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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一回头，又对上了那张祸害一样的脸，想起来乔唯依还在跟祁望吵架，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乔唯依一脸无辜：“上洗手间啊，总不能是来特意找你的吧。”
原野：“……”
乔唯依：“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赏个脸，晚上一起吃饭？”
原野又是一个激灵，“你休想陷害我。”
乔唯依：“？”
原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四哥吵架了，故意勾引我气他。”
乔唯依：“吵架？他是这么说的？”
原野：“那你们没吵？”
乔唯依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一抹笑容里，不免带了几分苦涩，“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吵架。”
她说完，低下了头，手飞快擦了一下眼睛，看着像是哭了。
原野顿时一阵自责，他咳了一声，“别哭啊你，我没嘲讽你的意思。”
乔唯依依旧低着头，泫然欲泣的模样。
原野：“……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乔唯依终于抬起头来，但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信任。
仿佛在问他：你不怕祁望收拾你么？
原野确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你几点下班？我去餐厅提前等你吧，不然四哥看见了我就惨了。”
乔唯依和原野互相加了微信，目的达成，就先走人了。

下班的前五分钟，乔唯依又收到了一条来自祁望的短信。
【下班后来找我】
还是一贯的命令口吻，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乔唯依直接无视，顺道把他的所有短信都给删了。
一到点儿，乔唯依就收好东西下班，直奔地库，开车去了原野说的那家西餐厅。
原野订的是靠窗的卡座，乔唯依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翻菜单了。
两个人商量着点完了菜。
原野：“这顿饭我请你，我之前的话你别挂心啊。”
乔唯依：“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可细细品，又多了几分心酸。
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被祁望“欺负”。
原野想起来徐斯衍对乔唯依的那些评价，忍不住问，“你接近四哥，到底为了什么啊？”
乔唯依：“你也觉得我接近他是别有目的么？”
原野：“我也没……”
“因为我喜欢他。”乔唯依打断原野的话，“我只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有错么？”
原野：“……也没错，但他都有未婚妻了。”
乔唯依苦笑，“是啊，我比不过。”
这一句又是充满了心酸，楚楚可怜。
原野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提醒她：“语白姐已经开始调查你了，你注意一点儿吧。”
乔唯依表情一顿，露出了几分慌张，“查我什么？”
原野：“搞不好是已经开始怀疑你和四哥了，对了，问一句，你和语白姐以前认识么？”
乔唯依：“不认识。”
原野：“那就奇了怪了。”
乔唯依：“她有说我们认识么？”
原野：“这倒没，就是看她查了好多你读书时候的照片，语白姐以前也是福利院的，我以为你们认识。”
——
祁望等了快一个小时，乔唯依仍然没有过来找他。
他走出办公室准备亲自去找人，正好碰上了梁聪。
梁聪：“祁总，您怎么还没走？”
祁望：“乔唯依呢？”
梁聪：“乔助今天刚下班就走了，她没跟您说么？”
小心翼翼说完，梁聪就看到了祁望的面色阴沉了几分，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梁聪：“我去查一下乔助现在的位置。”
十分钟后，梁聪拿着收到的照片站在祁望面前，欲言又止。
祁望：“有话就说。”
梁聪战战兢兢把照片递上去。
祁望看到照片之后，本就阴沉的目光更显得可怖，梁聪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祁望扔下照片，抄起车钥匙便往外走。
梁聪揉上眉心，看来这是要过去捉奸了。
看到乔唯依和原野一起吃饭的画面，梁聪一时间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谁胆子大一些了。
——
跟原野私下接触几次下来，乔唯依觉得他人还不错。
祁望身边那群人里，原野应该是最没心眼的那个，对她的态度也不算恶劣。
趁这顿饭，乔唯依又和原野打听了一些詹语白的事情。
跟在付晓芝那边打听到的差不多，原野也说詹语白追祁望很久了。
但原野没说那颗肾的事儿，只是告诉她，詹语白对祁家有重恩，祁望就算为了报恩，也会娶她为妻的。
乔唯依听到这里，表情一点点沉下来。
