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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高见？要是没有，就算洛菡拦着，我也要揍你！”
刘强说着还捏了捏拳头，似乎是在跟他们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白陌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你现在把价格降低了，那之前在你这买衣服的人会怎么想？尤其是那些偷家里人钱来买的？”
“......”
刘强一阵语塞，他却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想了想后只能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然...给他们退钱？”
白陌摇了摇头。
“是个办法，但不好。”
“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刘强不解，皱着眉头看着白陌，“怎么说？”
“不管哪里，都有坏人，你这么做，肯定会有人拿着旧衣服来找你退钱的，你是退还是不退？”
“你退，就是明摆着被人坑，你不退，人家就会吵吵嚷嚷说不定会直接动手。”
听到白陌的说法后刘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不会吧...真的有这种人？”
刘强从下在温室长大，没见过人心险恶，可白陌实打实的见过啊，无耻两个字，真的没有下限。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刘强想想就觉得害怕，打了个寒颤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还是算了，说说你的办法吧。”
有的人就是这样，纵使自己生活得不算如意，但就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白陌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去施舍别人的资格，毕竟自己都养不活。
可听刘强说完后，再看到江洛菡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还是心软了。
不过生意人，还是得从生意的角度去看问题。
慈善有的时候本来就是一种生意。
就看做这个生意的人有没有良心。
白陌自认为，不多，但还算有一点。
“留守儿童是个社会性问题，在乡村很普遍，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我们就算要帮，也帮不过来。”
“不过嘛...”
说到这白陌停顿了一下。
江洛菡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第29章谈崩
“白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白陌把刘强送走了，在他走的时候一再保证会给他一个答复的。
江洛菡这时也挂了电话，走到白陌旁边。
“我爸爸说他现在就有空，我们过去吧。”
“嗯！”
白陌一直想去见江哲，目的很纯粹，为了拉投资。
在他目前知道的人当中，江哲是最有钱的一个。
而且有江洛菡牵线搭桥，不去白不去。
就算没谈成，也能认识一下，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
在04年就能看好地产行业的巨擘，认识一下不亏。
“明明去我家就行啊，为什么非得去办公室呢？”
路上，江洛菡很是不解的问道。
白陌自然不会告诉她生活和生意得分开。
在他家不适合谈生意。
只能随口敷衍一句。
“我妈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去女孩子家。”
江洛菡听完后耸了耸鼻子。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关键是自己好像还不反感。
一路无言，江洛菡直接将车开到了江哲公司楼下。
整栋写字楼都是他们的，里里外外都透露着豪气。
“洛菡，你来了。”
“这位就是小陌吧。”
“斐斐姐你好。”
刚下车，一个穿着职业裙的美女走了过来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看得出来她在这等了一段时间了。
“你们跟我来吧，董事长为了等你们特意退掉了一个接待呢。”
斐斐说话声音好听，服务礼节更是毫无瑕疵。
白陌跟在她后面上了一部专用电梯，直接按到了二十八楼。
这是这栋写字楼的最高楼层了。
整层楼都是江哲的办公区域，平时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上来。
斐斐带着两人上来后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董事长，洛菡他们来了。”
“可以进来吗？”
江哲放下手中的事应了一声。
“进来吧。”
和白兴学的斯文比起来，江哲更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明明已经接近五十岁了，但看起来还像是三十多的样子。
应为经常健身，在衬衣的衬托下，肌肉勾勒得棱角分明。
斐斐在招呼两人坐下后，看着江哲对自己挥了挥手，就自觉的退了出去。
江哲给两人倒了水，就在江洛菡和白陌中间坐了下来。
没再看江洛菡，而是直接对着白陌问道。
“我听洛菡说，你是想要一笔投资？”
白陌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轻轻的点了点头。
“知道江叔叔您很忙，我也不耽误您过多的时间，十分钟就够了！”
“这是企划书，您看一下。”
白陌并没有奢求江哲卖面子多占给他时间。
该保持的距离感还是得保持。
江哲接过企划书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开始吧。”
白陌知道时间宝贵，也不废话。
“我们已经成立了自己的运动服装品牌，制衣厂正在转型，从下个批次开始全面生产运动服装。”
“将来的市场很大...”
