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精选热门小说池晚听姜骁-小说池晚听姜骁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古诗文
时间: 2023-05-02 09:31:29
作者: fangmingyao
池晚听靠在姜骁怀里,长叹一声:“我没跟你说过吧,那晚是我爹娘将我送到谢子安手里的,他们知道谢子安是个什么东西,知道把我送给他等于将我送进火坑,可为了池家颜面,为了我父亲能官复原职,他们还是这样做了。”
姜骁咬牙,“我给你报仇去!”
池晚听忙拉住姜骁,“世人不知真相,只会给我冠上不孝的罪名。”
“你在乎”
“在乎。” 池晚听拉着姜骁坐下,“我没有对不住他们,凭什么被天下人唾弃?”
姜骁搂紧池晚听,“那便由着她吧,等饿晕了,再将人送回去。”
池晚听叹了一口气,也只是无奈。
又是一整晚,那池夫人还跪在外面,此刻已经身心俱疲,只能半趴在地上。而池夫人跪在严府门口这事,已经全城皆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话里话外无非都是在骂池晚听不孝,骂姜骁仗着七皇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强抢人家女儿。
池晚听这事已经被迫进入死胡同,除非主动回侯府,不然侯府不罢休,池家不罢休,那这件事就平不了。
若池夫人真饿死在严府大门口,而大荣以孝治天下,那池晚听和姜骁必定会被天下人讨伐,到时皇上为稳定朝局,安抚人心,也必定会严惩他二人。
只怕逃不过一个死!
池晚听没想到有一日会被自己亲生母亲逼成这样,可看着在她围在她身边玩的两个小家伙,她又舍不得说那些丧气的话。
姜骁又被召进宫了,估计少不了一顿斥责。
谨烟这时进来,“姑娘,陆世子在外面想见您。”
池晚听点头,“让他进来吧。”
陆长安进来,砚儿看到他,满嘴喊着爹爹跑了过去。陆长安抱起砚儿,父子俩先说了一会儿话,而后才走过来。
陆长安冲池晚听作揖,池晚听还礼。
“不知在下可有能帮到夫人的地方?”
池晚听感动不已,但摇了摇头,“世子的心意,晚听心领了,但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不连累世子了。”
“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不怕连累。”
池晚听仍是摇头,“我名声已经极差了,而世子是天下文人的表率,便别掺和我这浑水了。”
“天下人不知,但在下知道夫人的品性,骂夫人的人,他们根本不配。”
池晚听笑了,“我也不需要天下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世子知道,世子信我,我就放心了。”
两人是朋友,得此足慰平生的朋友。
陆长安离开后,池晚听深吸一口气,让木槿去请池夫人进门相谈。
木槿去了,但很快一个人回来:“夫人,池夫人说您要是想跟她说什么就走出门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
池晚听沉了口气,当下起身往外走。
“夫人!”木槿忙拦住池晚听,“您有理,可在池夫人面前,一个孝字最大,不顺着她便是不孝,所以讲不清理的。而且您一露面,也就证明您真的在严府,事情只会越来越不受控。”
池晚听如何不知,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
正这时,姜骁回来了,江远和乞丐搀扶着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池晚听忙上去问。
乞丐叹气:“皇上赏了他三十大板。”
池晚听心下一慌,赶忙去看姜骁背后,他穿着天蓝色的长袍,已经被血濡湿了。
“这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池晚听气得跺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姜骁忙抱住她,“不过是三十大板,已经算很轻了,再说就我这身板,一百大板下去,照样活蹦乱跳。”
“可只要我不离开你这儿,早晚就没个头。”
“我把你囚在这儿,非你是想走就能走的。”
这时门上小厮来报,说是太后的凤驾快到门前了。
当下所有人一惊,乞丐啧啧道:“这太后她老人家又来添什么乱呢?”
