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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免费赏析-《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小说徐溺傅归渡分享全集

分类: 古诗文  时间: 2023-04-10 10:10:27  作者: fangmi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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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怔住,只觉得傅归渡说话的语气真的太温柔了,村子里的人嗓门都大,他很少见过这么温柔的女人。
司军再回神时,傅归渡已经抬脚往前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说:“宋小姐,跟他分开,你会不会很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两个人结婚,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既然是夫妻,肯定还是有感情的。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永远不会分开。我妈说,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分开肯定伤筋动骨。”
到底还是这个地方淳朴了,外边离婚的人,一抓一大把。结婚数月,各奔东西的,大有人在。
傅归渡也从来没有觉得徐溺是自己人。
这儿的山,到底不是城市里那种供人游玩的公园,布满荆棘,傅归渡细皮嫩肉,最后被刺伤了腿。
司军原本在干活,看到她受伤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连忙蹲在她面前,皱眉道:“我带你去诊所。”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傅归渡说:“没关系。”
司母也是一脸担忧,说:“宋小姐,你还是去诊所吧。我们这里我跟他爸能帮的过来的。”
司军已经准备好背她的姿势了。
傅归渡叹口气,到底还是没有阻止人家的好意。
司军背着她下山,路很长,半路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司军看她坐着太好看,突然开口说:“宋小姐,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他认为,美好的事物就应该保留着。
傅归渡笑了笑,说好,把手机递给他。
司军本来正在掏自己的手机,见她的动作,就把手机给收回去了,他手机像素不好。他想看她很美的模样,接过她的手机,认真的给她拍了一张。
“宋小姐,你看看。”他把手机递给她看。
傅归渡看了眼照片,没什么拍照技巧,但是她挺喜欢的,说:“谢谢你,很好看。“
司军又有点脸红了,是被夸赞的不好意思,他迟疑的想让傅归渡发给他一份,没有任何越矩的意思,他只是想收藏一份,毕竟他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但他到底没开口,怕唐突了她。



123
几分钟后,司军继续稳当的背着她,到村里,怕别人说闲话,就改成扶着她走。
村医给傅归渡包扎的时候,他也一直抿着唇,有些不安的说:“轻一点。”
村医用方言说:“人家自己都没有觉得疼。”
司军站在一旁不说话了,神情紧张。
傅归渡在包扎的时候,把司军给她拍的那张照片,发了朋友圈,网速不好,传了好久。
照片上腿伤也拍进去了,不少人慰问她。
傅归渡一一回复没事,徐溺的那一条,她忽略过去了。
她在几分钟以后,就接到了徐溺的电话。
傅归渡没有接,除开谈离婚,她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徐溺见傅归渡不接电话,就改成了发语音。
他沙哑的说:“南初姐,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吧。其他事情咱们先不说,我先过去带你去医院。”
司军带着傅归渡回去以后,她躺在床上听了他这句语音。
犹豫了一会儿,她到底是把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信号不稳定,他前面几句话她都没有听清楚。
徐溺见她一直没说话,开口道:“我过去接你,不然腿上要留疤了。”
“我很好。”她淡淡说,“地方很偏,开车费时间。你好好工作吧。”
“没关系,我可以过来。”徐溺说。
“真的很远。”
徐溺直接说:“你是不是,只是不想我过来?”
