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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说说  时间: 2023-04-15 21:07:05  作者: yangyong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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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听闻,立马去了书房。
江稚上楼进了房间,一番洗漱后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翻看陈年相册。
十八岁的他们,身穿红色电竞队服,双排十连胜打响第一战。
二十岁的他们,身穿KB定制的蓝白相间队服,手举奖杯奠定了创业的基础。
江稚看着一张张照片,眸底的光微微浮动。
那时候的他们,每一场电竞比赛中都配合默契,排练也常常决战到通宵。
可后来……
二十三岁的沈律言,创建了KING电子竞技俱乐部,成了KB电竞队的掌舵人。
她站在他的身边,从最佳搭档变成了未婚妻,成为电竞圈的一段佳话。
沈律言在订婚仪式上大肆告白:“我对阿稚的感情一如既往,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有人都羡慕他们从战友变成爱人,但个中滋味只有江稚自己懂。
沈律言的一如既往是永远会视她为兄弟,而不是妻子!
江稚正晃神看着,房门突然传开门柄拧动的声响。
她抬头一看,刚沐浴完的沈律言抱着笔记本走了进来。
“我睡不着,你陪我打会儿游戏。”
江稚闻言,心底五味杂陈。
“怎么不找你前女友。”她没想计较,只是平心而问。
沈律言打开笔记本登上游戏,开了双排模式,随即给江稚发送了链接,这才回话:“她要睡美容觉,不能打扰她。”
倏地,江稚觉得手里的电脑成了烫手的山芋,灼肤不已。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就不需要睡美容觉了?
沈律言没有注意道江稚的情绪,一直督促着她快点上线做准备。
“今天不想玩。”江稚将笔记本放至床头柜,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沈律言有些扫兴,但也没强求。
“那就不玩,你陪哥说会儿话。”
他靠着床头,翻看着笔记本内的加密相册,叹息了一声。
“丫头,你说我和薇薇分开那么多年,还能旧情复燃吗?”
江稚原本压抑得很稳的情绪,被沈律言这一追问直接划破了防线。
“不知道。”她闭上眼,敛了喉头的苦涩。
沈律言这才瞧出了她情绪不佳:“怎么了,同学会上你就不太对劲,是谁招惹我家祖宗了,哥削他!”
明明是关怀至深的话语,可落在江稚耳中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将头埋在被窝中,不想再多言。
“我困了,你出去吧。”
沈律言愣愣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那你早点休息,我打单排去。”
听到关门声,江稚这才缓缓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挪开。
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无声布满了水痕……
彻夜无眠。
翌日,江稚起床下楼,看到沈律言穿着一身新衣裳,颇为隆重和正式。
她有些诧异:“你要出门?”
沈律言点了点头,笑得意气奋发。
“薇薇回来了,我要去接她。”

======第三章 取而代之======
沈律言话音刚落,江稚整个人僵住。
“她要回来了?”
沈律言点头:“对,这次她答应我再也不走了。”
听着他字里行间的欢快和憧憬,江稚只觉得脉络里的血液都停止了流淌。
看着他身上自己精心挑选的GUCCI衬衫,她只觉得刺眼。
眼见沈律言要换鞋出门。
江稚喉头动了动,忍不住道:“今天要回去见老爷子。”
沈律言摆了摆手:“你去应付就成,记得别说漏嘴了。”
江稚还想再说点什么,男人潇洒的背影已经走远。
看着被关上的门,江稚垂在身侧的手无力蜷紧。
她独自在客厅站了许久,直到手机传来铃声。
“江稚,这次电竞城市联谊赛的参赛名单上怎么没你?”电话那端传来俱乐部王教练的声音。
江稚正要说话,忽感一阵头晕目眩。

她堪堪扶着墙站稳,闭上眼待眩晕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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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不是在言哥后面吗?”她哑声问道。
王教练也纳闷:“最新名单上,给言哥做副手的是一个叫褚薇薇的人。”
褚薇薇——
那一瞬,江稚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女人还没回国,沈律言就已经率先给她安排好了所有后路。
甚至是……踩在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之上。
江稚挂了电话,立即拨打了沈律言的号码。
“丫头,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一如既往般好听而又亲昵,却让江稚有种陌生感。
“这次联谊赛的参赛名单,你把我撤下来了?”江稚开门见山问道。
沈律言爽快道:“这种小比赛就是走走过场,你还是在家乖乖等哥回来吧。”
江稚闻言,只觉心底彻凉。
“替换我的人,为什么是褚薇薇?”