白陌一连说了几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是分析市场。
江哲都在认真的听着，到后面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他。
“还有四分钟，你只说了市场，你们的优势呢？”
白陌笑了笑，他就等着江哲发问呢。
如果不问，那就说明意向不高，没必要再说下去。
既然问了，那就说明在认真听。
并没有因为自己年龄小就忽视自己。
“过几个月就是奥运会了，我选了几个目前曝光率不高，但前景很不错的运动员做代言。”
江哲看着手里的企划，点了点头。
“以小博大，可以试试，在加上你在企划上说的轰炸式广告，确实可行。”
说到这，江哲话锋一转，“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够啊。”
白陌等江哲说完后点了点头继续道：“是的，在今天之前，我也在想还有什么办法，直到遇到了一个同学来找我。”
说到这白陌买了个关子。
“江叔叔，我知道你每年都在做慈善，只是没被大肆报道而已。”
江哲扶了扶眼睛，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我的一切都来自社会，只是回馈一下而已。”
“跟这有关系？”
“当然有！”
白陌接着简单归纳了总结了一下刘强的话。
说完后才开始奔主题。
“开始我一直在想广告词，想了很多都否定了。”
“今天才想到，最好的广告就是慈善。”
“我们成立专卖店后，重点宣传的不是质量和款式，而是每卖一件衣服，就给山区孩子捐一件！”
“一旦成功宣传出去，很多明星和运动员为了立人设，也会跟我们合作...”
江哲若有深意的看了白陌一眼。
不过没有说话。
十分钟已经到了。
“洛菡，我茶叶没了，你去找斐斐帮我拿一盒过来。”
江洛菡刚刚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虽然还想继续呆在这听下去，可江哲的要求也不能拒绝。
只能应了一声好的，就起身出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后，江哲才继续说道。
“小陌，你和洛菡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陌下意识想说同学，可是在看到江哲的目光后还是忍住了。
“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其他人在江哲面前要么卑躬屈膝，要么曲意逢迎。
白陌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不寻常。
“以前我从没干预过洛菡的生活，因为从小我就给足了她各种仪式感和惊喜感，把她的眼光培养得很高很高。”
“为了就是不让她那么轻易的被人感动到动感情。”
白陌很理解一个老父亲的心态。
小棉袄，要是轻易的被人拐跑了，得心疼死。
他知道江哲想跟自己说什么，不过没有点破。
等他自己说。
江哲见白陌面色依旧不便，在那气定神闲的继续喝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打算约你一起吃个饭。”
“在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可是见到后才发现你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老练！”
说到着，江哲又强调了一遍。
“不是成熟，是老练！”
江哲能有今天的成就跟他的眼光不无关系。
看人也很准。
白陌笑了笑。
“谢谢您的肯定！”
江哲也笑了。
“投这笔钱可以，甚至可以翻倍！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白陌大致猜到了，但出于尊重，还是对着江哲说道。
“您说。”
“和洛菡保持点距离，在大学毕业前，最好不要再有联系。”

江哲也没有把话说死，至少没说以后都不要再联系。

在江洛菡面前，江哲一直保持着一副慈父形象，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可终究是个父亲，这个身份就决定了，他不可能接受在江洛菡这么小的年龄就有了自己的感情。
在见识到白陌的老练后，他甚至都在怀疑是白陌故意去接近江洛菡的。
白陌默默的收起桌子上的企划书。
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对江哲而言，现在的自己太过微不足道了。
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想把生活和生意分开，人家偏偏就搅合在一起。
谈肯定是谈不下去了，双方不对等。
玛德，白陌觉得憋屈。
“江叔叔，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
“您放心，我原本计划的就是填报完志愿后一个人去旅游。”
白陌说完后准备离开，这时江洛菡也拿着茶叶走进来了。
“白陌，你要走了呀！”
