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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暖动作一滞，好半天才僵硬收回手。
夜北渊有洁癖，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哪怕是她这个结婚六年的妻子也不例外。
至于手术，整个栖烟市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夜北渊操刀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
见夜北渊换上了白大褂，萧云暖才小心开口：“今天过节，我们回家去看看爸吧。”
“那是你爸，与我无关！”
夜北渊回答的很快，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回答。
过分淡漠的语气让萧云暖心一紧，脸上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
六年来，夜北渊从未把她当做妻子，更没把她和爸爸当成一家人。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为了私欲，用他母亲的命，逼迫他娶自己的小人。
夜北渊理了理衣领，转身要走。
萧云暖再次挽留：“可是爸说……”想见你。
后面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夜北渊打断：“你可以让你爸开除我，没必要拿他来压我。”
萧云暖呼吸一窒，再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的夜北渊早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少年，萧云暖知道他现在正在成立自己的医院。
也知道乔家的瀚明医院之所以还能撑着，都是因为夜北渊在。
她黯然垂眸，默默忍下眼眶的酸涩。
下了班，萧云暖独自一人回了家。
乔家。
萧云暖连忙解释：“铭远晚上有手术，走不开。”
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遍，连她自己的觉得这谎言很拙劣，乔爸却信了。
他依旧噙着笑：“医生工作忙，爸爸理解，倒是你得多吃点，又瘦了啊。”
面对乔父的关心，萧云暖心头掠过丝暖意，哽咽地点点头。
饭桌上。
萧云暖看着桌上乔父亲手做的菜，眼眶忽的一酸：“爸……”
可看到父亲佝偻的背，坦明自己生病的话顿时堵回了喉咙。
乔爸端来菜，温声问：“怎么了？”
“您的菜做的越来越好吃了，很香。”萧云暖强扯出个笑容。
“是吗？那赶紧多吃些。”
萧云暖点头，埋头吃着碗里的饭，眼泪不觉落进了碗里。
爸爸已经失去了妈妈，怎么可以再失去女儿……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乔爸递了一袋月饼给萧云暖：“大过节的，带点回去给铭远尝尝。”
萧云暖接过月饼时看见乔爸苍老的手，鼻尖酸涩：“好，您早点休息。”
乔爸笑着点头，送她出门后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孤寂回屋。
别墅内，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
萧云暖上了楼，见夜北渊的房间的灯还亮着，面色微征。
想着他不会做饭，她便走进书房。
夜北渊正看着书，翻书的举动好像都带着与生俱来般的矜贵。
萧云暖犹豫了瞬才过去：“吃点东西再睡吧，这是我爸做的月饼。”
夜北渊冷眸扫过那未包装的月饼，当着萧云暖的面，直接将它们丢在了门外。

第二章 受不起

因为夜北渊这一举动，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萧云暖僵在原地，只觉全身血液都凝结了一般。
夜北渊坦然自若地翻着书：“乔家的东西，我可受不起。”
萧云暖顿口无言。。
六年来她和乔父对夜北渊所有的好在他眼里都是惺惺作态。
他就像块寒冰，怎么也捂不热。
半晌，萧云暖才出去捡起那盒月饼：“早点休息，中秋……”
“嘭”的关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萧云暖拿着月饼的手缓缓收紧，慢慢走向阳台。
往着黑暗的天空，她哑声道：“中秋节快乐。”
翌日。
医院。
萧云暖刚从病房中出来，便撞上查房的夜北渊
两人相视一见，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
夜北渊朝着外科医生办公室走，萧云暖向相反方向的护士站走。
形同陌路，背道而驰，就如同他们婚姻。
萧云暖眼底的落寞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刚走到护士站，就听到不少护士在讨论夜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