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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4-28 11:24:36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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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红楼,陆初霓问留在这里的伙计,剩下的货送完了没有。

“衣服做好,已经都送到客人手里了,只是不少客人问我们还能不能开门。”

陆初霓看着夜色中南红楼,别家都是灯火辉煌,唯有它冷冷清清的。

“再有客人问,你便告诉他们,南红楼定还会再开门。”

打发走伙计,陆初霓进屋,见子衿正窝在椅子里,翘着腿,吃着牛肉干,一副惬意的样子。

“今日换药了没有?”陆初霓走过去,撩开子衿的衣服,看了看她腹部上的伤,细布已经拆了,伤口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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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了,红烛说只要我暂时不爬墙跳高的,不崩开伤口就没事了。”

“嗯,那你仔细注意着。”

子衿坐直身子,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封信给陆初霓。

“姑娘,西州送来的。”

“西州?”



陆初霓迟疑了一下,想到是谁,赶忙接过信,寄信人是灵玉,也就是陆长安了。她打开信,先是他一番关切之语。

“春去秋来,转眼已两年有余,闻陆姑娘至北金,虽知姑娘聪慧,但仍有忧切,万望珍重。”

接下来,他写了这二年西州的形势,言语间忧国忧民,却又多是无奈,更提到眼下的暴乱,天灾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在下曾以父亲为榜样,虽不能如他一样上战场打仗,但希望能像他一样匡扶社稷,造福百姓。可到底是我以前没有看清父亲,还是他变了,在万民于水深火热时,他却只想着争权夺势,甚至为了功绩,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陆初霓读到这里,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大荣目前的情形,朝廷党争严重,内乱四起,百姓苦不堪言。

大荣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而她也算作尽了自己一份力,镇北军割据北境三州,至少保三州百姓不受暴乱波及,生活安定。

信中的陆长安是痛苦的是迷茫的是不得志的,许是没人能理解他,所以他给她写了这封信。

陆初霓想了想,给陆长安写了回信。

“世子,若你真想改变这一切,那就付出切实的行动,不要空谈悲切。蚍蜉撼树,你觉得不可能,但别忘了,你并非蚍蜉,你是肃平王世子,你是陆长安,你能做的比你以为的更多。就像我,以前我定不敢想自己能远赴万里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我来了,也一定能扎住脚跟。所以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困境,而是你没有勇气迈出脚下这一步。”

写完信,她放到信封里交给子衿,让她寄去西州。

陆初霓只是寥寥几句,她不会想到这几句话对陆长安的改变,以至到那时候,她后悔为他拂开眼前的云雾。

秋闱在即,这几日去南墨斋买笔墨纸砚的很多。

陆初霓过去的时候,铺子里有几个学子正在挑选入考场前要带的东西,有一身材瘦削,穿着素袍的学子却在跟陈冲吵。

“这砚台,我还没有用过,你必须原价退给我!”

陈冲则是一脸无奈:“这位公子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可以原价给你退,可当时卖给你就是四两银子,自然也只能退你四两。”

“胡说,我问过别家,上好的端砚,至少也要十两银子的。你们这么大一个书斋,竟然诓骗人,实在可恶!”这书生嚷道。

“端砚的价格皆有不同,你这方砚台因为样式简单,所以便宜一些。再者,我们东家看那日来买的妇人钱不够,又给她便宜了一两,四两卖她的。你上来就说十两,可问过那妇人了,她是怎么说的?”陈冲耐着性子解释。

书生将砚台拍到柜台上,“她与我说就是十两!”

陈冲皱起眉头,“那就请那位妇人过来与我们对质!”

书生眼神虚了虚,但想到什么,神色又坚定下来,大声嚷道:“诸位快看看,这南墨斋店大欺客,我买了他家砚台,觉得不好用,拿来退给他们,他们竟要少我一多半银子!有这样做生意的么,这不明摆着欺诈,大家别在这里买了,买不到好东西不说,还得像我一样有理没处讲!”

原本正在挑选的学子们听到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离开了。

陆初霓沉下一口气上前,这才看到那闹事人的正脸,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只是三角眼,单眼皮,一副刻薄寡恩的面相。此刻眼珠乱转,显然是心虚的。

走过的时候,陆初霓闻到一股子略带苦涩的气味儿,正是从这书生身上传来的。

她没太在意,走到陈冲身边,再看向那书生道:“那位卖米糕的妇人是你娘子吧?”