傅归渡沉默了。
徐溺扯了扯嘴角,说:“其实我都猜到了,你回所有人的消息,唯独忽略我。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不可能看不见的。你只是,不想回我。”
就跟她跳楼后的那一年里,他们除开两次碰面,再无联系。她给他的朋友过生日,也能跟顾越偶尔联系,遇上事情也会找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帮忙,几乎跟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有交集,只是独独不联系他,好的坏的,一次都没有。
吃饭那天碰面,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光坐着,对他如同一个陌生人。
最后是他主动上去说:“等会儿长辈面前演个戏吧,两家熟,还不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一起的消息。”
她平静的说:“可以。”
其实,他们分明都没有说出过“分手”二字。
至于他们恋爱时候住的家,她再未踏足,而他状态好了回国后,一直在那里生活着。
这次这条朋友圈大概也一样。
徐溺其实在傅归渡回人家消息的时候,就一直在期待的等着,想着她每一条都回复了,应该不至于不回自己的。但她把每一条回完了,也没有回复自己一个字。
徐溺甚至不愿意相信,确认了好几遍。她甚至连顾越的话都回了,唯独忽略了他那条。
可是分明他们才是夫妻。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是在那一刻真实感觉到了傅归渡的疏远。
傅归渡安静了片刻,说:“离婚的事,司阿姨应该跟你说了吧。”
徐溺恳求说:“温远辉的事情,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南初姐,能不能不要因为他,跟我赌气?”
傅归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等我回来,我们当面谈吧。”
“具体哪一天?”
“我不知道。”傅归渡皱眉说,“你不要再问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回来。我现在,并不想待在那个城市。”
徐溺说:“我不逼问你了,你好好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我等你回来。”
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字影响到了傅归渡,她把电话给挂了。
徐溺知道自己不用再找傅归渡了,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只是等待太难熬了。
徐溺只能跟着狐朋狗友荒唐度日,喝喝酒,说说笑,日子过得倒是快了不少。
三天时间,不过晃眼就过了。
司母却看不下去自己儿子这幅颓废状,徐溺一直都是一个,事业心不算弱的人,玩乐和正事能够分得很开。
这天徐溺喝得半醉的时候,她出去找上了他。
顾越他们看到司母都严肃起来,不敢胡乱折腾了,徐溺扫了司母一眼,却没什么表情。
“阿屹,你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既然南初还没有回来,那你就先去公司帮帮你爸。”司母在旁边劝道,“最近项目挺大,你自己做好了,就有威望了。”
徐溺冷淡的说:“我不想去。”
“阿屹,你就非要这样过日子?”司母皱眉道,“即便你这样,南初也不会回来。”
徐溺听得烦了,起来转身就走。
司母跟在他身后,依旧在念叨:“南初是个好孩子,你多哄哄,她肯定能哄回来的。”
徐溺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了司母一眼,她不知道她怎么会以为,傅归渡很好哄的。
傅归渡好哄,只是因为她懒得计较,会不会司母就是觉得她好哄,所以不在意有没有伤害到她?
“妈,其实这一次,我真的挺记恨你的。我不知道你身为一个母亲,为什么要插手儿子的婚姻,难不成您觉得我还没有到独立的年纪?我也不是没在你面前对温湉甩过冷脸,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温远辉的事情,也是您非要帮他做什么生意,我没插什么手,到头来,这些事情全部算在了我头上。”徐溺声音艰涩,也越发冷淡,“所以麻烦你在我面前少说两句,不然我怕我以后,连家都不想回了。”
司母脸色难看,僵在原地,到底是没有追上去。
而徐溺呢,明明傅归渡不在他身边,路过药店,他还是忍不住买了很多药,仿佛买了药,傅归渡就能快点好似的。
这样颓废过日子虽然过得快,但也伤身体,徐溺酒喝得多,终于有一天酒精中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开始酒吧经理以为他只是喝醉了,便把他抬进了休息室,结果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没有醒,这可把老板吓坏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老板只记得徐溺在昏迷之前喊了几声老婆,想着他跟傅归渡已经在闹离婚了,老婆指得也应该是新人,于是赶紧让人去联系了温湉。
徐溺一醒他就说:“小司总,我已经联系你爱人了,她正在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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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徐溺本来还有点头晕,听到这话人不由得精神了几分,又有点不太确定道:“她说要来么?”
