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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其他同学也都看向他，好像大家都很好奇这个问题。
姜愫站在门外，心突然开始怦怦跳。
下一秒，她听到霍砚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
里面瞬间爆发出一阵“果然如此”的哄笑。
姜愫的脸瞬间变得唰白，她没想到，这阵子霍砚那么……在乎她，居然，还不算喜欢她?
包厢里，大家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但姜愫喜欢惨你了，上次那情书我就猜出来了。”
“她那么穷，多半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阿砚，她今天去贴志愿，看到霍砚写的麻省理工，一脸震惊，就好像以为你会跟她一起填京大一样，真是搞笑。”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姜愫贬进了尘埃里，而霍砚始终安静地坐着，连制止也没有。
没几秒，霍砚冷淡的开口:“我是答应过和她一起考京大。”
气氛安静了一瞬，门外姜愫的心也提了起来。
但接着，霍砚便再次开口，语气是一贯的清冷，“因为不想再让她对我死缠烂打，所以才随便说个大学骗她。”
“耍她玩玩而已，可她好像当真了。"
其他人开始更猛烈的嘲笑，而姜愫僵在原地，脑子里骤然一空。
死缠烂打......
原来，这就是他心里她的形象吗。
那句对她而言无比重要的承诺，居然不过是他一句随口搪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瞬间安静。
在各色目光下，她眼眶通红的朝霍砚走近，拿起桌上的啤酒，毫不犹豫地从他头顶浇下。
“好玩儿吗?”
不知是怎么回到的家。
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她觉得自己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满脑子都是刚才霍砚那些冷漠讽刺的话语。
就像一把把利箭一样插中她的心脏让她血流不止，心痛难忍。
黑暗里，她抱腿坐在地上。
“霍砚，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

高三一班，偌大的教室安安静静，正在上自习课。

姜愫原本正在做物理卷子，无意抬眸时，目光正好看到坐在讲台上的霍砚。

少年清俊而挺拔，哪怕穿着跟所有人一样的校服，气质也是独一份的矜贵潇洒。

她眼神中有掩不住的仰慕。

却又因为仿佛知道两人之间银河般的距离，最终只能化为淡淡的落寞。

她垂眸，拿起上次小考的物理卷子，上面的分数离满分只差四分。

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好像是霍砚？

他总是如此优秀。

长得好看，一入校便被评为校草。

成绩优秀，常年占据年纪第一。

家境优渥，据说学校前年刚建的几栋实验室全都是他们家捐的。

这样的人，犹如悬挂在天上的明月，无论她怎么奋力直追都只能在身后仰望。

姜愫走神的看着讲台上的少年，忽然，教室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一道熟悉而又粗鲁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勾引我女儿！”

姜建年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姜愫浑身一僵，转头看向门口，果然她爸爸已经站在那儿。

教室里原本在自习的同学纷纷朝他看去。

姜建年头发糟乱，常年酗酒让他脸上泛着红，衣服也是穿的破破烂烂，形象并不体面，更遑论他此刻一副发怒的模样。

姜愫连忙起身，“爸爸……”

姜建年冲到她身边，伸出拳头狠狠砸向她的课桌：“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书，是让你到学校谈恋爱的？”

他的辱骂一句接一句，姜愫僵硬的立在原地，感觉到全班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

她难堪极了，下意识看了一眼霍砚，见他也蹙起眉。

姜愫强忍着眼泪，想维持住最后的体面，“我没有谈恋爱。”

“还狡辩！”姜建年从兜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贺卡，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甩在她桌上：“在你房间发现的，这不是情书？”

说着，他心里更加暴怒，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伸起右手就要狠狠扇在姜愫脸上。

只是还没落下，就被一双干净修长的手用力攥住。

霍砚不知何时从讲台走了下来，身长如玉，如同一颗挺拔修长的树拦在姜愫面前，冷着脸看向对面的男人，“住手。”

这一拦不要紧，姜建年更加笃定姜愫有问题。

“好啊，她早恋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姜愫脸色一变。

这时，班主任张老师终于赶来。

“姜愫爸爸，请你不要影响其他同学自习！”

张老师虽然是女性，但教书十多年，并不太怵姜建年这样看上去就没什么文化只会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