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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还在睡梦中，我的助理 Lily 就给我打了连环 call。
我以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接了起来。
「是我，公司出事了？」
「傅总，你被人肉了，你的个人信息都被放到了网上，他们骂得可难听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你呢，什么都不知道，还乱说，这是污蔑，造谣，傅总，我们告他们吧，让他们给你道歉。」
Lily 在那头好像很激动，时不时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我听了一会儿，大概听懂了一些，但仍旧有些一头雾水的感觉。
「傅总？乔姐？你有在听吗？」Lily 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我回过神来，应了声：「嗯，你不用管，专心工作，嘴长在他们身上，说就说吧，我又不会少块肉。」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有空去了解情况。

我的个人信息被人肉出来，高清无码地挂在了置顶的热搜上。
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被挖了出来。
网友们是有点本事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几段感情经历都挖了出来。
曾经我听过一句话：要毁掉一个女生只需要造黄谣就可以了。
那时候我对这句话不太理解，但今天我理解了。
我的信息被曝光后，帖子底下突然冒出了一堆说认识我的人。
有高中同学说：「傅如乔是我高中同学，她以前在学校就很爱欺负同学，仗着家里有钱可以帮她摆平，还公然孤立霸凌家里穷的同学。」
有初中同学说：「我是傅如乔的初中同学，她以前就是个小太妹，整天和社会消散人员混在一起。」
还有大学同学说：「傅如乔嘛，我是她同班同学，我经常在学校门口看她上不同的豪车，有时候半夜才回学校，有时候干脆不回宿舍住，可会玩了。」
……
总的来说，我被莫名其妙地造谣了。
他们企图把我盯着道德败坏的耻辱柱上。
校园霸凌，不良少女，私生活混乱，嫌贫爱富，滥交，都是他们形容我的词汇。
稍微玻璃心一点都受不了这种网络暴力。
得亏我的心早就跟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一样冷了。
信息曝光，最先受到冲击的当属公司。
当然了，也离不开我的人在里面推波助澜。
我是公司的总经理，他们说有我这样品行的人，公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一个晚上，公司的股票已经跌了三个点。
这点损失对于陆氏来说也还好，但架不住我爸这个守财奴肉疼啊。
陆鸣连夜杀到了我住的地方。
还带着我那后妈杨丽娜。
「傅如乔，你这个逆女，都是因为你不检点，连累了公司，我给你个机会，公开跟青青道歉，还能挽回公司的颜面。」
「好啊。」我好脾气地回了一句。
「你不去也得去……」陆鸣突然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愣了下，犹豫地反问：「你说什么？」
「不就是道歉吗？不难。」
我抬起眼皮，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让陆青青过来跪下听，我就公开给她道歉。」
陆鸣意识到被我耍了，怒不可遏地瞪着我：
「傅如乔，趁我还能好声好气跟你说的时候，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嗤笑：「别，你那脸给我我也不要，我嫌隔应。」
「你……，傅如乔，你不道歉是吧，行，你不道歉你就滚出陆氏。」陆鸣气得脸色铁青，当场放了狠话。
话一出口，屋内安静下来。
10
「你要开除我？」
这是既要跟我断绝关系又要夺我钱财了？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我在公司五年，从没出过差错，甚至还把陆氏带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你现在就因为这点事情要开除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鸣倒不是真的想开除我，毕竟我对公司的发展可是大有用处的。
他听见我的话也想起我对公司的奉献，态度缓和了下来。
杨丽娜却待不住了，夹着嗓子装善解人意：
「鸣哥哥，你别这么激动，当心气坏了身子。」
「乔乔，你也是的，怎么还跟你爸顶嘴呢，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以前多么荒唐………」
「有你什么事？」
没等她说完，我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整天哥哥哥的，你是要下蛋啊，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装什么嫩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恶心呢。」
「明明恨不得我跟我爸吵架被赶出陆家，还装善解人意劝，你这么爱演戏怎么不去娱乐圈啊，在我家演可没人看。」
杨丽娜流着眼泪，转身委屈巴巴地扑进了陆鸣的怀里。