“嗯嗯呐，江总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江洛菡也察觉到了白陌对江哲称呼的变化。
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时江哲却是笑着说道。
“洛菡，去送送小陌吧。”
“小陌，欢迎随时过来玩。”


第30章不爽
“我爸爸没同意吗？”
出了办公室后，江洛菡一脸急切的问道。
白陌此刻却是轻松了很多。
有融资当然最好，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就算没有也不慌，自己能看到未来十八年的市场趋势和大环境。
还知道接下来几届世界杯的冠军队伍，想不发财都难。
对于江哲要求的和江洛菡保持距离的事，不怎么在意，本就没想过两人之间会怎样。
“同意了，只是要的条件我给不了而已。”
“什么条件？”
江洛菡想刨根问到底，但是白陌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
拦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行了，就送到这吧。”
“你爸爸也挺辛苦的，多陪陪他。”
上车后，白陌打开车窗，挥了挥手。
“回去吧，我要去忙了。”
“对了，这段时间不用去接我，我要回趟老家，去看爷爷奶奶！”
说完后，就叫司机开走了。
白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还是有点不舒服。
江洛菡呆呆的站在路口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转角处后才收回了目光。
直觉告诉他这次好像真的把白陌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的那种。
她的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了流了出来。
抹了两把后，连忙跑向了江哲的办公室。
这一幕楼上的江哲通过落地窗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转身泡了杯茶，就等着江洛菡进来了。
“你到底提的什么条件？”
“没什么呀？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江洛菡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看到江哲这个表情，就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的。
就识相的晃了晃头闭嘴了。
深呼吸一口后，江洛菡调整好了呼吸，直勾勾的看着江哲。
“爸，你忙，我先走了。”
与其在江哲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白陌问问，虽然不知道白陌去哪儿了。
可是刚打算走，就被江哲叫住了。
“走什么走，坐一会，你妈妈待会过来，你跟她一起回家。”
“有多长时间没练钢琴了？”
江哲少有的在江洛菡面前严厉起来。
江洛菡身体一颤。
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
可江哲却是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玩也玩够了，该做正事了。”
“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上课，下午到公司来轮岗实习！”
江洛菡心里很难受，想跟江哲辩解两句，但是却被江哲瞪了回去。
一直是乖乖女的她撒娇卖萌还行，但是却没有顶撞父母的勇气。
“谈崩了，只能走另一种方案了。”
白陌从江哲办公室离开后直接到了制衣厂。
在何聪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满脸不爽。
何聪对此倒是不奇怪。
“嘿嘿，自从你跟我说洛菡是江哲的女儿后我就知道没戏了，毕竟差距太大。”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还年轻，钱途不可限量。”
白陌摇了摇头。
“我没有灰心啊。只是有点不爽而已。”
“不爽就对了，要化悲愤为力量。”
白陌摇了摇头不再这个问题上个再去纠结。
“对了，老舅，银行那边怎么说？”
老舅一脸得意，“嘿嘿，只要我们把现在的这笔贷款还完，下次贷款额度可以提高到一百万！”
“而且作为企业扶持专项款，一年内是免利息的！”
看着老舅的表情白陌不打算去打击他。
一百万在这个年代的购买力虽然比后世的几千万还强，但对于一个刚成立急于打开市场的企业品牌来说还是太少了。
不过聊胜于无，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自己还年轻，熬得住。
“还有两天就还贷和发工资了，资金回笼得怎么样？”
这几天白陌没怎么管制衣厂的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何聪将一堆报表丢了过来。
“你看看吧。”
