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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笑了笑，说：“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温湉的，她最近倒是经常来学校，老师都跟她很亲近，真是沾了你们裴家的光，人家温湉现在不仅是学霸，温家还是有钱人家，温湉妥妥的学霸白富美啊？”
霍谭滨皱眉道：“我不找温湉，我找许雅，我跟她有误会，我想跟她解释清楚。”
叶晨曦道：“你要找她，来学校也没用，她已经离职了。因为不想见到你，她连学校都不想呆了。”
霍谭滨冷冷的看了叶晨曦好一会儿，并不相信她的话。
这小姑娘，一直就没有盼着他跟许雅好过。如果不是因为许雅在背后护着她，他早就让她尝尝什么叫苦头了。
这一眼，看得叶晨曦心里发毛。只不过她依旧倔强的说：“导员姐姐那么那么好，你不珍惜，你活该。”
她说完话，就拔腿往外跑。
霍谭滨这会儿无暇顾及她，开了电梯，直直朝许雅办公室走去。
他打开办公室往里头看的时候，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着他，但是这里面没有许雅。她的位置，不仅不是空的，上面还坐着个陌生人。
霍谭滨皱着眉抬脚走过去，揪着坐在许雅那个位置的男老师的衣领说：“我老婆呢？你坐在她的位置上干什么？”
他冷着脸时，整个人看上去就会很凶，男老师见他这幅状态，有点害怕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于是老老实实的说：“这个是我的位置。”
“学校我来了这么多回，许雅坐哪我会不知道？”霍谭滨坚持道，“这就是许雅的位置。”
旁边的其他同事帮腔道：“裴先生，林老师前段时间已经离职了，现在这个位置，确实是这位新老师的。”
霍谭滨顿了顿，往位置上看去，果然许雅的东西都不见了，那只粉色的保温杯，那几本她经常动手翻看的历史小说，还有她的坐垫，通通都不见了。
“裴先生，你没事吧？”旁边的老师担忧的说，“你是不是和林老师吵架了？不要担心，林老师脾气这么好，你多跟她解释解释，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霍谭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学校离开的，回到车上以后，他整个人就有些出神，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给许雅打电话了。

电话嘟嘟嘟的响着，一遍又一遍，但是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决起。

霍谭滨只好点进微信，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跟她打。
【老婆，你在哪？】
【你接下我电话好不好？】
【我们聊聊。】
【我回国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出国了。】
【老婆，你可怜可怜我。】
【……】
只不过，所有的消息，同样没有得到回复。
霍谭滨深吸一口气，重新找人。平常许雅喜欢去的书店，餐馆，以及一些娱乐场所都找了个遍，可是依旧都没有看到人影。
当霍谭滨一头窜进和许雅去过的酒吧的时候，裴母在他身后拦住了他，她也是找了人打听，才知道他来了这里。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头发也因为雨水，这会儿还是一撮一撮的，裴母很少见到他这幅狼狈样，难免有点心酸。
“阿熠，别找了，我打听来，宜之是出门旅游去了。”裴母叹着气道。
霍谭滨这一天忙着找人，显然都忘了，还可以花人力、物力去找。他抹了把脸，说：“她去哪儿了？我让助理买机票，我过去找她。”
裴母摇了摇头，道：“这回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霍谭滨不信这个邪，自己几乎是立刻联系了人去找许雅。只不过，到底是没有打探到她的航班或者高铁之类的信息，显然她不是乘坐这些交通工具出门的。
……
林英芝是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林横山很少回来住，自然不可能是他，晚上这个点，一般不会有人来找她。
“谁呀？”林英芝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楼，透过猫眼，在看到门外的霍谭滨时，愣了一下。



121
不过林英芝随即像是没听见一样，回到房间继续睡觉，甚至把耳塞给戴上了。
林横山跟裴家还有合作是一回事，但是，她现在是不会搭理裴家的，甚至到了看见都碍眼的地步。
至于霍谭滨、裴母的微信，林英芝那更是早早删了，现在霍谭滨想联系她，恐怕都没办法。
林英芝这晚算是睡了一个不错的觉，第二天八九点起了床，打开家门时，没想到霍谭滨居然还在。