听筒那端的沈律言沉默一阵,随即开口:“她想回国发展,这是我送给她的见面礼。”
江稚攥紧手机,太多情绪卡在喉咙,让她无法冷静。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不公平。”
沈律言微顿,语气沉了几分:“大家兄弟一场,你别让我难做。”
电话被挂断,江稚的心却好像被什么扯着,一下又一下生疼。
“兄弟一场……”
江稚喃喃自语着,只觉得满腔酸涩和不甘的情绪都化作了自嘲。
过了好一会儿,她调整好情绪,换好衣裳出了门。
纵使俱乐部的事让她心情不佳,但答应老爷子回老宅的事她没忘。
沈家老宅。
江稚提着礼品袋进屋,笑着跟沈老爷子打招呼:“爷爷。”
沈老爷子摘下老花眼镜,看了看她身后。
“那臭小子没来?”
江稚敛了敛情绪,佯装自然道:“律言在俱乐部忙赛前准备。”
老爷子一眼就看穿她在撒谎,白胡子翘了翘颇是不悦。
“马上打电话叫他回!”老爷子直接吩咐了管家。
管家不敢耽搁,立即照做。
半个小时后,沈律言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爷爷,怎么了?”
江稚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他衣领上有一个鲜红的印子!
那一刹那,她的呼吸凝滞了几分。
“爷爷不亲自请你,你都不打算回了是吧?!”老爷子生气训斥。
沈律言暗暗给江稚使了使眼色,要她如往常一样帮自己说话。
可江稚低着头,一声未吭。
沈律言无奈,只能嬉笑着回应老爷子:“哪能啊,俱乐部事儿多,耽搁了。”
老爷子瞪了沈律言一眼,随即拄着拐杖往外走。
“安排司机备车,你们两个跟我走。”
沈律言不解地看了江稚一眼,跟上老爷子的步伐。
“爷爷,您要带我们去哪?”
沈老爷子没说话,吩咐两人上车后,让司机开车。
行驶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江稚下了车,有些惊讶。
沈律言更是傻眼:“您带我们来这做什么?”
老爷子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户口本递给工作人员,拐杖重重落在地上。
“带你们来领结婚证。”

======第四章 你喜欢我吗======
沈律言愣住,脸色微变。
“我和江稚还没做好准备,您就别瞎操心了。”
老爷子听到这话,气得胡须直翘:“都订婚三年了还没做好准备,你把稚丫头当什么了!”
眼见工作人员拿着户口本就要扫描入系统,沈律言一把夺过。
“我不结!”
他刚安顿好褚薇薇,绝不能这时候结婚。
老爷子气得挥起拐杖往沈律言身上落:“你这混小子,这是要气死我……”
他话未说话,脸色唰地一下变白,随即捂着胸口往前栽倒!