「鸣哥哥，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
陆鸣心疼地抱住她，转头怒瞪着我。
「傅如乔，你真是太过分了，给你阿姨道歉。」
我轻嗤：「我哪句说错了，实话还不让说，这么玻璃心当初怎么有勇气当小三了。」
「傅如乔。」陆鸣怒喝一声，「这些年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样子。」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我明天就开发布会，宣布把你逐出陆氏公司的消息。」
我看见了倚在陆鸣怀里的杨丽娜嘴角上扬，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在扇她和打她中考虑了一下，选择了赶走她。
正事要紧。
「那就祝陆先生的发布会成功举行。」
我抬眼看着陆鸣，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陆鸣被气得摔门离开，门板反弹杨丽娜一头撞了上去。
等他们离开后，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要加快速度了，陆鸣明天要开发布会宣布开除我。」
那头的人是一贯的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办事，你放心。」
刚挂了电话，门铃被人按响。
我以为是陆鸣去而复返，满脸不耐烦地去开门。
门一开，看清站在门外的女人，我很是意外。
她穿着条红色长裙，一头大波浪棕色长发，明艳动人的长相特别有存在感。
是记忆中那个肆意张扬，敢爱敢恨的妈妈，傅云薇女士。
我的手指不可抑制地攥紧门把手。
「乔乔。」她微笑着唤我。
我站在门内，沉默地看着她。
她却并没有感到尴尬，主动上前来抱我。
我身体僵硬地被她拥在怀里，手尴尬地垂在两边。
我不太习惯和人太亲近。
上一次和她拥抱是十几年前，她和陆鸣离婚那天。
我轻轻挣扎着，退出她的怀抱。
我冷淡地问：「有事吗？」
傅女士愣了下，表情颇有些伤心。
「乔乔，妈妈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女士歪了歪头，笑了：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沉默了一瞬，还是侧了下身体，让她进门。
11
傅女士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后，才坐在沙发上。
我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出来，放到她面前。
我坐到她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傅女士也不尴尬。
「我看到了，网上那些傻逼的发言，还有陆青青陷害你的那个事。」
我并不意外，网上闹得那么厉害，她又是明星，就算在国外怎么都会知道的。
我问她：「你怎么就敢肯定我是被陷害而不是故意推她的？」
傅女士嗤笑：「就陆青青那点小伎俩骗骗脑残还行，她也倒是能对自己下狠手。」
「再说了，我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的女儿不屑使这种肮脏的手段。」
我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您的女儿偶尔也是需要使一使肮脏的手段呢？
我想了下，还是没有说，怕她破防。
我试探地问：「所以你大老远回来就为了这事儿？」
「不然呢？」
「你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我不回来给你撑腰，我还是你妈吗？」
我无语地把她面前的杯子挪到一旁，生怕她一激动把杯子摔了。
这杯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淘来的，独一无二，摔了我心疼。
傅女士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推给我。
「这里面是陆青青和她妈密谋怎么陷害你的录音，还有陆青青打骂她助理的录音，还有别的丑事，这些发到网上够她喝一壶的，还能澄清你的事。」
我挑了下眉，有些惊讶。
「这东西你哪里搞到的？」
「这还不简单，陆青青摔下楼那天我就找人盯着她了，她盲目自信，什么话都往外说，一不小心就录进去了。」傅女士无辜摊手。
我沉默了。
这还真是陆青青能干出来的蠢事。
傅女士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地说：
「把你电脑拿来，我剪辑一下，让这份东西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没办法，我只能把电脑给她。
坑陆青青的事情，我怎么会放过呢？
趁着她剪辑的时候，我上网翻了翻。
看着看着就乐了。
陆青青大概真觉得我死定了，她连遮掩都不屑了。
黑我最厉害那几个活跃的账号是陆青青常雇的水军。
还给我买了大量的黑通告。
这不是纯纯给我送证据吗？
我截了几个图给置顶的微信发了过去。
「查查这几个账号。」
那头回了个「ok」的表情包。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切回了微博。
今晚明显多了很多水军和黑通告，现在的我真的是黑料满天飞。
「靠！」
傅女士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我手机都掉了。
我愣愣地看向她，惊魂未定。