“原计划是七天完成一百万的资金回笼，但就目前的速度而言，今天就能完成。”
“除了刚开始那一天只有几万的收入外，其余几天都是二十多万。”
“真的得感谢洛菡，很多都是在空间看到信息后过来的。”
“而且听说还有人在论坛上帮我们做宣传，也不知道是谁。”
“网络社会还真是方便。”
白陌瘪瘪嘴，现在说感谢有什么用呢。
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都两说。
见白陌情绪不高，何聪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讪笑两声后就走了，说是去巡视生产线。
白陌打开他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QQ。
消息很多，他懒得回。
江洛菡也发了很多消息过来。
都是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白陌走了，江哲也不让去找他。
白陌也没回。
他很能理解江哲的做法。
换作自己站在他的角度，可能做得更狠。
要自己的棉袄，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班级群才是个世外桃源，谁的负面情绪都影响不到里面的热热闹闹。
除了讨论创业做生意的之外，最激烈的话题就是一周后的露营。
两天一夜的行程，刘强联系了大巴车在学校门口等大家集合。
所有的物资供应也都联系好了，本着方便，实惠的原则粗略算了算每个人大致需要交六十元。
“具体价格我做了表格，有问题的自行查看！”
“要去的把钱交到我这。”
对于刘强在出发之前就把钱的事扯清这一点白陌很是认可，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这个点你不该和洛菡一起在商场吗？怎么有空上线？”
白陌在翻看群消息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苏婉的信息。
每天两人都会闲聊几句，都是点到为止。
这种相处方式才是最舒服的。
有联系不至于让关系淡漠下去，联系不多也不会担心升温到不可控制。
白陌双手敲着键盘，回复道。
“做了几天苦力，一分钱没拿到，罢工！不做了！”
苏婉回了几个捂嘴偷笑的表情。
十多分钟后，她才再发消息过来。
“洛菡刚刚找我了，到底怎么了？”
“和江叔叔发生矛盾了？”
白陌怎么可能承认，直接回复到。
“没有啊，我和江总三观一致，聊得很开心。”
苏婉没再问下去，只发了一段话过来。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加油！”
“如果觉得一个人无聊了，可以找我呀。”
发完后，下面又补充道。
“放心，我家没有洛菡家那么大的产业，不难相处。”
白陌心里一暖，苏婉啊。
仔细回想着，高中三年，和这个女孩的接触好像不多。
只是隐隐记得，高中第一次在校外打架，就是因为她吧？
因为什么事来着？
白陌记不清了，反正不是争风吃醋。


第31章发工资
对于制衣厂的工人来说，发工资那天就是最开心的时候。
尤其是这个月。
上个月工厂扩产，每天都在加班，而且加班工资比平常工资还高。
这样算下来这个月到手的工资会很可观。
“上个月每天加五六个小时的班，按照工时计算，我能拿接近三千块呢！”
“我也差不多，我家娃要放暑假了，等这次工资到了，我就让他妈带他去省城游乐园玩两天！”
“黑娃，你呢，你这次不会又去找小丽吧？”
那个叫黑娃的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搓了搓手。
“小丽也会叫爸爸呀，贼带劲！”
“嘿嘿嘿。”
黑娃说完后四周响起了一片奸笑声。
工人在意的是他们辛苦付出一个月后能拿到手的工资。
至于制衣厂遇到的资金问题，在发工资之前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能发出来就行。
如果发不出来，除了闹一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生产一组，去领工资！”
“不要慌，一个组一个组的去！”
04年的时候大部分公司工资的发放都是现金。
需要本人去签字才能领取。
在听到领工资的消息后，工人们虽然手上还在继续做着活，但是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制衣厂的财务早就算好了每个人的工资，分别放在信封里，工人来的时候直接给他就行。
现场清点清楚，离柜概不负责。
多了就是你的，少了也别闹。
一组的人满脸兴奋的拿到装有工资的信封后马上就打开清点了。
可是越数越不对劲。
到后面都没了声。
白陌就在一旁，见他们这个表情也不点破。
“没问题就回去吧，还有人等着的呢。”
这段时间白陌一直在厂里，工人对他也很熟悉了，一些奸猾的人马上小跑着离开，生怕走慢了被叫住一样。
有人带头其余人也埋着头跟着走。
只是有几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纠结了片刻后还是走得差不多了，就一个人咬咬牙朝着白陌走了过去。
“小陌总...这次的工资不对...”