姜骁默了片刻,让池晚听回后院,他去前面接驾。
池晚听摇头,“我与你一起吧,太后来此定也是为了这事,我再躲着就没意思了。”
姜骁想想也是,“那你在前院等着。”
“好。”
姜骁撑着身子出了府门,再将太后迎进门内。
太后进来时,将池夫人也叫上了。
“本宫请你,可请得动?”
池夫人自然不敢不动,当下赶紧起身,只是跪的久了,两腿直打哆嗦。太后看得见,却未让人上前扶她。
来到前院,池晚听上前行礼。
太后笑:“你果然在老七这儿。”
“民女连累七殿下了。”
“他舔着脸让你连累,便该他受着。”说着太后瞪了姜骁一眼。
姜骁本来在池晚听面前装的没事人一样,但在太后面前却是疼得龇牙咧嘴,还给太后看他背后濡湿的一大片血迹。
太后瞧了,又气又心疼:“你啊,活该!”
她沉了口气,回头看向池夫人,“本宫不爱插手别人的家事,但既然牵扯到七殿下,本宫做为他祖母,怎么也得给你池家一个公道。“
她指着池晚听,“你不是要他还给女儿么,人就在这儿,你带走吧。”
“祖母!”姜骁一惊。
太后怒喝:“人家的女儿,你拦不住!”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进宫
池晚听心下发沉,但太后出面,她不可能不从。
她正要过去,太后又问了池夫人一句:“不过,晚听救过本宫,本宫就多嘴问一句。池夫人,你带走晚听后,打算怎么处置?”
池夫人有了底气,道:“自然是将她送回侯府,将此事平息。”
“送回侯府?”太后想了一下,又道:“该是这个理。”
池晚听握紧拳头,道:“可我与谢子安已经和离,请太后明鉴!“
太后惊道:“确已和离?”
池晚听忙自怀里掏出和离书给太后看,“白纸黑字,谢子安写给我的,还画了押,在官府落了印。”
“还真是。”太后看过道。
“做不得数!”池夫人忙道,“姑爷他不认,我们做父母也没有同意,这和离书便不作数!”
太后好笑:“你们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那要官府的印章有何用?”
“这……我是她母亲,自然由我说了算。”
“呵,你还记得你是她母亲啊?”
“太后这是何意?”
“既是她母亲,还这般逼她,坏她名声,让她被人误解,被人谩骂,你听着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难道不心疼?”
“本就怨她!”
“好一句‘本就怨她’,那便是她活该了?”
“是!”
“没有哪个母亲这样狠的,池夫人真是让人惊叹。”
池夫人被这几句话臊的脸红,她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了,太后是偏向池晚听的,不是给她主持公道的。
“太后,便不送回侯府,我将她领回家,总是应该的吧?”
太后点头,“应该,毕竟是你池家的女儿,本宫也不能拦。”
池夫人暗暗得意,继而对池晚听道:“你也听到太后的话了,还不快去收拾细软,随我回家!”
池晚听一字一句道:“民女已经没有家了。。”
“这话怎么说的?”
姜骁不舍得池晚听自揭伤疤,帮她说道: “祖母,她要回了池家,这对黑心父母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祖母瞪他,“人家怎么就黑心了?”
“他们曾偷偷将晚听送给谢子安!”
“真有此事?”
“可不,夜黑风高给送出去了。”
太后看向池夫人:“我这孙儿没冤枉你家吧?”
池夫人脸沉了沉,“臣妇只是想着送晚听回去和他夫君团圆。”
“已经和离了,算什么夫君?”
“这……”
“你们把自己女儿送给别的男人,堂堂侍郎府不是最重礼教,竟能办出这等肮脏之事!”