原野以为她是被这段话打击到了，便安慰她：“你想开点儿。”
乔唯依抿住嘴唇不说话。
原野：“你长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男人么，四哥那人也没什么情趣，真跟他在一起也挺无聊的，你们其实不怎么合适，你应该找个能陪你玩的。”
“谁能陪她玩，你么？”原野话音刚落，忽然听见了祁望的声音。
他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乔唯依也回头看了过去，对上祁望的目光之后，淡淡收回，一脸无所谓。
这态度对祁望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直接走上去拽住了乔唯依的胳膊。






第074章冷战

祁望来势汹汹，乔唯依也不甘示弱，即便被他拽住胳膊，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她坐在座位上，坚持不动，倔强地看着祁望。
原野看着乔唯依那小细胳膊快被祁望拧断了，忍不住说：“四哥，你冷静点。”
“你给我闭嘴。”祁望警告原野。
原野这边没来得及说什么，乔唯依忽然说：“你给我放手。”
原野诧异，乔唯依胆子是真不小，在外面这么不给祁望面子……
祁望：“适可而止。”
乔唯依：“是你先丢下我不管的。”
她说完这句，已经哭出来了，眼泪夺眶而出，挂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惹人生怜。
原野一看这泪，顿时就觉得祁望可真渣，为啥非得招惹乔唯依呢。
乔唯依：“我说过了，如果你走了，我就去喜欢别人，现在我喜欢他，我和他约会，你管得着么？”
原野：“……”
他动了动嘴唇，原本是想提醒乔唯依别说气话，但看到她的眼泪，顿时又说不出话了。
祁望冷冰冰看着乔唯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乔唯依：“你是在施舍我么？”
祁望松开了她，转身就走。
很显然，是不打算再和她沟通下去了。
原野下意识要去追祁望，可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安慰乔唯依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太伤心了。
——
祁望驱车绕着三环路开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江边。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江边的人并不多，他站在围栏前看着夜里的北江，双眸深不见底。
只有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出卖了他。
乔唯依今天的种种行为，都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围。
那天他离开时，她叫嚣着说“去找别人”，而他根本没把那句话放在心上。
毕竟她的嘴巴里就没说过几句真话。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故意去找原野，是想刺激他，等他哄她么？想得未免太天真。
本身就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凌晨十二点钟，祁望来到了医院，走出电梯朝詹语白的病房去。
深夜，医院的楼道里只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十分安静。
祁望一路畅通无阻走到病房，推开门后，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詹语白，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祁望抬起手覆上了太阳穴，深邃的目光扫过洗手间，门是开着的，詹语白也没在洗手间。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祁望忽地想起了那天詹语白手机里的短信。
祁望没有在病房多做逗留，转身走人了。
——
凌晨两点钟，詹语白匆匆忙忙跑回了病房，她关上门，火速换上了衣服，躺回到了床上。
夜里的事情让詹语白精疲力竭，早晨睡到八点半才勉强睁开眼睛。
要不是的护士过来查房，她还能睡更久。
詹语白无精打采配合着护士的例行检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祁望忽然过来了。
詹语白惊讶：“祁望？你怎么过来了？”
祁望走过来，视线扫了她一圈，淡淡问，“你不希望我过来么？”
詹语白：“当然不是，今天工作日，我以为你在忙。”
祁望：“你脸色不太好，没睡好？”
詹语白：“嗯，昨晚身体不太舒服，后半夜才睡着。”
祁望：“哦。”
詹语白：“你吃早饭了么？一起吃吧。”
祁望：“嗯。”
詹语白安排护工送了早饭过来，祁望和她共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
祁望扫到门口的鞋子，“你出去了？”
詹语白停顿了一下，“昨天下午下楼转了一下。”
祁望：“哦，身体不舒服还是别乱跑。”
詹语白：“好，听你的。”
后来祁望便不说话了。
詹语白的心跳却一直很快，吃饭时，时不时便瞟祁望一眼。