经理点点头,忙说:“来的来的,打电话过去,她还有点担心,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听到以后,就好像顾不及手头上的事情了。”
徐溺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心底又隐隐约约在期待。傅归渡如果还会担心他,那说明,她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谢谢。”他挺真诚的跟酒吧经理说。
徐溺这人,挺眼高于天的,几乎很少有他跟别人道谢的时候,这会儿听见他说这两个字,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应该的,小司总毕竟照顾了我的生意这么久。我也希望小司总家庭和美,能够跟司太太好好生活在一起。司于总,以后你也别总是喝酒了,伤身体。”
徐溺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最后不得不重新躺了下去,他说:“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过我了,连人影我都找不到,只能干等着。我等得煎熬,才喝得酒。”
酒吧经理一听这句话,就有些纳闷了,说:“司太太不是最近都在a市里待着么?”
徐溺一听这句话,脸色猛的一变,警觉说:“你找的谁?”
“温小姐啊。”酒吧经理理所当然道。
徐溺僵硬了那么几秒,最后扯扯嘴角,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傅归渡的电话也很少给外人,酒吧经理怎么可能会有。
空欢喜一场的滋味不太好受。
酒吧经理见他这幅状态,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小司总……”
徐溺说:“你走吧,让她别过来了,我要等的不是她。”
酒吧经理琢磨了一会儿,说:“小司总,你在等跟你领证的那位?”
徐溺没做声。
酒吧经理心里有底了,果然是在等傅归渡。
“小司总,希望你也别怪我,确实所有人,都觉得你现在的对象是温小姐。温小姐在外,也是这么默认的。”酒吧老板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委屈,道,“不知者无罪啊!”
徐溺听得心烦,颓然的摆摆手说:“说了,叫你走。”
“哎,我马上就走。”
只不过,他也还算有良心,又替徐溺联系了司母。
司母赶来时,也是急匆匆的,徐溺几年没生过病,她许多年没有尝过他生病的紧张,这突然一次,让她慌了神。
等见到徐溺,就发现他憔悴得很,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阿屹。”因为那天的争执,司母跟他说话也带了点小心翼翼。
徐溺看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您来了。”
“以后喝酒,注意点分寸。”司母却是说不出叫他别喝酒的话,到底是心里有了愧疚。
徐溺没吭声。
她本来想说温湉还在外头,这会儿怎么样说不出口了,徐溺现在未必就肯见温湉。
“妈给南初打个电话?”司母开口问。
只不过那边传来的是嘟嘟的关机声,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哪里又会关了手机?显然是被拉黑了。
徐溺这下更加沉默了,一个人坐在床上。
司母只能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今天肯定什么也没有吃,司母去楼下给他买了粥,上来时,看见他自己也在打什么电话,一直打一直打,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接。
打给谁的,似乎很好猜。
司母突然觉得有点心酸,明明是小两口,现在一个在医院躺着,却连告诉另一方的机会都没有,还有比这更加伤感的事情么?



125
司母没有进去打扰他,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抬脚走了进去。
她一副刚刚才过来的姿态,仿佛并不知道他刚才打电话的事情,道:“你现在不能饿着,来喝点粥。”
徐溺倒是也没有拒绝,示意司母端过来,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用喂,司母打算替他收拾收拾东西,回头时,却看见整碗粥都快要被他灌下去了。
这粥可是刚出锅的,十分滚烫,他就像是一点感觉不到这粥不对劲似的。
司母赶紧过去给他拍开,皱眉道:“你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这粥刚出锅的,这么喝喉咙得烫坏了。”
徐溺反应过来,已经感觉舌尖上起了两个泡,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没注意。”
司母叹了口气,“你这是要吓死我,这都能不注意。”
“没什么事。”徐溺说,“粥还挺好喝的。”
司母道:“希望你是真的尝出味道了。”
徐溺扯了扯嘴角,说:“妈,我要休息了。”
司母迟疑后叹气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却看见温湉,司母疏离的说:“你回去吧,阿屹不想见你。”
温湉红着眼睛说:“可是阿姨,我真的很担心他,我今天放下手头的工作就过来了。我总不能没见到他就走吧。”
“可是阿屹不愿意见你,我有什么办法?”司母淡淡道,“我向着你,也只是因为阿屹向着你。我不是非得你当我儿媳妇不可。”
司母说完话,就直接走了。
温湉咬咬唇,扫了徐溺的病房一眼,只能跟着司母离开。
……
下午的时候,顾越也来看徐溺。
其实不只是他,得知消息的人都送了果篮过来,只不过怕打扰他休息,都没有进来。
顾越见他一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模样,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徐溺哥,要不我给南初姐打个电话?”