“爷爷!”江稚惊呼。
医院。
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还未醒来,一旁的柜子上放着降血压的药。
江稚守在床边,密切关注着血压检测仪上的数据。
突然,又是一阵眼花头晕,与此同时细密的痛意从头颅传来。
江稚紧压着太阳穴和睛明穴,竭力让自己稳住疼痛。
“颅内肿瘤压迫视网神经,会让你间歇性失明甚至脑动脉破裂,如果不及时医治,最多还有最后半年。”
上个月体检时,医生说过的话在她耳畔反复响起。
江稚紧抿着唇,压着穴位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短暂的黑暗过后,她终于渐渐从模糊恢复清明。
冷汗簌簌,让她近乎虚脱。
她看了还未醒的老爷子一眼,有些虚弱地起身走出病房。
走廊上,沈律言刚缴完医疗费过来。
见到江稚,他不满地责备:“丫头你不仗义啊,竟然在爷爷跟前坑我。”
江稚在窗口吹着风,声音很轻:“我什么也没说。”
“反正婚是不会结的。”沈律言不在意自己判断的对与错,只想表明心意,“薇薇刚回国,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伤她的心。”
江稚有些无力地蜷了蜷手指,冰凉彻骨。
不想伤那个女人的心,所以她的心就可以肆意剐蹭霍霍?
眼见江稚一直沉默,沈律言自个儿琢磨出了个方案。
“待会儿等爷爷醒来,你就说是你不想下嫁到沈家,成不成?”
江家家大业大,好几家上市公司近乎垄断了整个海市的商圈。
而沈家,不过是在金融圈和江家平分秋毫罢了。
江稚听着他说的话,气得发颤:“沈律言,你说的是人话吗?!”
沈律言微愣,连忙江抚:“别气,我这不是在想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说着,他习惯性抬手想揽住江稚的肩膀,来个兄弟间的拥抱。
但这一次,江稚径自将他推了开。
“我回去给爷爷煲汤,你留在这里陪他。”
说罢,她快步从走廊离开,没有回头。
沈律言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微暗沉了几分。
病房内。
老爷子刚醒来,就苦口婆心教育着自己的孙子。
“当年要你继承家业你不干,非要弄什么电竞,现在公司不景气需要江家支持,你还在这吊儿郎当的敷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律言削着苹果,桀骜的面容还有着少年的叛逆感。
“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我和江稚还不够相互了解……”
老爷子叹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上学的时候她陪你翘课离家出走,后来你打群架被你爸拿棍子打也是她不要命的替你挡,你还有什么对她不够了解的?”
沈律言顿住了削苹果的动作,垂着的眼睑瞧不出情绪。
老爷子看着他,又说道:“混小子,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清楚。”
晚上。
江稚将煲好的汤让保姆送去医院,自己则早早歇下。
白天沈律言那番话,扎得她的心千疮百孔。
她实在没法再在老爷子面前,佯装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深夜十一点,门锁传来动静。
江稚知道是沈律言回来了,将床头灯熄灭,假装已睡。
但没一分钟,她的卧室房门被人推开,一身酒气的沈律言走了进来。
“丫头……”他微醺的声音透着沙哑,挠得人心痒。
江稚想装作没听见,却感觉男人厚实的身躯压了过来。
一个激灵,她惊得睁开了眼。
“你进错房间了!”
沈律言捧着她的脸,月光下他的神色透着几分清冷。
“丫头,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五章 他心非我心======
江稚呼吸微滞。
看着男人毫无情愫的狭长眼眸,她咽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不是。”
沙哑轻颤的嗓音,差点出卖了她的情绪。
沈律言捏了捏她的脸,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般侧身躺下。
“我差点以为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呢。”
闻言,江稚脸色微白,竟不知如何回复。
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做他的兄弟。
沈律言伸了个懒腰:“你这床真软和,哥今晚就睡这儿了。”
江稚愣住,刚要将人拽起,却听得鼾声已经传来。
看着男人俊朗的睡颜,她的眼里浸满了悲凉。
彻夜未眠。
江稚在客厅的沙发上,静坐到天亮。
早晨八点,她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放,但却没有等沈律言起床,直接出门去了医院。
病房内,老爷子正在闹脾气,不愿吃早饭。
“爷爷,我特意做了您最爱的蟹黄菌汤粥,要不要尝尝?”