白陌看了看他，这人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面色还带着青涩。
和白陌说话似乎就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白陌饶有兴趣的问道。
“怎么不对了？给少了吗？”
“不...不是...”
他摇了摇头，“给多了...”
“算上加班，我这个月应该拿2780，可是给了我3000...”
白陌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其他人都走了，为什么你不走？”
“太多了...我不敢要。”
白陌叹了口气，还真有老实人啊。
换做他自己，早就跑了。
“这是这个月的奖金分红，以后只要公司利润达标，都有分红。”
白陌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后，在他离开之前还特意问了名字。
这种人或许不适合做生意，但是做事肯定让人放心。
“我去，这次工资怎么会多这么多？”
工资发完后，生产车间的工人们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开始还以为只有自己的多了，是财务算账出了问题。
可是后来一问才知道，所有人都多发了。
“没听说吗，这是小陌总给咱的奖金分红！”
“小陌总真大气！”
“原本我打算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可现在，打死我都不走！”
“是啊，三千呢！我那个当老师的大舅哥也没这么多啊。”
“以后我看他还会不会看不起我！”
“回头跟我老婆说只发了两千五，剩下的，嘿嘿...”
“嘿嘿嘿...”
在众人议论的时候，白陌在何聪的带领下走进了车间。
周围的人都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先把手上的活停一停，白陌有话跟大家说。”
制衣厂有三个车间，每个车间一百来号人。
在何聪拿着喇叭说完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机器声消失，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下来。
白陌接过喇叭一点也不怯场，找了个高点的地方站着，方便看到整个车间。
“相信大部分人对今天的工资都很满意吧。”
“满意！”
“很满意！”
“谢谢小陌总！”
白陌说完后下面很快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白陌则是继续说道。
“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工资除了固定工时工资和加班工资之外，还有一个分红奖金！”
“只要厂里利润达标，每个月都会给大家分红！”
画大饼的人很多，但是把饼实打实的喂到工人嘴里的很少。
白陌不介意开个先河。
说道最后，白陌又提了一句。
“当然，如果觉得这点工资还是不够的话，也有其他办法多赚钱！”
“什么办法？”
“小陌总，你快说呀？”
“你先说，犯法不？”
吼话的人很多，白陌隐隐听到了几句。
大致也明白了他们的顾虑，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后，继续说道。
“当然不犯法！”
“大家有渠道的话可以找一下哪里的服装店开不下去了打算转让。”
“只要是在市区范围内都行，城市不限。”
“只要提供一个真实有效的信息，就有五十块的奖励！”
白陌的话就像是个炸弹一样，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原本以为多难呢，就这？
那不就是逛逛街的事吗。
现在街上的服装店很多，开不下去打算转让的也多。
一个就五十，一百个那不就是五千？
“小陌总，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得到白陌肯定的答复后所有人都跃跃欲试起来。
捡的钱，不要白不要。
白陌担心有的人没听见或者没记住，还特意让人在车间门口放了几个展架。
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回到办公室后，何聪殷勤的笑着给白陌泡了一杯茶。
然后拉了根凳子坐到白陌旁边。
“小陌，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白陌今天多发出去了接近十万的工资，对此何聪也是肉疼了一阵。
要知道在结清了了贷款和货款以及工资后，也就剩下不到二十万了。
一想到过几天那些第一批没卖出去的衣服要回收了，就后背发凉。


第32章寄居蟹
“接下来，当然是找人接盘啊。”
“你没发现现在我们的订单已经开始减少了吗？”
“已经有工厂开始模仿我们的模式开始做了。”
何聪当然知道，这也是他担心的点。
别的厂给的成本价更低，回收价更高。
明显就是抢市场的。
白陌说的找人接盘，可是哪儿有那么容易啊。
“小陌，你就别绕关子了...”
