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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衍感觉心口一窒，他哑声开口：“我也会帮你。”
谢婉：“不用了，我还不了你。”
徐斯衍：“我不需要你还。”
谢婉：“那也不用。”
徐斯衍盯着她不放，眼里都是隐忍与拉扯，“谢婉，我喜欢你。”
“徐斯衍，你别说了。”谢婉垂下眼睛去看地板，她的声音很疲倦，“我处理不好这种关系，你跟我说没意义，李彧不喜欢我和别人走太近，我不想看他发疯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也没兴趣知道，真的。”谢婉第一次和徐斯衍说这么长一段话，“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撕破脸真的没必要，我也不会领情，你离我远点吧。”
——
周六午饭之后，李彧和詹语白一起从度假村往市区走，去和宿珉见面谈话。
三点半，车停在了茶馆门前，两人先后下车。

去包厢等候几分钟后，宿珉也到了。

宿珉穿着一身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他朝李彧和詹语白问候了一句，在对面坐下。
李彧：“实验的事情顺利么？”
宿珉：“还不错，等数据传回来，再审核一次，就可以去申专利筹备上市了。”
李彧：“辛苦了。”
宿珉：“周总客气了，这都是应该做的，没有你的投资，也不会这么快。”
宿珉这话刚说完，李彧的手机响了。
李彧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抱歉，助理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宿珉：“周总请便。”
李彧走出包厢到了安全通道才按下接听。
电话是阿姨打来的，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李彧：“她出事了？”
阿姨：“也，也不是，姜小姐挺好的，就是……”
李彧：“有话直说。”
那边沉默了半分钟，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豁出去：“昨天晚上，家里有男人来过，我听保镖说是您的朋友徐先生，但是看了监控好像……”
李彧：“让保镖把监控发给我，立刻马上。”
和阿姨通完电话，李彧站在安全通道没回去，等了五分钟左右，微信里收到了凌晨的监控。
远茵别墅除了卧室和洗手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有监控。
视频有十多分钟，李彧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却看到了徐斯衍把谢婉抵在墙上的画面。
手机在手中快要被捏碎，李彧盯着那屏幕上的画面，眼底烈火燎原。
——
包厢内，詹语白和宿珉谁都没有说话。
李彧去快二十分钟都没回来，詹语白有些坐不住了：“我出去看看。”
詹语白起身准备开门的时候，李彧回来了。
詹语白和宿珉同时看向他，两人都发现了李彧的面色很冷，周身散发着凛寒。
詹语白的心脏骤停，止不住地心慌。
宿珉：“周总这是怎么了？”
李彧：“工作出了点问题，我回去处理一下。”
詹语白：“怎么了吗？需要不要我一起回去？”
李彧：“不用了，梁聪陪我去趟南城，你休息吧。”
詹语白：“好。”
李彧：“宿医生，工作你先和语白聊。”
宿珉：“嗯，周总去忙吧。”
宿珉走到包厢的窗户边，看着李彧的车开走之后，陷入了深思。
詹语白走上来问他：“你看出什么了吗？我现在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宿珉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睥睨着她的慌乱：“做了这么多年事情，你就这点胆子。”
詹语白被说得哑口无言。
宿珉：“你再这样下去，他就算现在不怀疑你，以后也迟早起疑心。”
詹语白：“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刘明已经把人送过来了，他这样我还怎么把人往外送？”
宿珉：“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这段时间按兵不动就是了，也别去找谢婉的麻烦。”宿珉眯起眼睛命令她，“规矩点。”
——
谢婉午饭之后就回房间躺着了，但没睡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她想知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想知道詹语白什么时候才能被绳之以法。
这么思考着，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是转瞬即逝，卧室的光线在一点点黯淡。
谢婉下地去开灯。
穿上鞋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谢婉抬起头来看过去，一眼就对上了李彧那双深邃的眸子。
房间里光线昏暗，把他的气质衬得更冷硬了，还带了几分阴森。
他一出现，房间的温度似乎都比刚才低了。
距离李彧上次出现在这里已经有一周了，昨天晚上他们视频过，但结果并不愉快。
谢婉思考的时候，李彧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李彧大力抬了起来。
脖子后仰的感觉并不舒服，谢婉不由得地蹙起眉来。
光线虽然昏暗，但靠近之后，李彧还是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还有嘴上的齿痕。