「这届网友真的脑残加傻逼，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人云亦云，真当老娘不存在是吧。」
傅女士边翻手机，边骂骂咧咧的。
我眼尖，瞥见了她在编辑文字，用的是微博大号，我小心肝都颤抖了。
「等一下……」我扑了过去，抢走她的手机。
傅女士愣了，没明白我啥意思。
我把她编辑好的文字删掉，又退出了微博页面，才把手机还她。
我认真地跟她说：「你先别冲动，我有别的安排，先不要澄清。」
「你想干嘛？」她皱起眉头，不明白。
我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反正明天她也会知道的。
「我在收购陆氏股东手里的股份，因为我的黑料，我又不回应，我手底下的人也故意不作为，导致陆氏这几天损失很大。」
「陆氏那群酒囊饭袋脑子可不灵光，又不管公司的事务，我让人添油加醋把陆氏的财务情况说的严重点，他们怂了，怕手里的股份砸手上，急得到处找人接手。」
傅女士很疑惑：
「那你直接收购不就成了吗？你没钱可以找我啊，我多的是，哪里需要牺牲你自己。」
我不以为然：「能低价收购干嘛要浪费钱？谁想当冤大头啊。」
「我被黑得越惨，公司损失越大，股东就越慌，一慌起来就好办了。」
「再说了，陆鸣那老狐狸可不好忽悠，得把水搅混，让他光盯着我，无暇顾及公司的事，我的人才好动手。」
傅女士啧啧摇头，表示不理解，但支持。
陆青青以为我在跟她抢父爱，从小就针对我。
天真，父爱值几个钱啊。
还没我楼下包子铺里的豆沙包贵呢。
格局打开。
姐看中的是陆鸣的家产。
12
第二天上午，陆鸣就迫不及待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看到一家三口都出席的时候，我还觉得挺奇怪的。
本来陆鸣宣布我已经被陆氏开除，这场发布会就算结束的。
可突然有个记者大声提了一个问题。
她说：「请问陆先生，听说陆青青是您的独生女，那我们可以认为您的大女儿是你的私生女吗？」
现场安静了下来，都在等陆鸣的答案。
陆鸣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立刻回答，只看着那个记者沉思。
陆青青和杨丽娜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
不止现场的记者和她们母女在等一个答案。
电视机前的我也在等。
陆鸣敢说是，我就敢等他老了把他送进黑心养老院。
我瞄了眼坐在旁边默默撸起袖子准备干仗的傅女士。
……呃，傅女士看起来也很期待。
在万众瞩目中，陆鸣开口了。
他先是扫了眼身旁的杨丽娜母女，才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现场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陆青青母女俩的表情一变，已经笑不出来了。
「我的大女儿是我和原配妻子的孩子，她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话音刚落，现场沸腾起来。
陆青青母女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陆鸣亲口证明的身份，做不得假。
既然我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那比我小半个月的陆青青不就是私生女了吗。
更精彩的是，陆青青曾在镜头前亲口说我才是私生女。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一定很酸爽。
看着陆青青母女吃瘪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女士轻哼了一声：「算陆鸣这渣男识相，他要是敢说是，老娘活撕了。」
其实陆鸣这么说我多少能猜到。
杨丽娜没带陆青青找上门的时候，陆鸣对我和傅女士很好的。
傅女士是他的初恋，两人从校服到婚纱。
两人从一无所有并肩奋斗到陆氏公司上市，感情好到能让我怀疑我是充话费送的。
陆鸣对我也还好，要啥给啥。
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会搭个梯子先摘给傅女士，等傅女士不要了，他再给我摘。
可后来，他出差的时候被秘书下药了，犯了错。
那秘书也是个能忍的，发现自己怀孕后，怕陆鸣让她打掉，自己偷偷瞒着所有人，躲了起来。
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下来，养到七八岁才带着人上门。
那个秘书就是杨丽娜。
她捏准了傅女士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在知道陆鸣出轨后，傅女士一定会和陆鸣离婚的。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他们离婚了，杨丽娜带着陆青青登堂入室。
杨丽娜和陆青青又经常在陆鸣面前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我又恨他，自然不跟他亲近。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鸣对我没有多少感情了。
但他对傅女士的感情还在啊。
陆鸣如果承认我是私生女，就意味着他否认了他对傅女士的感情。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杨丽娜低估了陆鸣对傅女士的感情了。
13
发布会结束后，热搜终于出现了新的内容了。
「陆青青私生女」「陆青青母亲小三上位」等词条里夹着几条「傅如乔实惨」「傅如乔大小姐」的词条。
我没有再找人控评。
因为我刚收到消息，收购股份的事情办妥了。