白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办公室外面传来了徐正的声音。
“小陌，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等着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白陌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着何聪说道。
“走吧，去听听你就知道了。”
何聪已经有两天没看见徐正了，知道白陌给他安排了活，也就没去问。
现在徐正回来了，看样子事情办完了。
此时的会议室里面坐了二十多个人，何聪看了一眼发现都是生面孔。
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安安静静的在白陌副手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总？”
那群人中领头的那位在看到白陌后不可置信的叫了白陌一声。
叫白陌点头才才露出笑容。
“还真是年轻有为，在见到您之前，还以为您...”
白陌也跟着笑了，“还以为我是个中年大叔吧？”
“嘿嘿。”
“您别见怪。”
“您的想法很大胆，我猜到了您很年轻，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而已。”
白陌说道：“要是想夸我的话，那改天我们去夜总会一边喝酒一边听你夸。”
“今天还是得谈正事。”
她点了点头。
“嗯嗯，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莹，这是我的团队。”
“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谈一谈具体细节...”
刘莹说着，她身旁的一个助手将两份文件递了过来。
白陌和何聪一人一份。
“这是根据您的要求制定的方案。”
“您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呢？”
何聪看了文件后才知道了白陌的想法。
他想通过与那些即将倒闭开不下去的服装店合作。
我们提供货源，他们负责销售，最后进行利润分成。
如果达不到销售额的话，除了赔付他们经营成本外，还要给两到三千的损失额。
典型的对赌协议，难怪刘莹都说这个想法很大胆。
不过这样确实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开店成本。
不仅仅是资金成本，还有时间成本。
要知道一家服装店从租赁店铺到开门营业，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而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采用白陌这种方式的话，就可以直接跳过这个步骤了。
在刘莹提交的方案中，他们团队去和商家接洽，负责市场的开拓。
谈失败不用付费，如果成功，除了固定一千元的提成外，还要那间门面百分之三的营业额，收一年。
当然，也不白收，他们也会负责一部分店铺的营销宣传。
何聪在看到这条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市场团队他也接触过，但是这个报价明显高了。
也不知道白陌从哪儿找的人。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陌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
“这份方案我很满意，就按照这个来吧。”
对此刘莹都很意外。
“您...不在想想？”
她的报价确实高出市场很多，为了说服白陌，提前准备了很多说辞。
但是没想到白陌居然会这么直接就答应了。
那些准备也没有派上用场。
白陌将文件随手丢在会议桌上后，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
没有直接回答刘莹的问题，而是问道。
“你们团队能力我很认可，我只关心一点。”
“你为什么离开杜老师团队？”
在这个年代做市场营销白陌想到的第一个案例就是背背佳和好记性。
没法办，只要经历过这个时代的人应该都忘不掉。
从小到大，一直被收割。
刘莹就是杜老师团队里面的核心成员之一。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前不久突然离开了组建了自己的团队。
白陌刚好缺人，就让徐正去联系了。
刘莹微笑着摇了摇头，“理念不同吧。”
白陌看出来了刘莹不想回答，也就知趣的不再问了。
用人不疑，既然选择了她，就得百分百的相信。
“合作愉快！”
“我已经发动资源去做市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名单交到你们手上。”
“合作愉快！”
两人在协议上签完字后握了个手就结束了这次会议。
白陌一直坚信一个原则，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他自己也能跑市场，但并不觉得会比他们强多少。
自己的优势在于眼界和对未来市场的掌控。
没必要把时间花在市场开拓上。
送走了刘莹他们后，白陌继续坐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
市场的事交给刘莹团队白陌很放心，当前需要操心的就是广告投放了。
白陌的想法是从汉南市开始试点，逐渐向周边市县辐射，然后占领全国市场。
别的公司一般会做三年计划五年规划慢慢一步一步走，但白陌不想那么慢。
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全省甚至全国市场的占有，就只能像寄居蟹一样鸠占鹊巢。
这样做风险很大。
一旦经营不善，没有让‘鹊巢’得到足够的利益，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最终血本无归。
这个时候广告的投放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白陌庆幸的是之前找的那几位运动员已经签了代言协议，拍摄了广告视频，费用比想象中还要低。
五位一共只花了不到三十万。
最贵的刘祥这个时候拍个代言广告也只要了十万。
广告虽然拍好了，不过现在并不是将他们放出来的最好时机，还得等，等到奥运会前夕！
在奥运会之前的广告宣传该怎么做呢...