徐溺沉默了片刻,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现实,淡淡的说:“不用了,她不会接的。”
“指不定南初姐今天上午就是忙,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呢?”顾越劝道,“也许下午就有时间了也不一定,我给你试试吧。”
徐溺顿了一会儿,随机一副随他去的模样。
顾越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胸有成竹,毕竟他没回联系傅归渡,傅归渡都会回复他,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傅归渡会不接他的电话。
铃声响的太久都没有被接起,顾越多少有点尴尬:“徐溺哥……”
徐溺轻笑了一声,状似轻松的说:“我都说了,她不会接的。”
顾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虽然看着神色轻松,眼底到底是有几分落寞。
在病房里待久了,顾越也有些尴尬,他总觉得有他在,徐溺是在强撑。
几分钟后,他的强撑,到底是没有撑下去,难看的要命,自嘲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她。打她的电话,她就是一直都不接的,接了也没两句话。”
顾越不知道该劝什么好。
“是不是因为你们当中,横着个温湉?”
徐溺似乎有些愣神,没有说话。
“徐溺哥,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良久的沉默后,顾越道。
徐溺只是随口“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起伏。
顾越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徐溺一个人。



126
不过其实有没有其他人,徐溺都觉得区别不是很大,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第二天司母再过来给他送饭,就被徐溺给拒绝了,他也不是什么重病,恢复过来了,打饭之类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去医院食堂的路上还撞见过一回温湉,他皱了皱眉,当作没看见,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温湉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有点难堪的说:“徐溺,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对我吗?”
徐溺冷淡道:“我通知你离职的时候,就告诉你,没必要再来找我。”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退缩的。”温湉眼睛开始湿润,说,“徐溺,不论你要生多久的气都可以。”
徐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懒得搭理她,很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他最近没什么胃口,对吃的也没有什么要求,去楼下买饭的时间点都很随意,下午去买饭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对情侣。
生病的是男方,穿着病号服。
女方说:“我来排队,你一个人去一边坐着。”
男人说:“你一个人端两份饭不好端。”
女方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娇弱。”
男人冷哼说:“得了吧,你还不够娇弱啊,你不娇弱就没人娇弱了。在家里矿泉水瓶都得我拧。”
只是说完话,他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女人吓坏了,骂道:“你看,生病了也不好好爱惜自己,连你自己都不在乎,谁愿意在乎你。病死算了,我还不用天天这么辛苦的照顾你。”
男人笑:“你这什么心理?这么喜欢当寡妇呢?”
“我用得着当寡妇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一死我就改嫁。”
“你敢!”
“我就敢!”
“你改嫁,那我就去勾你的魂,你在下面还得跟我在一起。”男人笑。
徐溺却从女人的话语里面,听出了浓浓的担忧。
两个人吵完架,正好轮到他们买饭。他们条件大概不好,就挑选了两个便宜的小菜,米饭倒是要得多。买完饭,就自顾自走到角落的位置里吃饭去了。
反观徐溺一个人,吃得倒是丰盛。
他坐在了人家小夫妻的旁边。
徐溺默默的吃着,一只手看着手机,发消息来慰问他的人非常多,他也懒得看。然后无意中一抬眼,看见男人正宠溺的看着女方,所有的荤菜刻意没动。
女人皱眉说:“你吃呀。”
男人懒洋洋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吃肉。”
女人生气的说:“你又撒谎。”
徐溺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同情心理,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去,说:“你们很缺钱?”
女方警惕的看着他:“我们可不干坏事!”