“太后!”池夫人忙跪下,磕头道:“我夫妻二人糊涂了,往后定不敢再这样。”
太后长叹了口气,“这话啊,本宫不敢信,毕竟你们俩是真糊涂了。”
“太后……”
“这样吧,让晚听随本宫进宫吧,本宫身边正好缺个解闷的。”
“太后,还是……”
“池夫人难道有本事平息这事?”太后沉眸问。
池夫人答不上来,也不敢答,她没这本事在七皇子、靖安侯、陆世子之间周旋,而一纸和离书也让她侍郎府站不住脚。
“祖母,她在我这儿就挺好。”姜骁小声道。
“闭嘴,本宫回头找你算账!”
太后下令,池晚听只能收拾细软跟她进宫,不过这也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先避一阵子风头,等此事平息了,再做其他打算。
她刚回屋,姜骁将她抵到墙上,背上疼得抽气也不管。
“我不想你进宫。”
“这不没办法。”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那就别想了。”
“你这人这么心狠,一定不会想我的。”
“还真是。”
姜骁气得不行,低头要亲她,但奈何背后疼得弯不下腰。见他又急又疼的样子,池晚听叹了口气,踮起脚亲了亲他。
“我会想你的。”
“每天都想。”
“好。”
“每时每刻都想。”
“这恐怕做不到。”
“你!”
池晚听扑哧笑出声,“我尽量。”
她揉了揉姜骁的脸,哄道:“我走后,你要好好的。”
“嗯。”
“还有照顾好行意和砚儿,尤其是砚儿,你要多用心,不许还给陆世子,他要去肃州查案了,带着砚儿不方便。”
“有木槿她们。”
“我要你亲自带着。”
姜骁皱眉,“你让我堂堂七皇子,大理寺卿在家带孩子?”
池晚听再亲亲他,“你要是表现得好,我便……”
“什么?”他抵着她额头。
“便许你一辈子不分开。”
姜骁哼了一声,“你本来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若心甘情愿呢?”
姜骁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那我一定好好带孩子。”
如此,池晚听稍稍放心了。她离开后,最怕最怕的就是姜骁再发疯,有两个孩子做牵绊,还能拉回他的理智。
而且他刚偷了一批兵器,武侯和肃平王那边正在寻他的差错,这时候还是收敛一些好,在家带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最能收心养性。
池晚听随太后进了洛寒宫,按理说太后应该住万寿宫,但她选择住在还是皇妃的时候先皇赐的洛寒宫。
这洛寒宫位于皇宫一隅,没有万寿宫和皇后的飞凤宫位于来的庄严气派,甚至不如嫔和贵人住的宫殿。但这里贵在清幽,里面处处有话有草,少了气派多了景致。
池晚听进宫并没有直接在太后身边伺候,而是有太后身边的苏嬷嬷教她宫里的规矩。
“既然进了宫,那么你在宫外什么身份都得放下,现在就是洛寒宫的一个宫女,而且还是最低等的。”苏嬷嬷道。
池晚听点头,“奴婢晓得。”
“宫里处处危机四伏,谨记一句话,多听多看少打听少管闲事。”
“是。”
苏嬷嬷见有一宫女过来了,对池晚听道:“今日的先学到这儿,皇上给太后送了一盒南珠,一个个珠圆玉润十分难得,太后想着皇后,让你给送过去。”
“奴婢送?”池晚听有些不解,她规矩都没有学全,万一丢了洛寒宫的脸就不好了吧?
苏嬷嬷见她垂头敛眸,还算乖巧,于是提醒了一句:“四皇子在七皇子那儿吃了亏,皇后心里窝着火,究其缘由,还是因为你,所以这一趟得是你去送。”
池晚听当下了然,这盒南珠是太后为七皇子说情的,而让她送去,便是给皇后消气的。
如何消气?
少不得吃些苦头!
“记住,这是宫里,那位是一国之母,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皇后打你骂你,你都得忍着,剩一口气也得忍。你也不要觉得委屈,柿子捏软的,这才是宫里的活法。”
池晚听深吸一口气,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有去无回?
