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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司琛愣住了，心底骇动：“她人呢？怎么样了？”
保镖回道：“夫人不肯去医院。”
蠢货！
厉司琛暗骂了一句，连外套都没有拿就冲了出去。
杨娅诧异地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不甘地叫了一声：“昀节！”
赶到公寓后，厉司琛见付雪柔没什么事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只是两天不见，她本就消瘦的脸更憔悴了，黑发凌乱，双目无神。
厉司琛走到蜷缩成一团的付雪柔面前，语气蕴藏怒气：“怎么？是想像你爸那样死吗？”
付雪柔没有什么反应。
她的确想死，比从前任何一刻都想。
她抬起头看着厉司琛，空洞的眼神带了些迷惘：“当初你娶我，只是因为这颗心脏吗？”
就算死，她也想知道这颗心脏是谁的，是不是接受了这颗心脏的人都要被厉司琛这么对待。
厉司琛嘴里的“是”好像被卡在了喉间。
他看着付雪柔红红的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冷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是爱吗？”
付雪柔无论是眼神还是神情都没有一丝波澜，她“噢”了一声便沉默了。
然后她却听见了心在滴血的声音，那血不断的在灌溉已经扎了根的念头。

她的冷静换来了厉司琛的烦躁不安。

他阴翳的眼眸在付雪柔单薄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才收回。
最终，他只抛下一句“自作自受”便离开了。
付雪柔奋力掐着伤口，刺骨的疼痛混合着心中的绝望让她视线渐渐模糊。
一连几天，除了给她送饭的，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她就像被遗忘抛弃了一样。
直到这天，沈母突然来了。
她想着过了这么些天了，药效应该过了，血也应该干净了。
可看见付雪柔更加虚弱的模样，顿时嫌恶不已：“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让你在那里边多待几年。”
付雪柔看着她那厌恶又仇恨的眼神，突然问道：“这颗心脏，是谁的？”
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受着厉司琛的折辱到死了。
沈母这么讨厌她，可当初却没有反对他们结婚，她一定知道什么。
“顾心妍的。”沈母淡淡道。
付雪柔怔了怔，这是个她完全陌生的名字。。
沈母又冷嗤道：“要不是占了昀节爱人的心脏，你以为凭你能嫁进沈家？”
他的……爱人！？
付雪柔枯木般的心狠狠一抽，眼中满是震惊。
沈母扫了眼满墙的报纸，又想起被付雪柔推下楼的沈依蓉，目光骤冷：“你知道江家是怎么倒的吗？”
付雪柔又愣愣地看向她。
“是昀节用了五年的时间斗夸的。”沈母慢条斯理道，“当年心妍还有一线生机，可你爸为了你，第一时间用了心妍的心脏。”
沈母的声音仿若惊雷，在付雪柔脑子里炸开。
这些年来的一切迷惑和痛苦好似都找到了根源。
原来如此。
原来，厉司琛真的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她。
原来，记忆中那甜美的几年，都是假的，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报复自己。
沈母见付雪柔大受打击的模样，心气稍平，转身离开。
付雪柔心如死灰地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阳光，却感觉异常寒冷。
她活该，厉司琛说的没错
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所有的一切都会好好的。
“欠你的，我全部还给你。”她呢喃着，眼中最后的光芒也随着消散。
另一边，厉司琛才下了车，准备进公司，叶晨忽然冲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思思她人呢？”
厉司琛一把推开他，冷声嗤笑：“叶晨，你什么身份来问我？”
叶晨担心不已，他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联系上付雪柔，想到她的抑郁症，更是心急如焚。
他咬牙怒吼：“厉司琛，你知不知道她有重度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