祁望：“一直看我干什么？看到我这么惊讶？”
詹语白：“应该说是受宠若惊，其实昨天就很想你，又不好意思给打扰你工作……”
祁望：“再不来看你，我妈要去公司教训我了。”
詹语白终于笑出来了，“怎么会，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
那天和祁望吵过一次以后，乔唯依对他的态度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在公司碰面后，公事公办，私下没有任何交集。
乔唯依没有像以前一样“骚扰”祁望了，祁望也没再主动给乔唯依发过一条消息。
两人好像陷入了冷战模式。
这一过，就是一周。
周末，乔唯依也没有去祁望那边，看得方沁阳都觉得稀罕，“你们这是还在冷战么？”
乔唯依啃着苹果，不置可否。
方沁阳：“好不容易才把人钓过来，你不怕他就此不要你么？”
乔唯依：“他要有这打算，吵完第二天就把我开除了。”
方沁阳：“……好像也有点道理。”
乔唯依：“最近没空理他，先晾他一段时间吧，忙完正事儿的再去哄。”
方沁阳：“听起来像逗狗呢。”
乔唯依：“切，他哪有小狗可爱。”
闲聊几句，就该聊办正事儿了。
乔唯依和郑凛叙派去跟踪刘培的人通了电话。
最近这一周时间，刘培没有和詹语白见过面，而是在到处挥霍，据说詹语白给他的钱，他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刘培花完了钱，想必还是会去找詹语白要的。
见面是迟早的事儿的。
乔唯依：“刘培最近有没有查过我哥的事情？”
张旭：“您是说祁……”
乔唯依：“嗯。”
张旭：“没听他说过。”
乔唯依：“好，你继续盯着他，下次他和詹语白见面记得通知我。”
张旭：“是。”
——
周六晚上，祁望带詹语白一同回到祁家吃了晚饭，按惯例把人送回公寓。
没等詹语白邀请，祁望主动提出上去坐一坐的要求。
詹语白很是惊喜，立刻将祁望带去了楼上，然后去厨房准备水果。
祁望趁詹语白不在，起身走进了她的书房。
书桌上，赫然摆着一台电脑，正是之前原野拍照片的那台。
祁望打开电脑，尝试输了两次密码，成功开了机，然后在首页看到了一个文件夹。
祁望从兜里拿出U盘插上去。
合上笔记本的瞬间，门外传来詹语白的声音，“祁望？你在里面么？”
詹语白推开门进来，看到祁望站在不远处，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






第075章宣誓主权

祁望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从容看向詹语白，“借你一本书看看。”
詹语白看见祁望从书柜里拿了某本已经绝版的英文书，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詹语白：“这本啊，你拿去看吧，我还有几本绝版书，整理一下一起给你。”
祁望：“好，沾你的光了。”
祁望没有在书房多做停留，拿着书随詹语白走出了客厅，和她一起坐下来吃水果、聊天。
祁望忽然说，“说说你在福利院的事儿吧。”
詹语白：“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
祁望：“很少听你说。”
他淡淡看着她，口吻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平时闲聊一样。
詹语白：“嗯，以前的日子，很少想起来了。”
祁望：“怎么？”
詹语白：“可能是因为过得不够好吧……”
回忆起来过去，詹语白的表情都伤感了不少，据她说，福利院的院长不怎么喜欢她，她大学时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和自己打工赚来的，福利院那边因为她年龄大了，并不想在她身上花更多钱。
“幸好我运气不错，碰上了爸妈愿意收养我。”詹语白红着眼睛露出了笑，“我很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祁望：“在福利院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么？”
詹语白：“有，但后来都失去联系了……希望他们现在也过得好吧。”
祁望没说话，一双眼睛深深凝视着她。
詹语白有些看不透他的眼神，被盯得心口发紧，莫名紧张了起来。
祁望拿起了手边的书，“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
深夜洗完澡，祁望来到书房，将拷贝回来的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份很大PPT文件，打开后，赫然是乔唯依的资料。
这份资料和他曾经找人调查过的不一样，这里几乎没有乔唯依成年后的信息，大都是她中学时代的资料。
最早的一张照片，是乔唯依初二的时候。
她身上穿着港城某个公立学校的校服，扎着马尾，朴素的装扮也遮不住她灵动的眼神。
那个时候，她就是人群中很显眼的那个了。
后面还有不少照片，都是乔唯依学生时代的。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乔唯依在被她养父母收养之后，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詹语白绝对不会无端去查乔唯依小时候的事情，原野那看似无厘头的推测，在此时显得很有道理。
祁望翻完了全部的照片，合上电脑，眼底闪着幽暗不明的光。
