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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战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夏芮青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厉景战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夏芮青擦身子。
夏芮青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厉景战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厉景战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厉景战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夏芮青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其他地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衣服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厉景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夏芮青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厉景战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夏芮青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厉景战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夏芮青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衣服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厉景战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厉景战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夏芮青明白厉景战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厉景战说：“行。”
等擦完，他就被夏芮青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厉景战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夏芮青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厉景战皱眉道：“张嘴。”
夏芮青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夏芮青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夏芮青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厉景战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夏芮青由衷夸赞道。
厉景战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夏芮青觉得厉景战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厉景战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夏芮青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夏芮青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厉景战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
夏芮青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厉景战，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夏芮青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厉景战全程给她借力，她羞的不行，厉景战倒全程像是什么也没有在意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厉景战要是微微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厉景战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厉景战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厉景战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夏芮青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厉景战反问道。
夏芮青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厉景战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夏芮青，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夏芮青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厉景战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夏芮青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夏芮青的病房里面看到厉景战，床上那位还睡着，厉景战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厉景战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夏芮青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夏芮青跟厉景战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厉景战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厉景战奶奶，满脸笑意的给夏芮青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厉景战叫过来。”
厉景战在看到韩奶奶时，目光微微变了。
韩奶奶笑眯眯的朝厉景战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厉景战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夏芮青的床边。
夏芮青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韩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宁宁，你这次帮了阿宸，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夏芮青戴项链。
夏芮青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厉景战，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韩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宁宁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阿宸，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厉景战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宁宁，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夏芮青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厉景战，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夏芮青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韩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夏芮青抿着唇不做声，韩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夏芮青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厉景战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韩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韩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厉景战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韩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厉景战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韩太太道，“韩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厉景战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厉景战把韩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厉景战虽说可以跟夏芮青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韩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厉景战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韩家的江山，厉景战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厉景战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厉景战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夏芮青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厉景战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夏芮青只要在厉景战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夏芮青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夏芮青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夏芮青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厉景战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夏芮青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厉景战总是用宋父来威胁她，那么韩奶奶会不会比厉景战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厉景战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厉景战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厉景战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夏芮青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厉景战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厉景战下班过来的时候，夏芮青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厉景战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夏芮青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厉景战没有再开口，这一天夏芮青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没看多久她就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厉景战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厉景战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夏芮青：“……”
厉景战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夏芮青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厉景战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厉景战说：“要不然试试？”
夏芮青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厉景战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夏芮青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夏芮青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厉景战道：“可以。”
夏芮青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厉景战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韩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夏芮青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夏芮青就觉得尴尬了，看了厉景战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厉景战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夏芮青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厉景战走了以后，夏芮青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厉景战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夏芮青也是那会儿才知道厉景战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夏芮青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夏芮青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夏芮青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夏芮青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厉景战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夏芮青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厉景战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夏芮青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厉景战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夏芮青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厉景战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夏芮青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厉景战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夏芮青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厉景战回来牵她手的时候，夏芮青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厉景战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夏芮青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夏芮青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第40章同
厉景战看了夏芮青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厉景战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夏芮青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厉景战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夏芮青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夏芮青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厉景战。”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厉景战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夏芮青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厉景战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夏芮青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厉景战，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厉景战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夏芮青，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夏芮青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夏芮青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厉景战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夏芮青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厉景战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夏芮青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夏芮青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厉景战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夏芮青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又是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厉景战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夏芮青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厉景战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够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厉景战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夏芮青这才想起，厉景战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厉景战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夏芮青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厉景战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夏芮青说：“倒也不是。”
厉景战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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