她脸上扯出个讽刺的笑容来：“小裴总还来我这儿干什么？”
霍谭滨抬脚垮进来，道，“姑姑好，您知不知道宜之姐在哪？”
这可是霍谭滨第一回对她这么客气，大部分时候，其实他都是不太瞧得上她的。只不过这也是因为，在他看来，林英芝对许雅，着实算不上好。
“许雅自己出去旅游了，去了哪，我没有多问。”林英芝懒懒的坐在沙发上，也不喊他入座。
霍谭滨的语气冷了点，勉强忍耐说：“她一个女人出门，您就这么不闻不问？遇到了危险怎么办，谁负责？”
他就差没说她不称职了。
林英芝讽刺的意味更明显了，开门见山道：“这说的跟她在你身边，被护得多好似的。说起来她嫁给你日子叫好过么，你常年不在国内待，哪个不是说你出国追心上人去了。你妈也天天帮着个外人刁难她。说实话，过着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单身着好。”
她顿了顿，又说，“既然她不想跟你过了，成全了你跟温湉，你以后就也别再打扰她了。”
霍谭滨的火气跟不安勉强被他给压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要跟宜之姐离婚，我娶她回家，不是为了跟她离婚的。希望姑姑别在我们之间煽风点火。”
“我可没有煽风点火。”林英芝道，“你以为我能做主宜之的事情？离婚这事，是经过她自己首肯的，就是她自己的意思。”
霍谭滨听到这句话，心里压抑的厉害，那种不安跟找不到他的无力感，让他这会儿整个人都是飘着的，不踏实。
他忍耐了半天，才道：“温远辉的事情我跟您道个歉，还有我妈几次跟您吵架，我也在这里跟您道个歉。我来就是为了跟您表达我的态度的，我妈同意离婚，跟我无关。我自己没有半点离婚的想法。”
林英芝冷眼看着他。
他不想离婚有什么用，许雅已经心寒了，再和好，那也是有缝的玻璃了，不堪一击的很。
霍谭滨没有在林英芝那里待多久，就被她赶出来了。
离开的时候，回了家，一晚没睡，他累的很。躺到床上的时候，几乎就立刻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许雅当着他的面，撕掉了结婚证，笑着对他说：“霍谭滨，我自由了，怎么办，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你。我忘不掉徐斯言，我好像这一辈子，注定要耽误在他身上了。”
霍谭滨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去看结婚证。
证件上的许雅，面色寡淡，看不出什么结婚的喜悦。
霍谭滨乍眼看去，也挺冷淡，可是仔细看去，嘴角分明是微微勾起。
他把结婚证放回了抽屉。
霍谭滨从噩梦中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个梦像是在他心里扎了一根刺，扎得他难受。许雅说起徐斯言时，叫得那么亲密熟稔。
可是她很少那样喊他。
霍谭滨一个人坐在婚房里，只觉得这房子大得离谱，许雅不在，这里突然变得不像家了。
他坐着发了会儿呆，觉得有些饿，翻身起床去了厨房，只不过看见冰箱里的速食，那都不是许雅准备的，他忽然之间就失去了胃口。
霍谭滨回到房间以后开始给许雅打电话，那边依旧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老婆。”有那么一瞬，霍谭滨以为自己是接通了，忍不住喊出声。
下一秒，铃声却依旧在响。
四周冷冰冰，他得不到任何答复。



122
许雅待在海边的村庄，信号不好，倒是戒掉了她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的习惯。
偶尔她也会跟着裴军老夫妇一块出海，早上出去，晚上回来，基本上就更加用不到手机了。
许雅再次看手机时，是在一天以后，有无数的未接来电。
大部分都是霍谭滨的。 
点进微信，手机加载了好一会儿，就看见弹进来的无数消息，也还都是霍谭滨的。
消息很多，她没有翻上去看。下面几条，他问她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许雅知道他回国了，应该也听说她决定离婚的事情了，她想了一会儿，回他微信：我回来跟你谈。
那边立刻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能不能来找他。
许雅也不确定，她想在这边再待上几天，裴军说，过几天要下白菜子了，她想等着看看播种。
她给不了确定的答复，就没有回，把手机给放下了。
裴军过来说：“林小姐，晚饭做好了，过去吃饭吧。”
许雅点点头，来的这几天，她也晒黑了不少。在这边待了不少日子了，跟裴军一家也算熟了，裴母是个内向的女人，但耐不住许雅脾气好，两个人还算聊的来。
“明天要去收茶子，林小姐你要不要一起跟着去？”裴母道。
裴军不赞同道：“这个很累的。”
许雅笑说：“没关系，我身体不好，正好锻炼了，我也正好想爬爬山。”