看到那痕迹以后，李彧脑袋里马上闪过监控的画面，他眼底的愠怒更甚，手上力道猛地增大。
谢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又发什么疯。
下一瞬，李彧把手覆上了她的嘴唇。
昨天晚上咬破的地方被按住，更疼了。
谢婉没来得及挣扎，就听见他问：“徐斯衍咬的？”
谢婉大脑宕机几秒之后迅速反应过来——
李彧在外面派了保镖守着，楼下也有阿姨在，家里又有监控，徐斯衍这事儿肯定瞒不住。
李彧：“他为什么半夜来找你。”
谢婉被这咄咄逼人的语气问得怒火中烧。
她怎么知道徐斯衍发什么疯，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半夜过来！
李彧看出了谢婉的愤怒，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嘴唇：“怎么，我问不得你了么。”
谢婉：“你想听什么回答？”
李彧：“不要打岔。”
谢婉：“我勾引他的，满意了吗？”
李彧手指一僵，眼神比刚才更加阴森：“谢婉。”
这三个字是警告。
一般情况下，他喊她的全名就是在警告了。
谢婉却不以为意，甚至还笑了：“你不就是想听这个答案么？”
李彧：“你和他做什么了。”
谢婉：“你不是都猜到了么，嘴上是他咬出来的，我半夜把他叫过来偷情，满意了？”
话音还没落下，李彧的手便卡住了她的脖子。
伴随着他五指收紧，谢婉的呼吸渐渐急促。

第225回溺
李彧看着谢婉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和微张的嘴唇，声音更哑：“你非要和我作对。”
谢婉：“不是你这么想的？”
她觉得很累，眼皮子都不想抬了：“我没有读心术，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吧，否则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因为被李彧掐着脖子，谢婉这番话说得也很艰难，断断续续的，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但李彧的眸色却更阴沉了，手指又收紧几分：“猜不到还是不想猜。”
时至今日，李彧已经很清楚谢婉有多聪明，只要她想猜，岂有猜不到的道理？
不过是不愿意再费心思在他身上罢了。
谢婉被他掐得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她越来越累，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秒，嘴唇处传来了一阵刺痛。
李彧松开她的脖子，捧着她的脸朝她的嘴巴咬了下来，刚好碰到她破皮的地方。
谢婉疼出了眼泪，却没有费力气去挣扎，因为知道没用。
李彧很快就松开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没反应？”
谢婉：“你想要什么反应？”
李彧：“你以前怎么对我的。”
谢婉：“你不是觉得虚伪么，现在又开始喜欢那样了么？”
可能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李彧盯着她一言不发。
谢婉忽然笑出声来，短促却讥讽，“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舔着你的时候你每天都在骂我恶心不要脸，我拒绝你的时候你又觉得我翻脸不认人，我逆来顺受，你照样还是不痛快。”
“李彧，你给我指条明路吧，你想我怎么对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看起来病恹恹的。
李彧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她让他指条明路，可他自己都找不到他们这段关系的明路在哪里。
谢婉不爱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旦调查结束，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把她留在身边了。
除了她的真心，哪里有什么明路。
李彧不开口，谢婉便自顾自地说：“我明白了。”
李彧：“你明白什么了。”
谢婉踮起脚去吻上他的喉结，唇瓣抵住，或轻或重碰着，手指在他胸前似有若无地挠着。
和起初勾引他的时候如出一辙。
谢婉对李彧身上的开关了如指掌，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反馈。
谢婉的吻一路往上到了他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哥哥是想要我这样，对吗？”
谢婉笑得摇曳生姿，明艳动人，但是很假。
李彧按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床上。
不需要回答了，谢婉已经从他的行动中看到了答案，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谢婉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以前一样坐在他身上，双手去解他的领带，之后是衬衫的扣子。
谢婉沉下腰，低头去吻他的胸肌，“这样呢，哥哥，你满意了吗？”
李彧太阳穴跳个不停，血管快要爆炸了，身体里两股力量撕扯着他，快要皮开肉绽。
一边是欲念的洪流，一边是理智的提醒。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是她演出来的一场戏，而他在清醒地沉沦。
甚至在荒唐地渴望她能这样骗他一辈子。