江稚将保温盒内的养生粥盛进碗中,飘香四溢。
老爷子看着她贤惠的样子,止不住叹气。
“稚丫头,你让爷爷说你什么好呢。”
江稚听出了老爷子的弦外之音,心底一阵阵泛涩。
待老爷子吃完早餐,她收好保温盒,道出了自己思索一夜做出的决定。
“爷爷,我想取消婚约。”
老爷子脸色一变:“稚丫头,沈家和江家是世交……”
江稚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您放心,江家的股份我会一分不留地转让给律言。”
老爷子看着文件上黑色的转让书几个大字,眼中满是震惊。
“孩子,你什么都给沈家却又取消婚约,这是图什么?”
图什么——
江稚摁下心间的酸楚,低低应道:“当年我父母车祸逝世后,想和江家联姻的世交家族数不胜数,我选中濒临破产的沈家能图什么?”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爷爷,从始至终你们图的都是江家的资源和脉络,而我图的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从前一直没有摆在明面上的真相如今被捅破,让沈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长长叹息一声。
“稚丫头,不管那混小子怎么想,沈家媳妇只能是你。”
江稚闻言,没有再言其他。
强扭的瓜不填,这道理她懂。
沈律言不想娶,她执意要嫁不过是两败俱伤。
她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离开医院。
江稚一个人去了外滩,赤脚踩着细软的沙粒,任由海潮一波波袭来。
以前上学时,沈律言跟家里吵架决定离家出走,她劝他三思却被他拽着一起上了车。
“是朋友就患难与共,跟不跟我走?”
情窦初开的江稚,看着被他攥在掌心的手,心跳加快。
“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她红着脸,将此行当做了私奔。
沈律言带她来了外滩,在沙滩上躺下。
两人吹着海风,看着与天际并成一线的大海,看着璀璨星空,时光江好到一切仿若梦境。
但梦,终归会醒。
年轻气盛的沈律言拉着江稚的手,对着大海呐喊——
“我沈律言对天发誓,这辈子认江稚为兄弟,至死不渝!”
少年江稚的脸在刹那间惨白,血色褪尽。
原来心碎的声音和大海冲击礁石的声音是一样的……
收回思绪,江稚最后看了一眼外滩的海,转身离开。
有些回忆,该慢慢遗忘了。
翌日。
江稚早早到了KING电竞俱乐部,想将电脑内自己为联谊赛做的数据分析资料进行整理。
既然已经没了参赛资格,那这些资料都没了存在的必要。
刚进办公室,却看到她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
江稚看着整个已经变了风格的办公室装扮,心没由得一沉。
“你是谁,怎么在我办公室?”她问道。
这时,新加入俱乐部没多久的一个妹子走过来,压低声音介绍:“她是褚薇薇,咱们俱乐部未来的老板娘。”

======第六章 没有如果======
闻言,江稚怔住。
一旁的同事连忙拉开了新妹子,压低声音道:“你说错话了,这才是老板娘!”
新妹子有些窘:“可是我昨天看到言哥和薇薇姐……”
她话未说话,便被同事捂住嘴拉开走远。
一时间,办公室门口江静下来。
褚薇薇上下打量了一眼江稚,红唇微扬:“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江稚看了看腕表,面容冷清:“给你一个小时,从这里搬出去。”
褚薇薇噎住,差点没稳住表情:“凭什么?”
“凭我是这家俱乐部的法人代表。”
江稚一字一句说完,转身离开。
前厅办公室的俱乐部同事已经嗅到了火药味,纷纷不敢吱声。
前台妹子也匆忙给褚薇薇江置了新办公室,战战兢兢地去请那尊大佛。
褚薇薇气得差点掐断新做的美甲,忍着怨气给沈律言拨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沈律言风驰电掣赶了过来。
他将江稚拉至会议室,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一间办公室而已,你至于吗?!”
