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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季心卓便仔细回味韩宇年和詹语白的那通电话。
韩宇年是和詹语白达成协议，把她调来万华的，听那意思，似乎是在怀疑她是郑凛叙派去峰合的商业间谍。
季心卓玩着钢笔，脸上的笑逐渐灿烂了起来。
季心卓拿起手机，给郑凛叙发了条微信，【晚上来接我下班吧。】
郑凛叙：【好。】
——
下午六点，季心卓积极下班，拎着郑凛叙送她的那只新包走出了办公楼。
郑凛叙站在车前等她，季心卓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今天好帅。”
郑凛叙对她哄人的甜言蜜语已经习以为常，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晚上想吃什么？”
“可以吃垃圾食品么？”季心卓说，“我想吃炸鸡。”
郑凛叙：“不可以。”
季心卓：“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呢。”
郑凛叙：“去吃牛排吧，走，上车。”
滴滴——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迎面开来了一辆车，对着他们两个人，不断打喇叭。
季心卓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韩宇年的那辆越野，她挑起眉来，往郑凛叙身上贴近了一些，挽着他一起上了车。
韩宇年将车停在原地，透过车窗看着季心卓挽着郑凛叙上车离开，目光阴鸷。
方才季心卓刚下楼，他就在车里看见了。
她迫不及待上去贴郑凛叙，笑眯眯地和他说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哄人的甜言蜜语，逗得郑凛叙笑了，像摸小宠物一样摸她的头。
韩宇年胸腔内莫名涌起了一股邪火，就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了一样。
季心卓让郑凛叙来万华接她，是摆在台面上挑衅他。
韩宇年给徐斯衍打了电话，“盯紧季心卓，她和郑凛叙分开的时候通知我。”

徐斯衍：“她现在和郑凛叙在一起？她不是在你那边上班么？”

韩宇年：“郑凛叙来接她了，记得盯紧。”
徐斯衍：“……”
他怎么觉得韩宇年这语气像是被绿了一样？

徐斯衍半分钟没说话，韩宇年问，“没听见？”
徐斯衍：“听见了，不过，四哥……你是不是太关注季心卓了？”
韩宇年：“你什么意思？”
徐斯衍从韩宇年的问题里听出了明显的愠怒，及时止损，“没什么意思，我这两天会盯紧她的。对了，詹叔那边，你去看过了么？怎么样了？”
韩宇年：“我现在过去，先这样。”
韩宇年驱车来到了詹家的别墅，詹家的管家看见了他，便带着他往里走，面色十分凝重。
管家说，“彦青从祠堂出来，和语白大吵了一架，现在姐弟俩还在僵持，你劝劝他们吧。”
韩宇年：“他从祠堂出来了？”
管家：“老爷子下午来了一趟，把他带出来了。”
管家口中的老爷子，是詹彦青的爷爷，他不住詹家别墅，只偶尔过来一次，但老爷子说话一向有分量。
韩宇年一进来，詹彦青就向他看了过来，那天晚上的不愉快还历历在目。
韩宇年淡淡问他，“清醒了么？”
詹彦青没回答他。
詹语白又去和詹彦青示好，“彦青，我和韩宇年去医院看爸爸，你也一起去吧，给爸爸认个错，表个态，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体要紧，你说对不对？”
虽然姐弟俩刚吵过架，但詹语白将姐姐的姿态端得很正，好声好气劝着他。
詹彦青红着眼嗤笑：“表什么态？你不就是想让我和季心卓分了。”
詹语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詹彦青：“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背着我欺负她，不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么？你自己的出身又好到哪里去，你……”
“闭嘴！”韩宇年厉声呵斥詹彦青，“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詹语白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看起来像是被詹彦青的这番话伤到了，她低下了头，手背擦了擦眼睛。
詹彦青：“我说错了么，我姐出身不好，你不是照样喜欢她，凭什么不让我喜欢季心卓？”
“我这辈子就非她不娶了。”詹彦青撂狠话。
詹语白身体一僵，嘴唇抿起来。
韩宇年淡淡一笑，那一抹轻蔑，彻底惹恼了詹彦青。
没等詹彦青表达不满，韩宇年便反问他，“你非她不娶，她呢？她现在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