徐溺盯着男方的脸,棱角分明,看上去其实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反而应该有点冷漠,对女人却挺话多。
见男人不说话,女人又转过头来,凶巴巴的说:“许如慕,你要是再干坏事,我就,我就……”就不出来。
男人懒洋洋的说:“跟了你了,我哪里还敢啊?你那么凶,我重操旧业你不得宰了我。”
徐溺被这小两口虐得心头有点扎,他冷淡的说:“我不要求你们什么,我可以借你们一笔钱,以后你们还我就行。”
许如慕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我们家,不是我做主。”
徐溺转头看女人。
女人咬着唇,他们确实缺钱,看病的钱几乎都没有了。她对徐溺的提议,有点心动。挣扎了半天,说:“我,我不卖、身的。”
许如慕先笑了,他轻飘飘的说:“小十,你还挺自信。你这模样,人家真看不上的,只有我眼瞎,才被你拐跑了。”
女人却相当严肃,说:“如果你承诺不要我卖、身,我很感谢你借我们钱,到时候我们也会支付利息。”
徐溺无语的说:“我没那个兴趣。”
许如慕一手揽住女人的腰,往后带了带,提醒道:“这位先生,已婚。”
女人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微微脸红。
徐溺则是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只掏出手机,加了男人的微信,给男人转了一笔钱。
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哪怕他们以后不还,也无所谓。
许如慕道:“以后我帮你做一件事。”
徐溺显然没放在心上,冷淡的点了点头,而后朝楼上走去。
回到病房以后,他盯着床头柜的手机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给傅归渡发了一条消息。
——老婆,我在医院,很难受。
……
傅归渡腿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得当,发炎了。
司军急坏了,恨不得替她受这份伤,又自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傅归渡无奈的安慰他说:“这很正常,真的没事。”
“是不是小诊所的药不太好?”司军抬头问。
二十岁的少年,就是这么的可爱,什么事情都担心得不得了。傅归渡跳过一次楼,经历过心理生理双重痛彻心扉,对这种轻微的伤,倒是不在意。
“过两天,就好了。”
“但是会留疤。”司军又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傅归渡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起身去镇上给她买药去了。
司父司母都外出了,傅归渡一个人找不到人,就往外走了走,然后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问路。
那是她很熟悉的一个人。
男人回头看到她,就没有再问,而是快步朝她走过来。
傅归渡不动声色道:“你怎么来了?”



127
徐斯言的视线在她伤口上略过,道:“来给你送药。”
“开七八个小时的车,只是为了来送药?”
徐斯言眉毛微挑道:“不可以?”
“当然可以,只是觉得耽误你是时间了。”傅归渡垂眸道。
她给他发过定位,他能顺着定位找过来,倒是也不奇怪。而那天她发的司军给她拍的照片,他就问过她伤口的事情。
傅归渡带着他到了她的房间,坐了没一会儿,司军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说:“司小姐,我给你买到药了。”
只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徐斯言时,愣住了。
徐斯言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不觉得这人有任何威胁,便收回了视线,对傅归渡说:“我给你上药。”
傅归渡笑着看了眼司军,道:“你先下去吧。”
“好的。”司军忙不迭道。
徐斯言上药的手法一直很轻,等到给她上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已经这么久了,还是没打算回去?”
“交了半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住满。”傅归渡说,“你在急什么?”
“显而易见。”徐斯言难得笑了笑,说,“傅归渡,我以为我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急的自然是你离婚的事。”
傅归渡不动声色道:“你喜欢我?”
“新的公司名叫义出,通忆初。”徐斯言道:“我以为,你早该知道。”
傅归渡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一点,徐斯言对她的感觉,很多时候确实好的有些刻意了,只不过她一直在回避。
徐斯言没有在她情感最热烈的时候给她答复,而现在,她也没法给他答复了。
傅归渡朝他弯起嘴角,语气平静,让人说不上来是不是冷意,“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徐斯言又笑了笑,笑容当中多了几分苦涩,他说:“傅归渡,这一次,我一定会等你的。要么我给你幸福,要么我陪着你找到那个让你幸福的人,你不要这么急着拒绝我行不行?”