裴军皱了皱眉，最后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许雅早早就跟着家里人出发了，路过门口，裴母跟邻居用方言在交流着什么，裴军听着听着，脸就突然红了。
许雅多看了他两眼。
爬山的时候，她跟裴军走在最后面。他身强体壮的当然不慢，显然是为了照顾她。
许雅说：“没关系，我跟在后面就好。”
裴军认真的说：“你不认识路，我得照顾好你。”
许雅莞尔：“这里也没有坏人。”
裴军偷偷看了她一眼，说：“万一有坏人，你长得好看，就会有坏人的。”
这里不是旅游开发区，就是一个正常的村落，几乎没有外人造访。许雅的到来，已经打破了这儿的平静。这几天村子里津津乐道的，都是她。
诚然村子里也有很多走向大城市的，可这么美丽的，没怎么见过。
许雅一边心不在焉的往上爬，一边说：“今天你妈跟你邻居聊了什么？”
裴军微微一愣，然后脸红到离谱，但他是个坦诚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人问我妈，你是不是她给我找来的媳妇。”
许雅其实差不多猜到了一点。
裴军连忙解释道：“不过我妈解释得很清楚的，她没有让别人误会。你是我们家的客人，是给了钱的。我妈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有男人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许雅的笑意稍微浅了下来。
裴军敏感的发现了，有些手足无措的说：“林小姐，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啊？要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雅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淡：“你妈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男人。”
裴军有点失落，不过很正常，许雅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自己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他衷心说：“林小姐，那你跟你男人一定要幸福。你男人娶到你这么好的女人，肯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许雅淡淡的说，“我们关系一般。”
裴军实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男人，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人不好，哪怕他只有二十岁，他也愿意一辈子对这样的女人好。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所以你才跑到这里来的？”裴军忍不住微微蹙眉，“林小姐，我要是见到他，帮你揍他。”
许雅想，霍谭滨各种帮着温湉，让她受了不少气，也算是间接欺负她了。
裴军的话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温和的说：“没关系了，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
他再度怔住，只觉得许雅说话的语气真的太温柔了，村子里的人嗓门都大，他很少见过这么温柔的女人。
裴军再回神时，许雅已经抬脚往前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说：“林小姐，跟他分开，你会不会很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两个人结婚，本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既然是夫妻，肯定还是有感情的。我们这里的人，几乎永远不会分开。我妈说，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分开肯定伤筋动骨。”
到底还是这个地方淳朴了，外边离婚的人，一抓一大把。结婚数月，各奔东西的，大有人在。
许雅也从来没有觉得霍谭滨是自己人。
这儿的山，到底不是城市里那种供人游玩的公园，布满荆棘，许雅细皮嫩肉，最后被刺伤了腿。
裴军原本在干活，看到她受伤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连忙蹲在她面前，皱眉道：“我带你去诊所。”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许雅说：“没关系。”
裴母也是一脸担忧，说：“林小姐，你还是去诊所吧。我们这里我跟他爸能帮的过来的。”
裴军已经准备好背她的姿势了。
许雅叹口气，到底还是没有阻止人家的好意。