杜老师靠的是家长对孩子的关心，而运动装可以靠什么呢。
“小陌，有人找你。”
在白陌沉思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现在厂长办公室是他专用的，就连何聪进来都需要先敲门。
白陌回过神来后掐灭了烟头，“进来吧。”
“白厂长，几天不见，你是越来越有气势了。”
苏婉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一边说着，一边捂嘴偷笑。
“你怎么来了，快坐！”
白陌也有点意外，虽然QQ上一直在聊，但是自从上次从游戏厅出来后，和苏婉就没再见过了。
苏婉瘪了瘪嘴巴有点无奈的说道。
“受人之托，给你带点东西过来。”
“啊？”


第33章手机
白陌看着苏婉手上的手机盒一阵错愕。
“这是啥？”
“手机啊。”
苏婉语气平淡，说完后又补充道。
“哦，这是洛菡让我带给你的。”
“说是前几天一起摆摊的分红。”
苏婉说着表现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看样子摆摊真的赚钱呀。”
白陌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没拒绝，现在正需要呢。
就像江洛菡说的一样，这是自己挣的，拿着心里也踏实。
见苏婉在这说摆摊的事，白陌则是说道。
“是不错，你看看班长就知道了，黑成一个球了。”
“噗呲~”
苏婉在班级群里看到过刘强的照片，一想到他那副模样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还是算了吧。”
在和苏婉聊天的时候，白陌已经将手机取了出来。
诺基亚7610，这也是第一部百万摄像头的拍照手机。
手感还不错。
白陌把玩一阵后发现已经插上电话卡了，通讯录还存上了江洛菡的电话。
苏婉也看到了，在一旁说道。
“对了，洛菡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说什么大学见。”
白陌像是没听见苏婉说话一样，用手机给办公室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后用笔抄录了下来。
号码很不错，和江洛菡的新号码只差了末尾一个数字。
“你的电话多少？我记一下。”
苏婉的家境也很好，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省电视台的领导，典型的书香门第。
在高三那年，他的父母为了方便联系她，就给他配手机了。
苏婉自然不会介意，说了电话后又问道。
“我看你桌子上一直在写广告，怎么？要做广告？”
白陌有个坏习惯，思考一件事的时候总是在纸上把关键词写下了。
他也知道这个习惯不好，但是改不掉。
所以只能不让别人进自己的办公室了。
白陌没想到苏婉回过来，也没收拾。
点点头很大方的承认了。
“是的。”
“服装广告吗？”
“嗯，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苏婉犹豫了一阵后，试探性的问道。
“嗯...可以跟我说说吗？”
“当然，这是具体内容，帮忙参考参考，怎么做合适。”
涉及到商业机密，一般都会对外保密，不过白陌不认为苏婉会是竞争对手安排过来的奸细。
自然也就没防着她。
而且她可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白陌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主要卖点是慈善？”
白陌点了点头。
“是的！”
得到确认后，苏婉将整个方案全部看完了。
合上企划书后，深深的看了白陌一眼。
那眼神就连白陌都看不透。
“你平时看综艺吗？”
2004年的白陌或许看过，但是重生回来后电视都很少看了，觉得没意思。
见苏婉发问，也就摇了摇头。
苏婉一点不意外，继续说道。
“有个综艺节目叫非常6+1，听说过吗？”
“听过，怎么？你难不成想让我去央妈那里做广告？我也想，可是没钱。”
白陌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如果钱多，谁还有这些烦恼啊。
目前需要的就是花最少的钱最最好的宣传。
苏婉却是摇了摇头。
“之前有一期里面有个嘉宾，就是来自我们市的小镇上。”
“他家境不怎么好，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活。”
白陌大致明白了苏婉的意思，“你的意识是让我联系他？”
苏婉点了点头。
“他从节目组返乡后，一直致力于留守贫困儿童帮扶工作，引起了社会上很大的反响。”
“过段时间省电视台也会对他进行一次专访，如果...他能在专访的时候提一提你们服装品牌的话...”