江稚蜷紧手心:“至于。”
这间办公室,是她这些年陪着KB战队步步高升的见证。
她可以不要和沈律言的回忆,但绝不能丢了电竞之光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了!”沈律言瞬间恼了。
江稚扯了扯嘴角:“我本来就是女人。”
沈律言愣了片刻,随即缓和了语气。
“别生气了,薇薇一个女孩子在国外生活惯了比较任性,你多担待一下。”
江稚闻言,只觉荒谬。
“别的我可以让,这间办公室不行。”她话语中的执拗不容摇动。
沈律言蹙眉:“你非要较真是吧。”
江稚垂着眼,眸底尽是失望。
男人摔门离去,冰冷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火药味。
下午两点。
褚薇薇被安排进了离沈律言最近的办公室,陆陆续续有大牌办公配件搬了进去,还有各种奢侈品摆件。
一时间,俱乐部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江稚。
“听说褚薇薇是言哥的初恋,现如今也算旧情复燃。”
“江稚好可怜啊,和言哥订婚三年了还没得到认可,现如今又来了个前女友……”
当年订婚宴上沈律言的誓言有多轰烈,现如今的江稚看起来就有多凄惨。
江稚将一切视若无睹,在办公室电脑前整理完资料,便离开了俱乐部。
回到家,她开始收拾行李。
当初订婚后,江稚和沈律言便搬进了老爷子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婚房别墅。
本以为很快便能结婚,没想到一住便是三年。
这些年两人的物品都是分开放,整理起来比较简单。
江稚塞了两个大行李箱,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
玄关的拖鞋,内卫的牙刷,还有摆在吧台上的水杯,她什么都没留下。
江稚最后环顾了一眼自己曾视为家的房子,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这时,门锁传来“咔哒”声。
沈律言开门走进来,入目便看到江稚拖着行李要走。
他愣住:“这么晚,你要去哪?”
江稚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餐桌上的文件,淡声道:“订婚协议我拿出来了,你记得撕掉。”
沈律言瞳眸微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稚说着便往外走,但身侧的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纤细手腕。
“你要取消婚约?”沈律言的话语间,带着质疑。
江稚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有沉寂如水的平静。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问道。
沈律言没说话,一双狭长眼眸浮现几缕诧异,还有道不清的情愫。
江稚看着他,天生一双深情眼,每每四目相对都让她沦陷臆动。
“如果褚薇薇没回来,你会和我结婚吗?”她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声。
沈律言神色微怔,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些许。
半响,他才开口:“对不起。”

======第七章 年少的心动======
江稚一滞,心口一阵阵抽痛。
明明不是在外滩的海边,她却仿佛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暗戳戳喜欢了十二年,换来的却只是他的一句“对不起”。
在一起过的三年仿佛是偷来的一样,如今都要统统还回去……
“我知道了。”她晦涩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出了门。
街头,漆黑的夜里只有路灯照着,没有行人没有车辆。
江稚走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长,孤独得不像话。
大脑一阵悸痛,连带着双眼也变得模糊。
江稚紧压着脑袋,差点痛得透不过气。
她支撑着从包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特效药,忍着苦涩干咽了两颗。
好一会儿,眩晕感和疼痛才消散。
这时,一阵刺目的车灯照了过来。
沈律言将车停在路边,摇下了车窗:“上车,我送你。”
江稚微愣,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追上来不是要挽留,而是要送她离开。
“不需要,我叫了网约车。”江稚淡声道。
可沈律言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径自下车将她的行李箱搬至了后备箱。
江稚无奈,只得上车。
“绿地小区。”
沈律言没接话,默默开着车。
直到临近小区附近,他才打破车厢内的缄默。
“你真的想好了吗?”