裴军背着她下山，路很长，半路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裴军看她坐着太好看，突然开口说：“林小姐，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他认为，美好的事物就应该保留着。
许雅笑了笑，说好，把手机递给他。
裴军本来正在掏自己的手机，见她的动作，就把手机给收回去了，他手机像素不好。他想看她很美的模样，接过她的手机，认真的给她拍了一张。
“林小姐，你看看。”他把手机递给她看。
许雅看了眼照片，没什么拍照技巧，但是她挺喜欢的，说：“谢谢你，很好看。“
裴军又有点脸红了，是被夸赞的不好意思，他迟疑的想让许雅发给他一份，没有任何越矩的意思，他只是想收藏一份，毕竟他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但他到底没开口，怕唐突了她。



123
几分钟后，裴军继续稳当的背着她，到村里，怕别人说闲话，就改成扶着她走。
村医给许雅包扎的时候，他也一直抿着唇，有些不安的说：“轻一点。”
村医用方言说：“人家自己都没有觉得疼。”
裴军站在一旁不说话了，神情紧张。
许雅在包扎的时候，把裴军给她拍的那张照片，发了朋友圈，网速不好，传了好久。
照片上腿伤也拍进去了，不少人慰问她。
许雅一一回复没事，霍谭滨的那一条，她忽略过去了。
她在几分钟以后，就接到了霍谭滨的电话。
许雅没有接，除开谈离婚，她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霍谭滨见许雅不接电话，就改成了发语音。
他沙哑的说：“宜之姐，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吧。其他事情咱们先不说，我先过去带你去医院。”
裴军带着许雅回去以后，她躺在床上听了他这句语音。
犹豫了一会儿，她到底是把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信号不稳定，他前面几句话她都没有听清楚。
霍谭滨见她一直没说话，开口道：“我过去接你，不然腿上要留疤了。”
“我很好。”她淡淡说，“地方很偏，开车费时间。你好好工作吧。”
“没关系，我可以过来。”霍谭滨说。
“真的很远。”
霍谭滨直接说：“你是不是，只是不想我过来？”
许雅沉默了。
霍谭滨扯了扯嘴角，说：“其实我都猜到了，你回所有人的消息，唯独忽略我。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不可能看不见的。你只是，不想回我。”
就跟她跳楼后的那一年里，他们除开两次碰面，再无联系。她给他的朋友过生日，也能跟顾越偶尔联系，遇上事情也会找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帮忙，几乎跟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有交集，只是独独不联系他，好的坏的，一次都没有。
吃饭那天碰面，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光坐着，对他如同一个陌生人。
最后是他主动上去说：“等会儿长辈面前演个戏吧，两家熟，还不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一起的消息。”
她平静的说：“可以。”
其实，他们分明都没有说出过“分手”二字。
至于他们恋爱时候住的家，她再未踏足，而他状态好了回国后，一直在那里生活着。
这次这条朋友圈大概也一样。
霍谭滨其实在许雅回人家消息的时候，就一直在期待的等着，想着她每一条都回复了，应该不至于不回自己的。但她把每一条回完了，也没有回复自己一个字。
霍谭滨甚至不愿意相信，确认了好几遍。她甚至连顾越的话都回了，唯独忽略了他那条。
可是分明他们才是夫妻。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是在那一刻真实感觉到了许雅的疏远。
许雅安静了片刻，说：“离婚的事，裴阿姨应该跟你说了吧。”
霍谭滨恳求说：“温远辉的事情，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宜之姐，能不能不要因为他，跟我赌气？”
许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等我回来，我们当面谈吧。”
“具体哪一天？”
“我不知道。”许雅皱眉说，“你不要再问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回来。我现在，并不想待在那个城市。”
霍谭滨说：“我不逼问你了，你好好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我等你回来。”
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字影响到了许雅，她把电话给挂了。