第二百二十章 飞来之祸
池晚听捧着那盒南珠往飞凤宫走,心想这皇后不能不给太后面子吧,总不至于太为难她。
来到飞凤宫,出来见她的是江嬷嬷,二人之前见过一面。
江嬷嬷沉着脸打量了她一番,接过那盒南珠,让她候在外面。
等不多久,江嬷嬷出来说这盒南珠少了一个。
池晚听刚要辩解,那江嬷嬷瞪了她一眼,“跪在台阶下面,仔细反省,到底哪里做错了。”
池晚听默,南珠根本没有少,皇后明摆着惩治她呢!
既然她人在宫里,逃是逃不过的,只能认命的下了台阶,在庭前跪下。
这一跪,跪到日头西斜,皇后还没消气。
这时开始有嫔妃陆续来给皇上请晚安,看到她跪在阶前,总要看上一眼。池晚听低着头,手掩在袖子下暗暗揉着膝盖。
好疼!
“这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有人问道。
“太后今日从宫外带回来一女子,该是她吧。”
听得这一声,池晚听下意识抬头,正好与金悠视线撞到一起。她眸光深了深,而金悠看着她,却好似笑了笑。
因逆着光,这笑是模糊的,掩在昏暗里。
“你认识?”走在小金妃身边的一个穿紫色宫装的女子问。
小金妃摇头:“不认识。”
“我怎么觉得她眉眼与你颇有几分像。”
“你看错了。”
二人说着话进去了,她们身后的宫女太监只送到台阶前,而后退守到两侧。池晚听跪在当间,很是惹眼,宫女们指着她窃窃私语着。
“定是新来的,犯了错。”
“咱们以前也这样,常常罚跪的。”
一个穿紫色宫装的小宫女站在池晚听旁边不远,她小声道:“嘿,新来的,告诉你一个保命秘诀,五个字哦。”
池晚听转头看向那小宫女,她身材圆的,头也是圆的,还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挺可爱的。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道:“这个秘诀就是:奴婢不知道。”
说完,她冲她挤了一眼,又规矩的站了回去。
池晚听收回目光,大殿里有进去的有出来的,一茬接着一茬。
她一直低着头,这时感觉到膝盖湿了,稍稍抬头见台阶上有一小滩水正往下流。灯光有些暗,其他人很难发觉。她正疑惑,这时见一肚子隆起明显怀孕的女子正往下台阶。
她与同行的正说着话,满面带笑。
眼看她要踩到湿滑的台阶上,池晚听忙起身阻止:“台阶上有水,小心滑倒!”
那女子吓了一跳,忙收回脚,再低头一看,下面果然是湿的。而从这个高度滑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与她同行的忙扶住她,神色跟着紧张起来。
“谁把水泼这儿的,真是用心险恶,快去禀报皇后!”
那怀孕的女子退回台阶上,再看了池晚听一眼,冲她点了点头,而后回大殿了。
池晚听不觉得什么,继续跪了回去,但周围却一下子安静了,所有宫女太监都低着头,竟是很紧张的样子。
池晚听思量了下,心想这事肯定不简单。
她又想起苏嬷嬷的教诲,一而再警告她不许管闲事,所以她这是闯祸了吗?
是的!
因为很快皇后出来,看到台阶上的水渍,脸色立时大变。
“今晚来过飞凤宫的嫔妃都请回来,本宫要一个一个审问,还有外面这些宫女太监,问他们看到了什么,若敢有隐瞒,直接杖毙!”
最后皇后看向池晚听:“你,来内殿回话!”
内殿,皇后端坐在靠西墙的罗汉床上,穿着正红色的凤袍,头戴珠冠,一身威仪。此刻她手中端着一杯茶,用茶盖一下一下打着杯沿儿。
铛铛铛……
池晚听听着这脆声,心下已经转了好几转。
“你先看到台阶上有水的?”皇后终于开口了。
池晚听双手交握在胸前,低着头道:“是。”
“可看到是谁洒的水?”
“奴婢没有看到。”
“你再仔细想想。”
池晚听默了半晌,道:“奴婢没有看到。”
当的一声!