——
乔唯依和祁望的冷战还在持续中。
这周周中，乔唯依被祁望带去了峰合开会。
乔唯依和司机坐在了前排，祁望独自坐后排。
祁望保持着一贯的严肃，途中一句话都不说，乔唯依也不去招惹他，偶尔和身边的司机聊上两句。
司机小张和乔唯依年龄差不多，两人私下关系还不错。
乔唯依从倒车镜里看到祁望紧绷着的脸，内心嗤笑，狗东西还真傲娇，这是铁了心不打算跟她说话了。
来峰合，自然免不了和詹语白碰面，乔唯依一上来，就看见詹语白了。
詹语白看到乔唯依之后，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浓浓的审视。
乔唯依却很坦然，不卑不亢朝她点头，“詹总。”
詹语白朝她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祁望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乔唯依是作为祁望助理的身份过来的，即便詹语白心中再不满，也不能发表意见，最后还是得把乔唯依一同带去会客厅。
乔唯依坐在祁望旁边，在电脑上记录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在工作中很有分寸，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说。
这个过程里，詹语白的视线时不时就往乔唯依那边瞟，不仅乔唯依觉察到了，祁望也觉察到了。
谈完工作，詹语白忽然走到祁望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人亲昵地靠在了他怀里。
乔唯依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她挑起眉来看热闹。
祁望余光瞟了一眼乔唯依，淡淡开口，“怎么了。”
詹语白：“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抱抱你。”
祁望：“嗯。”
乔唯依合上电脑站起来，“祁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不打扰二位了。”
詹语白忽然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都忘记乔助理还在了，让你看笑话了。”
乔唯依但笑不语，走出办公室之后，讥诮扯了扯嘴角。
什么忘记她还在，詹语白那动作明摆着是做给她看的，在她面前宣誓主权呢。
祁望瞟了一眼关上的门，将怀里的詹语白推了出去。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难看。
祁望：“做事要分场合。”
詹语白：“抱歉，是我不好。”
祁望没说话。
这时，詹语白的手机忽然又响了。
祁望朝桌上看了一眼，詹语白火速拿起了手机，将进来的电话掐断。
祁望：“怎么不接？”
詹语白：“是医院体检中心的电话，不重要。”
祁望：“嗯？”
詹语白：“明天约了下半年的体检。”
祁望：“需要我陪你去么？”
詹语白：“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祁望淡淡点点头。
谈完工作接近中午了，祁望中午和詹语白一起出去吃了饭。
俩人约会，自然是不会带乔唯依的。
乔唯依和小张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等祁望回来后，一并回了公司。
下车的时候，乔唯依才发现，祁望的领口居然有口红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乔唯依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恰好和祁望四目相对。
她轻轻抿着嘴唇，眼底透出了几分委屈，然后迅速将视线转向别处。
看起来像是被那痕迹刺痛了眼睛。
电梯停下后，她便低着头，步履匆匆走了出去，看背影还有些狼狈。
祁望俯首看了看领口的唇印，淡漠地走回了办公室。
刚刚坐到办公桌前，手机便叮了一声。
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你就不能哄一哄我么？】
这委屈的语气，甚至不用看号码，也知道是谁发的。
祁望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后把短信删了，手机扔到了一旁。
很快又来了一条。
【我知道错了。】
祁望再次删除。
后来她又发了三四条过来，祁望都没有理会。
一直到晚上下班之后，乔唯依又跑来了他的办公室。






第076章盖章

公司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乔唯依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祁望似乎并不意外，冷漠的目光扫过她，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
狗东西，还在装。
乔唯依对他这态度不意外，先前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也没指望回复。
估计他还在因为之前她不回短信的事儿耿耿于怀，心眼比针眼都小的东西。