书生皱眉,“她……是我家的下人。”

“下人?”陆初霓皱了皱眉,继续道:“那你把她请来吧,如果她说是十两,我们立马退你十两,绝不纠缠。”

“当即就退?十两?”书生眼里冒光。

“是。”

那书生见陆初霓点头,赶忙跑出去了。

“东家,这两人定是商量好的,合伙骗银子的。这种事,咱还真是第一次遇到,看着像是个读书人,怎么品行这么坏。”陈冲气道。

陆初霓笑,“读书人的品行不一定就好,没有读书的人也不一定就坏,往后再遇到这种纠纷,一定先把人请到后面说话,不能坏了南墨斋的声誉。”

“是,小的记住了。”

不多久,那书生擦着汗跑进来,他身后跟着那妇人,妇人挑着箩筐,接触到陆初霓的目光时,赶忙低下了头。

“你磨蹭什么,快进来啊!”书生冲那妇人喝了一句。

妇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

“你快与他们说,当日你买的这砚台就是十两银子,让他们赶紧给我退十两。”书生催着那妇人说道。

妇人还挑着担子,一边放着米糕一边放着种的青菜,压得她腰直不起来,大概被书生催着跑了一路,此刻额头也都是汗,气喘吁吁的。

陆初霓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先放下扁担,过来喝口茶吧。”

妇人还是不敢抬头,慢吞吞放下扁担,摇了摇头,“我不渴,不喝了。”

陆初霓还是把茶杯塞到了妇人手里,“不急,先喝口茶缓几口气。”

“喝什么茶,耽误我的事,你快别磨蹭了,赶紧跟他们说!”书生有些焦躁的推了妇人一把。

妇人手里拿着茶杯,因这一下,杯里的水洒到了地上,她赶紧弯身用帕子擦干了。

“我……”

“快说!



第322章夫妻俩



在书生的催促下,妇人慢慢抬起头看向陆初霓。

“东家,如果我说十两银子,你便会退我们十两吗?”

陆初霓点头,“是。”

妇人唇有些干,她抿了抿,继而摇头道:“不是十两,是四两,夫君大概是听错了。”

书生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

妇人深吸一口气,“四两!”

“你这贱妇,你你……你诓骗我!”书生要去要打妇人,陈冲眼疾手快,挡了那书生一下。

书生满脸臊红,又嚷了几句,转身快步走了。

妇人闭了闭眼睛,而后弯腰向陆初霓和陈冲他们赔礼,“是我没有与他说清楚,我的错,给各位添麻烦了。”

陈冲哼了一声,“我看分明是他自己想的这歪门邪道,却推到你身上。”

“不,不是的,怪我。”妇人红着脸为书生辩白,她踟蹰许久,还是讲砚台拿了出来,“这砚台,他是万万不肯要了,可否……”




下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陈冲,给她退钱吧。”陆初霓道。

陈冲点头,“好说,这砚台卖你的时候,本就还赔钱,如今你退还回来,我们再卖出去,至少不赔钱。”

妇人羞愧不已,嘴里一直嗫嚅着:“我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退了砚台,妇人从箩筐里拿出两大包米糕。

“东家,这是昨日欠您的。”

陆初霓见妇人伸过来的手,手指粗,手上的茧很厚,而她的脸因为风吹日晒,皮肤粗糙,再加上脸上的烫疤,大抵这就是那书生不愿意承认她是他娘子的原因吧。

可那书生却是白白净净,显然是靠着妇人做这些营生,才能安安心心读书,可他对妇人却没有感激,只有嫌恶。

“你多大了?”陆初霓问妇人。

妇人怔了一怔,“二十五。”

“那你比我大,我便叫你一声姐姐吧。这话旁人说来不合适,但我既叫你一声姐姐,不合适也得说。姐姐,你那夫君非是良人,如今靠你养生活,还这般态度,他日真高中,怕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妻。”

妇人摇头,“不,不会的,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陆初霓不与妇人争辩,只道:“妹妹言尽于此,姐姐还是要心里有数。”

送走妇人后,因陈冲要和清香斋掌柜的接货,陆初霓就留在了南墨斋,一直等傍晚关门了,她才出来。

她往景川苑走,经过长街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兰娘,就是那妇人,街上人已经很少了,她还在卖米糕。

陆初霓正要走的时候,见一个老妇人来买米糕,那兰娘拿起一块给老夫人尝。因她抬头,陆初霓看到她左脸是红肿的,像是被人打了。

那书生?