李彧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小臂的肌肉收紧，掌心的温度滚烫。
谢婉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肩膀开始轻轻颤抖，这是失控的前兆。
李彧的吻很快落了下来，唇贴在她的侧颈。
谢婉被他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条手臂下意识地抬起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像溺水的人在寻找救命的浮木。
窗外的天彻底暗下来，漆黑房间里两人纠缠在一起，甚至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黑暗中，李彧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润，是她的眼泪在滴落，她的啜泣声压抑又痛苦。
李彧把谢婉放回到床上，随手打开床头的灯，在她脸上看到了泪痕。
灯一开，所有的情绪和狼狈都无处遁形。
谢婉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垂在一旁。
李彧抬起手指碰上她的脸，指尖擦去她的泪痕，目光隐忍，心中五味杂陈。
可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看见她的真实反应。
李彧收回手来，背对着她穿衣服：“收拾好了下楼吃饭。”
——
谢婉浑浑噩噩冲了个澡，擦沐浴乳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李彧没做措施。
谢婉冲干净身体，换了一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五分钟后，谢婉下了楼，正好碰上阿姨：“姜小姐，我正要去找您吃饭呢。”
谢婉：“他呢？”
阿姨：“周先生已经去了。”
谢婉：“那我也去啦。”
她笑着和阿姨招了下手，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阿姨停在原地看着谢婉的背影，倒开始茫然了，之前李彧阴森森地下来，她以为两人吵架了，但谢婉这么开心，应该是没吵……吧。
谢婉走到餐厅时，李彧已经坐下来了，餐具和晚餐都准备齐全了。
李彧换上了家居服，应该是洗过澡了。
谢婉走到对面坐下来，迎上他清冷的视线，言笑晏晏：“哥哥洗完澡啦，真帅。”
李彧：“吃饭吧。”
谢婉以为李彧不会理她来着，没想到他大发慈悲说话了。
谢婉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开始吃。
她今天心情一直不怎么样，导致胃口也不是很好，刚才跟李彧干了几个小时体力活，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肚子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狼吞虎咽。
谢婉吃得正投入，就听见李彧提醒：“慢点吃。”
谢婉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然后她很快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着说：“谢谢哥哥关心我哦，真开心。”
李彧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心情。
他拿起筷子给谢婉碗里夹了几块肉。
谢婉马上夹着嗓子和他说“谢谢”。
李彧：“徐斯衍是不是要带你走。”
话题还是回到了这里。
谢婉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嘻嘻地点头，“对哦，但我不会和他走的，我只想一辈子待在哥哥身边。”
听到“一辈子”三个字，李彧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他又给谢婉夹了两块肉，“以后他不会再找你。”

第226回梦呓
谢婉把李彧夹过来的肉塞到嘴里之后就不说话了。
很累。
以前不是没有在李彧面前演过戏，但今天演起来格外地累，可能是因为被关在这里心情压抑的缘故。
李彧不是擅长找话题的人，谢婉安静下来以后，餐厅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重，气压极低。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李彧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
谢婉没想到李彧还会和她汇报情况，她看着李彧的身影消失之后就把筷子放下了。
阿姨在客厅收拾沙发，看到谢婉出来以后忙问：“姜小姐，吃完了吗？”
谢婉：“嗯，我去休息了。”
李彧通完电话从阳台回来的时候，阿姨跟他说了谢婉上楼休息的消息。
李彧：“嗯，餐厅收了吧。”
阿姨：“您不吃了？”
李彧：“嗯。”
别墅里空旷又安静，李彧上楼的时候脚步声都有回音，更显得萧条寂寥。
李彧在卧室门口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覆上了门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神态复杂，漆黑的瞳孔中像是有千万种情绪在交织翻涌。
“呕——”
一阵干呕的声音传入耳中。
李彧猛地皱眉，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就看到谢婉冲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干呕。