乔唯依厚脸皮地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两条胳膊去缠他的脖子。
“哥哥，我知道错了。”她主动向他道歉。
不过身下的男人无动于衷，周身仿佛淬了冰，薄唇掀动，赏她一个字：“滚。”
乔唯依不滚，甚至还拽住了他的领口，找了半天，没看到那枚口红印。
但她依旧红了眼眶，“你让她亲你了。”
祁望冷睨着她。
乔唯依：“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祁望：“你哪里来的自信。”
乔唯依盯着他，认真且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后不会再闹脾气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么？”
“我只是……想让你哄一哄我。”她拉住他的手，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极了。
即便祁望心知肚明她是在演戏，还是不可避免会被这张脸迷惑。
乔唯依好话说了一句又一句，祁望还是不理人，但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让她滚了。
指望这张嘴里说出好听的话是不可能了，乔唯依对付他也有了经验。
祁望的不拒绝，就等于给人台阶下了。
乔唯依顺着台阶下来了，搂着祁望，不断地在他下巴和喉结上亲。
亲一下，就喊一声“哥哥”。
几轮下来，身下的男人成功被她撩拨到浑身僵硬。
乔唯依贴到他耳边低语，“哥哥，要不要玩办公室play？”
祁望猛地掐住她的腰，起身把人推到了办公桌前，翻了个身。
乔唯依马上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双手撑住了桌子，回过头看着他，不必说话，眼神已经足够勾人。
祁望的手掐得更紧，身体紧贴上去，咬住了她的耳朵。
乔唯依也不躲，软绵绵地说，“哥哥好厉害。”
简单五个字钻入耳朵，祁望却觉得自己体内烈火燎原，一路烧到了大脑里。
“弄死你，满意了？”
乔唯依湿着眼睛看他，莹润的唇轻轻动着，“求求你，弄死我吧。”
——
深夜，乔唯依从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倚在了床头。
祁望刚洗完澡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和平时一样人模狗样的。
休息室里还残留着暧昧的味道，祁望打开了窗户通风。
乔唯依下了床，一瘸一拐走到他身后，双手缠上他的腰：“还生气么？”
祁望：“还能走路？”
乔唯依立刻靠在他身上，“走不了了，要哥哥抱才能走。”
祁望冷笑一声，给了她点颜色，又开始了是么。
她一旦开始撒娇就收不住，一次无果，就有两次、三次，祁望被烦到了，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乔唯依笑得像个买到糖果的孩子，“好喜欢哥哥哦。”
祁望把她抱到了床上，乔唯依一头就栽到他怀里，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祁望：“行了。”
乔唯依：“不够，放开你就去抱别人了。”
祁望没接话。
乔唯依：“不想看你抱她。”
祁望：“得寸进尺。”
乔唯依：“我不比她好抱么？她又不会这样讨你欢心。”
祁望：“这么喜欢跟她比？”
乔唯依：“那你喜欢她么？”
祁望不回答。
乔唯依：“你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她给了祁夫人一颗肾？”
祁望眯起眼睛看着她，眼底带着探究。
这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让乔唯依心虚了一瞬，所幸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乔唯依这话听着像赌气。
祁望摸了一下她的头，“行了。”
乔唯依：“那你亲我一下。”
祁望：“……”
猜到他不会亲了，乔唯依忽然凑上去，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吮吸了几下，留下了一片痕迹。
看到那片痕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盖章了。”
祁望：“幼稚。”
乔唯依缠着祁望帮她穿了衣服，又和他一起吃了饭，才肯回去。
祁望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但她提要求的时候基本上会纵容。
这已经比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
吃饭的时候，张旭给乔唯依来了电话。
乔唯依看了一眼祁望，把电话掐断了。
祁望：“心虚什么，见不得人？”
乔唯依：“原野的电话，怕你吃醋呢。”
果然，一听见原野的名字，祁望的脸就黑了。
好像真的被原野绿过一样。
乔唯依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啦，是沁阳的电话，我给她回微信就行。”
乔唯依大方地当着祁望的面打开微信，她这么坦然，祁望反倒没兴趣看了。
几分钟后，乔唯依收到一条微信。
【詹语白拒绝了刘培要钱的要求，听起来是吵架了。】
乔唯依：【继续盯着刘培。】
如果刘培手里有证据，詹语白不给钱，他一定会拿出来威胁她。