我的意思是不用忍了。
傅女士动作最利索且有效。
我才跟她说搞定了，下一秒，她那几千万粉丝的微博大号就置顶了澄清声明。
她先是@我的微博，配文：我女儿。
底下附上一篇长长的文字版澄清声明和经过剪辑的陆青青的录音。
我也发了条微博，配文：都别急，律师函已经在路上了。
网友们却不相信，还以为我开玩笑的。
结果下一秒，造我黄谣那几个垃圾就收到了律师函。
我的律师连发十几封律师函，要的是杀鸡儆猴的效果。
这下网友们怕了，纷纷到我微博底下道歉求原谅。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我这边丝毫不手软，律师函照发。
他们没地发泄，都一窝蜂涌到了陆青青微博底下去骂她。
我去看了眼，骂得比我之前的还脏。
加上那条录音，直接把陆青青的面具撕了下来。
陆青青娱乐圈这条路算是堵死了。
她气得打电话来骂我。
那我可没那么无聊，送她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原本我不急着收拾陆青青的，可耐不住她自己找死。
陆青青因为被傅女士揭穿了真面目，她把气撒到了我身上。
哦，不对。
准确地说是撒到我的东西上。
特别是我无比珍惜的那台古董留声机。
那是外婆送给我的，妈妈离开我之后，它陪伴着我度过了无数个伤心或害怕的夜晚。
不是说有多贵，但对我的意义可谓是千金难抵。
我当即赶了回去。
综艺还没拍完，今天是最后一天。
我无视了所有架设在家里的镜头，径直上楼直奔留声机所在的房间。
停车的时候我就看过了，陆青青还在我房里。
她大概破罐子破摔了，丝毫不在乎镜头还在拍着。
她像个疯子一样，在我房间里疯狂打砸。
我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动静，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推开围在房门口的佣人，我走了进去。
我扫了一圈房间里的景象，一片狼藉，说是废墟也不为过了。
那台留声机已经四分五裂成了废墟中的一员。
我绷着脸，抿了下唇，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我几步上前，一手拽住陆青青的胳膊把她转过来，一手扬起，用尽全力甩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彻房间。
我的手微微发疼，却仍旧不解气。
我又反手甩了她一巴掌。
陆青青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
「傅如乔，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轻嗤：「打你还用挑日子吗？」
陆青青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就不怕我跟爸爸告状吗？」
我侧了下身，给她让出一条路来：「来，你去告，别说我剥夺了你告状的权力。」
陆青青没动。
我不屑地看着她笑了。
「陆青青，从小到大你除了告状还有什么能耐，你妈吹枕头风，你就使心机告黑状，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点长进啊。」
「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过也能理解，要不是你妈用了肮脏的手段，也就没有你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妈的尚且如此，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陆青青愤怒地朝我扑过来。
我灵巧地躲了开来。
陆青青没刹住脚，扑倒在一堆玻璃碎片上，手被划出了血，狼狈又凄惨。
她扬起扭曲的脸，冲着我大吼：
「傅如乔，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
这是什么迷惑发言？
受害者有罪论？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我也惊呆了。
「你没病吧，我从头到尾没有招惹过你，都是你自己针对我。」
「小时候，你妈妈看上我爸的财产，下药才有了你，又带着你来破坏我的家庭，你不夹着尾巴做人还经常装可怜博同情。」
「我的爸爸你要抢，我的东西你也要抢，抢不到就哭，让我爸爸觉得我欺负了你，害的我被打，被骂，我现在不过是反击而已。」
「自己作孽还好意思怪别人，你可真是登峰造极的不要脸。」
陆青青脸色铁青，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好疯了一样摇人：
「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快点来人，把傅如乔这个小贱人给我赶走，我不要在这个家再看到她……」
我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看向堵在门口的佣人和导演组的人。
没一个人敢动的。
导演组的不仅不动，还把镜头对准了陆青青拍。
「滚开，不许拍，滚……」陆青青发现了镜头在拍她，愤怒地把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扔向了摄像头。
亏得摄影师身手敏捷才不至于砸到摄像机。
啧啧啧，此刻我看不到弹幕也能想象出来弹幕上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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