他们纠缠的那些年啊,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成为对方的唯一。
只是每一次,都被他硬生生的推开了。
傅归渡笑容也苦,语气却越发寡淡:“一开始,我觉得徐溺像你。可是后来他一声一声南初姐的喊,小心翼翼的特别遭人心疼,我就没忍住,把心给出去了。”
徐斯言听不得这些,听到她说其他男人的事,就是钻心的疼,却只能劝道:“傅归渡,往前看,不要再想之前的事情了。回去之后解决完婚姻问题,我会陪你商讨上一辈的事情。”
傅归渡自嘲道:“其实我自己都疲倦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那如果,真相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呢,甚至会牵连到你身边的人?”她盯着他问。
徐斯言郑重道:“那我也会站在你身边。”
傅归渡却没有再说话。
……
徐斯言走,是在下午。
他怕他太久不在,有人会起疑,调查他的出行记录,找到这儿。毕竟他知道傅归渡来了这,是因为她给了他定位,除了他,没有人还能找到这。
离开前,他看着傅归渡,欲言又止,最后到底只说:“回来了,记得联系我。”
傅归渡“嗯”了一声。
她也确实该走了,得去把一堆烂摊子给收拾干净。拖在这儿,确实不是事。
傅归渡收拾东西的时候,司军就在旁边看着,良久才问:“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你男人吗?”
傅归渡怔了怔,摇头说:“不是他。”
“你要走了吗?”司军沙哑的说,“我是不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傅归渡无言以对。
越淳朴的地方,产生的感情就越浓烈,她其实贪恋这样的感情,在那个冷冰冰的城市,没有人对她这样热情。
“大城市是什么样的?我没有去过,我……也有些想去看看。”司军有些手足无措的说,“你能不能……”
带我去看看?
可是他说不出口,大城市要花很多很多钱,他不想傅归渡给他花那么多钱,赚钱很累,他舍不得她辛苦。
傅归渡心里百感交集,居然生出一个冲动的念头,她很多时候,都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她很久没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了。
她甚至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
或许她可以试着帮助他,让他走出这里,外面机会多,她也总能帮上一点忙。
司军有点惊讶,更加无措了,还有些迷茫,但是却坚定的说:“我愿意的,我想出去,学好多好多东西。”
“那你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走。”
此刻傅归渡还不知道,这个二十岁的纯朴少年,能为自己付出到何种地步。她这会儿做的,只是想帮助一个少年完成自己的愿望。
司军要走的事,司父司母都很担忧。踏出这里,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天大的事。可他们也想完成孩子的愿望,最后拿出家里四分之三的积蓄给他。
司军只拿了一半,剩下的怎么都不肯要。
司母跟他吵了几句,最后抹着泪走到傅归渡身边,说:“宋小姐,他什么都不懂的,你帮我,帮我照顾照顾他,不要被坏人骗。”
傅归渡安慰道:“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也算有点钱,会帮他学点本事过日子。”
司母颤抖着嘴唇道谢。
而司军跟傅归渡上了车以后,整个人的眼眶也有点红,不过他坚定的说:“宋小姐,村里的人都说外面的世界好,很多人都是进过城的,我想赚钱,以后能带着他们出来看看,就不用一直从别人嘴里听说了。”
傅归渡说:“嗯,会的。”
跟离开时一样,傅归渡回到a市,也是悄无声息的。
不过身边倒是有一些亲近的人知道她回来了。
接她的人是宋英芝,看到司军时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有评价,只道:“南初,我给司国山打了个电话,我让他来家里谈你们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家里好避开徐溺。”
“司国山知道我回国了?”