皇后茶杯重重放到条案上,沉声道:“这台阶是打扫干净的,却莫名出现了一滩水,还是在惠嫔出来时,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她!”
池晚听头扎得更低,抿紧嘴巴。
皇后瞄了池晚听一眼,道:”老四和老七前几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兄弟之间磕磕绊绊难免,这事过去便过去了,你说呢?”
“是。”
皇后身子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在惠嫔之前可是小金妃过去了?”
池晚听猛地握紧拳头,“奴婢不知。”
皇后声音一沉:“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句话分明带着胁迫,如果她顺着她的意思,那她就会变成她手里一把刀,由她操控,杀掉她想杀的人。
而她,只会下场更惨。
池晚听慢慢呼出一口气,“奴婢一直低着头反省,只因为那水流下来,湿了膝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其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皇后脸色沉了沉,“池晚听,本宫给过你机会了!”
“奴婢愚昧。”
“行了,退下吧。”
池晚听行过礼,赶紧往外走,走出内殿,见很多嫔妃坐在外殿的,一个个神情紧张,见她出来,齐刷刷的看过来。
池晚听低着头快步走出来,又见殿外宫女和太监们都跪趴在地上,没人敢出声。
因为太安静,所以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就听得很清楚。
池晚听循声望过去,但见墙角处,一个宫女趴在木凳上,两个侍卫正手持木板一下一下打得血都渗出来,溅起血花。
人其实已经没有反应了,像是一滩死肉。
两个侍卫却不管木凳上人的是死是活,足足打够一百大板,才收起来。那宫女也随之滚到地上血泊里,七窍流血,早已没有气息。
“拖出去吧!”
两个太监上前,一人拖着一条胳膊,往外面溜。
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被打死了,可这些人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好似死了一条狗,一只猫,反正是个命贱的。
等那两个太监拖着这宫女走近了一些,池晚听这时才看清楚,这宫女穿着紫色的衣服,哪哪儿都圆圆的,笑起来很可爱,跟她说了五字保命秘诀。
但她却没保住自己的命。
第二百二十一章 来自金悠的一巴掌
池晚听回到洛寒宫,太后睡得早,已经歇下了。苏嬷嬷把她叫到身边,问她飞凤宫怎么回事。
她满心慌乱,不敢隐瞒,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苏嬷嬷听后脸色青了几分,“怎么就偏偏让你遇上了!”
“嬷嬷,奴婢错了吗?”她问。
“记住,这宫里没有对错,没有黑白。”说完她又叹了口气,望向夜空:“今晚这宫里又要有人喊冤了,可喊冤有什么用,当你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你就只能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该弃就得弃。”
池晚听被打发回外殿的配房,这里是给洛寒宫贴身照顾太后的宫女们住的地方,一个大房间,里面一个大通铺。
池晚听因是新来的,便睡在靠门那儿。
被褥是先前的宫女留下的,还算干净,只是很沉很凉,还有一股子霉味儿。
池晚听受不了这个味儿,靠着墙坐了一晚。
翌日一早,睡她旁边的宫女,名叫未晴,白了她一眼,“你是进宫当奴才的,不是当主子的,矫情什么!”
池晚听有些着凉,此时全身难受,平白被这宫女怼了一句,只觉头更疼了。
这时另一宫女,名叫晚意,端着脸盆往外走,经过她这儿时,冲她道:“她这人就这样,你别放心里,先开始肯定不习惯,慢慢就好了。你拿着脸盆跟我一起去打水吧,梳洗好了,还得进内殿去伺候。”
池晚听点点头,“谢谢。”
她跟着晚意从配房出来,这才发现天还是黑的,东边只隐隐有些亮。打水需要排队,不时还有人插队。
晚意小声道:“这些或是管事的,或是主子跟前受宠的,咱们不敢跟她们计较的。”
等快排到她们时,那未晴竟也插到了她们前面。
晚意没好气道:“你急什么急?”