李彧嘴唇翕动一下，没来得及问问题，谢婉又是一阵干呕。
但没什么东西吐出来。
谢婉呕了几分钟之后好受多了，她冲了马桶站起来要去漱口，这才发现李彧站在一旁。
李彧：“哪里不舒服？”
谢婉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没事。”
李彧看着谢婉漱完口，她抬起头的时候，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她发白的脸还有泛红的眼眶。
谢婉的眼睛本来就还没消肿，刚才一呕显得更严重了，眼白里都是血丝。
李彧握住她的手：“带你去医院。”
谢婉：“我没事，不用。”
李彧：“没事你呕什么？”
谢婉：“饿久了吃太多肉就会这样，老毛病。”
李彧：“你知道是老毛病还吃。”
谢婉被李彧的话说得有些烦，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否则呢，有求于人的时候有什么资格反抗？哥哥就算给我毒药我也得吃呀。”
李彧：“……”
她总是有本事把他逼到哑口无言。
谢婉：“我想睡觉了，可以吗？”
她这个口吻又让李彧心头一刺。
李彧没有回答，直接动手把她打了个横抱从洗手间抱出来。
身体突然腾空，谢婉习惯性抱上李彧的脖子。
李彧的肩膀僵了一下，俯首扫了她一眼，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
李彧把谢婉放到床上：“睡吧，我一会儿过来。”
听他这意思晚上是要在这里睡了。
谢婉：“哦。”
——
李彧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澡。
他赤身站在花洒下，冷水冲过他的身体，划过身上的每一道肌肉线条。
李彧闭着眼睛，脑子里都是谢婉今天的反应。
李彧动手把水温调到最低，拿着花洒冲上了头发。
这是他今天洗的第二个冷水澡，但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
李彧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发红的双眼，里面写满了无力。
李彧再回去卧室的时候，床上的谢婉已经睡着了。
她身上裹着一条被子，能看出来身体是缩在一起的，外面只露了个脑袋。
李彧放缓了脚步走到床边，慢慢躺下来。
与此同时，谢婉翻了个身，正好把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李彧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接着，谢婉又把手也缠了上来，正好搂住他的一条胳膊，一边的脸颊贴上。
她睡着的时候乖顺多了，长而密的睫毛在轻轻颤抖，白嫩的脸上甚至看得到小绒毛，餍足的睡相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揉揉她的头或者是脸。
李彧抬起另外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脑袋，她的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
李彧忍不住用了一些力，惹得她不满地哼叫了一声。
“哼……不要摸脑袋啦，我都长大了……”
这一句很显然是不清醒状态下的梦话。
李彧抿住嘴唇看着她的脸沉思，她梦到谁了？
这样软糯撒娇的口吻，肯定不会是对他。
很快，李彧便听见了答案。
“哥哥，我又长高啦。”
李彧的手蓦地僵住，停在她的头顶一动不动，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我好想你哦……”
伴随着这句梦话，谢婉抱着李彧的两条胳膊也缠得更紧了，像是在抓救命稻草一样。
李彧再一次深切感受到了什么是“嫉妒”。
他就这样看着她做梦，听着她撒娇，定在原地，呼吸渐渐困难。
——
谢婉晚上梦到裴烨桉了。
梦有些美好，美好到让人舍不得醒来。
梦里，她枕着裴烨桉的胳膊睡觉，就像小时候一样，房间里太冷了，他们就挤在一起取暖。
再好的梦都有梦醒的那一刻，谢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是挂在李彧的身上。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身体毫无嫌隙地贴在一起，以至于她的腿能感觉到李彧的身体在早上的自然反应。
谢婉下意识地要往后退松开他，这个时候李彧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你——啊！”谢婉刚想问李彧问题，结果他突然翻了个身，她就这么坐在了他身上。
这回感受更强烈了。
谢婉朝李彧看过去，对上他欲念翻滚的眸子，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正停在她的唇上。
谢婉猜测到他想要什么了。
她一只手落在他的睡裤裤腰上，接着就听见李彧变粗的呼吸声。
谢婉：“哥哥好敏感哦。”
李彧：“手拿开。”
谢婉：“你不想要吗？”
李彧：“有事情你可以直说。”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按住了她作乱的手。
谢婉：“我想知道你们调查到哪一步了。”
这话一出，卧室里立刻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李彧的双眼紧紧盯着谢婉，像是愤怒又像是失落。
很多问题到了喉咙口，却怎么都问不出来，堵在胸腔内快要爆炸。
李彧迟迟不说话，谢婉等得有些急：“要用嘴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