”嗯,我跟他说了。“宋英芝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南初你放心,徐溺不会知道,知道你回来这件事的人,都不会跟他透露的。“

128
傅归渡笑着说:“嗯,这样也行,总要找他聊的。”
而司军自从下了飞机,整个人都很是拘谨,这地方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他上了宋英芝的豪车,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但傅归渡一直在跟他说话,分散他此刻的紧张:“这个是我姑姑。”
她指了指宋英芝。
司军便礼貌的说,“姑姑好。”
宋英芝勉强应了一声,不热络不疏离。
等到了宋家,傅归渡带着他进了一个次卧,一一给他介绍智能设备是怎么用的,然后让他自己琢磨,她关上他房间的门下了楼。
宋英芝这才开口道:“出去玩一趟,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
“他是个好孩子,您对他热情点。”傅归渡说,“今天晚上,我想带他一起去吃个饭。”
等到了高档餐厅,司军又是无所适从,尤其是宋英芝的笑声,一张黑脸红的格外明显,坦诚的说:“宋小姐,我不会用,你教教我。”
最后连洗手间也是傅归渡带他去的,他教他用感应水龙头,他理解得很快,最后她欣慰的摸摸他的头。
司军有些不好意思。
徐溺也是好一点了,才被顾越叫出来放松,他一直都兴致缺缺,没一会儿就打算来洗手间抽根烟,这段时间,他烟酒几乎不离手,没好彻底,又抽上烟了。
只不过他点了烟,随意一瞥,却僵在了原地。
傅归渡在摸一个男人的头,这是仅次于接吻的亲密动作。而那个男的还很配合的低下头任由她摸,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
傅归渡是一个极其在意男女距离的人,她对异性向来都有很好的分寸感。
眼前的人,甚至不是徐斯言。
以至于他这一会儿,极度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迅速阴翳。
傅归渡察觉到了门口的人不对劲,侧目看到徐溺那张脸时,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归渡看见徐溺的第一反应是,他是真的有点瘦了,整个人的气色似乎也不好,挺颓废的,她记得他是生病了,按道理来说还在休养阶段,没想到他手里居然还拿着烟。
这无疑于在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傅归渡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怎么样都是跟自己无关的。
她没有在意徐溺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带着司军想往包间走,路过他面前时,到底是被他伸手拦住了。
司军下意识的挡在了傅归渡面前。
徐溺阴鸷的说:“滚开。”
尽管司军知道眼前这位大概是他惹不起的什么人物,可是他还是站着一动没动,跟徐溺倔强的对峙着。
傅归渡看着徐溺逐渐泛出冷意的眼神,皱了皱眉,对司军说:“你先进包厢吧,进去等我。”
“可是他要欺负你。”司军整张脸都不认可的皱了起来,说,“他会欺负你的。”
徐溺几乎是想上手了,他从小练的散打,傅归渡生怕他伤了司军,忙说:“不会的,我们认识,他不会欺负我的。”
“程小姐……”
“听话。”她说。
司军怔了怔。
傅归渡顿了片刻,放低音量说:“真的没事,这里到处都是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司军看了看四周,果然来来往往都是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包厢里面走。
傅归渡这才看向徐溺,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下颌线也咬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她深吸一口气,道:“说吧。”
“可真护着啊。”徐溺讽刺的说,“一个乡巴佬而已,又丑又土,就你当成宝。”
傅归渡淡然:“他挺好的。”
徐溺不说话了,手里紧紧拽着香烟,打火机掉在地上。
傅归渡见他没话可说,便要走,他也不让。
“既然生着病,就别抽烟了。”她好心劝了一句。
“为什么不抽?反正死了也没人心疼,抽死算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冲,仔细听去,琢磨一下,就知道这是在找存在感。但凡稍微好言好语劝他别抽了,保准立刻就把烟丢了。
傅归渡淡淡说:“你再这样,我要走了。”
徐溺抿了下唇,红着眼睛说:“那个是谁?”
傅归渡说:“你问谁?”
“那个黑人。”
傅归渡声音冷下去:“你说话就不能放尊重点?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徐溺心寒得厉害,她情愿帮一个陌生人说话,也不愿意问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让他等着她回来,他这些天就听话的没有再找她,那么心急也还是等着,可是她连回来也没有通知他。
如果不是今天撞见,谁又知道她会什么时间通知自己?