霍谭滨知道自己不用再找许雅了，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只是等待太难熬了。
霍谭滨只能跟着狐朋狗友荒唐度日，喝喝酒，说说笑，日子过得倒是快了不少。
三天时间，不过晃眼就过了。
裴母却看不下去自己儿子这幅颓废状，霍谭滨一直都是一个，事业心不算弱的人，玩乐和正事能够分得很开。
这天霍谭滨喝得半醉的时候，她出去找上了他。
顾越他们看到裴母都严肃起来，不敢胡乱折腾了，霍谭滨扫了裴母一眼，却没什么表情。
“阿熠，你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既然宜之还没有回来，那你就先去公司帮帮你爸。”裴母在旁边劝道，“最近项目挺大，你自己做好了，就有威望了。”
霍谭滨冷淡的说：“我不想去。”
“阿熠，你就非要这样过日子？”裴母皱眉道，“即便你这样，宜之也不会回来。”
霍谭滨听得烦了，起来转身就走。
裴母跟在他身后，依旧在念叨：“宜之是个好孩子，你多哄哄，她肯定能哄回来的。”
霍谭滨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了裴母一眼，她不知道她怎么会以为，许雅很好哄的。
许雅好哄，只是因为她懒得计较，会不会裴母就是觉得她好哄，所以不在意有没有伤害到她？
“妈，其实这一次，我真的挺记恨你的。我不知道你身为一个母亲，为什么要插手儿子的婚姻，难不成您觉得我还没有到独立的年纪？我也不是没在你面前对温湉甩过冷脸，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温远辉的事情，也是您非要帮他做什么生意，我没插什么手，到头来，这些事情全部算在了我头上。”霍谭滨声音艰涩，也越发冷淡，“所以麻烦你在我面前少说两句，不然我怕我以后，连家都不想回了。”
裴母脸色难看，僵在原地，到底是没有追上去。
而霍谭滨呢，明明许雅不在他身边，路过药店，他还是忍不住买了很多药，仿佛买了药，许雅就能快点好似的。
这样颓废过日子虽然过得快，但也伤身体，霍谭滨酒喝得多，终于有一天酒精中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开始酒吧经理以为他只是喝醉了，便把他抬进了休息室，结果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没有醒，这可把老板吓坏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老板只记得霍谭滨在昏迷之前喊了几声老婆，想着他跟许雅已经在闹离婚了，老婆指得也应该是新人，于是赶紧让人去联系了温湉。
霍谭滨一醒他就说：“小裴总，我已经联系你爱人了，她正在赶过来。”

124
霍谭滨本来还有点头晕，听到这话人不由得精神了几分，又有点不太确定道：“她说要来么？”
经理点点头，忙说：“来的来的，打电话过去，她还有点担心，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听到以后，就好像顾不及手头上的事情了。”
霍谭滨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心底又隐隐约约在期待。许雅如果还会担心他，那说明，她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谢谢。”他挺真诚的跟酒吧经理说。
霍谭滨这人，挺眼高于天的，几乎很少有他跟别人道谢的时候，这会儿听见他说这两个字，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应该的，小裴总毕竟照顾了我的生意这么久。我也希望小裴总家庭和美，能够跟裴太太好好生活在一起。裴于总，以后你也别总是喝酒了，伤身体。”
霍谭滨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最后不得不重新躺了下去，他说：“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过我了，连人影我都找不到，只能干等着。我等得煎熬，才喝得酒。”
酒吧经理一听这句话，就有些纳闷了，说：“裴太太不是最近都在a市里待着么？”
霍谭滨一听这句话，脸色猛的一变，警觉说：“你找的谁？”
“温小姐啊。”酒吧经理理所当然道。
霍谭滨僵硬了那么几秒，最后扯扯嘴角，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许雅的电话也很少给外人，酒吧经理怎么可能会有。
空欢喜一场的滋味不太好受。
酒吧经理见他这幅状态，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小裴总……”
霍谭滨说：“你走吧，让她别过来了，我要等的不是她。”
酒吧经理琢磨了一会儿，说：“小裴总，你在等跟你领证的那位？”
霍谭滨没做声。
酒吧经理心里有底了，果然是在等许雅。