苏婉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剩下的她相信白陌能够领悟到。
可是白陌还是有不解的地方。
“电视台应该不会允许这种广告的植入吧？”
电视台也是很小气的，不是自己的商家，就连矿泉水都要给你打上一层厚厚的马赛克，生怕别人占了便宜。
苏婉却是狡黠的一笑，“只要不太刻意就没事，到时你请电视台领导吃个饭不就行了。”
“至于怎么请，你自己看着办。”
白陌听完后呆呆的看着苏婉，她表现出来的成熟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一个刚高考完的小姑娘，居然如此了解人情世故。
“怎么了？”
见白陌一直看着自己，苏婉也有点发慌，脸上浮现了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没事，谢谢你！”
经过苏婉这么提点，白陌才想起在2004年的时候，给领导送点厚一些的特产，比什么都实在。
苏婉瘪了瘪嘴，若有深意的看着白陌。
“说出来的谢谢，没什么诚意哦！”
这倒是让白陌为难了，自己也就是说说而已，难不成还需要付出点什么？
见白陌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乱飘，脸上还挂着坏笑，饶是苏婉都有点受不了了。
用手遮住了白陌的视线。
“果然洛菡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流氓！”
白陌觉得冤枉，自己在江洛菡面前一直很注意分寸吧？
怎么就留下流氓的印象了？
“她真的这么说的？”
苏婉点了点头，声音很清脆。
“是的！”
“还让我离你远一点，别被你带坏了。”
“......”
“那你觉得呢？”
苏婉先是故作沉思，见白陌饶有兴趣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我呀？”
“你管我！”
白陌一阵错愕，在他为数不多的高中记忆当中。
苏婉就是个典型的好学生，安静，听话，少言寡语。
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行了，换个话题！”
“中午吃啥？我大老远跑过来给你送东西，你不请我吃个饭？”


第34章嘉宾
江洛菡找苏婉帮忙给白陌送东西，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
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和白陌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苏婉比江洛菡成熟不少，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拒绝。
很干脆的把江洛菡给白陌买的手机送了过来。
送了东西，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反正苏婉觉得不过分。
白陌也觉得很合理。
制衣厂在郊区，外面没什么吃的。
已经过了饭点，食堂也没有开门。
没办法，白陌只能自己下厨了。
制衣厂里面除了六人间的员工宿舍之外，还有几间套房。
专门给那些不想回家的领导们准备的。
白陌要了一间过来，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做菜也方便。
“都说男生的房间很乱，你这怎么回事？”
苏婉跟着白陌进房间后还是有点紧张的。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生共处一室。
只能找点话题缓解下气氛。
白陌哪儿会留意小女生的心思。
拴好围裙后在冰箱里面拿了些菜出来。
都是早上何聪让人买的。
拿菜的时候头也没回的问道。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那你还是先说假话吧。”
“假话就是我是个喜欢收拾的人，见不得家里乱糟糟的。”
苏婉听得呵呵直笑，一边笑一边说着。
“那真话呢？”
“真话就是这里有专门的阿姨打扫，不关我的事。”
“我一个人生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白陌说完后又补充道。
“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不然影响我找女朋友。”
听到这话苏婉笑得更灿烂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