老妇人也看到了,估计问她了,兰娘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脸,冲老妇人摇了摇头。

陆初霓微微叹了口气,拐进了另一条街。她来到景川苑,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走到后院才在门口看到了正在打瞌睡的乞丐。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

乞丐眯眼看到她,继而又合上,“托你的福,我不用出门讨饭,吃饱喝足后,只能睡觉。”

陆初霓不理他,走到正房门前,见房门关着,想也没想就推开了。而后走到里屋,见屏风后有热气,她绕了过去。

还没看到什么,先被水泼了一脸。

“出去!”

陆初霓抹掉脸上的水,水是温热的,里面有药味儿。她睁开眼,见齐慎正泡在浴桶里,双手抓着捅的边沿,手上青筋暴出,脸上有隐忍之色。

她又走进去一步,见齐慎转过头来,防备的看着她。

像是怕她色欲薰心的扑过去?

陆初霓眯了眯眼,继而挂上戏谑的笑,“咱们是夫妻啊,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见过?”

说着,她又往里面走了两步,想看看在她的刺激下,齐慎会不会生气。只是走进里面,她闻到了一股苦涩的香气。

再四下一看,才发现架子上放着香炉,香炉里燃着一根香。

这气味儿跟白日她闻到那书生身上的气味儿是一样的,因为太特殊,所以让她印象深刻。

她正要问齐慎,齐慎却撑着胳膊站起身,这般赤条条的出现在她面前,虽然话是那么多,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忙转身要出去,但刚走两步,听到砰的一声。

她忙转身,见齐慎摔到了浴桶外面,墨发披散,遮住了他满是伤疤的背。

陆初霓忙上去扶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扶着他靠到浴桶上,此时见他满脸水渍,眼里也像是浸了水,迷蒙的,湿漉漉的,而此刻微微喘着,唇格外的娇艳。

美男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陆初霓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我扶你……唔……”

陆初霓被齐慎扑到地上,继而被吻住,她不由瞪大眼睛,看向齐慎,见他神色有些迷乱,意识似乎不太清楚。

她推了推他,他还生气的压住了她的双手,眼睛都急红了。

她温柔的回吻他,安抚他的急躁,在他情绪稳下来后,抽出自己的手,搂住他脖子。

他身上有水,将她衣服濡湿了,他急切的撕扯她衣服,她帮他拉开衣带。

情热正浓,他却突然喷出一口血,而后无力的压到了她身上。

陆初霓叹了口气,吃力将人推到旁边,再坐起身见他脸色还好,只是吐了一口黑血。陆初霓将他扶起来,扶到外面床上,让他躺下,盖好被子。

“我去找红烛!”

她说着要去,又想起什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忙整理起来,系好衣带,再看齐慎,他红着脸别过了头。

“你再急也得等伤好了。”她戏笑道。

“我没急。”

“刚才急得都要哭了。”

“没有……”

“哦,我急还不行?”

齐慎这下脸更红了,干脆转过身子,不搭理陆初霓了。

陆初霓正想去找红烛,正房门倒先开了。

“夫人在里面!”乞丐道。

“咦,不是跟你说了,不让其他人进去?”这是红烛的声音。

“她又不是其他人,人家夫妻俩。”

“哦。”

“哦什么哦,此刻没准正热乎着呢,你就别进去了。”

陆初霓嘴角抽了抽,“红烛,进来吧。”

外面静了片刻,很快红烛进来了,小丫头多少有些不自在,而乞丐则笑得贼兮兮的。

陆初霓干咳一声,“这怎么回事?”

显然齐慎这状态不大对劲儿,像是被什么催情了。

红烛抿了抿嘴,“屋里熏了蔓香。”

“蔓香?”陆初霓有些吃惊,“所以里面熏的是蔓香!”

安宏栽赃她南红楼用的是蔓香,今日她闻到那书生身上的气味儿也是蔓香,红烛用蔓香给齐慎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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