——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詹语白便行色匆匆走出了小区。
祁望坐在黑色的奥迪里，透过车窗看到了詹语白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开了出去，祁望踩下油门，紧随其后。
昨天詹语白说她要去医院做体检，但出租车的目的地并不是医院。
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弯，最后开到了城郊的某个实验基地。
祁望将车停在路边，看着詹语白下了车，然后站在门口四处眺望，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祁望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盯着詹语白的方向。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停在了詹语白面前。
祁望视力超群，很快便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认出对方的身份后，祁望猛地抓紧了方向盘，小臂的青筋凸了起来，目光凛冽如冰。
詹语白被那个男人带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温度很低，詹语白进来后，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让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划清界限，当初你求我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詹语白：“上次你说不会再——”
“祁家给我来电话了。”他打断她的话，“祁夫人邀请我去做客，你说我要不要过去呢？”






第077章X光

祁望的车停在路边，视线紧紧盯着实验园区的大门，表情透着肃杀。
詹语白来这个地方，和那个男人见面，绝不是什么巧合。
宿珉，国内知名的肿瘤专家，今年不到四十岁，已经在全球顶尖杂志发表过是十几篇论文，是毋庸置疑的行业翘楚。
当年靳柔的手术，就是由宿珉来操刀的。
在祁望的记忆中，詹语白和宿珉私下并没有什么交集。
祁望仔细去回忆了当年詹语白给靳柔捐肾的过程。
那段时间，祁家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去找合适的肾源，但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
亲属都试过了，不合适。
后来詹语白忽然做了配型，宿珉拿来了结果，说她的肾脏是匹配度最高、最适合来手术的。
祁望摸着方向盘，记忆中的画面和刚才看到的场景交织在一起，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中肆意生长。
祁望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接通后，那边的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四哥。”
祁望：“詹语白在医院的体检记录，你手里有备份么？”
燕北：“系统里有存。”
祁望：“把她术后这几年的体检记录整理一下带给我。”
燕北：“诶？怎么突然要这个？她身体出问题了么？”
祁望：“尽快，整理好给我电话。”
和燕北通完电话，祁望又看了一眼园区的牌子，踩下油门驱车离开。
——
祁望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好，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几乎都逃不过被呛一顿的命运。
早晨他没准时来，十一点钟回到公司之后，就一直拉着脸。
乔唯依今天正好在整理祁望下月的行程，忙了一天，也就没去他的办公室。
傍晚的时候，梁聪提醒她去汇报行程，乔唯依才拿着行程表去了办公室。
敲门进去，就看到了阴沉着一张脸的祁望。
他平时就一副全世界欠他钱的样子，今天比平时更夸张，也不知道是被谁惹到了。
乔唯依把行程单放在办公桌上，机器人一样说：“祁总，这是下月的行程单，您请过目。”
祁望瞟了她一眼，目光像是淬了冰。
乔唯依心里暗骂，神经病，又发疯了。
“那我先走了。”乔唯依准备退下。
祁望拦下她，命令：“去把休息室的衣柜整理一下。”
乔唯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狗东西是在拿她撒气呢，她是他助理，又不是他保姆，整理衣柜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来做？
祁望：“有意见？”
乔唯依：“没有。”
祁望：“那就去。”
祁望这人有些洁癖在身上，休息室的衣柜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乔唯依猜测他可能只是单纯心情不爽，想刁难她来发泄一下。
乔唯依挂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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