未晴哼了一声,“我得去给太后梳头,你们晚一些没事,但我可不能晚。”
说着,那未晴打了水就先走了。
晚意和池晚听一块打了水,回的时候跟她道:“谁都不敢晚,晚了轻则罚月钱,重则要挨打。未晴是管事姑姑的侄女,所以咱们也不好惹她。”
晚意跟她说了很多,池晚听一一都记心里了。
来到内殿,待太后起身,宫女们端着漱口的,梳头的、各种香粉面脂、珠花头面、衣服鞋子等等鱼贯而入。
池晚听端着托盘上是一些头饰,什么金步摇、金镶珠翠宝簪、点翠镶红宝石头花等等。
待到她上前,太后已经梳好头,正在配头饰。
未晴笑道:“太后您今日气色实在好,便戴这珠钗吧,虽然素简,但您自来不喜奢华。”
太后笑笑:“本宫昨夜睡得不好,倒让你看出气色好来了。”
未晴不知这句话怎么就错了,但她识眼色,赶忙低着头退到一旁。
太后瞅了池晚听一眼,“你觉得本宫今日戴哪个?”
池晚听思量了片刻道:“这一套凤冠吧,上面都快蒙尘了。”
未晴暗暗冷笑,说太后的凤冠快蒙尘了,这新来的果然没规矩,等下就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太后失笑,“可不能让它蒙尘,今日便戴它吧。”
池晚听上前,将凤冠仔细给太后戴好。惠嫔的事,今天定是要炸出水花的,后宫是女人较量的地方,太后得压住阵,所以她给她挑了凤冠。
皇后是后宫之主,但她头上还有太后。
太后让她扶着起身,“在宫里吃住可习惯?”
“不大习惯。”
“哪儿不习惯就跟江嬷嬷说,免得有人在本宫跟前耍混,说本宫亏待你了。”
“是。”
用早膳的时候,太后也是让池晚听在跟前伺候的。未晴等人只能排在后面,她心里很不舒服,不懂自己明明尽心伺候,努力讨太后欢心,怎么就不如一个新来的。
用过早膳,皇上来请安,在内殿说了一会儿话,接着母子二人一同离开。
等到快中午,太后一行才回来。太后脸色极不好,回到内殿后,午膳都没有传。
池晚听跟着晚意去下房用饭,她小声跟她说道:“昨晚惠嫔差点被害,你可知道?”
“呃……”
“据说是良妃害她的!”
“良妃?”
“良妃可是宫里的老好人了,性子和善,不争不抢的,怎么可能会害惠嫔。反正说是有宫女亲眼看到了,容不得狡辩的。”
晚意自顾自说着,越说脸色越不好。
“皇上大怒,本来要将良妃杖毙的,好在太后求情,这才只打断了双腿扔冷宫了,但不许找太医。啧啧,冷宫那种地方,处处阴冷潮湿,根本不是人待的,这良妃怕是活不长了。”
池晚听震惊不已,她打断晚意,再仔细一问,才知道这良妃就是昨晚和金悠一同结伴给皇后请安的。
皇后明显是想把这祸推给金悠,怎么的就落到了那良妃头上?
用过午饭,池晚听回到内殿,见金悠竟然跪在殿外。
苏嬷嬷此时从里面出来,沉了口气道:“太后说乏了,不见任何人,请金妃娘娘回吧。”
“苏嬷嬷,烦请您再进去跟太后她老人家求求情,金悠不敢扰她清净,只求给良妃姐姐请太医治腿。”金悠恳切的求道。
苏嬷嬷面色肃了肃,“您又为何为难太后!”
见苏嬷嬷不肯再传话,金妃在殿外磕了一个头,冲里面喊道:“太后,金悠求您了,良妃姐姐是好人啊,她不能死!”
这小金妃一声一声的喊得情真意切,带着哭腔,而洛寒宫的宫女太监们竟也有不少低着头抹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