徐溺抓住她的手,不甘心极了,声音因为这些天纵情烟酒,沙哑得厉害,“我现在差劲到连一个乡巴佬也比不过了?”
傅归渡没说话。
司军因为担心傅归渡,出来看到傅归渡被抓住了,下意识以为她被欺负了,连忙朝他冲了过来,狠狠的一把推开徐溺。
放在以往,徐溺当然出不了什么事。可是最近,他的身体状况很差,一推就被推倒了,他撞在了洗手台上,呕出一口血来。
这可把司军和傅归渡吓坏了。
徐溺要出什么事,司家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傅归渡几乎是立刻从旁边抽了几张纸,蹲在了他身边,给他擦干净嘴角的血渍,皱着眉头问:“你没事吧?”
徐溺捂着胸口,有些艰难的说:“老婆,我疼。”
傅归渡问:“那儿?”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说:“这儿,好疼。”
傅归渡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129
傅归渡那只空闲的手赶紧拿手机打了医院电话,又猜测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微信上找到了顾越。
几分钟后,顾越飞奔过来,看到旁边的血迹,脸色也猛的变了,赶紧过来扶人:“联系救护车了吗?”
“联系了。”傅归渡也不敢动他,看了眼旁边吓傻的司军,安慰他说,“我得去一趟医院,你让我姑姑先带你回去。不要怕,这边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司军嘴唇直颤抖,用眼神质问傅归渡:我是不是,闯祸了?
头一回来到大城市,却遇到这种事情,他六神无主,生怕惹出人命来,又觉得一般吐血了就是很严重了,真的太吓人了。
傅归渡看得心下一疼,他也是为了她才敢推徐溺的,相处这段时间,她知道他个性老实憨厚,对人友善,要不是为了她,做不出来这事情。她勉强笑着安慰他:“司军,真的没事,你听话,先回去等我消息。”
她耐心哄司军的语气,让徐溺心里不满,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摆,要拉回她的注意力。
哪怕抬手拉她的动作,他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老婆。”
傅归渡偏头看他,看他拽着她衣领的那只手,渐渐往上,握住了她的小指,然后再往上爬一点,手掌包裹住她整只手,紧紧的握着,一动不动了。
一直到上了救护车,他已经晕晕乎乎了,也都没有放开。
傅归渡却坚定的、不容拒绝的,想把手从徐溺掌心里面抽出来,他这会儿已经脱离了,吃奶的劲也留不住她。
他沙哑着声音恳求说:“老婆。”
傅归渡冷道:“松开。”
徐溺再次恳求说:“老婆,我不想松手。”
“医生护士会陪着你,而且我蹲着会很累,你要让我蹲一路吗?”傅归渡反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司军推了他,傅归渡今天都不会来,平常不可能一摔就出血,他的身体也是被他自己作践的。傅归渡心疼不起来,也同情不起来。
徐溺在听到她把话说完以后,就没有再坚持,把手给放开了。
傅归渡很快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护士簇拥上来,很快就隔开了她跟徐溺,她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顾越看着看着,那股子心酸感再次翻涌上来。
不久前还是小夫妻,居然能疏离到这种地步。
他想,哪怕是见了面,这次徐溺恐怕也留不住傅归渡了。就像之前傅归渡在跳楼后留不住徐溺一样,当时徐溺甚至还出国去了,一玩就是好几个月。
徐溺到了医院,就被火速拉去做检查了。
顾越跟傅归渡两个人坐在外头,一时之间找不到言语,有点尴尬。
他总觉得傅归渡整个人似乎更加冷淡了点,又觉得这冷淡的模样,似乎更加贴合她本人的形象,之前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状态,反而像是装出来的。
好半天,他才勉强说:“南初姐,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
傅归渡说话时,倒是还是往常模样,笑说:“出去散了一段时间的心。”
顾越小心翼翼的说:“徐溺哥这段时间都挺颓废的,刚回国那两天,真的是满世界找你。后来生病了,谁也不想见就念叨着你,怪可怜的。我觉得你们结婚之后,他心回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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