江稚看着车窗外,面色平寂:“嗯。”
她不想多言,更不想自己佯装的平静被这个男人看穿。
“成。”沈律言吁了口气,脸色也开朗了起来,“薇薇回国刚好没地方住,我到时候让她搬来卢湾别墅。”
江稚呼吸一窒,差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转眸看向开车的男人,眉眼唇鼻都是她熟悉的轮廓,却陌生至极。
“停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临近小区门口还有十米左右,沈律言不得不降缓车速,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他不解看着江稚。
江稚死死咬着唇没说话,直接下车从后备箱中将笨重的行李箱拖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江稚!”沈律言在背后喊道。
江稚没有停下来,更是加快了步伐。
再多停留一秒,她的情绪便会失控。
608房。
江稚开锁进门,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都打开,驱散冷清。
江家产业多,房子也多,但这套小高层公寓是她最喜欢也是最常住的。
因为,这里承载了她从年少到如今对沈律言全部的感情。
江稚看着客厅的墙壁,上面贴满了整墙自己和沈律言的合影。
十六岁穿着校服拍大头贴,十七岁背着书包乘坐绿皮火车,十八岁窝在网吧卡座打游戏……
满满的回忆,一点点从江稚的脑海中剥离出来,带着痛意。
最右边的一张照片,是江稚十九岁生日那年,沈律言吻了她的侧脸,被同学捕捉下来。
“我家丫头十九岁了还没谈恋爱,哥来给你开开光!”
那时的沈律言,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啄。
薄荷的清香混着烟草气息,在江稚的心底烙下了印记。
有酸涩,有甘甜。
但更多的,是对于两人关系的无力感。
看着照片,江稚的情绪倏地失控,眼眶一点点涩红。
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沈律言独自离家出走,没有拽着她一起去外滩,也许她就不会狼狈这么多年了……
江稚转动视线,看向角落生灰的钢琴,微微恍神。
她从四岁开始学钢琴,获得无数金奖和证书,却止步在了十七岁。
为了沈律言,她将弹钢琴的手生生变成了玩电竞的手。
从此不摸黑白键,只摸鼠标和Ns键盘。
江稚擦去钢琴上的灰尘,正要坐下来试音,却忽的看到一道光束从窗前晃过。
她一怔,蓦地想到什么,起身去了窗边。
公寓楼下,身穿单薄T恤的沈律言倚靠着车身,手中的烟忽明忽灭。
在他仰头看来之时,江稚一把拉上窗帘。
她怕再多一眼,自己便会心软。
江稚闭上眼,泪水无声淌落。
再见了,我的男孩……

======第八章 不江的心======
路边,沈律言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脚边一地烟头,透着颓废。
直到对面高楼6层的灯全部熄灭,他才开车离去。
“叮”手机铃声传来声响。
沈律言拿起来一看,是褚薇薇。
他拧着眉摁断铃声,心底莫名觉得一阵烦躁。
沈律言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一切,脑海中止不住浮现出江稚的身影。
那丫头当真是走得彻底!
沈律言进了房间,想一睡解千烦。
或许过一夜,那个女人就会回来。
反正这些年她都是自己的跟屁虫,不可能会这么一拍而散。
这般想着,沈律言心情也舒坦了不少,沉沉睡去。
翌日,大清早便传来喋喋不休的门铃声。
沈律言本想破口大骂,但猛地一想或许是江稚回来,又打了个激灵清醒着匆匆去开门。
“丫头……”
他话刚出口,骤然噎住。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江稚。
褚薇薇拖着粉色的行李箱,笑盈盈地扑向沈律言怀中。
“言哥,看到我开不开心?”
沈律言下意识避开,让褚薇薇扑了个空。
“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有些冷。
褚薇薇有些尴尬,但还是柔着嗓音:“你不是答应要收留我一阵的吗?”
沈律言眉头拧得更深,只能往后让了让。
“哇,言哥,你的房子好大好漂亮……尤其是这窗帘和沙发的配色,完全就是照着我的喜好来的嘛。”褚薇薇两眼冒星星,开始参观别墅。
沈律言下颌角绷紧,没有接话。
窗帘和沙发都是江稚挑选的,家里的一切装修风格都是按照江稚的喜好而来,跟她根本没关系。
“言哥,我要住这间房!”褚薇薇挑中了靠南的一个房间,开始撒娇。
沈律言蹙着眉,直接拒绝:“不行。”那是江稚的房间。
他话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
毕竟褚薇薇的回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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