去看，却被他扑到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皱起眉，微微挣扎，衣服很快凌乱，皮肤雪白。
唐白允声音沙哑道：“欺负你。”
江音素在他面前，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他想摆什么姿势，只能随他去。
只是想起他话语的嫌弃，又加上他这么不讲理的样子，难免觉得酸涩。
她微微偏过头。
唐白允只觉得她这个偏头露出细长脖子的动作，像是在邀请，轻轻的咬上去，更加凶狠。
他轻佻的捏起她的下巴，轻喘着气说：“叫声老公呗。”
她不肯，他怎么逼，她都不肯。
唐白允就皱眉道：“得，我这婚是白结了。”
说归说，但还是不放弃，用头蹭着她，开始换用讨好政策，说：“雪瓷姐，你以前都愿意喊的，就再喊一声呗。”
江音素只说：“我不想做了。”
这下可是真的捅到马蜂窝了，唐白允的眼神都锐利了几分，冷笑了一声：“我让你到了三次，现在你说，不做，我能由着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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